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牢之中聽到外邊動靜,不知道是誰讓他們這樣如臨大敵,難道這麼快姬將軍他們就挖開塌方尋了進來?
只聽水牢外一個男聲有些氣極地叫道,“媽的,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壞了我的好事!我跟他們沒完!”
“將軍,金洞被雨澆塌,我們的一個放哨的人被溺死了,鸚鵡讓人掐斃,另外,另外。八一中文??w一w八w文.中8八1網z網w中.文”
“別他孃的吞吞吐吐,快說!”那個白將軍的聲音。
“洞中已進來兩男三女,他們從塌方處鑽進來的,而且,洞口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正在往外運送我們的金子!”
“他們終於來了,終於來了,”那個白將軍氣極敗壞地喊道,“誰讓我不痛快,他就別想好!你們,去多叫人,進洞去給我死拼,拼不過就放冷箭,不能讓他們得手!”說完,一腳踢開了水牢的門。
我們都只在水面露出來一個腦袋,十幾個腦袋浮在水面,那人站在門口,中等身量、臉色慘白,左臂吊在脖子上,看來受傷不清。
我混在人堆裡,不擔心被他現,我忽然想起,這些人裡面只有我的脖子上沒有皮套和鐵索,不過,在焦急之中,那人也沒能細看,我見他目中一道精光,在我們水牢上掃過,一看便知道這人功力不錯,但是他左臂的傷又來得莫名其妙。八一中文??w一w一w八.說8說1說z w說.小c說o說m小
“你們……處理掉這些人,快辦!不要留一個活口!”說完,領着一夥人呼嘯而去。幾個人領命留下,一個小頭目站在門外,眼看着我們,皮笑肉不笑,衝着牢中說道,“崔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按理說,你與我們還有淵緣,看在嘉長官的面上,我不該爲難於你,可是,我們也是身不由已,有冤屈你就找白將軍訴去吧。”
崔平在牢中破口大罵,但是那人毫不理會,衝着身後人一揮手,立刻涌出來五六人,每人扛一麻袋,整齊地碼在了水牢的門口,不一會,一整道門被封了個嚴實。
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我們,是想封死水牢出口,讓我們慢慢餓死?牢內十幾人同樣如在霧中,正在疑惑,只聽頭頂上一陣注水之聲,擡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在我們都沒有注意的水牢頂部,牆角上突出着兩隻茶杯粗的竹筒,這麼久我都沒有擡頭往上看,現在猛然看到,那裡已經衝出兩道滿滿的水柱,直射到了水牢的正中水面上,我明白了,原來這個白將軍是早有準備殺人滅口的。
而這種水溺的方法,對於十幾個牢牢地拴於洞內的囚犯來說,無異於來頂之災!
放水之後,門外的人並未離去,而是站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大天來。八 一中文 w說w說w小.八8一1說z一w網.一c八o八m八
“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損?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故鄉來人,又與崔嘉典屬國有着親緣……”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說道。
“兄弟,這麼淺顯的道理,誰不懂?是你不懂還是我不懂?可是我們不照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
“反正,門已經堵死了,白荊現在也沒功夫過來看,乾脆,我們把水關掉,然後一起跑到前邊去,如何?”
“算了吧,前邊還不如這裡妥當,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吧。”說話之人竟然腳底下打着拍子,吹起了口哨兒。
水牢本來就不大,兩條水龍不停地注水,水面已經漫到了每個人的嘴邊,個子矮的,已經在水中踮起了腳,更加搖搖欲墜起來。
我看鶯鶯,她現在的況很不觀,再有片刻,便不能呼吸!可是門外的人沒有走的意思。
如果我奮力斬開鐵索放開各人,肯定會驚動門外之人,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這些人呢?他們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早已渾身無力,外邊的人喊叫起來,只須在門口一堵,亂箭齊下,他們絕無生理!
但是,時間不等人,每一秒水面都在不停地上漲!鶯鶯焦急地看着我,水面已經沒了她的嘴巴,現在只能靠兩隻鼻孔出氣,再也不能等了,門外又有一批人往金洞那裡衝去,看樣子姬將軍他們的壓力不小,藉着外邊的一陣混亂我一劍斬斷了木柵上的固定橫木。
又依次從水底一一削斷了木柵,扳住它,慢慢用力,木柵傾斜,我在水中將它掉轉了方向,往水牢的洞壁上一靠,踩着它,輕輕地爬到了洞頂。
水流如注,一刻不停,從木柵的頂部砍下一截圓木,三削兩削做成個錐形的木塞,往水眼中一堵,揮拳往裡砸了砸,一個水眼堵住,又照樣子堵了另外一個,牢內的水聲一下子不見了,牢外亂糟糟的動靜更爲清晰地傳了進來。
看樣子敵人的壓力也不小,從大門那邊慌張的跑來幾個人,衝着水牢門口的看守大聲說道,“快去報告白將軍,我們的前門也出現了不明之人,正在猛攻,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幾個突然出現的人像一陣風,瞬間刮跑了一直站在水牢門口的崗哨。
趁此機會以,我一一揮劍斬斷了每個人頭頂的鐵索,崔平老漢身子一歪,就往水中栽倒,鶯鶯趕忙扶住,關切地問道,“父親,父親,你怎麼樣了?”
“沒事,爹還沒事,能挺得住,快去問問田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他的這話我已經聽到了,心中盤算,看樣子,我們的人開始了前後夾擊,但是還是不解,從對方的話語之中,我已肯定,在金洞中的正是姬將軍、孟將軍、徐林、徐潔和六角無疑,那麼,從正面進攻的又是誰呢?我們已經無將可派了啊。
現在正是個衝出水牢的大好機會,白荊現在顧顧不了腚,如果我們再中間開花,就更夠他受的了。
我問崔平和他身邊的人,“你們還能不能堅持?若是不能,就仍在這裡等候,我一個人衝出去。”
崔鶯鶯急忙問,“父親,你還行麼?”我知道她不想我丟下這些人。崔平未曾說話,他身邊的人倒有幾個,紛紛對我表示,沒問題,正好衝出去,出出這口惡氣。
於是,我一躍從水中跳上門裡的石臺,抓住一條裝滿砂子的麻袋,往身後一扔,投入水裡,如此再三,用麻袋在門內的水下搭了一個簡易的臺階,對着水中人一揮手,他們互相攙扶着,往門口走來。
我衝在最前面,剛剛在門口一露頭,就聽到了羽箭的破空之聲!是衝我來的!
我的劍正好舉在胸前,只好頭一歪,用劍去格,來箭的力道很足,方向一改,直奔那扇大門而去,“篤”地一聲正插在木門之上!
一扭頭,正看到了白荊,帶着一夥人倉皇而回,他左肩的吊帶不知何時已然丟了,一條傷臂,手上卻握着一張弓,剛纔的箭,就是他射的。
我們碰了個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