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和連蒹葭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門外是兵山兵海,王府中已經戰備,不過那一天汝鄢祁木用自己的身體感受了一次這‘鋼’的力量,被捅了那麼一下,就是跟被推了一下一樣的感受。
廉政親王到了這王府,看到了很有閒情逸致,正吃着桂花糕,品着好茶,相互之間相談正歡的汝鄢祁木和連蒹葭,隱隱約約也有了幾分想要吐血的意思。
“皇叔公?陛下的事情可查清楚了?”連蒹葭微笑着先站了起來行了禮,這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廉政親王更生氣了。
“你們隨老夫入宮!”
連蒹葭輕笑,一副柔和的樣子:“是押走,還是去作證呢?若是押走,那臣妾斗膽請皇叔公先說清楚罪名。”
“去對質!!”廉政親王被連蒹葭這幅狀態給起了七葷八素,汝鄢祁木則是當做沒事人一般,非常冷漠,今天的主演本來就是連蒹葭,他沒必要搶戲。
到了這‘案發現場’明絮宮,廉政親王已經讓那些已經招供的人都像是那一天一樣佔好了位置,這龍椅前放了一張凳子,似乎是一會兒這廉政親王要拿來模擬這汝鄢祁勳的位置,這龍椅可不能亂坐,這樣的死板教條,讓連蒹葭感覺到有些可笑。
汝鄢祁木故作茫然:“皇叔公,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可還記得自己那天說了什麼話。”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臣妾有沒有說話,似乎都有點記不住了。好像有說那麼一兩句吧。”
“你的話都不重要!你記得就好!讓文貴妃進來!”
文欣雨走了進來,看了連蒹葭一樣,不着痕跡的點了下頭,連蒹葭知道一切已經進入了正軌。
“那一天文貴妃進來後,祁木你說了什麼?”
“侄孫當時是看着文貴妃進來有些驚訝,就說了一句,不知何時和這皇兄有了皇后。這妃嬪怎麼能在見外客時出現。”
“嗯!繼續!”
文欣雨走到了這連蒹葭的身邊:“臣妾當時看八王妃長得與臣妾特別像,行完禮後就走到了她的身邊,想要看看。”
廉政親王一揮袖:“嗯,從這裡開始你們要將那天你們做的事情一點不漏的再展現一邊!老夫就按照這供詞上說法,來充當陛下。”
連蒹葭挑了挑眉,站在那裡沒有動作,這廉政親王做到了那椅子上,開了口:“之前母后被郭城的毒蟲咬了,是她治好了母后,你不會不知道吧。”
“臣弟明白……”汝鄢祁木的語氣很敷衍了事,而且當然不可能是一字不差:“當時聽說一個我這王府裡的一個下人說他認識一個被這寒月蜈蚣咬了的人,現在看起來平安無事,臣弟就讓這人去找了她,但是畢竟是是這下人的朋友,臣弟也沒見過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區區一個江湖上的遊醫”
“大膽!居然諷刺本宮下賤!”這文欣雨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認罪的人,話語張狂語氣不對。
到了這廉政親王這裡就更可笑了,這廉政親王花了眼,一句話磕巴了三四次:“八弟爲什麼不親自將她送來呢?”
“母后之前是怎麼對蒹葭和鴻奕的,若非她是母后,臣弟真的是絲毫都不想管,更何況若是這遊醫也是個廢物,我還要被罵,怎麼可能自己送來。”汝鄢祁木說的話有些一樣,但是大意是不變的。
“你就是前皇后?長得跟本宮真像。”
汝鄢祁木突然就不說話了,廉政親王看着他:“你怎麼不說了?”
“不記得了。”
“那好,你和他下去一邊,你們,來扮演他們!”廉政親王面色凝重。
這上來的太監聲音很輕嘟囔了那天聽到的話,汝鄢祁木冷笑一聲:“聽不見。”
“大點聲音!”
“是!是!奴才遵命。皇……皇兄……莫非是還對自己的弟妹心有邪念?竟然找了這麼一個替代品來?”
“王爺!冷靜點……”那宮女的演技那麼好,連蒹葭一看就知道了,當時自己提前和這文欣雨聯繫的時候,這文欣雨一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還沒說細節就拍胸脯說一定沒問題,看起來都是蛇女,而這些公公也都是死忠的人了。
“胡言亂語!”
“皇兄,蒹葭現在與我琴瑟和鳴,臣弟奉勸一句,別再想了,你就是找到了和蒹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改變不了,這本尊已經不在你的皇后而是你的弟妹。”
文欣雨低着頭,麻木的念着這手中口供中的臺詞,而低着頭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眼中盈滿的諷刺:“陛下!他說的是真的嗎?臣妾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
“別聽他們亂說,朕沒有。”
“既然沒有那相比皇兄不會介意再聽一些這兩年前的陳年舊事。當時臣弟接了蒹葭出宮,蒹葭哭哭啼啼的說自己險些被玷污,從未想過這皇帝,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之人,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十年,甚至還希望繼續毀了她接下來的數十年,她從未那麼恨過過一個人!”
那宮女也是機械化的念着口供:“別說了!王爺!陛下,臣妾身體不適,想要和王爺先回府休息。”
“蒹葭……”這廉政親王的氣勢也弱了,實話說,之前雖然看了,但是沒有細看,看到這裡廉政親王也注意到了。
那公公念出來的話,聽起來就十分的強勢,十分的霸道,雖然他念不出來這種感覺:“你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皇兄!皇兄既然這麼戀戀不捨,那臣弟就告訴皇兄,蒹葭不僅是這外在的完美,你可曾聽過她的綿綿情話?比起這個會大喊替代品的人相差了多少,她會笑眯眯用世界上最柔和的聲音說,能遇到王爺真的是三聖修來的福氣。但是……皇兄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別再妄想什麼了、”
汝鄢祁木偷偷拉了一下連蒹葭,脣不動,卻有聲音:“本王不會說這種話。”
“不說就氣不到人了。”
“你……”廉政親王看到這後面就再也沒什麼了,就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你可知錯。”
汝鄢祁木拉着連蒹葭走回了中間:“侄孫沒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皇叔公大可以等這皇兄醒來問問他,寵愛這貴妃是因爲這貴妃是太后的救命恩人,還是因爲她的那一張臉?也可以順便問問皇兄,爲什麼連家和林家的事情,當然,還有本王離京兩年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