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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擺放在了鄭書記面前的桌子上,周紅已經知道了面前的這個共?產黨人就是鄭華強書記,也正是因爲他及時放的那把火,才讓自己免於危險,而他卻不幸被捕。可鄭書記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周紅,他甚至都沒看周紅一眼。
周紅放下了托盤,轉身走到高橋的身邊,他要將影佐禎昭的命令告訴高橋,這個命令也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高橋隊長,將軍說沒有必要再審訊下去了,”周紅低聲說道。高橋突然側目而視,他不明白爲什麼將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周紅繼續說道:“將軍的意思是明早九點整,公開處決鄭華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周紅的內心隱隱作痛。
高橋無奈地點了點頭,他能想到將軍的意圖,將軍已經不需要從鄭華強的身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了,他要用鄭華強的生命來打擊抗日力量,他想讓全南京城都知道,與帝國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周紅轉過身,慢慢地走到了鄭書記的面前,她用一種近乎異樣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這位南京地區負責人,這種目光在鄭書記看來也有一種異樣的味道。周紅把托盤往鄭書記的面前推了推,這是鄭書記在離開這個世界前的最後一頓飯,“鄭華強,我是日本憲兵隊的周紅,我奉將軍之名來正式通知你,”周紅一字一句地說着。鄭書記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一身日軍軍服、眉目清秀的女人竟然就是周紅,但他的目光隨即又恢復了暗淡,“通知我什麼?”他的聲音依然冷漠。
“明早九點,你將被槍決,這是你的最後一頓飯,”周紅極力地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情感,“你還有什麼藥做的事情,可以對我說,我會盡量滿足的。”鄭書記淡淡一笑,“今生無悔,心無愧怍!”周紅注意到鄭書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堅毅。
看着眼前的鄭書記,周紅的心猶如被烈火炙烤,明早九點,時間太過於緊迫了,以至於讓她都無法採取任何的行動,“鄭華強,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相告,”一旁的高橋也眯縫起眼睛,他不知道周紅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要問的。“你爲什麼要點燃那些藥品,是不是提前得到了什麼訊息?”
鄭書記慘然一笑,“銷燬藥品只不過是無奈之舉,我不想讓任何抗日的物資再落入日本人的手裡,至於我是不是事前得到了什麼情報,哼,如果是那樣,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再去那裡等着你們來抓嗎?!真是可笑,哼。”
周紅點了點頭頭,“好,那我再問你,你點燃了藥品是不是想借此來發出警報,換句話說,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周紅這個問題無非就是想告訴鄭書記,自己已經去過了接頭地點,而且看到了升騰起的黑煙。連高橋都對這個問題很是感興趣,他的目光灼灼。
“哈哈,”高橋等來的是鄭書記充滿蔑視意味的嘲笑,“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我很高興能看到我的目的達到了,”鄭書記當然能聽出周紅這句話裡的暗示,他也用一種暗示回答了周紅的問題。
周紅沉默了,她沒有想到鄭書記對待死亡是如此的從容,她感謝鄭書記爲自己所做的一切。此刻,她想到了一個人,也許只有他能爲鄭書記做點什麼了,“鄭華強,你是不是在等孔慶文?”周紅的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鄭書記的警覺,也引來了高橋厭惡的表情。在高橋看來,周紅之所以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一定受了柳妮娜的指使,他不想再爲了孔慶文的事情而糾纏了,“周小姐,請你不要用這種無中生有的問題來誘導,好嗎?!”高橋的表情顯得很是冷漠。
鄭書記知道周紅這是在向自己暗示,她很有可能已經多少看出了孔慶文的一些倪端,兩個同時打入日本人內部的高級特工很有可能就在這一刻重疊了,但鄭書記卻做出了一個讓周紅和孔慶文都遺憾的決定,爲了更好地保護他們倆,什麼都不能透露,即便是想透露,現在的環境也根本不允許。
“孔慶文?”鄭書記皺了皺眉,“哼,一個雙手沾滿了中國人鮮血的日本人走狗?”還沒等他說完,高橋就打斷了他的話語,“好了,你可以不回答這個沒有用的問題,”高橋並不知道周紅是在向鄭書記詢問孔慶文的真實身份。
周紅淡淡一笑,“好了,鄭華強先生,我已經沒有問題了,你現在可以安心的享用你的最後一餐了。”鄭書記微微閉上了眼睛,他絕不想吃日本人提供的一粒糧食。周紅慢慢地走出了審訊室,她想的是儘快把這個情況通知給孔慶文,因爲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她把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任的男人身上了。
晚上十一點,南京協和醫院孔慶文的病房裡異常的安靜,安靜得甚至能聽到治療**在輸液管中的滴落聲,孫瑰婷看着已經沉沉睡去的孔慶文,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輕輕地被推開,劉麗英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孫瑰婷轉過身一看是麗英姐來了,立即站起來。
劉麗英示意孫瑰婷不要出聲,她一步步的走向牀邊,她的心也隨着腳步變得愈發沉重,那是一種心碎的沉重。從孫瑰婷的電話裡,她已經知道孔慶文經歷過了什麼,可直到她親眼見到孔慶文的時候,那種悲情才得以釋放,眼淚順着臉頰簌簌滑落。
孫瑰婷壓低了聲音,“別難過了,麗英姐,他現在沒事了,”她帶着淚痕的目光笑了笑,“剛睡着,我出去了。”劉麗英慢慢地在孔慶文的身邊坐下,她用一種充滿柔情和關切的目光注視着眼前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自己的愛人。時間,就像輸液器裡滴落的藥液一樣,慢慢流逝,劉麗英關切地看了看藥瓶中的**,隨後就輕輕的爲孔慶文掖了掖被角,這個輕柔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孔慶文。
他慢慢地睜開眼,渾身的疼痛再次襲來,他看到了她,她的臉頰上還掛着淚滴。劉麗英慢慢地俯下身子,斜靠在孔慶文的枕邊,“感覺怎麼樣,好點兒的嗎?”
孔慶文輕輕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個眼前的女人,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給予了自己無窮的力量,而現在,他終於見到了她,“你來了,”孔慶文輕聲問道,所有的情感都融匯成這一句話,這句話宛如冰山上的那株雪蓮,美麗而聖潔,沒有一絲的瑕疵,這就是這對紅色戀人的情感寫照。
時間不解風情地流逝着,房間裡孔慶文和劉麗英低聲私語,連門外走廊上的孫瑰婷都能感到那種溫情,孫瑰婷的眼淚再一次滑落,她爲這一刻而欣慰,她默默地祝福着,祈福着。
這種溫暖被一個人的腳步打斷了,劉麗英隱約地聽到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你怎麼來了?”問話的是孫瑰婷。“我怎麼不能來,”回答的是周紅。這兩個女人此刻都把對方當成了敵人,孫瑰婷是知道周紅日本間諜的身份的,她把周紅一直當成影佐禎昭和高橋之流,因此也就沒有好氣。而周紅也知道,從孔慶文來到南京的第一天起,這個孫瑰婷就充當了監視的角色,在周紅的眼裡看來,孫瑰婷就是日本人派到孔慶文身邊的暗探,當然也不會有好氣。
就在兩個女人夾槍帶棍式的鬥嘴中,孔慶文房間的門開了,劉麗英出現在了門口,“周小姐,孔慶文請你進去呢。”周紅點了點頭,進門前還不忘送給孫瑰婷一個充滿敵意的目光。孫瑰婷無奈地看了看劉麗英,一臉的無奈。
周紅在孔慶文的牀邊坐下,看着他傷的如此嚴重,她也關切地問道:“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孔慶文苦笑着搖了搖頭,“謝謝你能來看我,”他的嘴裡擠出了一句話,孔慶文意識到,周紅半夜能來看自己,一定有着什麼目的。
周紅突然意識到,目前的孔慶文已經無法去做什麼了,她心裡的那句話在嘴裡反覆咀嚼着。不,爲了能解救鄭書記,必須要告訴他!孔慶文看出了她的猶豫,“局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周紅笑了笑,“也沒什麼,你現在就是安心養傷,”她把心一橫,還是告訴了孔慶文,“哦,對了,孔處長,我聽說憲兵隊抓住了一名共黨分子,好像職務還很高,”她一致注視着孔慶文的面部表情,“聽說是什麼書記,名字好像叫鄭華強,明早九點,他將被公開處決。”聽到這裡,孔慶文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臉漲得通紅。
周紅趕忙起身上前扶住孔慶文,“沒事吧,孔處長,”言語中充滿了焦急。孔慶文的咳嗽聲讓門外的兩個女人同時衝了進來,劉麗英上前趕緊安撫,孫瑰婷卻一把推開了周紅,眼神中充斥着敵意。孔慶文慢慢地平息下來,“沒事,我就是嗓子癢,孫小姐,給我點支菸,好久沒抽菸了。”
孫瑰婷皺了皺眉,“你現在根本就不能抽菸,”她的目光落到了劉麗英的臉上。“孫小姐,就給他一支吧,”劉麗英知道,寬慰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令他煩心的事情了,否則他是不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的,而他遇到的事情也一定與周紅有關。
孫瑰婷猶豫地掏出一支菸,點燃後遞給了劉麗英,孔慶文笑了笑,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給我!”孔慶文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好了,我累了!”劉麗英、孫瑰婷和周紅,三個女人第一次出現在同一個空間裡,她們懷着不同的心情,面對着同一個男人,而她們的歸宿也絕不相同。
孫瑰婷伸出一隻手,“周小姐,我送你。”周紅又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孔慶文,她知道這一趟可以說是白來了,她搖了搖頭,“孔處長,請安心養病,”說完就走向房門。
看着孫瑰婷和周紅離開後,劉麗英從孔慶文的手裡接過了還沒有抽完的香菸,“怎麼了?”孔慶文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沒什麼,”他並不想讓劉麗英現在就知道鄭書記被捕的事情,周紅之所以向自己透露這個信息,就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她一定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透露給自己的。而如果現在就告訴劉麗英,以她的性格,她絕不會坐視不管的。但毫無疑問的是,日本人既然會公開處決,那一定會佈下一張巨大的網,任何企圖解救鄭書記的人都將落入網內,想救他,談何容易啊。
孔慶文的沉默讓劉麗英意識到了什麼,“怎麼了,慶文,是不是鄭書記出什麼事了?”其實劉麗英也一直在等待着鄭書記的消息,他的無端失蹤絕不是一件好事。孔慶文的心被她的這句話狠狠地刺痛了,一滴眼淚從他緊閉的眼角流出,劉麗英知道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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