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韓詩語突然衝進來打斷了周老師的講課,他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但看韓詩語並不像是因爲要逃課而編造的理由,且她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還能跑過來跟他請示,說明她並沒有輕視他這門課程。

因而周老師點了一下頭,說道:“去吧,今天的考勤我給你寫請假,下週記得交一份檢討上來。”

韓詩語感激的向他鞠了一躬,隨後拿了揹包就衝出了學校,在去機場的路上她又給邱瑩瑩和蘇然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依舊是警察,不清楚邱瑩瑩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跟警察打過交道,但是警察也分工作的,像與毒品沾上關係的,直接就被判了刑法,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媽媽肯定不會與這些東西沾染上關係,可是被牽扯進去了,依舊會跟擔心。

她沒有處理過這種特殊的情況,不知道自己到了之後能做什麼,攥着手機考慮了許久,最終還是聯繫了賀蕭。

昨天晚上在林亦哲家與賀蕭鬧的有點不愉快,可韓詩語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那邊接了電話她就開口問道:“賀蕭哥,你現在有空嗎,能陪我去機場接一下我媽媽嗎,她遇上了一點麻煩,被莫名其妙的牽扯到了私運毒品的案子中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你能幫一下我嗎?”

能夠聽到韓詩語的求助,賀蕭比誰都還要積極,在她說完之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你彆着急,現在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

賀蕭一邊問着韓詩語,一邊徑直走向了秘書的辦公桌,拿起她桌上的便籤紙寫道:“緊急情況,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秘書看完之後明瞭的點了一下頭。

韓詩語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我們要不還是在機場回合吧,這樣也能節省一點時間。”

“好,我大概半小時後到。”

賀蕭在路上仔細琢磨了一下韓詩語剛纔的話,現在機場查的那麼嚴,已經是在登機之前就能夠把行李裡面的東西檢查出來,爲什麼邱瑩瑩都到機場了,還會被牽扯到這種事情當中?

這一點韓詩語同樣也弄不明白,按理說出站的時候是不用檢查行李的,爲什麼邱瑩瑩到站後還會被警察攔下來了?

懷着滿腔的疑惑,韓詩語同賀蕭在機場回合了,韓詩語的情緒很焦躁,賀蕭一路安慰着她,在審訊室見到蘇然和邱瑩瑩的時候,他們的手上被戴着手銬,有四個警察坐在旁邊警惕的看着他們。

“你們怎麼能這樣!”韓詩語氣沖沖的跑到邱瑩瑩的面前,看着她手腕上的手銬,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

向勤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向韓詩語先介紹了自己,隨後拿着一份檢查報告交給了看守邱瑩瑩和蘇然的警察,說道:“揹包上的指紋已經比對過了,除了揹包外面有邱女士的指紋外,裡面的物品都沒有邱女士的指紋。”

看守的警察接過了鑑定報告,邱瑩瑩聽到這話以後,立馬漲紅了臉叫嚷:“你們看吧,我都說了我是清白的,再不給我解開,我就去法院起訴你們!”

看守的警察看完報告以後,拿了鑰匙給邱瑩瑩和蘇然解開了手銬,賀蕭將蘇然叫到一邊瞭解具體情況,向勤給韓詩語幾人倒了水,解釋道:“我們在長沙機場就已經發現了老太身上帶着東西,不過爲了能夠追蹤到下游的人,我們就打算在老太到了這邊,等她與接受人取得聯繫以後再實施抓捕。誰知道邱女士在取包的時候同老太有過交談,我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以爲邱女士就是接手人,這纔將邱女士留下來進行了審問。”

向勤的解釋解開了韓詩語的疑惑,原來他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僅僅只針對老太肯定只能斷了交易,並不能抓到真正買賣毒品的人,所以他們纔沒有第一時間對老太進行抓捕,而是等老太到了帝都,纔開始行動。

解釋完畢之後,向勤又向邱瑩瑩道歉:“非常抱歉邱女士,是我們失職了,爲了表示對您和您的家人造成的困擾,我們將護送您到家,請您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真的非常的抱歉。”

邱瑩瑩揉着痠痛的手腕沒有理他,韓詩語心裡雖然也氣憤,不過他們緝毒的警察本來就辛苦,時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狀態,如果不是當時情況特殊,他們也不會抓錯人了。

韓詩語見他態度誠懇,且他們也在這個時候做出了正確的判斷,於是擺擺手道:“算了,幸好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你們也給了證據去證明我媽媽的清白,你們也挺不容易的,就這樣吧。”

向勤招呼一名警察去開車,讓他送韓詩語她們回家,賀蕭走過來笑着說道:“不用了,被你們警察護送回去總覺得會更讓別人起疑,你們應該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

向勤沒有再做堅持,同幾個警察將他們送了出去,看到他們開車離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好在韓詩語和賀蕭都是明事理的人,要是他們不在,邱瑩瑩還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去了,也幸好這只是一件烏龍,如果邱瑩瑩真的跟這件事有聯繫,照她那種蠻橫的性格,可能打死都不會承認細節的罪行。

不過邱瑩瑩剛到帝都,她的手還沒有拆石膏,相比起蘇然來,她所受的苦要大多了,因此她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在回去的路上她都一直在怒罵那些警察的馬虎,害她平白無故的受了誣陷不說,還差點讓她的手受到二次傷害。

韓詩語聽了一路,等邱瑩瑩罵的累了,她才問道:“長沙那邊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完了嗎?”

“嗯,解決完了,一件都不剩,王冉留在家裡的東西都搬走了,不過最後我好像看到王兆輝來送我了,只是他站在人羣裡,好像並不想讓我看到。”

邱瑩瑩說着苦笑了起來:“男人啊,總是在失去了之後才懂得珍惜。”

她這話一出,坐在副駕駛的蘇然以及正在開車的賀蕭都有些尷尬,察覺到自己言語上的疏漏,邱瑩瑩又補了一句:“我是說我遇到的那些男人。”

韓詩語看了前面一眼,隨後去檢查邱瑩瑩打了石膏的手,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慕清打過來的。

“詩語,你那邊要是處理完了,就趕緊來醫院一趟,夏夏受傷了。”

徐慕清站在醫院的過道里,回頭看了眼病房內正在忙碌的醫生和護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她知道韓詩語那邊的事情也很緊急,所以不能讓韓詩語兩邊都乾着急。

然而韓詩語一聽到祁夏喜受傷,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什麼?”她的頭撞在車頂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賀蕭將車緊急停在路邊,回頭看着臉色大變的韓詩語,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邊徐慕清聽到聲響,勸道:“你別擔心,夏夏沒有受多重的傷,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先過來,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收到徐慕清的短信,韓詩語趕緊衝賀蕭招手,說祁夏喜受傷了,讓他直接往醫院開。

蘇然聽到後立馬給祁夏喜打了電話過去,祁夏喜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她的手有些擦傷,上面包着紗布,是護士幫她劃開的接聽鍵。

蘇然擔心的聲音都在發抖:“夏夏,你沒事吧?你別擔心,我馬上就過來。”

剛纔被藥水折磨得有些脫力,祁夏喜撐着聲音說道:“我沒事,只是羅主任她情況很不好,她爲了保護我,把自己當做肉墊了,我只是一點摔傷,其他都沒有什麼問題。”

蘇然哪裡放心得下,催促着賀蕭開快一點,他恨不得立馬就出現在祁夏喜的身邊。

坐在後座的韓詩語聽了祁夏喜的話後已經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在的話,夏夏就不會出事了。”

聽到韓詩語哭,賀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我在去機場的時候,夏夏正好被唐德天叫去了,我本來是要跟着去的,可是……”她以爲叫了徐慕清和羅怡過去就能保證祁夏喜的安全,誰知道竟然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

祁夏喜的電話還沒有掛,她聽到韓詩語的哭述,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柔着聲音說:“這事不怪你,唐德天叫我去的時候沒有提酒會的事,他說他知道我們在調查他,說只要我們不起訴,他可以私下解決蘇夢的事。可是後來他又否認教唆那些人去玷污蘇夢,我跟他起了爭執,羅主任衝進來的時候應該是徹底激怒他了,他把我推到窗口,羅老師過來救我,我們就摔下去了。當時羅老師被樓下的花臺裡的萬年青給刺穿了背,又承受了我的重量,她已經被送進手術室半個小時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祁夏喜哽咽起來,羅怡捨身的舉動讓她倍感觸動,她雖然也受了傷,可是相比起羅怡的狀況來,她實在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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