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綢繆新世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察爾袁世凱,本一蕞爾小吏,出身卑寒。經李鴻章薦舉,保爲駐朝海關道員,朕又屢加超擢,至而今封疆之臣。然爾竟不思感念天恩,於朕行和平之舉於東亞,布天之仁德於寰球之時,未經請旨而擅動刀兵,施以小計而驅虎狼之師踐臣藩之土,爾河等居心,爾欲陷君父於何地耶?都察院劾爾隱有欺鄰圖霸之意,朕亦然之,然稍念爾才識過人,黜之可惜,故特詔斥爾以示天下,更慰臣藩忠直,希爾善記之!”寇連才捧着聖旨,望也不望跪在地下的袁世凱等人,接着念道:“以此故,着袁世凱即行免東海總督缺,改授南洋總督任上,即起赴馬尼拉任上爲是。欽此!”

近些年來,這種排場已經越來越少了,即使有聖旨來,也是直接一份電報,而這一次居然勞師動衆的派了內宮的六宮都太監寇連纔來到威瀛府,袁世凱哪裡還不明白這其中關竅?恭恭敬敬的擺出一副認罪的表情,起身接了聖旨。

寇連才推了袁世凱的銀票,與袁世凱笑了笑道:“皇上有嚴命,內宮傳旨太監收受外官銀兩十兩以上者,斬。”接着附耳在袁世凱耳邊道:“袁大人在外怕是還不知道,這段日子宮裡整治了一批伺候的太監,小人只求多伺候兩年皇上,大人的心意領了,茶錢嘛。。。”

袁世凱立即會意,點頭道:“怪得公公小小年紀便都六宮呢,世凱敬佩!敬佩!”肅容誇讚了幾句後,又嘆氣道:“聽了皇上這道斥責旨意,世凱真是悔恨交加,公公。。。”

“大人——”寇連才岔話道:“小人只是廢人一個,不敢聞聽國家大事,大人,皇上還有一句話讓奴才帶給大人。”

“哦?”袁世凱一怔,隨即定住身形,甩了甩馬蹄袖就要下跪。

寇連才連忙擋住道:“皇上有話說這不是旨意,大人免禮。”向袁世凱作了個請的手勢後錯位前行,邊走邊說道:“下面是皇上的原話,大人聽好了。”學着我的語氣道:“袁世凱給朕這麼一個臺階,足見其才情機心,你傳話給他讓他放心,朕是就他的坡下他的驢呢。”

說完向有些恍惚的袁世凱一施禮,笑了笑便回身而去。

袁世凱拱手作別,先是一笑,突然回過神來,追問道:“公公這就要回?海上奔波辛苦了,公公要不要歇息兩日,讓世凱稍盡地主之誼?”

“回大人話,宮裡有規矩的,小人不敢多留。大人也要留心旨意,小人這還有旨意要給左大人,事了之後,小人在船上侯着大人。”說完又施了一禮,返身往馬車隊列而去。

袁世凱一愣,開始咀嚼起這太監帶來的旨意,以及皇上特地讓口傳的那句話來。

自家知自家事,之前載灃倒臺的事情自己是有莫大嫌疑的,與趙秉鈞等人的來往沒有理由上面不知道,皇帝召見時也點過,只是沒有處分自己,那不是自己長得投皇上的眼緣,而是東海這裡要辦大事,一時不會理會自己而已。

他也知道當今皇帝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纔會故意在這次日本事務上派兵過海,又在幾天之內迅速收兵,捅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簍子。但是從客觀上幫了天海國一個天大的忙,差事完成的漂亮之極,算上前次的事情,功勞他是不敢求表彰的,所以,捅個漏子給皇帝訓斥一下,算是什麼都揭過去了。這大概就是口諭中所說的“就他的坡下他的驢”的意思吧。

這算是個小聰明,人主如今也說過自己將來總要去菲律賓的,唐紹儀畢竟還是書生氣重了一些,小小菲律賓始終沒理順,自己這麼一搞,也算讓皇帝有個理由將自己貶斥到南洋去了。

只是自己這一手小聰明自以爲玩的漂亮,卻犯了大忌,楊修的死不就是玩小聰明玩得過了頭?而口諭中所說的“足見其才情機心”,重點怕是在機心二字上吧。

幸好,聽話裡意思,也沒有其他什麼對自己不滿的意思。袁世凱將這幾百字的兩道旨意翻來覆去的咀嚼了良久,直到身後的幕僚提醒,袁世凱這纔回過神來,看着這個一身西式打扮的郭嚴青。

“大人,旨意裡的意思,怕是要大人即日啓程。”郭嚴青一施禮道:“我問過碼頭上的人,寇公公坐的後勤部郵船要到後天才啓程。”

袁世凱點點頭,看了看這個開始時有些不順眼的年輕人道:“嗯,子藍(郭嚴青字),你怎麼看皇上這旨意的意思?”

“照屬下看,大人萬萬不必爲斥責之語憂心。”郭嚴青擡頭道:“若是皇上當真對大人不滿,大人亦不會被派到南陽總督任上。屬下以爲,此詔反顯得大人聖眷正隆。”

這早在袁世凱算中,當然不動聲色,心中騰起考究的興致,起步道:“我身居東海總督,平調南洋,何以見得聖眷優渥?”

郭嚴青跟上他的腳步,笑了笑道:“大人,此調令明顯是大人的經營方面之才正爲皇上倚重,東海大人一手平定。而南洋兩年下來寸功未進,此正是皇上調大人前往的緣故了。以大人之才,再屈居在未來十數年不會再有大動的東海日本方面,那纔是委屈了大人。而朝廷下一個經營的重點必是南洋,至於大人您,正是這經略南洋的重中之重。”

“哦?”袁世凱大大驚訝的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這個憑着猜中自己對日本政策而崛起的年輕人,驚奇的微作恐嚇道:“你敢妄言朝廷大政? ”

郭嚴青卻毫不驚慌,拱手爲禮道:“回大人話,屬下不敢認承此罪。屬下只是看朝廷用大人去南洋,便知朝廷要經略南洋而已,此乃明眼人一望而知的事情,何用屬下妄言。大人這麼問,只是大人身在局中而已吧。”

袁世凱豈會想不到這一點,只是生出了好奇之心而已。此子大智若愚,有些時候看問題一針見血,有些時候又口不擇言。譬如有些機密之極的話語,縱使人人都看得出,但人人都不敢說,偏是他當作個寶一樣的說了出來,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犯忌諱。

可惜啊,這孩子要是在國內歷練個三五年,再有個進士出身,將來成就必不可限量的。袁世凱生出了愛才之心,如果這孩子由自己薦出去歷練,以他看問題的聰智,未來定然非是池中之物。袁世凱何等樣人,心思立馬靈動起來。一面想着,一面點頭道:“嗯,你說說看,何以見得朝廷就要經略南洋?嘿,你難道不見聖旨一下,老夫身邊立馬清靜不少?”這倒是實情,聖旨裡的話語已經很嚴厲了,這時候不敢來觸他黴頭的,或是不看好他前途的,怕是各佔一半,在這車駕如雲的碼頭邊,與他這封疆大吏搭話的人比平日裡幾乎要少掉七成。

“那些只是愚人而已。”郭嚴青不屑的撇撇嘴道:“凡有心國事者,皆能瞭然我大清北逐俄狄,東平日本後,下一個經略的重點,必是南洋。。。”

話未說完,袁世凱打斷道:“上車說吧,子藍先生願否隨世凱去南洋任上?”

車駕啓程,往城中的總督衙門而去。

左寶貴接任了東海總督之任,仍兼任新湘提督,至於兩省的巡撫及新蜀的提督之責,則分別由國內派出近幾年政聲上佳的英國留洋派的兩名文官宋青宇及夏守忠接任。此兩人在出國前就是五品同知銜,回國後升至三品道臺,分別在天津道及萊州道上,去年分別任山東布政使及浙江布政使,今年又晉巡撫,顯示出了強勁的上升勢頭。兩人的身份也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同樣是新儒黨黨員,加上英國留學的背景,這一任命也充分顯示了文官系統的換血信號。

而新蜀省提督之責,則由戴宗騫接任,一來他有對日本作戰的經驗,二來他也是練兵的一把好手。這個調動倒純粹是從實用主義出發。

唐紹儀調任了外交部做同知,考慮到他治理地方經驗及開拓能力的不足,綜合上他熟悉外務的優點,算是人盡其才了。

讓袁世凱去南洋,就是要用他處理亂局的能力,把菲律賓如今的卡普蒂南,中國佔領軍,以及當地華人的勢力三方力量交錯的局面釐定,最低限度也要把呂宋島全部治理好。將來馬尼拉港才能發揮出鉗制馬來西亞,印尼等諸國的作用,也可以與高雄港及海南島一起,在相當程度上扼守好從印度洋方向進入太平洋的任何國家的勢力。

在工業原料上,從澳大利亞運往國內的礦石的運輸線,也將在以菲律賓爲母港的太平洋艦隊的保護之下。

這種關鍵的地方,纔是袁世凱最應該去的地方。

至於日本,隨着日本稱藩及局勢的巨大變化,戰略上大變動不會再發生了,一戰以前,這裡就是要在目前局面的基礎上安頓好,只要不出大亂子就行了,以左寶貴的能力和魄力,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了。

所以,郭嚴青猜測的沒錯,帝國的下一個經略重點,必然是南洋。

隨着工業化的深入,橡膠這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於工業化進展的重要程度甚過於石油的經濟作物的地位越來越重要,沒有一個安定的,自己可以全盤掌握的南洋是不能容忍的。

這就是西方工業國家曾經遇到過的問題,工業的需求必然影響到國策。當然我的國家情況有所不同,譬如我就暫時還沒有遇到開拓新市場的問題,原因就在於我的國家的內部市場已經足夠消化許多年了。

這個半年只要再在日本方向花上些微力氣,基本上局面就大定了。隨着離東京七十多公里的赤城山區域駐進精銳的一零三和一零四鎮,西邊的京都方向再讓一零一和一零二鎮幫助天海國打打內戰鍛鍊鍛鍊,未來一二十年後,日本國的軍力恐怕連應付天海國都會成問題。更別說給我添麻煩了。就算他有那兩艘七千噸的袖珍戰列艦,不過過幾年把東北亞艦隊的那些老艦一換,把定鎮二艦淘汰給天海國,在東鄉平八郎的指揮下,天海國海軍未必不能把這兩艘袖珍戰列艦啃掉。到時候就看明治國王如何請求我調停吧。

而日本這一平,也給我少去好多後患,起碼列強要在東北亞站住腳,不經過我的同意是不可能的,如果私自跟日本政府接觸,又有稱藩的條約所限,日本第一個就要倒黴,而要來的國家就立即面臨觸怒我的危險,這是哪怕大英帝國如今都不敢輕易犯的錯誤。

東北亞大定,這就是袁世凱立下的殊勳,而他顯然也知道自己很容易犯我的忌諱,自己找了個錯給我找他的碴,順便可以調他去南洋,此人當真是聰明至極了。而他的功勳,我也不會忘的,過幾年菲律賓弄好了,給他賞個顯爵,也算是對他有交待了。

從北向而東向如今又轉到南向,這是國家的戰略重點,而戰術上的工作重點,就是明年4月要在北京舉行的世界和平會議了,目前已經明確表示要參加的已經有英國,德國,法國,奧匈帝國,意大利,土耳其六國,加上中國,世界上有數的大國除了美國及俄國之外,其他的基本上也都七七八八了。

俄國不來可以理解,剛剛跟中國打過一架非常丟面子,來了他纔是有毛病。有英國和法國來,基本上也就夠了。

而美國不來,也是一個重要的動向,充分說明美國已經將全部精力用在美洲的經略上了,南美洲部分由於德國的明確表示退出以換取美國對德國世界政策的支持或者說起碼是持中立態度的表示,這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德國的策略很正確,與其與英國在南美爭風吃醋,還不如把南美的利益放棄,換取美國的支持而集中精力與英國在該爭奪的地方使勁。亞洲有中國,歐洲是自己經營的重點,非洲再暗中給英國上上眼藥,這盤棋下的纔有勁。憑自己的實力,在全世界範圍內挑戰英國,那是蠢蛋的行爲。

至於英國,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騰出精力來全力把布爾人收拾服帖,而後再從歐洲出發,走回把德國遏制在歐洲的老路,聯合西邊的法國,東邊的俄國,南邊巴爾幹再好好的貼貼補補,這是有勝無敗的棋局。

世界上無論何時都會有矛盾,區別在於大小而已,而如今的時局,正是各方矛盾已經公開化但力量還沒有積蓄完畢的時候,所以,這個和會的時機挑選的是剛剛好。

而英國一極獨大的局面也必須有所改變,這個世界早已不是四百年前的世界,大國都有自己的尊嚴和意圖需要貫徹,所以,一個大國分贓的機制才能讓每一個大國都滿意。世界上漸漸崛起的新勢力也需要世界事務的發言權和支配權,如果這些要求得不到滿足,那麼就要通過戰爭的手段來實現。

後世的史實也證明,一極獨大的世界不可能是一個安全的世界。蘇聯解體後美國一極獨大,世界的安全局勢反而不如以前,局部戰爭頻繁暴發,正是兩極制衡中的一極突然消失後力量出現不對等的必然局面。

所以,我舉行這個會議的目的,真正所圖的,並不是一個所謂的和平的偉大目標,而是需要建立一個兩極制衡的平衡局面來給我營造一個掌握在我手上的亞洲局面,如今的局勢已經明顯的很,無論任何勢力,要在亞洲有所圖謀或是要實現某種意圖,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或是假我的手代勞。

當然,我說的亞洲只是太平洋地區的亞洲而已。

德國英國不用說了,就連那個剛剛吃了大環丹躲進深山老林練內功的美國,在亞洲問題上,這幾十年裡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而且我也深深地知道,矛盾就是矛盾,指望調和來平息矛盾那是傻瓜纔會有的想法。英國在統治世界的數百年裡,哪一個強國的崛起不是經過血與火的淬練,德國的統一就先後有統一戰爭,普奧戰爭,普法戰爭的連場大戰。戰爭早就讓這個民族培養起了不可一世的信心,國力的增長必然的就伴隨着全民信心的增長,要說德國沒有對英國的戰爭意圖,那雖然是德皇親口說的,但那也只能代表德皇個人。德國的軍界和民間,但凡有點抱負的人,誰不希望德意志帝國能建立起世界級的威權?

丘吉爾將一戰歸咎於德皇,是不公平的。德國民間的呼聲恐怕比德皇本人的意志還要強烈。

對於英德兩方來說,都需要一個喘氣的時間,現在由我給他們。

而明年除了這個事情之外,也是新世紀的開始,我也在醞釀着一場政治的鉅變。

親政以來建立的無上威權已經到了頂點,我的國家也正如德意志的崛起一樣,天下大國的思想也早已在年輕一代中樹立了起來,要有所變化,明年正當其時。

全國範圍的軍改也將在明年全部完成,兩位醇親王先後主持這項事務,已經昭示了皇帝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而隨着載灃的崩塌,再不開眼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上皇帝不會容許任何人搞什麼鬼,所以,新的醇親王的軍改任務,幾乎是水到渠成,許多地方封疆大吏們都是提前把事情辦好了,醇親王一到,只要走個過場,幾天的功夫就完全建立了一個新的兵役制度和徵兵制度。

到明年結束,一個第一級的現代兵役制度就將在全國範圍內建立,比之後世的全國範圍統一徵兵,如今只能受限於交通和大規模投送能力的限制,兵員的異動範圍只限於全國四個方向及京畿附近而已,隨着技術,工業以及基礎設施的大規模建設,十幾年後兵役制度將全面向後世看齊。

目前全國兵力一百七十餘萬,其中要淘汰掉油子兵,大爺兵三分之一,留一百二十萬人的常備軍爲宜,再在接下來的十幾年內每年替換三十萬左右的新兵。到一九一四年的時候,全國的常備兵力可以隨時擴充到五百萬左右,這樣的陸軍規模,足夠完全實現國家的意志了。

至於海軍方面,也是同樣如此,目前的海軍常備兵力在十萬,其中戰鬥兵力在三到四萬之間,到了一九一四年,視工業能力完全可以擴充到四十萬左右。屆時德國人已經開始運作的所謂維多利亞公主護衛艦隊,只要我願意,就完全可以起碼拿一半回來用。

這個全國軍事變革的藍圖,也是帝國在下個世紀的根基所在。

而有了明年軍隊大定的保證,借重着歷年所累積的威權,官制再改革一下,釐清一下眼前朝中的局面,換一批新的能員上來,把經濟和工業搞上去,再厲行刺激科技進步,普及基礎教育,十幾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國家再發生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計劃,再輔之以全民普查,推行中華民族教育,更改國號和年號也就是水到渠成,國號改爲中華帝國這樣的萬世可用之國號,年號永改中華,與西方的公元紀年也正好可以接軌,以此爲標誌的全民全國大革新,就從1901年開始了。當然,奠基已經奠了好幾年了。

在籌劃日本攻略的時候,注意過當年的一個新聞就是小約翰斯特勞斯的死訊,讓我想起來我的國歌,要請人新弄一箇中國人習慣的中式曲調,配上嚷嚷上口的歌詞,從小學就開始配合教化部教育部聯合審覈的全國通用教材,培養帝國的下一代。

可以想象,十幾年後將要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年輕一代們,每一個人,都是從六七歲蒙學時念着這樣的課本,耳邊迴盪着教師們忠君愛國的教悔,耳濡目染着自己國家的大國氣象,他們將會是怎樣的一羣軍人?怎樣的一支中華的王者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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