亦歌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都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麗公主現在雖然瀕臨亡國,但虎死威不倒,而且馮楠也並不完全的瞭解她,比如馮楠就不知道金麗公主在代替父親簽發第一個死刑命令的時候,也不過才十四歲而已。在有些時候,王室就是王室,永遠別用普通的思維去判斷王室成員的行爲。雖說現在馮楠正得寵,而且現在的局勢也確實缺他不得,但若是此時埋下不愉快的種子,難保不會成長爲日後的定時**。
亦歌正要插嘴圓場,免得馮楠惹禍,金麗卻忽然笑了一下說:“無所謂了,實在混不下去的時候,就勞煩楠,你給我找個女服務生的活兒,亦歌嘛,身材這麼好,可以去跳鋼管舞。”
馮楠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脊樑骨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他確實說過這話,但說這話的時候只有亦歌在場,而看亦歌剛纔要干涉的樣子,應該也不是亦歌告的密,看來眼前的金麗,不是看上去的一個清純公主那麼簡單。於是他只得慌張掩飾地說:“當前還走不到哪一步,呵呵,走不到。”
亦歌也在一旁圓場道:“就是,要說山窮水盡還早吶。”
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但是笑的都有點勉強。
笑完了,三人忽然發現沒了說話的話頭,冷場了幾秒鐘後,馮楠覺得自己剛纔確實言行失當,又不知怎麼彌補,就說:“殿下,不知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金麗公主看出馮楠這是想告辭,不過憑心而論,她並未在意馮楠在言語上的冒犯,反而覺得十分的貼心,因此並不想馮楠就這麼回去,於是就又提起另一個話題來說:“楠,你這次帶了最好的部下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他們的待遇問題。”
馮楠說:“您給他們的待遇已經很好了,在國內他們都是混吃等死的主兒,甚至不能把握自己的生死。”
金麗說:“你們國內的事情我不管,來到我這裡就是爲我做事,我從來不虧待忠於我,爲我出生入死的人。薪金福利問題就不說了,就是還有一點……”她說着話,目光轉向亦歌。
亦歌知道該自己說話了,就趕緊接口說:“是這樣的,殿下很關心你部下的生活,你的部下都是很強壯的健康男人……遠離故土……這個……”
馮楠一聽這個,心說想的還真周到,就說:“按照中國軍隊的傳統,義務兵和士官是不能再駐地附近戀愛結婚的,更何況他們中大多數人均以成家,作爲丈夫對妻子也是有忠誠的義務的,不過他們現在都是自由職業者,又是成年人,只要不影響工作和家庭,我本人並不能代表他們拒絕您的好意,但是也無需刻意安排。”
馮楠此時緩過來了一點,說話時又加上了‘您’這個敬語。
金麗公主點頭說:“嗯,好的,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馮楠說:“我就是來替殿下工作的,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金麗說:“我希望你能在短時間內拿出一份建軍及進攻計劃來,不拘泥於現在的條件,但要注意最好的費效比。”
馮楠點頭說:“可以,只是我對於叛軍的情報所知甚少,必須先分析了叛軍資料,才能制定相應的計劃。”
金麗就對亦歌說:“少校,明天把所有的材料都交給楠。”
馮楠又補充說:“還有地圖,山川地貌,風土人情。”
金麗覺得剛纔的談話有些生硬,就故意開玩笑說:“還要不要風味小吃?”
誰知馮楠挺嚴肅的說:“如果有,也要,必須全方位的進行了解。”
這麼一來,金麗也笑不起來了,只得說:“那簡單,我這裡有個小型的圖書室,其中對本國的歷史民風等相關介紹,專門有一個書架,我明早就讓莎爾娜給你一把鑰匙,你可以隨意使用。”
“多謝殿下。”因爲是坐在地上的,所以馮楠對着金麗略微一點頭,算是鞠躬了。
金麗又說:“那行吧,今天就到這裡,明天你的工作很多,就請早點回去休息吧。”
馮楠早就想走了,於是趕緊到了晚安,逃也似的走了,亦歌要送他他也不讓。
馮楠一走,金麗公主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對亦歌說:“亦歌,你說我剛纔是不是嚇着他了?”
亦歌說:“我看差不多。我說我的殿下呀,他爲人很實誠,又年輕,你別拿對付間諜的手段對付他行不?”
金麗說:“順嘴說漏了。不過我到覺得他不是怕我。叢林裡的撒利姆能怕誰啊。”
亦歌說:“不是怕,那是什麼?”
“在乎。”金麗說:“他在乎我,我能感覺的出來。”
亦歌說:“嗯,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過殿下,我想再度提醒您,除非你真的去做他的服務生了,否則仍會有很多掣肘,而且實話實說,他其實很受女生歡迎。”
金麗笑道:“那當然,他很能幹,英俊,又正處於這樣的年齡,沒有女生喜歡纔不正常。”
亦歌說:“殿下看事情總是那麼透徹,不過你安排蘇妮去做他的近侍合適嗎?”
金麗反問:“這件事莎爾娜願意嗎?”
亦歌說:“非但願意,而且我看還有些嫉妒,她都恨不得自己去呢。”
金麗笑着說:“她可不能去,我身邊也離不開她,若是她業餘時間偷偷的去與楠約會,我會吃醋,但不會阻止。那麼蘇妮願意嗎?”
亦歌說:“她?一聽說馮楠要回來,高興還來不及呢。”
金麗說:“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讓她去吧。”
亦歌說:“問題倒是還有一個,蘇妮還沒滿十四歲,在中國,和這樣大的女孩子發生點什麼事很讓人不齒的事情。”
金麗說:“不過也是有些人非常喜歡做的事啊,不是嗎?而且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是有侵略性的,更何況這種書在我們這裡是合法的。”
亦歌正色道:“可馮楠絕不是那種人。”
金麗忽然很詭異的笑了一下說:“如果他不是那種人豈不是更好?如果是,那也是他應得的。另外你準備一個表單,把楠的部下的婚姻情況都列清楚,給這別墅裡每個女侍都說清楚,免得做了‘小三’都不知道,這在大多數文明國家都不是什麼好稱呼。對於楠的那些部下的追求,要分好歹。”
“我知道了殿下。”亦歌說。
金麗打了一個哈欠,又說:“行了,你也休息去吧,我想睡了。明天下午望東城自衛隊請我去參加一個軍事會議,把楠也喊上吧,免得讓那幫猶太人總覺得我身邊沒有大將。”
亦歌也應了,方纔退下。
馮楠在回宿舍的路上又一次檢討了自己的言行,確實,從一開始他就沒真把金麗當公主看,這下才知道她的厲害,不過也沒什麼,就當她是自己新單位的領導吧,反正也確實是領導級別的,以後就來個敬而遠之,熬夠了半年服務期就打道回府,當自己的茶老闆去嘍,但旋即又一想,又覺得有些傷感,今天這才第一天啊,可有的熬了。
走到宿舍門口,卻見門口站了一個窈窕的黑炭頭,正是蘇妮還抱了一個小包裹。她見馮楠來了,對他微微一鞠躬。
馮楠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黑妮子是來幹嘛的,就笑着說:“蘇妮,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嗎?”
也不知小妮子聽沒聽懂,她笑着指了指馮楠的房門。
馮楠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就說:“有事?打掃”邊說邊打開了房門,只是有點奇怪,大半夜的有什麼好打掃的呢?
房門打開蘇妮並不進去,而是做手勢讓馮楠先進去,馮楠笑道:“還挺有規矩,趕明兒我有錢了修一別墅,也請幾個黑小妞兒當傭人。”
蘇妮隨了馮楠進來,在房間裡四下看了看,就在衣櫃邊的一塊空地上跪下,打開包裹,取出一塊厚牀單來,鋪在地毯上,然後又取出一塊帶熱帶魚圖案的毛巾被來放在中間偏上面一點的位置,然後又包好包裹,放在枕頭的位置上。
馮楠一看這是要安營紮寨的架勢啊,腦子裡有點想法,但又吃不準,於是笑容也有點乾巴巴的不自然了,問:“蘇妮,沒地方住了?”
蘇妮站起身,對着馮楠說了句什麼,又用手指向衛生間,馮楠就猜到:“你是要上廁所還是洗澡?沒事,隨意。”
蘇妮見他誤會了意思,就上前來拽他,馮楠這才明白,就說:“哦哦哦,知道了,讓我洗,我剛纔洗過了。”他一邊說,一邊比劃着,想讓蘇妮明白他的意思,其實他剛纔在金麗主公那兒嚇出了一身汗,是想衝個涼的,只是蘇妮在這裡,他有點覺得不方便。
蘇妮笑了一下,看來是明白了,馮楠這邊也鬆了一口氣,可才緩口氣,蘇妮又貼了上來,這次更過分,直接幫着解馮楠的軍衣釦子,這下馮楠以爲表達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他慌的往後一退,結果後面是牀擋着,他一下跌坐在牀上,蘇妮則是如影隨形的貼上來,馮楠趕緊抓了她的手,制止她繼續解釦子說:“別別別,蘇妮,你還是個孩子吶。”
蘇妮一臉的莫名其妙。
馮楠就把她往後推了兩步說:“站着別動,就那兒別動。”
蘇妮溫順的地站在那,看着馮楠微笑,看的馮楠纔下去的冷汗又出來了,趕緊抓了牀頭的電話打給亦歌,得虧爲了安保考慮留了電話啊。可是亦歌卻死也不接電話,而這邊蘇妮好像又想動彈了,馮楠趕緊一指她說:“你別動啊,就就就站那兒。”都有點結巴了。
一邊說,一邊手底下不停頓的繼續打電話,總算是接通了,馮楠長出一口氣說:“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接電話了。”
亦歌說:“是啊,走廊裡就聽見電話想,跑了幾步才接的。有什麼事?”
馮楠說:“你趕緊過來,我受不了了。”
亦歌笑道:“你可真壞,你受不了我也不能幫你解決太多了,嗯,今天不是很方便……**兒幫你解決行嗎?”
馮楠也不知她是故意跟他開玩笑還是來真的,可也顧不了這麼多,趕緊說:“你就別逗我了,蘇妮在我房間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