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看着張延被定北王帶走了,心中暗叫不妙,於是,他趕忙趕回護國將軍府,稟報凌言去了。
凌言和沐瑤聽了風煙的稟報,眉頭皺成了川字,沐瑤不解地道:“張延哥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怎麼可能一掌就把郭宏打死了?”
凌言低聲道:“估計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有人想要害郭宏,郭宏估計不是被張延打死的。”
沐瑤緊張地道:“不行,不能讓張延哥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給郭宏陪葬,凌言,你快想想辦法吧。”
凌言挑眉道:“哦?小瑤這麼緊張張延?”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話的語氣有點酸。
“張延哥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待我就像妹妹一樣,我怎麼能看着他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要是他被定北王法辦了,張叔叔估計要傷心死了。而且,他是因爲我纔來京城的。”沐瑤一時也亂了方寸,從來沒遇到這麼棘手的狀況呢。
凌言淡淡道:“可是郭宏都要死了,他如今也是百口莫辯了。”哼,死了纔好呢,看他還想着自己的小瑤不?凌言心中腹誹道。
沐瑤抓着他的手,哀求道:“好凌言,你快點去救救郭宏吧,你不是懂醫術麼?你把他救活了,張延哥就沒事了。”
“他可是我的情敵,我爲什麼要幫他?他死了我多省事啊?”凌言故意逗她。
沐瑤白了他一眼的,沒好氣地道:“他算哪門子情敵啊,在你這個霸道的男人面前,他連邊都沾不上好麼?”
凌言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救了他,有什麼好處呢?”
沐瑤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感情是在故意逗她呢,於是,她心一橫,道:“好了,你愛救不救,要是他死了,我就得內疚一輩子,只能一輩子念着他了。”
“你休想,他想死,沒那麼容易。”凌言一聽沐瑤說這話,馬上改口了。
果然,這個男人,就是故意逗她的,沐瑤歡喜道:“你有辦法對不對?”
凌言撇撇嘴道:“太醫不是說他可能撐不過明天麼,意思是現在郭宏還沒死,既然沒死,把他救活不就好了?”
沐瑤拉着他就往外走:“那你快去救。”她現在有些好奇,凌言的醫術到底有多厲害,連太醫都救不活的人,他能不能救活。
凌言慢悠悠地站起來,慢悠悠地讓沐瑤拖着往外走,這時,門房走進來,對沐瑤道:“大小姐,門外有個自稱是小姐的朋友的姑娘求見。”
沐瑤疑惑地道:“她有沒有報名字?”
“回大小姐,她說她叫玉蘭。”
沐瑤一聽是玉蘭,心下了然,估計是來找凌言的吧,畢竟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請她進來。”
不多時,玉蘭就走了進來,一張美豔的小臉上,盡是愁容,她看到凌言像看到救星一樣,跪了下來:“公子,請你救救張公子吧,都是玉蘭的錯,玉蘭闖禍了。”
沐瑤聽了玉蘭的話,把她拉了起來,柔聲道:“玉姐姐,你別胡說,這哪能是你的錯,這分明是那個郭宏的錯,是他連累你跟張延哥的,這事不怪你。”
“可是要不是我給張延彈琴,張延就不會停下來,他們二人就不會逗留,就不會碰上郭宏了。”玉蘭急切地道。
沐瑤搖頭:“這算什麼理由,你別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推,好了,你快點回去吧,凌言正準備去救郭宏呢。”
玉蘭激動地道:“公子,是真的麼?你真的會救郭宏麼?”公子一直隱藏着自己的才華,這回,是要展露鋒芒了麼?
凌言淡淡地道:“好了,我會盡力救他,你回去吧,別讓人家知道你認識我。”
“是,公子。”聽了凌言的話,玉蘭的心安定了不少。
當沐瑤和凌言來到北定王府的時候,北定王府的門房態度惡劣地道:“王爺今日不見客。”
北定王府如今哀聲一片,門房做事都小心翼翼,現在竟然還有人來打擾,他們自然不會給好臉色,儘管他們認識凌言,但是凌言是個紈絝公子,他們對他並無好感。
凌言淡淡地道:“嗯,是你不讓我進去的,到時候,你們世子死了,你就等着跟他一起陪葬吧。”
門房驚訝地道:“你說什麼?你是來救世子的?”他看了看凌言身邊的沐瑤,難道這位小姐是大夫?
凌言不耐煩地道:“快讓開,別耽誤爺的時間,這年頭,來救命,還被擋在門外,什麼世道啊這是。”
門房半信半疑地看着凌言,不過想到自家世子奄奄一息的模樣,要是世子真的死了,他又把大夫擋在門外,那他估計死得更慘,要知道,王爺幾乎把宮中有名的太醫都招來了呢。
於是,他趕緊點頭哈腰道:“言少請進,言少請進。”
凌言哼了一聲,拉着沐瑤,擡步走進北定王府。
定北王府內,人人都是陰沉着一張臉,彷彿天塌下來了一般,郭宏的院子裡,傳來了悲痛的哭聲,想來在哭的人,是北定王妃了。
凌言拉着沐瑤,尋着哭聲走去,就來到郭宏的院子,他們走進去,就看到一羣太醫正戰戰兢兢地立在屋子的一旁,而北定王,正陰沉着一張臉,北定王妃,正扶着郭宏的臉哭得傷心。
北定王看到凌言,有些驚訝,但是他對凌言同樣沒有好感,他沒好氣地道:“不知凌公子來到本府,有何貴幹?”
凌言懶懶地道:“能幹嘛,聽說你兒子快死了,來救命來了唄。”
北定王將信將疑地道:“你能救他?”
“能不能救,總得看過才知道。”凌言繼續淡淡地道。
北定王有些不敢相信,倒是北定王妃先發話了:“王爺,既然他說是來救命的,你就讓他看看吧。”如今兒子已經被太醫確定沒救了,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都不願意放棄。
北定王咬咬牙道:“好,你看吧。”說完,就把北定王妃拉開了些。
凌言走過去,拉過郭宏的手,爲他把脈,過了半晌,他淡淡地道:“郭世子是中毒了。”
“中毒?他不是被人打成重傷麼?”北定王不敢置信地道。
“就那一掌,連一頭豬都拍不死,怎麼把他打死?”凌言淡淡地道。
沐瑤嘴角抽了抽,怎麼能拿人家跟豬比呢,這太不厚道了。
不過,北定王倒是沒有心思再注意這些了,他急切地道:“那請問言少,犬子還有救麼?”北定王連對凌言的稱呼都變了。
“自然是有救的。”凌言淡淡地道。
北定王激動地道:“言少,是真的麼?如果你真的能救犬子,本王將感激不盡。”
凌言看了他一眼,道:“我不需要你感激,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會滿足你。”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把今日你們抓回來的那個人放了就行,畢竟,你兒子可不是被他打死的。”
“這……”北定王猶豫了,張延竟然打他兒子,他怎麼也要出口氣,就這麼放了他,似乎太便宜他了。
凌言看北定王的樣子,淡淡地道:“北定王可以選擇不放人,如果你堅持讓他跟你兒子一起陪葬,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我……言少,您能不能提別的要求,他膽敢毆打本王的兒子,是對本王的大不敬。”北定王此時還想討價還價,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緊張兒子的性命。
“可是,我聽說,打架一事,可是郭世子先出手的,張延只是還擊而已。”凌言不耐煩地道,“北定王可要想好了,郭世子中毒已深,再不解毒,就回天乏術了。”
北定王妃一聽說時間緊迫,趕緊道:“王爺,您就答應他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北定王咬咬牙,點頭道:“好,我答應,如果言少救了我兒,那個人的事情,本王一律不再追究。”
凌言點點頭,輕聲道:“筆墨伺候。”
北定王讓人拿來了文房四寶,凌言坐在桌子旁,正準備寫藥方,剛纔給郭宏看病的太醫面面相覷,他們不敢置信地問:“敢問凌公子,你說郭世子是中毒,請問他中了什麼毒?”
凌言擡眼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
衆位太醫被凌言一咽,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們不服氣,有些不悅地道:“凌公子說不出來,莫不是無中生有?”他們不敢相信,連他們都治不好的傷,凌言能治好。
凌言把筆一扔,道:“既然你們質疑我,就由你們救治好了。”
“這……怒老夫才疏學淺,無能爲力。”太醫們真的快被氣死了,想着紈絝公子就是紈絝公子,就算是醫術厲害,也改不了他的本性。
“知道自己才疏學淺,還那麼多廢話。”凌言撇撇嘴道。
太醫們一個個氣得面紅耳赤,怎麼說他們也是宮裡有名的太醫,竟然被一個從來沒聽說學過醫的人奚落,怎能不令他們惱恨,他們剛想反駁,北定王發話了:“各位太醫們,還是讓言少先救治犬子吧。”
太醫們馬上不敢發話了,個個都想湊近一點,想看看凌言開的是什麼藥。
可是凌言不等他們湊近,就把藥方遞給北定王,道:“派人去抓藥吧,四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共服用三次就好了。”
北定王顫抖着手接過藥方,命人抓藥去了。好在北定王府藥材不少,不多時,就把藥抓好了。
大家都懸着一顆心等着郭宏服藥後的效果,凌言等人自然也沒有離開,他們得等到郭宏得救後,才能把張延帶走。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以後,下人把藥端來了,北定王妃親自爲郭宏喂藥,郭宏把藥喝進去以後,呼吸似乎正常了些。過了一刻鐘以後,太醫們一個個走過去爲郭宏把脈,個個都震驚不已,他們激動地道:“回王爺,世子好轉了,如果不出所料,夜裡就會醒過來。”
北定王激動地道:“多謝言少,多謝言少。”
北定王妃差點沒給凌言跪下,她激動地道:“蒼天有眼,我兒命不該絕,遇到了言少這樣的活菩薩。”
太醫們看凌言的眼神,不再是惱恨了,而是不敢置信,他們不敢相信,這個人們口中的紈絝公子,竟然有着通天的醫術,這麼多名太醫都看不出來郭宏中毒了,而他一看,馬上就知道了,而且一下就開出了藥方,怎麼不令人震撼?
一位年紀較大的太醫看着凌言道:“言少醫術如此高明,不知師承何人?”
凌言看了太醫一眼,道:“我的恩師不希望我向別人透露他的姓名。”
太醫們都不敢再問,於是向北定王辭行,他們一個個如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今日受的打擊太大,學了幾十年的醫術,竟然還不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臉紅了,哪裡還有臉面在這裡待下去呢。
太醫們走了以後,屋子裡就剩下北定王夫婦,郭宏還有沐瑤跟凌言了,凌言看着北定王,凝重地道:“王爺,郭世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他在幾個時辰之前,應該是服用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服下去後,一般沒有任何症狀,但是如果中毒之人一動用武功,就會引發藥性,導致中毒之人一日之內死亡。”
北定王嚴肅地道:“多謝言少提醒,這件事情本王會好好查清楚的。”
凌言點點頭道:“既如此,就不打擾王爺了,還望王爺說話算數。”
“這是當然,本王送你。”北定王親自爲他開了門。
凌言拉着沐瑤,走出門去,北定王妃叫住沐瑤,微笑道:“這位就是沐小姐吧?一直都聽大家說起你,原來真的是這樣一個可人兒,以後有空,可要來府裡走動走動呀。”
沐瑤微笑道:“王妃過獎了。”
北定王對着侍衛道:“去把跟公子打架的那個人帶來。”
“是。”
“是,王爺。”
北定王府的地下室,張延已經被關進來半天了,門外一大幫侍衛在把手着,想到自己打死了北定王世子,估計是活不成了,他苦笑了一下,以爲來京城就可以跟小瑤在一起,沒想到,最後連命都丟在京城了,他有些認命地嘆了口氣,軟軟地靠着牆上,想到自己的父母,心中難免有些酸澀,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忽然,被關了半天的鐵門打開了,刺眼的光從門口照了進來,張延不適應地眯了眯眼,侍衛看着他道:“喂,你可以走了。”
張延愣了一下,可以走了?自己有沒有聽錯,自己打死了北定王的兒子,就在這樣就可以走了?
“你……你是說真的?”張延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的,你可以走了,快點上來吧,言少在外面等你。”侍衛好聲好氣地道,因爲凌言救了他們家世子,相對的,對於張延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言少?你是說凌言?”張延更加不敢置信了。
“是啊,沒想到言少這麼厲害,太醫都治不了的病,言少一出手,馬上就把我家世子治好了。”侍衛說起凌言,滿臉的崇拜。
張延呆呆地跟着侍衛走出去,當他走到北定王府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沐瑤和凌言在等着他。
張延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有,自己的情敵就了自己的命,這是什麼感覺,恐怕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到吧。
沐瑤看到張延,微笑道:“張延哥,你來了。”
張延看着沐瑤,輕聲道:“小瑤,原來是你來救我了。”
沐瑤搖搖頭道:“救你的是凌言,不是我啦。”
張延看着凌言,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其實他是討厭凌言的,討厭他,那麼輕易地就得到了沐瑤的心,可是這個自己討厭的人反而救了自己的命,此刻,他就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得緊,最後,他還是硬着頭皮道:“謝謝言少出手相救。”
凌言看着他扭捏的樣子,哼道:“算了,你還是別謝我了,其實我沒想救你,是小瑤說,如果我不救你,她就會惦記你一輩子,我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夫人惦記別的男人呢,所以就勉爲其難地救你了。”
聽了凌言的話,張延呢喃道:“那我真的寧願你不救我了,能得她惦記一輩子,也是好的。”
沐瑤聽着這二人的對話,無奈地道:“張延哥,你別說傻話了,凌言怎麼可能見死不救,他說的話你也相信?”
“那如果我這次真的死了,你會難過麼?”張延期待地開口,明明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他還是希望能在她心中佔着一點點分量。
沐瑤語重心長地道:“我傷不傷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叔叔和阿姨會傷心死的,你怎麼不爲他們想想呢?要是他們失去了你,將會怎麼樣?”
張延點點頭,有些慚愧地道:“小瑤說的是,是我愚鈍了。”
凌言看沐瑤一副還想教育人的樣子,他把頭倚在她肩頭,懶懶地道:“小瑤,我餓了,又冷又餓。”
沐瑤看看天色,原來已經快天黑了,於是,她着急地道:“好好,我們趕緊去吃飯,你很冷麼?出門的時候就應該多穿點,你還知道給我做一件紫貂披風,怎麼不給自己也做一件暖和些的披風?這種下雪天,人最是容易凍着了。”說完,就拉着凌言要走,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着張延道:“張延哥,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張延搖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去吧。”聽着沐瑤緊張地說着關心凌言的話,他心中既酸澀,又羨慕,原來,小瑤是真的很在意他,不過,這樣一個男子,當他在你面前展現他的才華,他的溫柔,他無上的疼寵,又有幾個女人抗拒得了呢,他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沐瑤看着張延離去的背影一下,就轉頭看着凌言,握着他稍嫌冰涼的手,用她的雙手捂了捂,道:“趕緊找吃的去吧,你忙了一天了,是該餓了。”
凌言感覺她軟軟的小手,也有了些許的涼意,他爲她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柔聲道:“嗯,現在就去吃吧。”
“好,要去天香樓麼?還是別的地方?”
“據說城南開了一家新的餐館,那裡的水煮牛肉很好吃,是麻辣味的,這種天氣吃正好。”
沐瑤點點頭:“好,我們就去那裡。”
凌言和沐瑤來到城南,看到那家新開的餐館,只見餐館的大門口上面掛在一塊長方形的匾,上面寫着“辣媽子”三個正楷字。餐館修繕得很普通,看起來還算是整潔乾淨,走進去一看,大廳內竟然坐滿了用膳的人。
人們都吃着桌上帶着辣味的膳食,一張臉被辣得通紅,但是一個個吃得津津有味。沐瑤看着那些人吃得歡快,也覺得胃口大開,這麼冷的天,吃些辣的菜式,最是合適不過了。
人們看到凌言帶着沐瑤,似乎有些習以爲常了,都只是熱情地跟凌言和沐瑤打着招呼,凌言雖然紈絝,但是認得的人還真不少。
小二的看到凌言,趕緊迎了上來,熱情地道:“這位客官,請問是要在大廳用膳還是雅間?”
凌言看了大廳一眼,道:“雅間吧。”
“好嘞,客官這邊請。”
小二把凌言和沐瑤領到二樓,走進了一個叫如意的雅間,房間佈置得很簡單,就一張長方形桌子,四把椅子,桌子靠窗擺着,人們坐在桌子旁邊,可以看清街道上的行人,房間裡面擺着一個火爐,火爐裡的木炭已經燒紅了,不會再有煙冒出來,但是又使得整個房間都多了一股暖意。
沐瑤很喜歡這樣的佈置,簡單幹淨,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飄着的雪花,覺得這樣的畫面很唯美,她微笑道:“這家店不錯。”
凌言寵溺道:“小瑤喜歡就好。”
然後回頭看着小二道:“小二,把這裡的招牌菜都給我端來吧。”
“好嘞,客官請稍等。”
就在凌言他們在等着上菜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雖然隔着一扇牆,但是由於凌言的耳力太好,還是聽到了。
“你不是說那種藥一吃進去,中毒之人必死無疑麼?爲什麼郭宏沒有死?”說這話的是一位女子,聲音聽起來有二十多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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