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他扭動着手腕想要掙脫。
“孟復,你想好了後果。”
古澤鬆開了他,拳頭捏的死死的盯着孟復,孟復,你會怎麼做?你會義無反顧的走向謝真真嗎?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愛謝真真嗎?
你撒謊了。
你這麼愛她。
因這一句話,孟復的腳像被藤蔓纏住一般,動彈不得,半天,他才忍住巨大的疼痛朝着謝真真走過去。
古澤登時臉色陰沉,又忍着,冷冷的站在風口裡。
孟復站在謝真真面前,“真真,我欠了古先生的,我償還不了。”
“孟復,你總是說欠他的,那你在監獄的七年又算什麼?你自殺躺在了醫院又算什麼?你不欠他什麼了,你早就不欠他什麼了。”
“真真,我還活着。”
還活着就只能繼續忍受。
他後來也想了好久,古澤大抵是直到他死都不會原諒他的,所以,與其這樣,不如讓他痛苦的活着。
謝真真的淚水斷了線一樣的流,被風吹乾了,冰冷的凝固在臉上,“我們一起生活不好嗎?何漫雨早就死了,孟復,你不能一輩子都揹負着這些。”
孟復沉默,伸了手要去擦謝真真的眼淚,想到身後的古澤,又放下了手。
“孟復,我回不去,我不能在我丈夫身邊,我遲早會被打死,我只有你,你要是走了,我又該怎麼辦?”
一席話將孟復徹底的逼到了絕境。
如同站在懸崖邊上,隨時都會掉下去。
“孟復,我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謝真真的手輕輕的拽着孟復衣袖,乞求的,悲憐的,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孟復,你自己想好了後果。”古澤這短短的一句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看着謝真真的手,又轉移謝真真的臉。
最終,拂開了那隻手。
那瞬間謝真真眼中的悲愴將他的心擊打的疼的厲害,他說,“真真,去夜色人酒吧找狄駿,他會照顧你的。”
思來想去,唯一能夠幫助他的只有狄駿,狄駿雖厭惡同志,但會記得在監獄七年的那份友誼,他會幫助謝真真的
。
他轉了身朝着古澤走去。
身後的謝真真還在一聲一聲哽咽的叫着他的名字,“孟復,孟復,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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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復坐在了車上,眼睛盯着車窗外的謝真真,這個女人撫着肚子,小跑的朝着這個方向走近,然後,車子啓動了,身後的人越來越遠再也看不見了。
路上,古澤一言不發,偶爾瞥了一眼,見孟復望着窗外,便是以爲孟復還在念着謝真真。妒火燒的他腦子幾欲炸裂。
他是拽着孟復下車的。
帶着懲罰的性質,他將他帶到砍掉的臘梅樹前,那裡只剩下了樹樁,瀰漫着死寂的氣息。
花香再也聞不到了。
“是你說的,你要聞花香。”
孟復默不作聲。
“孟復,你騙我,你究竟還有多少騙了我?”
孟復蜷縮着腳趾,拱起了腳背。
古澤腳踩在了那樹樁上,他冰冷的說道,“孟復,以後你喜歡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毀滅。”
孟復終於擡起了頭,眸子裡失了所有的光,“古先生,我還有什麼可以被毀滅的嗎?”你不是一直都在毀滅嗎?
大抵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了,上大學當律師的夢想在他自殺的那一刻就埋葬了,對謝真真的那份情也早就斷了,唯有孟毅,唯有這個弟弟還是唯一的牽掛,古澤,你要殘忍的傷害我的弟弟嗎?
我什麼都忍受,我什麼都隨着你。你讓我自殺,我便自殺。你讓我別死,我便活着。
卻仍舊做的不夠,我還能怎麼做?
他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絕望的肅寒的笑容。
單薄的身子被古澤拽進了屋子,踏進這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可能再也出不去了,古澤給他的三個月期限變成了一種遙遙無期。
“你們都給我下去,誰也不許進來這裡。”古澤沉聲對着客廳裡的幾個傭人命令道。
傭人們面面相覷,微微躬身都下去了。
大門被關的結結實實的。偌大的客廳安靜的只聽得見呼吸聲。
孟復隱隱約約的知道古澤想要幹什麼,他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可也僅僅是退了兩步而已,因爲他的手腕被古
澤死死的抓着。
驀地,一個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古澤已經重重的將他摔在了沙發上。
他的毛衣和裡頭的內衣被古澤掀到了上方,纖細的腰肢凹陷下去,露出分明的肋骨,皮膚在空氣中戰慄。
“古先生,不要這樣。”他說,雙手抵在了古澤胸前。
盛滿怒意的人將他的手束縛在了頭頂,“孟復,你欺騙我,你在外面和謝真真過着幸福的小日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要承受的一切。”
“孟復,你怎麼能有孩子?那個時候,在我上你的時候,你居然還能厚着臉皮和謝真真發生關係?嗯?”
一分加一分的怒。
一分加一分的痛。
一分加一分的妒。
說完,他便低頭狠狠的咬上了孟復的紅/纓。
疼痛迅速的傳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孟復愈加推拒着古澤,聲音都跟着顫抖,“古先生,求你。”
“古先生,我錯了。”
“我沒有和謝真真發生關係,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沒有騙你。”
古澤擡起頭的時候,那紅/纓已是明顯的一圈咬痕,滲着絲絲的血跡。
“孟復,我不相信你了。”他涼涼的回。
說罷,又要俯下/身,孟復受驚的縮着,卻敵不過古澤力量,被束縛着,一聲聲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的頭埋在了他的胸前瘋狂的啃咬,又整個的把他的上衣脫下來,咬着他的脖子,咬上他的嘴脣。
他的眼睛盯着孟復失神的眸子。
他把手探向了孟復的身下,轉眼間卸了他的褲子。
孟復渾身僵硬的戰慄着,忍着疼偏頭看向了落地窗,窗外,沒有盛開的臘梅花。
不再求饒了。
求饒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孟復。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在恨我。”他舔着他的耳垂,湊在他的耳邊說道,音色像浸透了一池涼水。
孟復的睫毛微顫,將所有的痛吟吞進肚子。
“那就恨吧,我們就這樣彼此憎恨的活下去。”
不能相愛,那便互相憎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