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軍官在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終於下達了作戰命令,一支四人小隊被挑選出來涉河偵察,軍官則拿着望遠鏡在後面觀察,而他的部隊則沿着河岸展開,做好了戰鬥準備。
馮楠小隊的戰士眼睜睜看着叛軍偵察小隊一步步的走向河心,馮楠卻一直不下達射擊命令,他們都緊張地看着馮楠,馮楠卻只讓他們盡力的伏低身子以免被發現,遲遲的不下達射擊的命令。
說也奇怪,原本在這之前,馮楠還有些緊張,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緊張了,在軍校學習過的戰術打擊程序一幕幕的像過電影一樣從他腦中閃過,他從草叢的縫隙觀測着對岸叛軍的兵力和火力部署,心中默默計算着打擊順序,就在叛軍偵察兵走到河心的時候,馮楠突然大吼了一聲:開火!同時他的輕機槍輕快的鳴唱起死亡之歌來。
叛軍最先中彈的是叛軍軍官和通訊兵,雖然那軍官在中彈前的半秒鐘已經通過望遠鏡看到了馮楠,但是爲時已晚,他扭動着身軀和身邊被子彈擊斷的樹枝一起倒在了地上。
馮楠搶先開火擊中了叛軍軍官後,又把火力轉移到一處機槍陣地上,打的那處陣地草皮落葉亂跳,士兵們也滾到了一旁,叛軍一個火箭筒**先用RPG對着馮楠的火力點射了一發***,但RPG的飛行軌跡實在怪異,不知道發射的時候尾翼掛着了什麼東西,直接就打飛了,緊接着馮楠調轉槍口把這個火箭筒手連同衝上來爲他裝彈的副射手都打倒了。
馮楠小隊的其他士兵開火慢了幾秒鐘,因爲他們先開始被強迫關上了保險,等打開保險再射擊自然就慢了一點,不過他們把火力對準了離他們最近的偵察小隊,一時間打的偵察小隊身邊水花四起,但是奇蹟發生了,除了一個士兵中彈跌倒在水裡外,其餘三個人居然連蹦帶跳的逃了回去,而馮楠的機槍正忙着對付其餘重點目標,也沒空去對付他們。
因爲軍官先被打死了,叛軍還擊的效果很差,剩餘的士官不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如果馮楠此時手上帶的是一支精兵的話,完全可以採取正面壓制,側翼奇襲的方略,徹底擊潰這隻叛軍,但是他身邊的這幾個黑哥們基本沒啥戰術意識,唯一的本事就是在靶場上槍法還算不錯,真打起來只能充個人數。
無奈,馮楠在打空兩個彈鼓後下令撤退,幾個黑哥們兒都學着他的樣子,貓着腰,從預定的路線後撤,此時叛軍還在盲目地還擊着,從林子子彈和***亂飛,若是運氣不好捱上一下,照樣是死翹翹。
這次成功的伏擊激勵了士氣,同時也增強了馮楠的權威,但是馮楠緊繃的神經卻一點也鬆懈不下來,因爲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雖然馮楠小隊擊斃了一名叛軍軍官,有效的遲滯了一個排叛軍的行動,但是此地的叛軍遠遠不止就這一個排的兵力,隨着叛軍援軍和後備軍官的到來,叛軍依舊屬於追擊和進攻的態勢,所以馮楠計劃在當前這個排的叛軍尚未得到支援和軍官的時候,再組織一次打擊,最好能將這個排徹底擊潰,這樣叛軍在搜索和追擊中就不得不重新調整兵力,從而爲金麗公主的撤退多爭取一些時間。
定下決心後,馮楠來不及休息,決定率隊從下游過河,逆行向上,從側翼再次攻擊叛軍的這個排,以便讓這個排徹底喪失戰力。但這個計劃的要點就是快速機動,原本馮楠還有些擔心,但是一旦實施起來卻讓他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這些黑哥們兒槍法很爛,但體能超好,要不是馮楠受過訓練,又經常鍛鍊,還真跟不上他們呢,難怪黑人被稱爲天生的運動種族。
在靠近叛軍臨時的營地之前,馮楠照例親自進行了抵近偵察,發現這個排果然沒有後備軍官,而經過上一輪打擊,已經只剩下二十餘人,傷員也沒有後送,只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就被安置在林中的空地上等待援軍到達後後送,他們得不到應有照料,正不時發出**哀鳴。而步兵排由兩三個士官指揮着,面對河對岸部署了防禦陣地,但側翼卻只有一兩個遊動哨,看來在失去軍官後,士官只組織了火力還擊和求援,並沒有主動組織搜索和攻擊,也沒有撤退。
偵察完畢,一個奇襲計劃已經出現在馮楠的腦海裡,他潛回己方地帶,對着幾個手下連比劃帶說這個計劃,幾個手下聽的連連點頭,但聽沒聽懂只有天知道。
因爲對幾個手下不放心,馮楠只得事必躬親,再度擔任尖兵併兼職捕俘手,臨行前他再度佈置了幾個手下的位置,好讓他們在自己專心對付叛軍哨兵的時候進行支援和掩護他的側後翼。
前一次的偵察已經查明瞭叛軍遊動哨的行進路線和規律,馮楠這次直接進入了伏擊地域,出發前從姜晨哪裡‘搶來’的戰鬥刀已經出鞘,只等叛軍哨兵路過了。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兩名叛軍士兵就好像如約而至,一前一後從馮楠面前經過,馮楠讓過第一個,等第二個士兵經過自己面前時猛然躍出,打算一擊就結果了他。
可惜馮楠躍出的時候弄出了一點聲響,而叛軍士兵才經歷過一次戰鬥,警覺性很高,原本馮楠計劃一手捂了他的嘴,同時用戰鬥刀猛刺他的腎臟部位,這個部位是人的要害,猛烈的疼痛會讓人在一兩秒鐘之內就是去抵抗力,而且無法喊叫,可是這名士兵在馮楠躍出時忽然轉過身來,面對撲到面前的馮楠,他的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不過這就是他所能做的全部了,馮楠見他轉過身,立刻改變了戰術,左手依舊捂了他的嘴,把他推靠在旁邊的一棵樹幹上,戰鬥刀卻從下而上,從他的頸部一直刺到舌根,並在裡面割斷了他的舌頭,然後往外用力一帶,割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熱辣辣的鮮血緊隨着刀鋒後面奔涌而出,噴了馮楠一手。
此時走在前面的士兵也聽到了後面的動靜,他一轉過身就看到了身後血淋淋的一幕,立刻驚恐的張開了大嘴,但是馮楠沒有給他喊叫出來的機會,他一揚手,戰鬥刀激射而出,正從士兵張開的大嘴裡插了進去,雖然暫時不致命,卻讓他再也喊不出來了。
叛軍士兵身受重創,但還沒有死去,他一手捂了自己的脖子,試圖止痛,另一手下意識的扣動扳機,但是這一次幸運之神再次站在了馮楠這一邊,突擊步槍的保險沒有打開。
馮楠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正要上前徹底結果他,旁邊卻竄過一條人影來,手裡的砍刀手起刀落,就把這名士兵砍倒在地。馮楠一看,原來是自己手下的一名部族戰士,名字叫阿諾維,在砍倒這名士兵後,他還討好地朝馮楠笑了一下,馮楠趕緊讓他注意隱蔽,因爲此地已經離叛軍營地很近了,說話**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從這次有效的支援中馮楠認可了一個道理,黑人在智商上其實一點也不笨,只不過有時生性懶散而已。
馮楠確認了兩名哨兵徹底死亡後,召集了剩餘的部下,又一次重申的即將實施的突襲計劃,並從哨兵身上補充的寶貴的彈藥,除了子彈,還有四枚手**,馮楠如獲至寶一樣的又把哨兵的襪子給扒了,他打算做幾枚襪子手**大餐給叛軍嚐嚐,這種襪子手**戰術曾經應用在朝鮮戰場上,被美軍譽爲手**雨,但是馮楠只有四枚手**,因此不能下雨,只能打打雷。
不過馮楠發現了他的手下還有些不堪的地方,那就是劫掠,叛軍士兵的皮夾、手錶和叢林靴瞬間就成了幾名部族戰士的私有財產,要不是馮楠壓着,說不定還得爲爭奪戰利品吵起來,要是真那樣,驚動了叛軍主力,被突襲的就該是他們了,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
爲了保障火力,馮楠要回了輕機槍,又轉型成第一突擊手,他傳授了手下如何使用襪子手**,並做了幾遍虛擬演練,手下做的還算中規中矩,於是稍微放了心,帶着他們繼續抵近叛軍的臨時營地,直至進入手**的投擲範圍,然後又用手勢爲他們分配了各自的打擊目標,然後用手指在槍身上輕輕的敲打了三下。
幾名部族武裝戰士果然不是笨人,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依然弄明白了馮楠的戰術意圖,他們幾乎同時扔出了襪子手**,當那幾枚冒着青煙的襪子手**飛進營地的時候,叛軍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隨着幾聲爆炸,明白也晚了。
在手**的爆炸和煙霧掩護下,馮楠率先跳起來發起了突襲,他採用抵近射擊的戰術,優先打擊對方的機槍手、士官和試圖抵抗的士兵,四名部族戰士也一字散開,一邊開槍一邊向前突進。
叛軍遭到襲擊,士官和值班機槍手又先被打死,頓時陷入混亂,能跑得動的紛紛潰逃。
馮楠打空一個彈鼓,以熟練的戰術動作又換上了一個。叛軍雖然受到了打擊,但人數依然佔優勢,如有幸存的士官或優秀的士兵組織大家起來反擊,依舊會對馮楠和他的小隊造成致命的威脅,因此馮楠必須以不間斷的火力打擊他們。
在馮楠的掃射下,倖存的叛軍士兵紛紛逃入叢林,此時馮楠的第二個彈鼓也打空了,但他仍覺的火力不夠,這時一挺蘇式通用機槍映入他的眼簾,槍身上纏繞着長長的彈鏈,立刻扔到輕機槍,抱起通用機槍,把揹帶掛在肩上,一手託理開彈鏈,又對着叛軍逃入的叢林掃射起來。
這種射擊方式看起來確實很酷,但準頭卻大大的下降,不過馮楠此時的目的已經不是爲了消滅叛軍的有生力量了,只是希望用猛烈的射擊儘量把這幫叛軍趕的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