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送胡幹事下樓,出了電梯纔對胡幹事說:“小魚說那事兒,不要辦啊。”
胡幹事說:“爲啥?弟妹想要個好點的工作很正常啊。”
馮楠說:“無功不受祿。”
胡幹事嘆道:“你啊,不必放在心上。”
馮楠說:“反正你別辦就是,就算辦了我也不會讓小魚去上班的。”
胡幹事說:“行,這也是尊重你的意思。”
到了停車場,馮楠見多了一輛軍車,有個士官專門來爲胡幹事代駕,也是心中暗贊:“看來柳將軍一派還是講一些規矩的。”
送了胡幹事回來,卻見蘭小魚正捧了個碗吃飯,就笑着說:“老婆,委屈你了,剛纔我和胡幹事說話,也沒讓你上桌。”
蘭小魚說:“這是俺娘教我的光榮傳統,男人談話的時候,女人最好躲遠點,而且千萬別插話。”
馮楠笑道:“也沒那麼嚴重吧,不過有些事,確實不方便第三人知道,哪怕是自家老婆。”
蘭小魚說:“所以說我自覺哦,咋樣,我是個好老婆吧。”
馮楠說:“那是當然了,你是個大大的好老婆。”說完,在蘭小魚的臉頰上親了親。
蘭小魚得了誇獎,很是很高興,就說:“你剛纔喝酒了,吃點主食不?想吃麪條我去給你下。”
馮楠說:“不用了,盛點飯,泡點菜湯,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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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蘭小魚就去廚房拿了一個大碗,盛了大半碗飯,又泡了湯,端來給馮楠,馮楠接過來西里呼嚕的就往嘴裡扒飯,卻聽見蘭小魚忽然說:“也不知道這個**說的是不是真的。”
馮楠一聽,就知道蘭小魚是動了心,忙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你聽他胡說,有好工作他早留給自己了。”
“我想也是……”蘭小魚好像是贊同馮楠的話,但緊接着又說:“對了,好像那個韋浩文還有點本事哈,就是不知道他已經幫你找了工作,再找他合適不合適。”
馮楠見蘭小魚今天有點鑽牛角尖,認準了相當公務員,於是就笑着問:“老婆你怎麼了?你不是不喜歡做公務員嗎?”
蘭小魚說:“可是前幾天老爸又打電話來催我考試了,我你不在家,人家一個人在家心煩意亂的哪裡看得進去書嘛,就算是給老爸安心唄,隨便找個機關上上班也好。”
馮楠只得說:“**那兒肯定是不靠譜,浩文那兒才幫了忙,我看緩一段時間,我再去請他幫幫忙吧,就當我厚一次臉皮。”
蘭小魚聽後頓時一喜,脫口而出道:“真的?老公你真好。”
馮楠心中有些小小的叫苦,原本只是應付的一句話,但蘭小魚當了真,還真得當件事去辦,不然自己就成了說哈不算話了。好在韋浩文原本就神通廣大,看在自己這幾天爲其賣命的份上,或許還是能幫幫忙的。
不過既然想到這裡了,掐指算來自己也在特勤局幹了三年左右,可這三年來真正用來追贓的案子不過三四件,自己主要的任務卻是幫着金麗女王維繫政權,訓練軍隊,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馮楠轉念又一想,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己爲特勤局服務的時候都很少問起這個問題,現在退役了,又何必想這麼多呢?這麼一想,精神就放鬆了下來,又開始大口的吃飯,卻見蘭小魚一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於是就笑着問:“你幹嘛呢?出這麼長的氣。”
蘭小魚說:“剛纔突然見你發愣,以爲你在想很重要的事,於是我就動也不敢動,生怕打攪了你,直到你放鬆下來,開始吃飯了,我纔敢說話。”
馮楠聽了笑道:“哎呀,我怎麼發現我這次回來,你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啊,跟以前不一樣了。”
蘭小魚瞪着大眼睛說:“你看出來了?”
馮楠點頭說:“是啊,以前你很任性的。”
蘭小魚頓時笑逐顏開拍手道:“成了。”
馮楠不解:“什麼成了?”
蘭小魚說:“你不在這禮拜,我每天都給老媽打電話,請教如何做人家的老婆,看來我學的不錯。”
馮楠摟了蘭小魚說:“老婆,你不用這樣的,是什麼性格就什麼性格,沒必要硬把自己往受氣小媳婦那兒搬,弄到最後,自我都沒有了。”他說這些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據姨娘說,母親在失戀前是個愛唱愛跳的活潑女子,全不似後來嫁人後整天忍氣吞聲的樣子。
關於母親婚前是什麼個性,馮楠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或者說不能和印象中母親的個性聯繫起來,而蘭小魚的個性和秉性,說實話馮楠是不怎麼喜歡的,但是馮楠也不希望因爲兩人的愛情讓蘭小魚強迫自己走出改變,因爲從母親那裡得到的經驗,如果蘭小魚強迫把自己改變了,那麼她這一生或許就不會快樂了,更不要說幸福的生活了。
蘭小魚不太明白馮楠的意思,更不理解這背後的典故,但她依舊很感動的說:“老公,人家愛你嘛,愛一個人爲一個人改變,是件很幸福的事啊。”
馮楠說:“你這話沒錯,但是做任何事都有個度,超過了就不好了。”他說着,想轉移個話題,因爲他也不想因爲這個話題想起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來,於是就話鋒一轉說:“不過老婆,得提前跟你說,明天我要去北京一趟。”
蘭小魚一聽,本來就很大的眼睛頓時瞪的更大了,頓時撒嗲道:“什麼啊,人家不幹啊,你纔回來……是單位出差嗎?”
馮楠說:“不是,是**帶了柳將軍的話來,將軍想調我去北京工作,我不想去,但又不能咔嚓一下的就拒絕,所以就去看看情況,再當面道個謝什麼的。”
蘭小魚看起來挺有興趣的說:“去北京上班啊,挺好啊,能帶家屬不?”
馮楠笑着掛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淨想好事,我可不想跟柳將軍扯上關係,越往上,那關係就越複雜,我這腦子可玩兒不轉,還是就留在這兒,拿一份固定薪水的好。反正姨娘幫我們買了這套房子,咱們的大件兒算是解決了。”
蘭小魚覺得馮楠說的有理,可是又對能去北京工作割捨不下,喃喃地說:“可是北京耶。”
馮楠笑道:“空氣污染那麼嚴重,堵車比咱這兒還厲害,有啥好了。行了行了,趕明兒我去找韋浩文給你也聯繫個工作,咱倆就這兒平平淡淡過幾年太平日子不好嗎?”
蘭小魚嘴一癟說:“什麼幾年啊,是一輩子好不?”
馮楠笑着吻她說:“兩輩子都行啊。”
蘭小魚說:“那拉鉤,下輩子我還來找你,不過得先說好,下輩子還讓不讓我做你老婆。”
馮楠做發誓狀說:“別說老婆,就是老太婆都可以。”
蘭小魚啐了他一口說:“呸,我纔不當你媽呢,不過當你女兒也是可以的,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嘛。”
馮楠說:“好,那你這輩子急做我老婆,下輩子做我女兒。”
蘭小魚笑着說:“那就這麼定了,先拉鉤。”
也是兩人拉鉤蓋章,蘭小魚就喊道:“爸爸……”
馮楠一愣,隨即笑道:“怎麼回事?這還沒到下輩子呢。”
蘭小魚說:“反正早晚都得喊的嘛,爸爸爸爸爸爸。”
馮楠說:“隨便你怎麼喊了,只是你千萬得注意,在咱爸面前你可別這樣,老爺子太嚴肅了,肯定是聽不得這種玩笑的。”
蘭小魚說:“你當我傻啊。對了爸爸,你去北京什麼時候回來啊,單位需不需要請假?”
馮楠說:“不用,明天去,後天回,反正有人報機票。”
蘭小魚說:“不是機票的問題啊,我聽說你們訓練的事兒了,挺苦的,你還這麼跑來跑去的,多辛苦啊。”
馮楠笑着說:“這算什麼?比起當年在軍校訓練差遠了。”
蘭小魚把手順着馮楠的大腿往上摸着說:“可這麼一來,你就沒多的精力照顧小魚魚了嘛。”
馮楠笑道:“你就爲了這個啊,話說這個時候你怎麼不怕我辛苦了啊。”
蘭小魚嘿嘿笑着,手上動作不停,同時又把紅脣朝馮楠獻上去。
星期六一早,馮楠就早早的起來了,蘭小魚卻還懶洋洋的動彈不得,當馮楠俯下身做道別吻時,卻被她勾着了脖子不讓走,足足又親暱了十多分鐘才放開。
馮楠離開溫柔鄉,才下到打聽,就看到一位士官在等着,見他下來就迎上前敬禮說:“上尉,胡幹事在機場等,我是來接您的。”
這一場景被門口保安看見了,立刻以爲某地又出了恐怖事件,這個士官是來接馮楠去處理的。因爲在隆順小區乃至周邊,有關馮楠是反恐精英的傳說很是流行。
保安看見馮楠被接走,料定一定是某地又發生了恐怖事件,恰好緊接着看見白潔下樓來,就把這事兒當新聞跟白潔說了,白潔聽了立刻就打電話給黃蕊報新聞,而黃蕊此時正在費總工的牀上呢,自然來了一個回頭轉告。
費總工畢竟是個理性的男人,聽後問道:“這拿的準嗎?”
黃蕊說:“怎麼拿不準,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馮的底,他早先就是幹這個的。真是太不像話了,甭管以前,現在小馮是我們的人啊,用我們的人怎麼也得跟我們的人事部門打個招呼吧。”
費總工說:“真要有事,咱們是民用部門,管也管不住的。”他說着,打了個電話給韋浩文問情況,誰知韋浩文對此也不知情,費總工這纔有點着急了,要知道他對馮楠可是寄予厚望的,還希望他出任這部系列求生片的救生隊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