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冷凌深吸了一口氣,“你叫個人去了那麼久,本王就站在門口這麼等着你們,你不覺得此事欠妥嗎?”
聽完此話之後,林雅琪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因爲這些?孤冷凌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會這麼孩子氣?”
“這是禮數,與是不是孩子氣無關。”
林雅琪點了點頭,“是是是,您說的都對,行麼?我道歉,能不能不彆扭了?像個小媳婦兒一樣。”
雖然孤冷凌沒有說話,但是這臉色卻好了不少。
這段飯終於能好好的吃完了,不過卻又出了插曲。
一個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凌哥哥這麼巧啊,你們也到這兒來吃飯。”
聽着這個聲音,林雅琪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趙雲舒無疑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人啊,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孤冷凌一眼。
不難看出,孤冷凌的臉色現在十分的難看,自己前腳才把這個燙手的問題解決掉,這又來?“糖醋魚而已,我們改日再來,今日帶你們去吃別的。”
他要是不說這句話還好一些,但是此話一出,林雅琪的心裡又開始有些彆扭了,爲什麼她一來自己就要換地方啊?
“不,就在這兒吃。”
其實這頓飯吃不吃倒是其次,但是她就是想看看,這個趙雲舒還能鬧出什麼花樣兒來。
“凌哥哥你們今日吃的什麼啊?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趙雲舒試探着開口說道。
“不能。”這兩個字孤冷凌說的這叫一個利落。
林雅琪此時正喝茶呢,聽完這兩個字之後,口中的茶差點兒沒吐了出來,心中不由得想到,這個孤冷凌還真的是夠果斷啊, 一點都不給人家姑娘面子。
“鷹王殿下,你何必那麼小氣啊,不就是一頓飯嘛,人家姑娘既想在這兒吃那就讓人家在這兒吃唄,不過就算多了一雙筷子的事兒。”林雅琪說着假裝無意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那個眼神卻包含了很多。
要是說一點兒都不吃醋,那是假的,心裡肯定是會彆扭的,但是她的心裡卻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林雅琪,你到底想如何?”孤冷凌狠狠的瞪着她。
林雅琪到是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沒想如何啊,只不過就是想讓趙姑娘和我們一起吃個飯罷了。”
孤冷凌真的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自己受氣,“好,你說如何就如何。”這幾個字還是他好不容易從牙縫兒中擠出來的。
林雅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不是有意想要留下她的,只不過她剛纔說的聲音這麼大,倘若我們不應的話,讓百姓怎麼看我們?又如何看你鷹王?”
自己的小心思得逞了,還要找一個讓自己難以推辭的理由,她的情商還真的是不低,看來以後得多防着她點兒。
“你到底想如何?”孤冷凌小聲的問道。
“我不想怎樣啊,就是這個面子不能丟,否則的話,鷹王殿下以後應該如何自處啊?”
“好,今日之事就聽你的,這筆賬,我們回府之後再算。”
看着他們兩個這個親暱的動作,趙雲舒的雙拳不自覺的握緊,不過表面上還得裝的雲淡風輕,“凌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啊?能不能也說給我聽聽。”
“我們夫妻之間說的話,你一個姑娘家不適合聽。”
“可是,你不是還沒有成親嘛,那就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這句話還真的證明了趙雲舒的智商有問題,當着林雅琪的面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孤冷凌真的有些頭疼了,這句話一出,還不一定要哄多久才能哄好,“道理我已經同你說了多次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費口舌了,你好自爲之吧。”
孤冷凌的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這聲音似乎沒有掌握好分寸,似乎周圍正在吃飯的人都聽到了。
感受着衆人異樣的目光,趙雲舒特別委屈的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在這兒就是個笑話,用手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你啊,你到底讓我怎麼說你纔好啊?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你就這麼當衆駁了她的面子,你讓她以後如何自處啊?”看着她的背影,林雅琪的心中難免有些自責,說到底,這禍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
若早知他說話如此沒有分寸,自己剛纔說什麼也不會把她給留下來的。
“事實如此,她明知我心中沒有她,爲何還要一直苦苦糾纏,倘若她此番心中痛了更好,日後便會放棄了這個念頭。”其實孤冷凌又何嘗不知那些話自己不應該說出口,可是如果不快刀斬亂麻,日後必定會後患無窮。
靖王府
趙雲舒哭着便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玲花也是一臉的茫然,連忙過去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被何人欺負了?我這就找人給您報仇去。”
玲花好久都沒看到自己家小姐哭的這麼慘了,所以當然得替自己家小姐好好的出出這口氣了。
趙雲舒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逝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你說還能有誰?”
“小姐,你不是答應大小姐不去找他了嗎?怎麼又去找他了?”
“我本來是想去狀元樓吃糖醋魚的,碰巧遇到的而已。”這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趙雲舒就實話實說了。
聽完此話,玲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早知道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當時我陪小姐一起去就好了,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受這份窩囊氣了。”
“事已至此,說那些話都沒有用了,還是想想現在應該怎麼辦纔好。”趙雲舒有些煩躁的開了口。
“小姐,莫不如你就放棄他吧,那鷹王殿下已經有了正妃,就算他現在收了你,你也只能屈尊爲側妃,難不成我們趙家的嫡小姐要去給他做小嗎?”
趙雲舒狠狠的瞪了她了一眼,“你出去吧,我想靜靜,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