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美洲的歡迎式

對於美國來說,的確是時候修改以歧視排斥華人爲主要內容的《格利法》了,如今這個年代,在北美包括加拿大的華人數量每年都在呈逐年下降的趨勢,每年都有大批的華人離開這個嫌棄自己的國家,在這片移民的大陸上,唯有這一個種族是官方明文歧視的,而這個種族的母國,正在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所以,除了大量的勞動力流失之外,北美也失去了大批的財富。

此前的華人迴流都是自發而沒有組織的,而如今則不同了,清國的內閣總理大臣李鴻章閣下在歐洲明確表示了對這項法案的憤怒,這是一個需要美國人民正視的問題。同時,這項法案是否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不僅僅是涉及到是否違憲的爭論而已,同時也影響到了很多人的經濟利益——華人的勞動力的廉價和吃苦耐勞,是每個追求利潤的資本家都是十分心動的,當然,要撇開加州部分有愛爾蘭裔背景的政商界風雲人士了。

當年盛宣懷訪問加州的時候,那些爭相歡迎的勞工對他寄予的無限厚望,終於在幾年後由規格更高的李鴻章非正式的提出了政府高級官員階層的強烈抗議,這是對海外子民的關懷,也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國家所應有的舉動。

在李鴻章還在去往美國的英國人的豪華郵輪頭等艙中觀賞日出日落,慨嘆世事變換的時候,大西洋對面的美國政界也因此而轟動了,新上任總統寶座就向李鴻章發出訪問邀請的新總統來自共和黨的麥金萊當然知道這位如今世界第五強國的總理大臣的重要,華盛頓的報紙的連番報導和社論也顯示了這個國家如今的爭論心態,一方面是要正視這個正在崛起的國家,另一方面也是在對西班牙新勝之後的自大自狂心態,認爲應該給李鴻章這個來自腐朽帝制國家的重臣以顏色,美國的政策不容外人來置疑——即便是來自世界前列國家的首相先生。

在這樣的心態下,美國人正是迎來了李鴻章。這位七十六歲的老人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最後幾年,他也在爲我的帝國盡着最後的貢獻,雖然他身上有這樣那樣的缺點,譬如說清政衙門一直有人盯着的貪賄事件,譬如有謠傳說他暗中支持各地舊部阻撓軍改,我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李鴻章畢竟當年幾乎以一己之力挽救了這個帝國,他有他的功績在,這一次仍舊讓他出訪美國,也算是在他身死之前,給他一個以大清帝國政府首腦出現在世界面前的名分了。

至於那些謠言或是清政衙門的動作,背後都有人的動作,那是我看得到的,也是我事先有數的,只是度上面現在已經漸漸超出我的控制罷了,我還是低估了載灃,原本是想利用他來主導一下軍改,讓李鴻章有所顧忌,卻沒想到他顯然過度的領會了我的意思。他年輕,有闖勁,如今身在兩江的他,也是毫無阻攔的順利地做着他要做的事情,如今他在軍中的風頭之勁,實在是頗爲令人側目,只是不知道他想過沒有,那些今日用在李鴻章頭上的話,將來用在他頭上豈不是一樣的通順通暢?人啊,有時候就是烏鴉落在豬背上,就看見別人黑了。

想當初讓載灃去主導軍改,也是我的無奈之舉,李鴻章本人還算好,他底下的那些驕兵悍將們倒是很是牴觸,所以我這纔有了起用載灃來剋制李鴻章系勢力的心思,原有的聶士成系,本就是淮軍系出來的,所以用起來效用就很勉強,只是沒料到載灃這借勢的本事還不小,鬧騰得明顯是有些過了。他在興頭上,我有好幾次給他回摺子都有心點了點,不過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硬是當作沒看到。

嘿,中國的軍隊,自古就有派系,要打派系,卻是要靠另一個派系,我這算是無心落對子了,不過也要隨時提妨尾大不掉,所以纔有載洸的崛起。不過這終究還是沒有實現我的初衷啊,將來如何行事,我近半年來,也一直在琢磨着這個問題,解決方案有是有,只是稍顯狠毒了些,還要耐心的等待時機。載灃要是知道剋制便罷了,我這段時間對李鴻章的屢加恩寵就是很明確的信號,若是他再不識時務,那他的下一個任務我也給他安排好了,那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將徹底毀掉他的前途和他這個人。

當然,眼前的視線當然還是在李鴻章身上,美國人對於李鴻章身後所代表的中國的重視也在歡迎儀式的盛大上顯露一般,大白艦隊的雛形在港口列隊歡迎郵輪的到來,剛剛從加勒比海凱旋歸來的美國海軍排出了幾乎是最高禮節的歡迎隊列,邁阿密號,德克薩斯號,聯盟號,包括聯邦艦隊司令幫斯將軍所在的紐約號,在紐約港碼頭列隊歡迎大清帝國內閣總理大臣李鴻章閣下所包租的郵輪聖路易斯號的抵達,美國海軍鳴響十九響歡迎禮炮,向李鴻章表示對政府首腦的敬意。而在碼頭上,華裔移民們以最傳統的方式歡迎來自祖國的政府元首,各式各樣的舞龍,舞獅隊伍在大街上昂首飛舞,整個紐約港都陷入轟動,四面都是人山人海,除了華人之外,還包括很多對這個人種沒有惡意的普通美國人,看熱鬧的,看稀奇的人,幾乎將紐約港擠得水泄不通。汽船,拖船和汽艇上,都擠滿了歡迎的人羣,在登岸後,許多華裔移民都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激動得淚水——經過新聞界的宣傳,李鴻章在華裔移民的政治和經濟地位上的強硬立場讓他們感動,對於飄泊在外離鄉背井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支持更讓他們激動的呢?

紐約的新聞界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在次日的《紐約時報》上,社論清晰的表明了這一點,在援引了李鴻章登岸後的感謝講話和有關華工問題的再度表態的言辭後,他們也頗有前瞻性的將這個國家的未來作了一番闡述:“紐約的每個人似乎都想瞻仰一下清國總理大臣的風采,這絲毫不讓人奇怪,要知道,在他統治下的人口,比起全歐洲的君主們統治的人口還要多。而且在這個國家開始了他們的工業化進程並屢次在戰爭中展現了他們的實力之後,這個國家的前景令人神往,恐怕在本年度,世界前五的強國列表中,就會有清國的名字,而試想一下,如果這個幾乎無需爲資源和勞動力發愁的國家完成了他們的工業革命後,這個民族和這個國家會是怎樣的一個民族和國家?美利堅合衆國爲什麼還要在這樣的年代依然保留一個歧視世界前五強國的人民的法案呢?在這樣的一個國家的歷史進程上留下刻骨的仇恨,這樣的代價是否是必要的和美國人民承受得起的?這值得美國人民花上些許時間去思索。”

在紐約的歡迎人羣中,有一個人特別吸引李鴻章的注意,他知道,如果有了此人的幫助,他的任務會完成的極端的順利。此人名叫摩根,他的私人汽艇在歡迎隊列的前排,在船頭,這位銀行家熱烈的揮舞着手中的禮帽,配合着他的船上到處繫着的各色飄帶迎風飄揚,正好用來表達他最摯誠的歡迎。

在例行的儀式結束後,東部陸軍司令盧傑將軍代表聯邦政府,身着隆重的禮服,佩着綬帶,率領隨從登上聖路易斯號歡迎貴賓李鴻章的到來。

在水上的各色表演進行中,大清帝國內閣總理大臣李鴻章身着黃馬褂,罩着一身簇新的官服,在隨從的攙扶下,一臉清癯的走出船艙,一見到盧傑,便擺脫隨從的攙扶,向盧傑伸出手去。

“歡迎您的來訪!”盧傑將軍與李鴻章親切地握手,並各自介紹自己的隨行成員。

“很遺憾我的到來有些遲了。”李鴻章露出笑容表示感謝,又遺憾的聳了聳肩道:“爲了和平,我在法國多停留了一段時間,法國人本來希望我在那裡多留一會,以讓我充分的瞭解他們的誠意和富庶,但是我拒絕了,我告訴他們以後還有機會,如今我非常非常的想去美國。聽說貴國的總統也將來到紐約與我會面,我深感榮幸。”

盧傑將軍是個標準的軍人,聽到李鴻章的客套後,謙遜的鞠躬道:“感謝總理閣下,那是美利堅合衆國的榮幸,您穿越大洋來訪,就像一個國際大家庭的大哥哥來探訪遠方的弟弟一樣。”

李鴻章顯然非常高興,這句話雖然有些客套的成分,但也充分的表明了美國人還遠遠沒有建立起與他們國力相匹配的自信來。

用中國的菸斗吸着美國雪茄,李鴻章充分表現出中西合璧來,一一與歡迎團的成員握手,在代表團中,他又見到了在巴黎見過的威爾遜將軍,又與之寒暄起威爾遜的花白鬍子來。總之,李鴻章的表現與他的身份——東方的超級大國的政府首腦十分的相配。

美國的富庶和國力強大在紐約展現無疑,碼頭邊二十多層高的大樓下,第六騎兵旅的兩百多名騎兵穿着帶有穗帶的藍色制服,帽子上的黃色羽毛迎風飄揚,士兵們威武雄壯的列隊恭迎李鴻章登岸。他坐上轎子,由四名水手擡下了船,登上美國人準備好的馬車,新任的助理國務卿劉易斯與他相伴而坐,這一切都表示了美國官方對李鴻章的隆重歡迎。

馬車經過繁華的百老匯大街,所有的人都歡聲雷動,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經紀們也聚集起來熱情歡呼,交易所樓頂掛起了最高規格的歡迎規制,四面旗幟在空中迎風飄揚。路兩側的高樓林立,互利保險公司,郵電局大樓等等,每一層樓都是人頭攢動,紐約人民也非常的歡迎他這位貴賓。也許是聽說了有發財機會的緣故,紐約的人們似乎並不像加州那樣,對李鴻章來訪前的那番講話太過重視。

紐約的歡迎是隆重的,據事後《紐約時報》的數據,有超過七十萬人觀看了李鴻章的紐約巡遊。

紐約的第五大道飯店,美國政府的歡迎國宴在此舉辦。不習慣吃西餐的李鴻章在宴會上不太自然的神態更加重了美國人的疑慮,以爲李鴻章還在爲排華法案而不悅,但是同樣是共和黨出身的麥金萊自然不會爲了1881年的共和黨議會通過的法案而作出什麼承諾,只是客套的向李鴻章表示美國人民一定會考慮總理大臣閣下的抗議,並且友善的對待在美國的華人。如果可能的話,他會推動議會修改或廢除《格利法》。

李鴻章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不過他也知道他的兩次表態起了作用,對於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是一個老練的政治家,當然知道這種事情完全不能像戰爭那樣死纏爛打,有這番表態已經非常的足夠了,對美國人而言,利永遠是第一位的。

所以,他客氣的將話題轉移到了中美兩國關係的未來展望和國債的推銷上,美國人自然會意,這是李鴻章此行的三個目的之一,他們當然早已做過相應的研究。追逐利益的美國人自然對這方面比較敏感,像付出獻金出席晚宴的銀行家摩根就當場表示他的財團願意認購五十萬美元的大清帝國國家債券。而其他的富翁們也都各有所表示,李鴻章的任務完成在望。

同時,李鴻章也表示了對美國的恭維,表示了對美國的建築業和經濟制度的仰慕,並且對股票表現出了十分的興趣,麥金萊總統甚至饒有興趣的向他講解起這種對經濟發展極有益處的制度來,其他的種種,譬如教育,礦業,民間電訊,鋼鐵,鐵路等行業,李鴻章都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特別是礦業,這個行業如今在中國格外的重要。

美國人漸漸的從李鴻章的描繪中,看見了一個商機蓬勃的中國。哪裡有錢賺,哪裡就是友善之地,這纔是利益流真正的追逐方向。

第二天,麥金萊總統爲李鴻章舉辦了一個私人宴會,在這裡,才談到了更爲深層次的國家關係環節,李鴻章直言不諱的拋出了他的第三個來訪目的:美國的門羅主義應當針對亞洲的形勢作出新的修改。除了與歐洲互相保持超然的置身事外互不侵犯的關係之外,亞美兩洲之間的代表之間,也應該有一個類似的約定,以避免這兩個偉大的國家在未來的若干年之後發生正面的直接衝突。李鴻章正式向美國人提出了他的方案:亞洲如今是君主制,以美國爲代表的美洲則是民主共和制,如同美國認爲神聖同盟把舊世界的君主制度擴大到美洲是“對美國的和平與安全的威脅”,同樣的,美國也不可以將自己的制度強行擴大到其他地方,特別是亞洲,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在官方的文件上如是說,但李鴻章直接表述時,不知道是口誤還是其他原因,他的原話是“亞洲是中國人的亞洲”。

對於門羅主義另外的修改,文件上也有表述,中國不干涉美洲的事務,希望在此基礎上與美國互相建立起一種互相尊重的洲際關係,美國亦要承諾不干涉亞洲的事務。事實上美國人也在這樣做,自從黑船事件打開了日本的國門之後,他們就自我孤立了起來,而在漸漸甦醒的最近幾年,他們也沒有把觸手伸往中國人霸氣十足的統治着的亞洲,對於還沒有建立完全自信的美國來說,他們還不敢在此時刻在名義上中英聯合統治的亞洲動手動腳。

對於中美之間來說,兩個隔着太平洋的大國保持互相的尊重和距離是有必要的,這是任何一個負責任的政治家都應該瞭解的一點。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格利法》的排華問題,李鴻章代表中國政府正式向美國提出抗議,要求美國議會廢除這項針對華人的法案,這不僅不有利於兩國的友誼和互相信任,也不利於美國的商業利益,在中國這樣龐大的市場面前,如果中國政府通過一個類似《格利法》的法案加於美國人頭上,對於美國資本家的經濟利益是有着極大損害的。

這就是互相尊重的基礎上的互相妥協,在這個時代的美國人面前,保持自信和對方的尊重是非常有必要的,對方對我們,又何嘗不是懷着敬畏的心態?這從美國人對李鴻章的超規格接待上就能看得出來。

李鴻章的訪問將持續十五天之久,他率領的政府代表團也將就這三個任務與美國政府和民間進行磋商,可以樂觀的預見在他歸國的時候,可以就這三個任務交出一個完美的答卷。雖然有國力在背後的支撐,但是李鴻章的老政治家的超卓風采和威望,也是居功至偉的。

李鴻章的行程還包括種植友誼樹,祭奠當年的好友格蘭特將軍的墓地,訪問大學,接見社會名流,當然也免不了與華埠的華人進行聯歡,他七十餘年的人生經歷,讓他積累起了豐滿的人格形象和魅力,在紐約,光是合肥李氏家族的宗親就有七十多人,公事之餘輪番飲宴,這個老人也老來樂了一把。

美國的銀行業,礦業均有意進軍中國,李鴻章也會見了不少這方面的人士,譬如摩根先生等人,在中國由於傳統的因素,外國企業如果在朝中沒有高官做背景,生意也很難做得好,如今趁此機會在美國給李鴻章留下良好印象或是建立起良好的私人關係,這對於這些資本家們很重要,所以,這些天裡,各界美國精英人物也都有拜訪,李鴻章也給他們一些經驗上的指點:“只有將貨幣,勞動力和土地有機結合纔會廣生財富。”

在簽署了一系列的招商引資協議之後,美國的商界也掀起了一股中國熱,對於已經飽和的美洲市場而言,中國的市場正像一塊流着奶與密的大蛋糕,等着他們去分享。

到了快要結束行程的時候,李鴻章的政治要求也得到了滿意的答覆,美國人表示願意在議會討論有關《格利法》的問題,同時,美國也將發表官方聲明,表達對中國在亞洲地位的尊重,中美雙方將建立起一種雙方互相信任的雙邊關係,並在彼此的領域尊重對方的利益。

美國政府也認購了五百萬美元的國家公債,這使得李鴻章的美國之行幾乎是贏得盆滿鉢翻,對於他來說,美國人的表現有點出乎意料,但是其實一想就想得通,世界上還有許多比中國弱小的國家手裡控制着許多的地方,他又何必再收拾完這些之前與中國這個世界前五的國家發生衝突呢?而且在亞洲問題上,除了中國之外,大英帝國也是亞洲的守護神之一。美國人並不傻。

就算是經濟領域,不說投資和辦企業本身就是賺錢的,就是銀行業和國家公債,哪樣不是穩賺不賠的?礦產業更是如此,中國的廉價勞動力將給資本家們更大的賺錢空間,再加上有政府最高領導人的承諾,還有什麼比這種發財機會更好的呢?

所以,美國的經濟界將大舉進軍中國,這也是我樂於見到的,中國的工業化幾乎是不可能由自發完成的,這個小農經濟統治了幾千年的封閉帝國,只有用外來的東西來帶動,才能喚醒它沉睡着的巨大潛力。

至於中美之間的雙邊關係,中美雙方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軍事上的衝突更是無從談起,美國人犯不着跟這樣的國家不做朋友而做敵人。還是那句話,沒有人天性喜歡打仗,除非你侵犯了他的利益。

李鴻章就在這一片讚譽聲中回到了北京,不過北京的情形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平穩,甚至有些按潮涌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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