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和因斯萊克上校一起入浴,每人身後都有人服侍捏背,舒服的很。沒幾分鐘夏剛就來了,一看這場景大喊了一聲:“我靠!你們真會享受!我來也!”這傢伙說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毫不顧忌屋裡還有女人,隨後撲通一聲就跳進水裡,他這個人總是那麼沒羞沒臊的。
房中的女侍還沒訓練好,但既然在倪浪手下,對於男人也算是久經戰陣,因此非但不羞,反而掩嘴笑着,過來給夏剛圍上浴布巾。
隨後,西河區的頭面人物也相繼而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山頭,有山頭就有派系,而各個山頭派系的底氣又跟領袖人物的遠近親疏有莫大的關係,西河區也不例外。首先在精神上最有優越感的是77分隊的老兄弟,其次是工兵連那一幫兄弟,再往後就是倪浪和新招募的那一波人。雖說馮楠力圖打造一個平等的機制,但在用人上,至少在建設初期,一起出生入死過的老兄弟還是要靠得住些,而77分隊的老兄弟們普遍的職位也比其他人要高,而其他人也默認了這一點。
不過也有例外:權廣文。
權廣文是隨工兵連一起來的,按說屬於第二系,但他是讀書人,又年富力強,待人誠懇,人品正直,因此即便是77分隊的老兄弟,也自願推舉他做西河區的執政官,即便是馮楠走後,楊立明被大家推舉爲“當家的”,權廣文的執政官地位也私毫不動搖,最多隻是說:子爵大人不在的時候,有教授和警長一文一武守着。
有了這樣一層用人的原則,今晚到來的頭面人物大多都是77分隊的老兄弟,至於工兵連那一系就被委以重任——今晚負責值班。但也有例外,權廣文、鄭大川、歐亮還有柏青魏晴兩人也被邀請來了,另外還有柳詩佳。
柳詩佳原本屬於工兵連一系——雖然不是士兵,但是同一批來的。但在西河也算是位高權重,掌管了西河區的財政物資,是個實權派,只是今天的這個禮遇讓她有點尷尬,太多人泡在一個池子裡了……而且男人多多。
她猶豫着,倪浪也想上前解釋,卻又不太敢,倒是楊立明喊道:“佳佳,來啊,這是唐式風格,這風格就是混浴的,而且不是身上還裹着的嘛,比泳裝還嚴實呢。”
夏剛也湊熱鬧說:“就是就是,兄弟們,都閉上眼睛啊。”
樑永浩陰森森的說了一句:“閉上有毛用,一會兒還不得睜開。”這句話說的原本有點心動的柳詩佳又退縮了,說:“我不了,我走了。”
楊立明趕緊說:“別呀,要不你就在小楠旁邊兒,子爵閣下會罩着你的。”說着,還直朝柳詩佳擠眼睛,暗示她這是個機會。
柳詩佳又看看馮楠,馮楠笑着,溫和地說:“來吧,大家都在呢。”
柳詩佳這才下了決心入浴,楊立明一旁使喚女侍說:“哎,你們幾個,給遮嚴實點兒,別讓壞人看了去。”
穆文光忽然冒了一句:“嚴不嚴實對我都一樣,反正我看不見。”說得大家都鬨笑起來。
相比柳詩佳的靦腆羞澀,柏青和魏晴這對拉拉到豪放的多,特別是柏青,脫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真是比男人還男人的女漢子,馮楠也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驚訝的發現,柏青是個身材極爲火辣的女子,胸前一對寶物看上去圓潤結實,倒是魏晴是個平板兒,馮楠不由得有些奇怪,因爲柏青是扮演男方角色的。
洗浴完畢,大家都換了漢唐樣式的浴袍,虧只有一兩天準備時間,倪浪還準備的這麼完備,此人也確實有些本事。
大家跟着打着宮燈的女侍魚貫上樓頂,才脫離了空調房間,覺得室外還是很熱的,但不時有夜風吹來卻帶來了絲絲涼氣,更別提入座之後坐席之下古代空調的舒適了。
其實倪浪還是準備了幾隻唐代歌舞的,只是訓練匆忙,這些原本跳鋼管的女子無論怎麼努力也演繹不出那種漢唐韻味來,但他已經盡了全力了。
喝了幾輪酒,馮楠問因斯萊克上校:“上校,舊話重提,你給我推薦的人呢?”
因斯萊克笑着說:“已經抵達了,我正想讓她們也享受一下唐式的服務呢,還請倪先生去招呼一下吧。”
馮楠就對倪浪說:“因斯萊克上校推薦的人以後要掌管衛生醫療工作,咱們可都是要生病的呀,你去招呼一下。”
倪浪應聲去了,大家又喝了幾輪街,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吧,倪浪回來了,臉色蒼白,兩手還不由自主地哆嗦着,馮楠奇怪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倪浪連連搖頭說:“沒事,沒事,覺得坐着有點兒。”
馮楠就舉杯敬他說:“那就喝杯酒刺激一下,說實話,你這人能力是有的,以後好好幹,不管做官還是做生意,西河區不會虧待你的。”
倪浪說:“多謝子爵大人關照》”說着,連喝了幾個大杯,也不知道下去了一趟,遭遇到了什麼。
又過了十來分鐘,馮楠正要和大家舉杯,忽然覺得不太對頭,他放下酒杯用很大聲的聲音說:“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偷偷摸摸的從我背後摸過來!”說着猛回身,從身後的紗幔裡拖出一個人了,按倒了作勢要打。
當然不是真的要打,今晚雖然是答謝宴,但警衛工作卻是楊立明和趙原一手安排的,而且身後逼近的這個人身上也沒有殺氣,估計是熟人想開個玩笑。
那人被馮楠按倒後發出一聲尖叫,原來是個妙齡女子,馮楠接着燭光看她的臉,很漂亮,很熟悉,又很陌生,這女子的臉型五官堪稱完美,卻又覺得過於完美了,所以又有些彆扭。而她同時又穿着漢唐風的浴袍,應該也是才洗浴了上來,難不成就是因斯萊克上校推薦的那個人嗎?
他這一愣神兒,被他按着的妙人兒嬌聲道:“爹爹,幹嘛一見面就打人家啊。”
這聲音馮楠是熟悉的,這是花淺紫!難怪剛纔倪浪滿臉冷汗,原來是遇到了這個冤家,只是,怎麼長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又一想,當初蘭小魚不是資助了她去整容了嘛,估摸多半是韓國的手藝。
馮楠趕緊拉起花淺紫來,一邊看一邊問:“小花?你這……完全變樣了啊。”
花淺紫嘻嘻笑着說:“是不是更漂亮了啊。”
“漂亮漂亮。”馮楠連聲說着,又問:“那,你的疤……”
花淺紫雙手去拉浴袍的胸襟說:“要不要親眼看看嘛。”
馮楠趕緊給按着了,說:“不不不,穿衣見父,穿衣見父。”
馮楠只顧和花淺紫敘舊,下面的楊立明等人早就笑的不行了,只有柳詩佳臉色有點難看,畢竟馮楠和花淺紫太親熱了,這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從重逢的驚喜中反應過來,馮楠又轉向因斯萊克上校問:“上校,這個雖然是我的義女,可是不是你推薦給我的人吧。”
因斯萊克上校搖頭說:“當然不是,他們……也該到了。”
他的話音未落,樓頂出口那邊已經款款走過兩個唐裝美人來,馮楠定睛一看,頓時喜出望外,來的不是凌佳嗎?和她在一起的嬌小女孩子也是原來的志願者之一,叫鄧夢佳。
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馮楠也顧不得禮節了,立刻站起來,撇了花淺紫,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抱起凌佳轉了好幾個圈兒才放下問:“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凌佳笑着捶打着馮楠的胸膛說:“快放下我,這兒還有個小妹妹呢。”馮楠放下她,她來過嬌小玲瓏的鄧夢佳來說:“喏,給我們姐兒倆開兩張長期居住證兒,這會可能要在這兒待個幾十年了。”
馮楠笑道:“待幾百年都行啊。”轉臉又問因斯萊克上校:“你推薦的不會是她吧,你們怎麼聯繫上的?還給我玩兒故弄玄虛。”
因斯萊克上校微笑着說:“這個說來話長,等會你們自己慢慢聊吧。”
凌佳的歸來,不僅馮楠高興,權廣文等人也非常高興,凌佳一下成了衆人的中心,大家紛紛上前敬酒,沒幾個回合,凌佳和鄧夢佳就已經滿臉通紅,大聲嚷着頂不住了。
柳詩佳也本着禮貌的原因上前和凌佳喝了一杯,然後就坐在自己的几案後發愣,楊立明注意到了,就上前說:“你呀,讓你快點下手你不聽,你看,現在全回來了,你怎麼辦?”
柳詩佳倒了一大杯酒一口乾了,把杯子往几案上重重的一放說:“無所謂了,天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楊立明撓着頭說:“也是,就咱們老兄弟裡……文光就算了,人是不錯,但畢竟有殘疾,永浩還是很好的,而且可能還是個童男子呢,呵呵。”
柳詩佳說:“算了,你還是少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吧。”
這話裡有點影射楊立明強上了一個小女孩兒的意思,這可是楊立明不願意提及的傷疤,現在被柳詩佳提起,就覺得柳詩佳是狗咬呂洞賓,也就不再多言,又看見花淺紫被晾再在了一邊,就去勾兌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