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文望着我的眼神裡帶着殷切和期待,然後他說:“小姚,我想請你來做我的合夥人。”
聞言,我驚怔當場,讓我做他的合夥人?我去做老闆?他這是瘋了嗎?但很快我反應過來,陳海文哪裡是想請我做他的合夥人。他分明是知道莫文鬆是我男朋友,所以,他看上的是我背後雄厚的資金鍊。
“陳總,我哪有那個本事。”我訕笑着,“我也就能做好一個主管的工作。”
“拿破崙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小姚,你有資源,應該要利用好。”他仍舊盯着我看。
我搖頭,“陳總,我真的沒有想過。”
陳海文笑了一下,“行吧,那就不聊這個。不過,小姚,你可以考慮一下。”
在公司呆到下午三點,我下了樓。上了車後。我給莫文鬆打了個電話,他知道我在西麗後,讓我拐到他公司去。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他公司。前臺小姐仍然象上次那麼客氣,把我引到電梯口才退了回去。我搭着電梯上了樓,穿過格子間,上了樓梯。
我到莫文鬆辦公室時,他靠着座椅接電話,一臉的不耐煩。靜靜的聽了長達五分鐘後。他用力將電話扔着掛斷了。
我很少見他這樣焦躁,有些好奇。
“來了。”他從座椅上起了身,走到了我面前,“中午吃什麼了?”
“米飯。”我歪着頭看他。“誰惹你生氣?”
“阿生那邊的事情。”他揉揉我的頭髮,“陪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你還沒吃飯麼?”我問。
“一堆的事情,沒空。”他攬住我,“你想吃什麼?”土名臺弟。
他話音才落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
“快去接電話吧。”我推了推他。
他按了按太陽穴,然後轉了身。這回的電話倒是簡單,他只說了幾個字:讓她上來。
“雲邊。”他走回我身邊,“馬豔秋過來了。”
我攤攤手,“要不要這麼巧?那我先下樓等你吧。”
“你坐這裡等我吧。”他推着我走到了他的座椅上,按着我坐下了。
“你們談吧,想想,我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現在還讓她眼睜睜的看着我耀武揚威的坐在你的座椅上,只怕她能在心裡殺我一千遍。”我很堅決的搖頭。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莫文鬆笑着拍了拍我的頭。
“你太低估女人的嫉妒心理了。”我起了身擡步就往外走,馬豔秋有點太深不可測了。她畢竟還是我董事長,我還是給她留點面子吧。
“那你到我的休息室等我吧。”莫文鬆指了指書櫃後的隔間。
“那敢情好,我剛好可以聽聽你們聊什麼,可千萬別讓我抓到了什麼把柄。”我戳了戳他的胸膛,快步走到了休息室門口。
我進了休息室,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馬豔秋的聲音就傳來了。
“文鬆。”在莫文鬆面前,她的聲音真是嗲得我要起雞皮疙瘩。
“那邊坐。”莫文鬆聲音淡淡的。
然後他們的腳步聲到了會客區那裡,不一會兒,我又聽到莫文鬆的助理端了咖啡進來。
“豔秋,找我什麼事兒?”莫文鬆問。
“看來,沒事兒我已經不能來找你了。”馬豔秋的聲音聽起來悵然若失,“文鬆,即使做不成愛人,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吧?”
“抱歉,我向來覺得。既然做過情人,那麼肯定就做不了朋友。”莫文鬆有些不耐煩起來,“你找我什麼事兒?”
“你一定要這麼不耐煩嗎?”馬豔秋冷笑了一聲。
莫文鬆沒說話。
我覺得我真不應該呆在休息室,這樣,莫文鬆說話很不方便。我想,如果我不在這裡,他應該不會這樣不耐煩。
“文鬆,這次我真的遇到大難關了。”馬豔秋的聲音低沉下來,“你知道我,向來不屑於求人,但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豔秋,你需要的資金並不是小數目。我如果能幫上你,力所能及的,我不會拒絕。但你很清楚,那麼大的資金缺口,我沒辦法……”
“你還可以找你朋友想想辦法啊?說到底,你不願意幫我而已。”馬豔秋打斷他,帶着一點憤怒。
莫文鬆又沉默了。
“文鬆。”她拖長聲音,帶着哀求,“你幫幫我,不然,我真的要一無所有的,你就那麼忍心麼?”
莫文鬆還是沒說話。
“文鬆,我們認識好多年了吧?我求過你嗎?從來沒有吧。”馬豔秋的聲音高亢起來,“我仔細算過,以你們公司的財力,幫我度這個難關,並不會太爲難你。”
“豔秋,抱歉。”莫文鬆的聲音冷下來,“你既然幫我算過了,就應該知道,我公司在沙井那邊有個項目,今年年初已經開工了。”
這回馬豔秋沉默了。
“如果你來,還是爲了這件事情,我真的只能對你說抱歉。”莫文鬆說。
馬豔秋笑了一下,又嘆氣:“好吧,我也算是徹底死心了。”
“我還得出去一趟,我送你下去吧。”
“莫文鬆。”馬豔秋的聲音拔高,“你這是在趕我走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有事兒……”
“你不用解釋,我長着耳朵,聽得出來你對我有多麼不耐煩。文鬆,我現在就變得那麼討厭了?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也有過幾年花好月圓的日子。分手時你說了什麼,你說,豔秋,以後有難處儘管找我。現在呢?我張了口,你除了抱歉還是抱歉。我知道,你有了新人,你不能讓你的新人誤會。”馬豔秋可能是氣壞了,幾句話說得又急又快。
“你說完了嗎?”莫文鬆問。
“沒有。”馬豔秋更激動了,“姚雲邊年輕,我知道,我年紀大。所以,我輸得毫無懸念。我不怪你,哪個男人不愛年輕小姑娘。但你不要忘了,她也會老,但願她比我幸運。不會落到年老色衰的地步,就被你嫌棄。”
“你說完了嗎?”莫文鬆又問。
“莫文鬆,你真的太絕情了。”她恨聲罵,“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哪天我把你的小姑娘給毀了?”
“你敢。”莫文鬆這兩個字說得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