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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冉冬!你聽到沒有!放我出去!開門啊!春妍!小穩!謝大夫!你們誰來救救我!你們公子是個變態!他要囚禁我!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餓了。”
“我要去茅廁!你不開門!我就尿在裡面了!”
“我要洗澡!”
“啊!春妍,我的那條黃色裙子在哪兒?怎麼找不到?那好,你給我開門,我自己去找!”
“我長耳屎了,誰給我掏掏!”
“······”
······
早就過了戌時,謝潦還賴在冉冬的書房裡不肯走,說賬本還沒看完。
“你不吃飯,我還想吃飯呢,一本賬本從下午看到現在,你是故意在我跟前礙眼的嗎?”冉冬喝了一口燕窩粥道。
謝潦一聽就默默把頭壓得更低。
“公子,你去看看吧,文姑娘都快瘋了······謝潦,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對了,你讓小穩給你找的耳塞她給你送過去了。”春妍着急忙慌的跑進了書房,看見謝潦還在,問道。
“耳塞?你要那玩意兒幹嘛?”冉冬問。
“謝潦的房間離文姑娘的院子比較近,文姑娘這成天沒白天沒黑夜的喊,住在附近的下人們晚上還以爲府裡鬧鬼了,這兩天都搬到這邊來跟別人擠着睡了。”春妍看了看謝潦,道。
“沒事兒,讓她喊。啊,對了,別把她餓着,記得按時送飯。”冉冬沒什麼反應的說。
“送了,這府裡上下能給文姑娘送飯的人也就我和小穩了,爬到屋頂上,掀人家房頂······前兩天文姑娘拽着那送飯的籃子不放,摔壞了府裡的幾個下人,現在誰也不肯去了,給多少月錢也不去了。”春妍把這話憋在肚子裡好久了,終於抱怨了出來。
“沒事,我看你跟小穩就行,這兩天店裡的事就都讓謝潦看着吧,你去吧,我跟長幹裡鋪子的蔡老闆打個招呼,你去他那兒點貨,順便就在那兒住幾天吧。”冉冬說。
謝潦的目光裡充滿了感激,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哦,你留幾個什麼止瀉,腹痛之類的方子給春妍。”冉冬忽然想起了什麼道。
“要那個幹什麼呀,公子?”謝潦剛準備起身,又疑惑的問道。
“她是不會自尋短見的,但是怕她爲了折騰我禍害府裡的人,還是以防萬一吧,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我會讓小穩去叫你回來的,去吧。”冉冬輕描淡寫道。
謝潦深深地吞了吞口水,赴死般的看了看春妍,“我就不回房收拾東西了,蔡老闆那兒什麼都有,我先走了,保重。”
“公子。”春妍哭喪着臉看着逃之夭夭的謝潦。
“恩,這個燕窩煲的不錯,你讓廚房再做一份,給文姑娘送去。”冉冬又喝了一口燕窩道。
春妍用手扶住門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春妍把燕窩放在籃子裡,深吸一口氣,掀開一片瓦。
“啊——”春妍一屁股坐在房頂上,驚訝之餘還死死扣住房頂的瓦片,一邊騰出一隻手,不停地捶打腳脖上的那隻手。
“鬆開!鬆開!啊——”春妍在房頂大哭大叫,怎麼也沒想到,一掀開,最先看見的是文瑾那張披頭散髮還笑得十分詭異的臉。
“春妍,春妍你就放我出去吧,你拉我一把,拉我一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文瑾站在凳子上踮着腳尖,這實在是自己能達到的最高的高度了,好不容易接觸到春妍的腳踝,一定死死拽着不能放。
“文姑娘,你鬆開,我要掉下去了!我······”春妍有些坐不穩了,剛想抄起籃子去砸文瑾的手,就感覺自己的腳上忽然沒了力氣,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響。
冉冬不知什麼時候推門而入,文瑾抻着胳膊還在死命的拽着春妍的腳踝,就看見門開了,一個激動,摞在桌子上的凳子就那麼一晃,文瑾就摔了下來。
“啊。噝,疼死我了!”文瑾趴在地上,看了看磨破皮的胳膊肘,用力撐着,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對面臉色不太好看的冉冬道,“你幹嘛來了?你想通了?讓我走了?”
冉冬沒有說話,雙脣閉得越發的緊。
文瑾眼珠子一轉,撒腿就跑,可惜沒到門口,就被冉冬截了回來,文瑾氣呼呼的坐在身後的竹榻上,剛纔一個沒站穩,差點被推倒,就踉蹌着後退到了這裡,一屁股坐了下去。
文瑾揉了揉腰,憤怒道,“你又不是來放我的,那你來幹嘛?!出······”文瑾的“去”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冉冬身後的房門被兩個手腳利索的下人砰的關上了,緊接着就是鐵鏈上鎖的聲音,文瑾眨眨眼,看着冉冬全身無力地說,“他,他們在幹嘛?”
冉冬把手裡的東西扔給文瑾,文瑾一看是條黃色的裙子,“這是你要的裙子!”
文瑾還是沒太懂冉冬的意思,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的說,“我,我現在不想要了,我,我想上茅廁!”
冉冬腳一擡,一個馬桶就滾了過來,文瑾低頭看了看,有些緊張的不敢說話。
“你還想幹嘛?”冉冬開口。
文瑾打了個寒戰,眼珠子一轉,伸手在自己臉上頭上胡亂抓了一把,然後深吸一口氣,從竹榻上跳了下來,煞有介事的向冉冬走去,“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我這樣你還喜歡嗎?不喜歡了吧?不喜歡,就讓我走!”文瑾用力的往前衝,冉冬的手臂彷彿一道牆,餓了好幾天的文瑾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去抵抗,下一秒,便是一陣的暈眩。
等文瑾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兩隻手死命拍打着面前這個男人的臂膀,卻也只是螳臂當車,兩隻眼睛裡滿滿地都是詫異,卻來不及多想,那隻手,猛地將自己緊緊貼靠在他的胸膛。文瑾一隻手繞到自己身後,想要掰開那五根有力的手指,卻還是根本使不上力氣。忽然,冉冬終於放開了她的脣,卻下一刻便迫不及待的遊離在她的頸上、鎖骨,忽然,一聲撕裂,文瑾“啊”的叫出了一聲,肩頭,一片雪白暴露在初夏的空氣中,文瑾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被冉冬一步步帶着到了牀邊,“冉冬,你放開我!你瘋了!你瘋了!”文瑾急的眼淚出來了,使勁拍打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冉冬卻彷彿着了魔,使勁吮吸着那白皙皮膚上的每一處,碧色的衣衫一點點撕裂,敏感的知道那雙手正覆在自己前幾日不小心被他看到的白色抹胸上,文瑾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抽離,直到另外一隻手輕輕撩起自己的裙底,顫抖,這是自己從未有過的一種害怕。
“啊!”房間裡,除了兩人沉重的喘息,冉冬低聲叫了一聲,他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着牀下的人。
文瑾嘴裡都是血,除了顫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冉冬的眼裡盡是血絲,他偏頭看了看自己的肩上,那是被文瑾一口咬出了血,又發狠的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漸漸,漸漸,激情褪去。
文瑾感受到緊握自己肩上的那股力量在慢慢散去,終於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冉冬,站起身,拉下裙底,緊緊抓着自己的領口一口氣跑到門口,卻來回搖晃,聽到的只有冰冷的鐵鎖聲。
“開門!我說開門!”冉冬發了瘋似得大喊一聲,外面的下人哆嗦着手腳打開了鐵鏈,文瑾一用力,頭也沒回的跑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冉冬癱倒在牀上,側頭,一行淚悄然滑落在文瑾躺過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