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的出聲,“這個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是看她鬼鬼祟祟的,於是攔住了他們二人而已。”
他這個表情還有舉動都顯得比較心虛,一定是在說謊。
林雅琪輕笑了一聲,把視線從將領身上收回來,對孤冷凌道。
“既然不是瘟疫,那讓他們過來處理這件事吧,我們去會一會這株洲城的知府,瞧瞧他究竟是什麼把柄被人抓到了手中。”
孤冷凌點頭後,林雅琪便大步的朝春心走去。
三言兩語間,她就跟春心說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春心答應會把這個事處理好好的。
而後,林雅琪他們便進了城。
半路上,林雅琪壓低了聲音,對孤冷凌道:“我懷疑那個婦人有事情沒有說清楚,她說並不知道她家夫人找到了知府什麼把柄,我覺得,她在隱瞞。”
之前婦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下。
孤冷凌輕輕的擰了擰眉,聲音微冷,“我知曉,她不信我們,不過,她的存在也是一道突破口。”
這株洲城的知府是盛王手下的走狗。
他們來這治理瘟疫時,已經做好了被陳知府搗鬼的準備,卻沒想到會經歷這麼一遭。
如果真抓住了知府的把柄,以後還怕他不配合?
二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雅琪突然轉身,看着身後的婦人,“我們二人先給你找一個宅院住着,至於剛剛欺負你的將領和幾個守衛,我丫鬟會給他們教訓,你不用操心。”
婦人死死地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聲音嘶啞的點頭道謝。
“謝謝王妃,謝謝王爺。”一邊說,她一邊哽咽。
林雅琪淡淡的點了點頭,找了個稍微不那麼引人注目的宅院買下來,給他們住着,隨後,她跟孤冷凌二人去到官衙。
這個時辰,知府應當是在的。
林雅琪二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官衙給攔了下來。
“衙門重地,閒人免進。”那二人一臉肅色,把刀橫在他們二人面前。
孤冷凌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一掌把他們二人打翻在地,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羣人衙役聽到這的動靜後,紛紛走過來,把他們二人團團圍住,都一臉警惕。
“站住!若你們再敢往前一步,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其中一個衙役出聲道。
他叫囂得厲害,可實際上,他拿刀的手不停在顫抖,一雙眼睛裡流露着恐懼,這衙門的衙役,也太沒用了一些。
若是換成一些有血性的,早就衝上來了。
孤冷凌寒着臉,上前一步,眸光深沉的掃了衆人一眼。
“你們覺得攔得住我?”
“我們這麼多人,而你只有一個,我們怎麼可能會攔不住你!”衙役這句話一說出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成了驚駭。
孤冷凌直接一劍切下了他的刀刃。
他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若他削的是腦袋,相信他們的腦袋已經掉到了地上。
一羣衙役皆是惶恐不已。
他們紛紛後退了好幾步,都不敢制動上前來。
孤冷凌拉着林雅琪的手上前,一邊走一邊質問,“你們的陳知府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這裡的熱鬧很快傳到了內院。
肥頭滿腦的陳知府抖着滿身的肥肉跑了出來,他一看到這些刀劍內鋒利的東西,頓時嚇得心肝一顫,那兩百多斤的肉就這麼明晃晃的的攤到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急急忙忙的質問身邊的人。
其中一名衙役急忙跪在地上稟告,“知府大人!有賊人闖入衙門,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最後的時候,衙役臉上涌上一抹羞愧。
他們這麼多兄弟,竟然打不過一個人。
衙役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你們這羣廢物幹什麼吃的!我花那麼多錢養你們,結果你們卻告訴我,連兩個人都攔不住!你們有什麼用!”
陳知府一腳把其中一個衙役踢倒在地,隨後,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衫,控制着自己的神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莊重些。
他對着林雅琪二人呵斥到:“兩位賊人,趕緊給我放下武器,不然,別怪本官不給你們留全屍!”
林雅琪和孤冷凌輕笑了一聲。
他們二人主動上前,結果放狠話的知府大人卻漸漸後退。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我可是朝廷命宮,你們知道謀害朝廷命宮是什麼罪名嗎?給我站住!”陳知府一邊叫嚷,一邊朝着身後的柱子躲去。
林雅琪和孤冷凌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
這種沒有血氣的人居然也配當知府,也不知是盛王手底下沒人了,還是這陳知府有別樣的手段。
“陳知府,我們二人可不是什麼賊人,只是想好好找你商量些事,何必打打殺殺的傷了和氣呢,你說對不對?”林雅琪就這麼站在他面前,眉目含笑的道。
只是那笑容,稱不上美好便是了。
陳知府打了一個哆嗦,又死命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了牆根,他才止住腳步。
“本官跟你們這羣賊人沒什麼好說的,來人,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壓下去!”
陳知府氣急敗壞的吩咐那些衙役。
然後,他話音落後,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剛剛孤冷凌輕輕一動,便把其中一人手上的刀給削斷了,這時候誰敢上前?
他們還沒活夠呢。
“一羣廢物!居然敢不聽我的,本官養你們有何用!”陳知府氣得跳腳。
那幾個衙役一臉苦悶,不敢說話。
“陳知府,本宮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只是來找你談一些公務,何必這麼緊張呢。”林雅琪聲音不急不緩,眉眼彎彎的道。
陳知府緊貼着牆嗤笑一聲,“本官跟你麼兩個賊人有什麼好說的?”
然而,緊着着他便瞪大了雙眼,失聲問道:“你剛剛稱呼自己什麼?”
“本宮啊。”林雅琪笑得極甜,“對了,我們二人來得太急,好像是忘了告訴陳知府你我們的身份,我身邊的這位,乃是朝廷派來治理瘟疫的鷹王,我是他正妃。”
陳知府嚇得雙腿直顫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他一雙眼睛瞪大,死死地望着他們二人,張了張嘴,又無力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