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劍刃劃過肌膚,滲出汩汩殷紅鮮血。
“你做什麼!”孤冷意吃痛的捂住受傷的右臂,雙目滿是怒火與驚詫。
趙雲容不理會他的質問,咬了咬牙,狠下心又朝着他大腿刺去,只聽“刺啦”一聲,鮮血不停的往外涌。
“毒婦!你竟然想殺我!”孤冷意臉上滿是厲色,他伸手奮力奪過趙雲容手上的利劍。
這個女人居然想害他,既然如此,那便一起死吧!
孤冷意的手高高擡起,利劍在他手上閃着寒光!
他直直的朝着趙雲容的心口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趙雲容稍稍側身,劍尖沒有按照孤冷意想的那般刺進她的胸口,而是刺破了她的肩膀。
“噗呲。”孤冷意一擊不成,又把劍從她的血肉當中拔了出來,重重朝着她的腦袋砍去。
“殿下,我這都是爲了你啊!”
趙雲容高聲說完這句話,而劍恰好停在了她的脖子處。
若是她說慢了幾分,或是孤冷意的動作快了幾分,她便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沒了性命的威脅,趙雲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仰起頭,目光中帶着淚光,深視着孤冷意的眼眸。
“殿下,我們二人身上都有叛賊刺出來的傷口,誰還敢說我們勾結反賊?”
她這一招,就是苦肉計。
孤冷意突然一悟,沉着臉把劍收了回去,臉上的冷意消失無蹤,抿着嘴,“這一次便算了,若是有下一次,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之前還當趙雲容背叛了他。
“若是臣妾告訴了殿下,咱們還能演得這麼逼真嗎?”趙雲容癱坐在地上抽噎。
抽噎時,她餘光突然看到孤冷意大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不停的冒着血液,頓時一個激靈,從傷心中醒神,尖着聲音大喊。
“來人!快來人!殿下遇刺了!”
她話音剛落,面前的孤冷意直直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趙雲容刺之前光想着狠,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卻忘了孤冷意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傷勢。
剛剛她刺在大腿上的那一劍,流了好多血......
殿下不會因爲這傷勢而有事吧......
在趙雲容愣神懷疑自己時,身邊跑來了不少的下人,紛紛急的不行。
孤冷意的貼身侍衛把他搬到了房間,還叫來了府醫,就在這時,卻有下人來稟告。
“不好了,鷹王帶人闖進來了!”
護衛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利箭,直直的貫穿了他的腦子,護衛的身體頓時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三哥這裡可真熱鬧。”
孤冷凌從陰影中顯出身形,面無表情刺了一句。
這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讓在場大多數人都顫抖不止。
孤冷凌可是血海屍山中存活下來的,身上自帶一股血煞之氣,一般的人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眸,紛紛往後退。
然而,就在這時候,卻有人上前兩步站在他面前。
趙雲容心中也有些恐懼,不過卻盡力剋制心中的恐懼,“鷹王帶着人夜闖我王府究竟是什麼意思,你還把你三哥放在眼中?把陛下放在眼中?”
孤冷凌眉頭一挑,看着院子中的衆人,聲音拔高,“我就是爲了整個大元,這纔來此捉拿你們這羣反賊。”
說完,他抽出腰間的佩劍,直直的抵在趙雲容的脖子上。
“你再忽悠一句,信不信我當場斬殺了你?難不成世人還會爲了區區一個女流之輩爲難我這個鷹王?”
孤冷凌的眼底滿是譏笑。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簡單,他早就所知,只不過,這女人的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的王妃使絆子,當誅!
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直接斬殺了趙雲容,只能給她一個震懾。
果真,趙雲容聽完他這話後,身子開始輕微的顫抖,不過依然故作鎮定的仰起頭,“鷹王真是好大的威風,本宮乃是你的皇嫂,豈是你想斬就能斬的!”
說完後,她把目光投到孤冷凌後面的軍隊上,柔弱的開口。
“諸位將士,鷹王的性子陰沉如墨,就連兄長和皇嫂他都敢欺辱,你們當真信他的鬼話,覺得我跟我夫君是謀逆之人?”
衆人面無表情,不理會她說的話。
然而,趙雲容面色突然一肅,聲音擲地有聲,“我看謀逆的人就是鷹王!”
此話一落,衆人皆怔。
一道響雷恰好在此時響起,轟隆隆的沉悶聲響仿若衆人的心。
“說夠了嗎?你可別忘了,今晚去攻打皇宮的那些人當中,大多數都是你跟三哥手底下的人,跟我有什麼干係?”
孤冷凌冷哼了一聲,眼神逐漸變得陰冷。
而趙雲容聽到這話,卻是露出慼慼之色,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哭起來。
“這還不是你的陰謀詭計,是你買通了他們,如果他們真是我王府的人,又怎麼會夜闖王府,把我夫君刺傷,還有我肩上的傷口,也是在其中受到的傷害!”
她話說完,衆人看她的目光中果真帶上了驚疑。
心智不堅定的人,對她的話已經相信了一半。
剩下的那些,也是在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唯有孤冷凌,面色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什麼變化。
“既然三嫂這麼能說,那便去皇上面前說清楚吧。”說完,孤冷凌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帶上繩子,把趙雲容綁得嚴嚴實實。
“鷹王你無恥!你居然趁你兄長性命垂危之際,想把罪名強壓在他身上,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會遭報應的!”
趙雲容一邊說,雙目流出悲愴的淚水。
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瞧了,沒準還真以爲受委屈的人是她。
“呵!”孤冷凌輕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既然皇嫂這麼不配合,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上,等到了皇上面前後再打開!”
孤冷凌身邊的人都跟了他好多年。
只要他一開口,剩下的人便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
田龍“嘿嘿”的笑着上前,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襪子,塞到趙雲容的口中。
“王妃對不住了,這附近也沒啥趁手的布,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含一會臣的襪子,你放心,臣只穿了半個月,雖然有點味道,但不是很嚴重,您忍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