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孤冷凌的賑災糧隊便出發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好不熱鬧。
林雅琪將他送到城門口,戀戀不捨的說道,“早日回來。”
“放心吧,等我回來娶你。”說完之後孤冷凌便翻身上馬追趕車隊去了。
“小姐,你放心吧,王爺肯定會盡快趕回來的。”春心看自家小姐滿是憂愁,於是便開口安慰着她。
林雅琪苦笑,“你不懂,對了,我與王爺奉旨成婚之事,你派人通知家裡沒有?”
“還沒有。”
“那你現在就去吧,我想在街上轉轉。”
“是,小姐。”春心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春心走出不遠就被林雅琪給叫了回來,“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和他們一起回西陽,告訴爹爹就說我有要事要辦,一時回不去了,切記,立刻動身。”
“可是小姐…”
春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雅琪給打斷了,“沒有可是,按照我說的辦。”
“是小姐。”雖然春心不知她如此安排是何用意,不過卻也照着做了。
看到春心離開後,林雅琪便自己走在街上閒逛,忽然覺得頸後一涼,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雖說她早已料到這點,心中也早有防備,但直到此刻還是有些緊張的。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瓷片一邊割着繩子,一邊開口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
“林雅琪,你做夢也沒想到會落到我的手中吧?”趙雲容滿眼的得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你我二人素不相識,你爲何如此害我?”
趙雲容朱脣輕啓,“素不相識?怎麼會素不相識。你的這副模樣,我可是化成灰都認得。前世種種或許你已經記不得,那本宮就來幫你回憶回憶吧?”
趙雲容手中的短刀抵在林雅琪的臉上,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臉上劃過,每次都會留下或深或淺的傷痕,“上一世,你本是靖王府中的丫鬟,就是憑藉着這張精緻的小臉蛋兒騙走了王爺的心,讓我含恨九泉,如今一切重頭來過,我當然要提前除掉你這個禍患。”
聽完此話,林雅琪心頭一震,難不成她也是重生?
林雅琪每天微皺,“上一世?此話何意?”
“聽不懂,這些都不重要,現在只需要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就足矣。”說着手腕一用力,明晃晃的刀刃就朝着林雅琪的脖頸處刺去。
林雅琪原本是想自己擋下來的,就在她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想要了她的性命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孤冷凌不知何時出現,手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強迫她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孤冷凌的出現,是趙雲容沒有料到的,她十分驚訝的看着孤冷凌,“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此時你不是應該在趕往盤州的路上嗎?難道你們?”
“如果不如此,你怎麼會對我下手?”林雅琪說話間便將縛着自己的繩子扔到了地上,起身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裙。
“莫非,你故意引我上鉤?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加害與你?”趙雲容近似抓狂的看着林雅琪。
林雅琪走到她的身旁,俯身與她對視,“我在西陽之時,你就曾對我下手,再到京城後種種,我怎麼能不提防?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如今我已和鷹王定下婚約,大婚在即,已經不可能再對你構成任何威脅,你爲何還要趕盡殺絕?”
“因爲我恨你,每次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噁心,我怎能讓你活在這世上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琪兒,此人你想如何處置?”對於這樣惡毒的女人,孤冷凌自然是想殺之而後快。
看着趙雲容散亂的頭髮,與她身着的華服格格不入,不知爲何,林雅琪竟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自己當時在地下室裡也肯定如此狼狽吧。
沉默良久後,開口說道,“放了她吧。”
“可是…”孤冷凌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她爲什麼要放棄,就算此時真的殺了她,靖王找上門來也是無話可說的。
“放了吧。”林雅琪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出了破廟。
那些痛苦的記憶讓她身心俱疲,現在的她就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
破廟中
孤冷凌放開手,沉聲說道,“今日之事琪兒不與你計較,但是不代表本王會輕易的放過你,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的寶劍可不長眼睛。”
說完之後便也離開,將她一個人扔在了破廟之中。
孤冷凌看到她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於是便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旁,心中十分不解,“你剛纔想到了什麼?爲何要放了她?”
“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之人,能讓她恨到如此地步,也一定受了不少的折磨,我不想難爲她。”
不知道爲什麼,林雅琪忽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上一世她不也是被渣男拋棄,最後含恨而終的嗎,那種感受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懂了,所以自然也就動了惻隱之心。
他失笑,“你倒是心善,可你想過沒有,今日放虎歸山,必定會釀成大禍,只怕日後悔之晚矣。”
對此,林雅琪到是不放在心上,“她今日能落到我手中,日後亦然,只盼她能放下前世恩怨,安度餘生。”
“你真的想好要和我一同去盤州?此去山高水長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一路上說不準會遇到什麼危險,你當真做好了準備?”對此孤冷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所以沒忍住又問了一遍。
“怎麼讓你說的和西天取經一樣?”林雅琪小聲的說道。
西天取經?孤冷凌自然是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於是便開口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林雅琪差點兒就忘記自己現在是在古代了,那些和他說了他也不會明白,所以也就懶得和他解釋了,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