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她說的倒也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那我明日讓寧義來贖。”
林雅琪看了看天空,“現在時辰尚早,我們不如到縣城中逛逛,看看那些官員是如何救濟百姓的。”
“好。”
說罷兩人便在縣城中漫無目的的逛着。
看着粥棚前的人都不少,孤冷凌特別滿意的點了地那頭,“看來他們還有點兒良心,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林雅琪無意之間看到一位難民的碗,雖說碗中有粥不假,但是這個顏色好像有些不太對。她隨便攔了一位難民問道,“這位老伯問您一下,這白粥是從前面的粥棚盛的嗎?”
老伯點頭,“這是從粥棚盛的不假,但可不是白粥,而是糟糠做的。”
糟糠?林雅琪到是聽說過這個東西,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麼用的,於是便開口說道,“老伯,您口中所說的糟糠爲何物啊?有什麼用處?”
“一看你就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這糟糠啊,是給牲口吃的,只不過我們到是也知足了。前段時間可是連糟糠都沒吃到過。”
聽完老伯的話,孤冷凌的臉色開始有些變得難看了,“老伯,請問此處的縣衙應該怎麼走?”
“順着這條街走到頭,左拐便是衙門了,這位少年,你要去衙門做什麼啊?聽我老頭子一句勸,去哪裡都別去衙門,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孤冷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如此甚好,老伯您放心吧。”
說完便牽着林雅琪的手朝衙門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林雅琪有些擔心,“一會兒,你可別衝動,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倘若那縣令真不知情,那你我可就冤枉好人了。”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說話間,他們便到了縣衙門口。
孤冷凌走到鼓旁邊,抽出鼓棒用力的敲了幾下,隨後就有一個衙役從板房中走了出來,十分
不耐煩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此擊鼓。”
“小人乃是西陽商賈之子,前些時間到附近縣城販米,誰知這狠心的婦人竟將我全身財物盡數盜走與野男人私奔。被我發現後竟要殺我滅口,那個野男人現在不知所蹤,只剩下這個毒婦跑的慢被我抓了回來,還請青天大老爺能替本...草民做主啊!”
孤冷凌聲情並茂的講述着這個故事。
在看站在一旁的林雅琪,心中萬般的無奈,這個男人編瞎話的能力還真的是不低,在他精湛的演技之下,她竟覺得真有這件事情。
那個衙役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林雅琪,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應了一聲就進去稟報縣令大人了。
“啓稟大人,門外有一商賈要告他的妻子與外人私通。”
一聽這個,縣令頓時來了興致,“哦?竟有這等事?他妻子的樣貌如何啊?”
衙役回答道,“小人剛纔看了他一眼,那小娘子的樣貌着實好看。”
“走,去瞧瞧。”
孤冷凌和林雅琪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便聽到了裡面傳來升堂的聲音,“威...武...”
“堂下所站何人?見到本官爲何不跪?”縣令說着擡手拍了下醒目,大聲說道。
“本朝律,秀才以上有功名者在堂上可以不跪。”孤冷凌沉聲說道。
縣令上下打量着孤冷凌,片刻後說道,“呦,這麼說來,你還有功名在身?不過本官看你這副模樣不像是舞文弄墨之人,倒像是個屠夫。”
林雅琪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堂堂鷹王竟被說成屠夫,此事要是傳了出去,定會貽笑大方。
“大人,您的眼力真好,自從他中了舉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中過了,已經考了好幾次了,這不還是個舉人。後來迫於生計當了幾年屠夫,這不前段日子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盤州這邊糧米生意好做,他這不就到這兒來了。”
他剛纔竟然說自己與他人私通,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孤冷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縣令聽完她的解釋後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他剛纔說的你與別人私通之事你又作何解釋?”
“那是他憑空猜想出來的,根本就是順嘴胡謅沒有的事兒。”
“那你可有證據?”縣令問道。
林雅琪嘴角揚起了一抹魅人的笑容,“憑空猜想的事情,哪來的證據?”
縣令看向孤冷凌,“那這位舉人,您又有何證據?”
“他腰間別的玉佩就是證據,那塊玉佩價值連城,怎麼是我一個窮苦書生所有之物?”孤冷凌說着便把她別在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送到了案桌之上。
縣令拿起那枚玉佩仔細的把玩着,點了點頭,“這個玉佩的確是價值連城,婦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林雅琪的臉上開始變得嚴肅了,“僅憑一塊玉佩就可以定我的罪嗎?”
“你且隨我到後衙來。”縣令說完之後便起身走到後衙。
“不知縣令大人喚我前來,有何事?”林雅琪邁進後衙。
“小娘子,你說你長得怎麼如此動人?你說你跟着那個窮書生有什麼前途,不如跟了我吧?保證你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如何?”縣令說着便靠近了林雅琪。
林雅琪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大人真有此意?我可不好養啊,你養的起我嗎?”
“那是自然,不信你看。”說着走到對面打開了一個箱子。
林雅琪看着箱子裡的白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大人,這些銀兩恐怕養不起我吧?”
“這些不算什麼,我府中還有很多,就是不知道小娘子願不願意同我一起花光這些銀子呢?”縣令說着便要將她攬入懷中。
但是卻被林雅琪給躲開了。
林雅琪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我,恐怕你養不起,到是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這句話,讓縣令十分不解,“小娘子,此話何解啊?”
“縣令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才與本王見過面,今日就認不得本王了?”孤冷凌從門外走了進來。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