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奧爾比斯的態度

在普拉德恩的慶功晚宴結束後的第二天中午,埃德克與克蘇託斯一行便告別了卡爾斯前往了阿亞爾。雖然途經錫諾,但是埃德克並沒有留步,瑞娜則一直跟隨着他,因爲現在在這片大陸,埃德克是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其他的人,也不過只是埃德克的朋友罷了。圖拉真則在錫諾脫離了隊伍,他要看看在他不在的時候馬戲團的情況,也爲了在錫諾爲埃德克清理他的房子。在埃德克的雙親去世後,他的房子被圖拉真守護,使其既沒有落入賊人之手,也沒有被充公。

在抵達阿亞爾的當天晚上,克蘇託斯召開了一次會議,從到場者來看,這次會議十分重要。埃德克跟隨着克蘇託斯在會議大殿門前迎接。

“哦,這不是索珀斯家的小子嗎?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大執政官可爲你費了不少心。”

……

埃德克與這些將軍、校尉大多都認識,不過很多人都像克蘇託斯一樣以爲埃德克這位戰功卓著的年輕人在四年戰爭中遭遇了不測。很快,奧爾比斯將再次陷入戰爭。這時,一個老人過來了,埃德克認出他是菲尼克斯大師,他是最後一位到場者,克蘇託斯與埃德克跟他走進了會議大廳。

“鳳凰大師,你的書撰寫的怎麼樣了?”克蘇託斯問道。

“還差最後一點,我還缺少一個英雄的故事,我希望能找到一個當代的英雄。”

“如果是這樣,我倒是有一個推薦。喏,就是我身旁的這位小夥子。有時間你可要給菲尼克斯先生講講你的經歷,埃德克。相信我,哈塔諾,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收錄的故事。”

“如果是這樣,我倒是要聽一聽。”哈塔諾說,“他是一個校尉嗎?”

“不,我沒有官爵,只是一個平民罷了。”埃德克解釋道。

“但是他的榮耀足以蓋過所有的將軍。”大執政官插話道。

“這我可不敢當。”

“原來是一個平民英雄,你說你來自…”

“錫諾的索珀斯家族。”

“哦,我對這個家族略有了解,是一個鑽研槍術武學的家族,是嗎?有時間我們可以談一談,年輕人。話說,這次你叫我前來所爲何事?我看這是一個所有高級將領都參加了的大會議。”

“現在確實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我會在會議上詳細說明。好了,菲尼克斯先生,請您入座。”這個時候,三個人已經走進了大廳,大廳中將領們都已經入座,正在互相交流,當菲尼克斯進場時,議論聲更大了。

“好,諸位請安靜。”克蘇託斯走到座位前說道,菲尼克斯與達烏德在他的兩側,埃德克則坐在達烏德的另一側。

“今天讓大家前來,是有要事向大家說明,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因爲很多大人都還沒有吃晚飯,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們的聯盟將再次受到戰爭的威脅。”

克蘇託斯話音剛落,在座的大臣炸了鍋,議論紛紛。

“敵人是誰?是加里斯嗎?我聽說您和達烏德將軍在薩莫斯海與他們爆發了衝突。”一個將軍說道。

“不,你們不要妄加猜測。敵人並不是加里斯,而是馬卡薩。事情皆因於永生精華。”克蘇託斯提高了音量以制止喧鬧。

“難道永生精華在我們手上?”

“聽說馬卡薩入侵加里斯就是因爲這東西呢。”

“我們又要陷入與馬卡薩的戰爭了?”

“現在馬卡薩可是有因塔曼和西岸兩個盟友啊。”

……

議論再次展開,這種情況在奧爾比斯不足爲奇,會議常常因爲大家的議論而中斷。但若是在別的國家,元首在沒講完話時別人是不敢插嘴的。

“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人不想參與這次戰爭,但如果說,這場戰爭契羅必敗呢?”說到這裡時,全場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等待着克蘇託斯繼續說下去,“沒錯,現在馬卡薩和因塔曼關係是不錯,而且將西岸變爲了附庸,但這也僅僅是表面現象,無論是萊託•金湖還是泰拉夫•馭沙者都對契羅十分不滿,所以說,我們要對抗的,只有契羅這個戰爭狂一人,而不是半個龐提拉。”

“但是這也不容易啊,我們這些外人怎能奈何得了契羅?”

“對,我們這些外人奈何不了,但是他們自己人可以。帝國在這幾年,特別是在今年,連續對我們、西岸以及加里斯發動了戰爭,國內早已動盪不安,帝國軍團的反戰情緒十分高漲,這正是國內反抗契羅的勢力崛起的機會。”

“我想,我已經知道您爲何叫我前來這次會議了。”這個時候,菲尼克斯說道。

“那麼,就請智慧的鳳凰大師說說他的建議吧。”克蘇託斯坐了下來,菲尼克斯站起。

“確實,這是馬卡薩國內反契羅勢力的最好機會,也就是他們的老皇帝凡斯•加爾西的一個好機會。”在座的人都點頭認可。

“也就是說,我們要支持凡斯•加爾西,讓他在契羅•蘭斯特對付我們的時候趁機領導起義奪權。”一位大臣說。

“原來我們只是誘餌。”一位將軍冷笑了一聲說。

“爲了龐提拉的和平,我們必須這麼做,而且,契羅已經在安東寧集結了軍隊,我們也必須共赴國難。”克蘇託斯說,“我們將做兩手準備,我將在阿亞爾做戰爭準備,而菲尼克斯大師,請你代表我前去拜訪加爾西大人,傳達我方的意思。你和老皇帝是故交,我想,你能夠成功讓他展開這次行動的。”克蘇託斯說。

“看來到這個時候,我這把老骨頭纔有作用啊。哈哈,沒想到上了你的當,既然您在這裡對我委此重任,我若是拒絕,就太過意不去了。”菲尼克斯笑着對大執政官說道。

“埃德克•索珀斯和涅瓦斯特•阿泰爾先生將與你同行。您可是這場戰爭的關鍵。”克蘇託斯語重心長的說。

接下來,克蘇託斯佈置了各個大臣的任務,奧爾比斯的所有城邦——普拉德恩除外,由於在海戰中表現出色,克蘇託斯特批准這次戰爭不必出兵——將再次共赴國難。

“爲了奧爾比斯!”會議最後,大家共同起立高呼。

“這次戰爭又是因爲那個什麼精華引起的,爲什麼不乾脆毀了它?”

“誰讓有契羅那個貪婪的戰爭狂存在呢?不過我也覺得執政官大人說的沒錯,他的統治將要走到盡頭了,前些日子我去了趟尼希,那裡的不少百姓都在咒罵他進攻加里斯呢。”

“總覺得這次戰鬥就是爲了精華那個小東西,這還真是讓人不爽…”

會議結束後,兩名校尉交談到,碰巧被一旁的埃德克聽到了。埃德克再次感到永生精華並不是一個好東西。這個時候,菲尼克斯與阿泰爾過來了。埃德克向他們點頭致意。

“剛纔克蘇託斯已經向我大致說了你的故事,確實很精彩,原來那永生精華一直是被你守護的。”菲尼克斯說。

“哦,我只是在守護守護它的人罷了。”

“那個姑娘叫做瑞娜•美倫絲是嗎?聽說她是茲德拉文的學生,當我還在馬卡薩時,與茲德拉文有些交集,我們的關係還算不錯,很可惜這位老朋友離開了這裡。埃德克,如果你願意,請向我詳細講述你的故事,也算是幫我這個老頭完成死前的最後願望了。”

“一定!菲尼克斯大師。”

“我們明天就得啓程,我們晚一秒,正面戰場的軍隊就要多流一滴血。”涅瓦斯特說。

“那麼,我們要去哪裡找到凡斯•加爾西呢?”埃德克問道。

“在我離開時,加爾西皇帝領着反抗軍進入了共和山脈,我們一直保持着通信,現在,他們的據點在大沙城以北的山中。”

“有了目標就好辦了,本以爲我們得費力找一通,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見。”說罷,涅瓦斯特便離開了。

“真正的戰士爲了守護而戰鬥,而不是爲了進攻而戰鬥,我很高興你年紀輕輕就明白了這一點,你剛纔的回答很好。這也得益於你的經歷。”哈塔諾突然說道。

“我的回答?”

“沒錯,如果你守護的單單是永生精華,那麼很顯然,你也沒能經得住誘惑,而當這個誘惑別人的種子毀滅時,你將失去方向。所以我很高興你的回答是正確的,這說明你已經成爲了一名成熟的戰士。在這一點上,你比剛纔在場的大多數將軍校尉都要出色。”

“承蒙誇獎,我還沒有做到最好,不過,您剛纔說永生精華註定毀滅?”

“沒錯,是這樣,你現在也越來越認同了,不是嗎?我想很快美倫絲也會認識到這一點。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儘管來找我。”

埃德克不明白哈塔諾所說的幫助是什麼意思,大師沒有進一步解釋便離開了,埃德克便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明天他將再次出發。契羅的逼迫讓他一刻不能停歇,直到警報解除。而此時,契羅•蘭斯特在與加里斯和談後不到半個月,就再度向奧爾比斯宣戰。

“奧爾比斯人罪大惡極!他們不配作爲以拉的子民,我們將替代上帝懲罰他們!”在接到了奧爾比斯拒絕交出精華的回覆後,契羅激動地說,而現在只有少數他的心腹附和他了,越來越多的大臣開始反感這個因爲得不到永生精華而愈發喪心病狂的皇帝。

“這次陛下根本就是無理由宣戰,而且軍隊中厭戰情緒高漲,不少將軍恐怕難以從命。”

“陛下已經快被那個精華逼瘋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皇位很快…”

“噓!小點聲…我們確實該做打算了,早些和陛下脫離關係,免得到時候被起義軍扣上什麼罪名。”

“沒錯,沒錯呀…”

兩個大臣在馬卡薩的皇宮交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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