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時刻了,楊立明再次命鄭大川把權廣文都一干文弱的人都給架走了,只留下真正見過彈火的,分發了武器和***,並叮囑道:“主要目的是驅散,不是進攻,若是這幫孫子敢進來,就乾死他們!”
見過彈火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同,知道已到了一個危險的時刻,守不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於是也都抹袖頓足的準備拼命。可就在這時,楊立明聽到外頭聲音不對了,忙把指揮權暫交給趙原,並讓隊員待命,他自己又潛回到窗口那邊看,這一看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望東城的防暴隊終於出動了。
望東城警方出動了最精銳的防暴機動隊,水路並進,開始掃蕩城內的暴亂分子。原來這幫傢伙不僅僅圍攻西河街區,同時也在城內其他地方生事劫掠,望東城最高議事會召開緊急會議,動員全部警力和自衛隊開始清場,一時間,望東城的監獄裡人滿爲患。
在清場過程中,望東城警方和福特納國防軍並咩有發生大多衝突,因爲根據協議,福特納國防軍不具備在望東城內的行動權限,發生衝突的幾個地方也發生在幾處界限不明的區域,西河街區則是一個“重災區”。
在西河街區,望東城警方出動了噴水裝甲車和狙擊手,噴水裝甲車在前,用寬大堅實的車體掩護着盾牌手,同時用高壓水龍頭轟擊暴亂分子,狙擊小隊則佔據兩側較高的建築,對一些特別危險的分子進行定點清除。以色列人對某些人,一旦動起手來,可是毫不手軟的。
楊立明笑的差點背過氣去,真是劫後餘生啊,有幾個被防暴警攆的走投無路的傢伙昏了頭,居然逃進醫院裡面來,這還有好?一頓亂棍打倒,然後扔進小黑屋“隔離”起來。
雖然最危險的危機已經被化解,楊立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讓社區商會的倪浪先生組織了一批砂石磚塊,水泥木板,又徵集人力把醫院和其他建築面向望東城外街的一樓門窗全部封死,並且加固了街壘,準備了很多消防沙。
楊立明正忙着,卻見夏剛帶了幾個衛隊隊員,押了幾個五花大綁的人過來,就笑着則被道:“剛子,剛纔我們這兒都快變火焰山了,你到有心情去抓小偷兒?”
夏剛說:“呵呵,剛纔我見這兒鬧的厲害,怕其他地方也出事兒,就待人過去巡視,卻發現出奇的安靜,除了幾個愣小子之外,沒別人鼓譟,我就覺得吧,這可能是那幫黑哥們兒的調虎離山計,於是就朝最靜的地方去候着,果然,西面水面上就滲透進來一條船,下來四個這貨。”
楊立明暗道:馮楠總說夏剛這傢伙是粗中有細,果然不假。
他再看那幾個被抓住的貨色,居然都是亞裔模樣,就問:“都是哪國人?是同胞嗎?”
話音未落,立刻有倆人舉手說是,夏剛一腳就踹翻了一個說:“漢奸吶,這要是抗日戰爭年代,你們就是僞軍!”
楊立明心裡有譜,這裡明明是疫病隔離區,可外頭還派人潛進來,並且還派亞裔,肯定有大事兒。於是叫了趙原過來,讓把這幾個人拖回去好好審問。可夏剛又神秘地湊近了報告說:“立明兒,還有倆黑哥們,親自從橡皮艇上拖下來的,怕一路帶過來不穩當,直接關警察局裡了。”
楊立明一愣,心道:這幾個果然來路不簡單,於是又叮囑趙原,對那倆黑哥們也“平等對待”。
趙原笑着說:“行,惡人來做吧。”說着就叫人把那幾個傢伙拖走了。
然後楊立明又讓夏剛多招募人手,加強防衛。夏剛就愁眉苦臉的說:“局長大人,人手不夠啊,想想轍吧。”
楊立明嘆了一口氣,其實西河區裡常住人口就是一千多人,這幾天就涌進來一兩千,若說人手應該是不缺的,只是這幫人都普通百姓,身在異鄉本來膽子就小,平時驅趕着修修街壘什麼的還湊合,但要他們做更危險的工作,就懸了。於是他只得說:“看來只能動用娘子軍了,你去找柏青和魏晴她們,看看是混編還是單編,若是單編的話每組人不能少於五人,配一到兩把槍,另外把這幫膽小鬼都鼓動起來,咱們現在是兩面是敵,兩面環水,退無可退了,想活命,先玩兒命,讓他們都明白這點。
夏剛性格剛猛,自然也喜歡性格剛猛的人,這幫流落在街上的孱頭懦夫當然不是他的首選,可眼下也就只有這幫人了,於是他不太情願地應了一聲也去了。
一夜就這麼忙過去了,原定的兩班輪流休息也沒能實現,不過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見過世面的人,熬一兩晚上簡直是小菜一碟。更何況天快亮時,封地的交通部長歐亮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通過努力他們終於打通了一個國內電話,而且是馮楠的女朋友接的。不過好消息也就到這兒了,因爲據馮楠的女朋友說,馮楠現在在上班,被派去一個基地培訓生存能力,管理很嚴,平時都不能跟家裡聯繫。無奈,只得留了話。
“小楠還用生存訓練?”楊立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消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訓什麼練啊。”
但着急也沒辦法,他只得讓歐亮繼續努力突破通信反而封鎖屏障。
轉過來楊立明纔想靠着椅子閉會兒眼睛,趙原又來了,瞪着熬的通紅的眼睛笑嘻嘻地說:“那幾個小子招了,他們是奉命到子爵府偷東西的。”
楊立明覺得奇怪:“奉誰的命?偷什麼?”
趙原說:“具體奉誰的命他們也不知道,那倆黑哥們兒是機降連的後勤兵,那幾個亞裔是他們僱來的,他們受命到子爵府把能搬動的東西都搬回去。”
“搬哪兒去?搬回金麗的寢宮?”楊立明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說起子爵府,其實並不是真的子爵府。馮楠雖然受封西河子爵,但西河區是個窮地方,刨去行政開支和社會福利,每月的稅收也就沒剩幾個了,有時還有赤字,不然遠在中國的馮楠也就不會缺錢了。因此馮楠並沒有打算再西河街區建造府邸,也沒打算再回來住。而另外有個華裔商人叫倪浪,曾經幹過些惡劣勾當,包括財害過花淺紫,後來花淺紫認了馮楠做乾爹,倪浪怕被報復,就給嚇跑了。再往後馮楠和花淺紫離開了福特納,倪浪才戰戰兢兢的一點點的搬回來居住和做生意,誰知花淺紫又請蘇妮幫忙一定要報復倪浪。可蘇妮手上也沒有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於是又請了木木幫忙,木木拗不過,只得答應了,但同時也悄悄通知了西河街區的警察局長楊立明。
木木做過龍兵團的首領,手下有幾個不怕死的愣小子,他們找了個機會,綁架了倪浪,打算先剝了他胸口的皮,再把他給閹了。刀尖都入了皮肉了,楊立明才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這下倪浪是徹底服氣了,在楊立明的安排下,權廣文也給了他一些經商便利,於是他開了一家西河區最好的酒店,名字就叫子爵酒店,足足六層樓高,即便是在望東城,這也是最高的建築。在酒店裡專門留了一個套房,裝潢傢俱都是最好了,然後門上名牌寫着:子爵府。
子爵府就是這麼來的。
有了子爵府,權廣文就做主,把當初馮楠離開時寄存在因斯萊克上校倉庫裡的東西全搬了回來,因爲即便是馮楠,租用因斯萊克上校的倉庫也是要付租金的,而子爵府則完全免費。
雖說馮楠留下了一些東西,但都算不上值錢,但既然有人奉命來偷,可定有別人想要的東西,楊立明於是就讓趙原先在這兒頂着,他自己和權廣文,又叫上歐亮,一起趕去子爵府,想查驗一下馮楠留下的東西。
西河街區不大,三人不到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子爵酒店,酒店主人倪浪也是一夜沒睡,這傢伙有點頭腦,把手下精壯能幹的部下全派給夏剛了,用他的話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西河街區守不住,我這酒店也是玩兒完。”
見權廣文,楊立明和歐亮三個封地實權人物到來,他慌忙出來迎接,並問“情況怎麼樣了。”
楊立明請他寬心,並且提出要搜驗子爵府。
倪浪有點爲難,說:“門我倒是打得開,也天天派人打掃,就是現在又聯繫不上子爵大人,要是……”
權廣文說:“這好辦,我們籤一張文書,由我們付全責。”說着,叫人拿來紙筆,刷刷幾筆而就,然後簽上名字日期,也讓楊立明和歐亮簽了,交給倪浪,倪浪這才親自拿了門卡,和他們一起上樓打開了門。
倪浪在這套房間裡是下了心思的,不但每天派專人打掃,而且就連權廣文讓人從因斯萊克上校倉庫裡搬回來的東西都分門別類放在相應的地方,所以雖然這套房間一直空着,但是隻要一進去就會感受到人氣,就好像房間的主人隨時都回來一樣。
進了房間,權廣文對倪浪說:“倪先生,這房間裡除了子爵留下的東西,其餘的全是你的,所以還麻煩你給說說子爵留下的東西你都是怎麼放的,免得翻的太亂,不好收拾。”
倪浪說:“這好辦,都在我腦子裡。”
隨後權廣文又對楊立明說:“這又到了你擅長的領域了,你安排吧。”
楊立明說:“好,那這樣,電腦,手機,凡是存儲介質的,由小歐負責,教授你就負責所有的文件審覈,我負責其他的東西,咱們看看小楠到底留下了什麼,讓這幫孫子不惜偷偷摸摸的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