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鄙夷的看着她解釋,“論世間最厲害的妝容師當屬武玄傲鳳一族,每一隻男鳳都必須學會描妝,如果是心儀的女子,那麼他們會爲哪位女子描妝,當是定情之禮。”
葉良辰的話一語道破,白棲月想起鳳棲寒第一次給她描妝,雖然他自己沒有說是不是第一次,但是白棲月想可能她不是第一個。
看到了白棲月臉上微妙的變化,葉良辰尋思着又道:“聽說武玄傲鳳一族都會接受最嚴格的訓練,他們的第一次描妝都會是心儀的女子,所以你猜猜鳳棲寒第一次描妝的人是不是你。”
他的話讓白棲月不敢再去想像,因爲很害怕知道他第一次的人不是她。
白棲月熟視無睹的上馬,帶着迎親隊伍遊街,暗中鳳棲寒看着這一切,戲謔的笑了:“傻瓜,你爲什麼就一定要幫他呢?”
白棲月並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就在附近,白棲月四下看着卻沒有看到人,這不由得讓她失落。
因爲是白棲月,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上一次出了事,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捅出什麼幺蛾子。
白棲月面無表情的走到妄世府門口,像是一個死神來到了妄世府,縱使再熱鬧也黯然失色,在她的眼中一切都是灰色的,沒有感情。
白棲月走到葉紫涵的房間裡,木遇早就讓人準備了,這時的葉紫涵是名正言順的嫁進妄世府。
“這樣子真的可以嗎?”被木遇攙扶着的葉紫涵還是不太放心,因爲壬戌涅璽。
木遇望了望走在前面的白棲月篤定的說,“感情這種事情不要相信白棲月,但是任何人事情她都說到做到。”
木遇的話讓惴惴不安的葉紫涵不得已去相信她,她的出路只有這個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白棲月帶着他們走到了正廳,已經等待的壬戌涅璽一瞥葉紫涵,讓她不寒而慄,木遇握緊了葉紫涵的手,“別怕,白棲月會搞定的。”
白棲月用餘光看着木遇堅定的眼神開口道:“新人已經帶到,請一拜天地。”
縱使壬戌涅璽很不爽但是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迫不得已的和葉紫涵行禮。
葉良辰捂着眼睛不忍直視壬戌涅璽已經猶如潑墨的臉,“嘖嘖嘖,真是要命了。”
白棲月冷眸一掃,葉良辰委屈巴巴的閉上了嘴巴,而木遇偷着笑,白棲月又喊:“二拜高堂。”
兩人又準備進行對拜的時候,喚都雲突然出現,大喊着:“白棲月,你竟然危害百姓,欺騙所有人的感情!”
白棲月冷眸微眯,揚起手掌就向喚都雲打去,但是喚都雲輕而易舉的擋住了,
喚都雲洋洋得意的時候,青陽衒從喚都雲的背後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的驚訝,青陽衒憎恨的盯着白棲月說:“白棲月,你還在找鳳棲寒嗎,鳳棲寒已經死了,被我打死了,他已經不再是你身旁的那個人了,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的原因!”
木遇蹙眉看着無動於衷的白棲月,很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你千萬不要聽他的,鳳棲寒沒有死,他只是去壬午國了,你要堅信他還活着。”
“白棲月,你所珍惜的一切都在離你而去,就是因爲你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青陽衒不斷的刺激白棲月,而白棲月還沒有反應,從剛纔的驚詫還是這樣。
“誰在背後說本公子壞話?”
一道賤賤的聲音從衆人的上空傳來,隨後衆人就看到鳳棲寒從天而降,落到了白棲月的面前。幾日不見,鳳棲寒比以前更加的賤。
鳳棲寒盯着開始顫抖的背影還是不要臉的打趣,“女魔頭,還記得本公子嗎?”
衆人看着白棲月沒有動靜,故此非常的疑惑,就在鳳棲寒準備上前的時候,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就看到了懷裡的白棲月。
懷裡的她瑟瑟發抖的肩膀和哽咽的話讓他欣慰的笑了,看着還在狀況之外的衆人笑了笑說:“青陽衒,什麼事本公子擔着,但是背後說本公子壞話本公子可不允許。”
青陽衒沒有料到鳳棲寒會出現,所以也沒有好的計策,“鳳棲寒,既然你沒氣那我們就來較量一場,上一次還沒有分出勝負。”
面對青陽衒的夜郎自大,鳳棲寒不屑的譏笑,“青陽衒,武玄傲鳳一族不需要不會飛的鳥。”
一鳴驚人,連蘇顧葉良辰都震驚,青陽衒窘迫的看着衆人開始對他指手畫腳,無法忍受別人的對他的看法。
“閉嘴,你們都閉嘴!”青陽衒大怒,隨後就憤然的離開,而剩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喚都雲,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葉良辰抓了起來。
“白棲月,我一定要你好看!”被抓走了還不忘大喊,而當事人已經無暇顧及了。
木遇拉着葉紫涵下去,而壬戌涅璽也知道自己輸了所以離開了現場,留他們一個單獨的空間。
已經散場的妄世府,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鳳棲寒不想氣氛太壓抑,故此不要命的還要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的衣服已經被你弄溼了。”
白棲月倔強的擡起頭,一把抹掉眼淚,扯着他的衣領把他揪下來湊着他的脣親上去,鳳棲寒瞪大了雙眸盯着她義正言辭的說:“以後沒有我的話不準擅自離開!”
鳳棲寒盯着背對着他的白棲月,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女魔頭,本公子又沒有和你契約,所以不用聽你的話。”
聽到他拒絕的話白棲月馬上就轉過身來,嚴肅的盯着他,**的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能有任何想要離開的心思!”
看到她這麼在意的樣子鳳棲寒真的不願再開玩笑,而是嚴肅的大喊:“是!”
木遇把葉紫涵帶到了壬戌涅璽的房間,雖然木遇也很害怕壬戌涅璽,但是怎麼也得把新娘送到,所以她是爲了白棲月的,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一定要白棲月負責。
“我把你送到這裡就算完成了,至於壬戌涅璽會把你怎麼樣我也不能保證,所以你的存亡在壬戌涅璽的手裡,保佑你平安。”
木遇祈禱完就跑出去了,她可不想被壬戌涅璽抓個正着。但是被留在房中的葉紫涵也是膽戰心驚。
但是她沒有等來壬戌涅璽,因爲壬戌涅璽在其他地方。
——牢房——
喚都雲被抓了以後就被葉良辰關到了牢房裡,經過上次的傷害喚都雲就像是神經病一樣,大呼小叫。
“放我出來,我要找白棲月單挑,快放我出去!”喚都雲緊握着鐵牢的門大喊,獄卒也懶得理,嘭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喚都雲對着鐵門又是踢又是罵的,還是沒有人願意給他開門,“混蛋,放我出去!”
他的大喊大叫並沒有什麼用,但是門突然想了一下,喚都雲警惕的盯着慢慢被推開的門,問:“你是誰?”
喚都雲沒有聽到回答但是他看到了木遇,木遇馬上掏出鑰匙撬鎖,說:“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
“你爲什麼要救我,你不是走了嗎?”喚都雲沒有對了她的感情所以很疑惑,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話傷了木遇的心。
木遇理所應當的笑了笑說:“因爲我喜歡你啊,不喜歡你我是不會救你的。”
喚都雲半信半疑,因爲之前也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也知道她的爲人,卻沒想到她會喜歡自己。
眼看着鎖頭很快就要被撬開了,但是葉良辰帶着人突然出現,很快的就將木遇包圍起來。
被利器包圍的木遇識趣的舉起雙手不敢動,葉良辰好似一個探長拿過鑰匙,說:“把他們關起來!”
“我只是來看看他的,你們不能把我關起來啊,小月會找我的。”木遇做一下進獄前的最後掙扎,但奈何鹹魚翻身還是鹹魚。
木遇和喚都雲關在同一個牢房裡,喚都雲看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樣子責罵:“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
木遇也無奈,誰叫葉良辰這麼聰明,知道她會來,葉良辰神采飛揚的看着同命相連的兩個人輕鬆的說:“行了,你們就好好的在這裡呆着吧!”
語罷,木遇欲哭無淚的看着門又被關上,碎碎念:“沒想到我木遇英明神武竟然毀在了這裡,以前都是自己送別人進來,現在是別人送自己進來,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啊!”
喚都雲看着木遇這麼沮喪的樣子安慰她:“放心,青陽衒會來救我們的。”
聽到他的話,木遇像見到了希望的光芒一樣激動的說:“真的?”
喚都雲看着她這麼期待不好意思告訴她其實他也不知道,所以心虛的點了點頭。
有了保證的木遇心情纔好那麼一丟丟,所以和喚都雲熱火朝天的聊。
——另一邊——
等葉良辰來了,蘇顧纔開口問:“這就是你和鳳棲寒的賭局?”
蘇顧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沒想到是這樣子的,難怪白棲月怎麼會恍然大悟想要和他回來。
葉良辰一來就看到他們在這裡討論,把鑰匙扔給了壬戌涅璽,“木遇和喚都雲在一起,這個事情你得處理一下。”
壬戌涅璽一把將鑰匙捏碎,葉良辰欲哭無淚的看着隨風而逝的灰塵說:“那是唯一一把鑰匙,是開啓牢房的鑰匙,你現在弄碎了怎麼開門啊!”
壬戌涅璽合眸,用手去撫摸着腦袋說,“不開了。”
蘇顧看着葉良辰的樣子爾雅的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青陽衒會背叛壬戌涅璽?”
聽到這個問題葉良辰坐了下來說:“武玄傲鳳有自己獨立的主權意識,他們不會白白受命於任何人,壬戌涅璽當年得到青陽衒是因爲青陽衒那時並不具備殺傷力,而現在鳳棲寒是最後的武玄傲鳳,那作爲最後的兩隻武玄傲鳳,他們之間定然會有一場關於族長的爭奪賽。”
“所以青陽衒叛變也是於情於理的,更何況他還是隻男鳳,不可能會永遠棲他人於膝下。”
葉良辰的解釋是正確的,但是壬戌涅璽還是不能接受,那種被人揹叛的滋味不好受,因爲壬戌涅璽在強大之後就一直受人敬仰,從來沒有出過背叛這種事,現在竟然是青陽衒這個他信任的人。”
蘇顧也明白,他是看着壬戌涅璽把青陽衒帶回來的,所以也明白他的感受,只不過是沒想到鳳棲寒竟然是青陽衒最大的敵人。
“既然鳳棲寒也已經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要放手了?”葉良辰問,當初的那個賭局他還是記得的,不過鳳棲寒倒是沒有按照約定出現,但是白棲月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壬戌涅璽沉默不語,他當真就不想放手但是這是事實,他不可能言而無信。
“其實葉紫涵對你很好,你可以去試着接受葉紫涵,畢竟她已經有了你的孩子。”蘇顧蹙眉解釋着,這種奉子成婚的愛情可能有結果可能沒有結果,但是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
壬戌涅璽猶豫了許久纔算是勉勉強強的點頭,葉良辰長舒一口氣,這糾纏了這麼久的感情總算是能解開了,妄世府又能回到以前那樣的平靜。
另一邊,白棲月收拾衣服準備和鳳棲寒去和御靈獸匯合,就算壬戌國容得下她她也不會在這個是非之地了。
“你要去壬午國嗎?”鳳棲寒幫她把東西放到玉鐲裡,與她並肩而行,回來的鳳棲寒似乎是更加珍惜了,對她形影不離。
白棲月猶豫了一下對鳳棲寒說,“我想去尋找我的父親。”
“你爲什麼會突然想到要去找你的父親?”鳳棲寒很是驚訝,從來就沒有聽她說過要去尋找父親,這次怎麼就突然想要去尋找親生父親,但是白鶴與白楠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白楠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真的打算就這麼走了嗎?”鳳棲寒又問,白棲月這才恍然想起還有白楠宸,白楠宸對她很好,她也不可能就這麼一聲不吭的一走了之,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去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