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沛文和赫連寒雲對視了一會兒,便覺得他三哥氣場太大,他似賭氣的轉過去,剛好看到紅袖伺候柳綺琴洗漱好,正手拈着青黛,爲柳綺琴細掃柳眉。
他直接無視他三哥剛纔的話,跑過去奪了紅袖手中的那青黛,微彎着腰,笑嘻嘻的望着面前妍姿美麗的女子,說道:“柳姐姐,我來幫你畫眉好不好?”
柳綺琴自鏡中看着他臉上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望進他那雙清澄的星眸中。她不忍拒絕,也不想讓這純真的孩子難過。她脣邊含笑,輕點了下頭。
赫連沛文見她點了頭,臉上的笑容便更燦爛的如花兒似的了。開心地抱了她一下:“就知道柳姐姐最好了!柳姐姐你坐好了,我一定會把你畫的美美的。”
赫連寒雲皺眉看着那不顧禮法,不顧兄嫂身份,更不顧他這個夫君存在的二人。
這個死女人,不勾引這個男人,就勾引那個男人。
若不是因她整日裡這般隨意,這般招風引蝶,又怎會引來赫連夜白那條豺狼?
紅袖立在一邊,俏麗的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看看王爺那沉暗的如烏雲密佈的俊顏,平日裡的溫雅柔和,脣角含笑,現在全變成了鳳眸慍怒,山雨欲來。唉!王爺這醋罈子打的也太翻了。
再看看王妃和十皇子,這王妃脣含笑,十皇子目光溫柔笑爲王妃細描着眉。
說實話,如果她現在是一個陌生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一定會以爲是夫妻……呃?夫妻?哎喲!她在心裡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真是要命啊!
赫連寒雲鳳眸微眯起,臉上怒氣盡消,嘴角輕勾,冷諷道:“看來柳兒,是想坐實昨夜本王說的罪名啊!”
柳綺琴渾身一震,擡手拂開了赫連沛文爲她描完眉,又手拈脣脂,爲她點朱脣的手。
她倏然站起身來,後退了數步。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盈水的眸子,望了眼一臉怔愕的赫連沛文,轉而又望向了那表面笑的風輕雲淡,鳳眸裡卻隱含怒意的赫連寒雲。
昨夜的罪名……
她是不在意自己被外人誤以爲是蕩婦,可十皇子呢?他是無辜的,她不可以因爲喜歡這個孩子,便隨他親近自己,因而惹下和兄嫂有染的惡名。
赫連寒雲望了那神情懊悔的人一眼,轉身出了凌雲閣:“知道其中厲害就好!以後,自己言行舉止收斂些,無論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應該保持的距離,還是需要謹慎保持的。”
赫連沛文不明白他三哥又想幹嘛!幹嘛和柳姐姐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昨夜的罪名?什麼罪名?爲什麼柳姐姐聽了這些後,神情便變得很複雜了呢?
柳綺琴轉過頭來,望着那一臉迷茫的少年。
赫連寒雲說的對,她是不可以再對十皇子太隨意的了。
畢竟赫連沛文除了是她的小叔子外,他還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皇后最疼愛的兒子。
一旦她惹下了十皇子這個人,那就代表她,一下子樹立了無數個大敵。而這些大敵裡,每一個人都可以像捏死螞蟻般,輕而易舉的要了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