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還不錯啊,無論是身份還是樣貌,都無可挑剔。”沐瑤故意逗他。
“嗯?無可挑剔?”
沐瑤聽着凌言話裡的咬牙切齒,好笑道:“是啊,相公,你怎麼了?你跟南雪太子有仇麼?爲什麼我一說到他,你的表情這麼奇怪?”
“是,有仇,仇恨可大了。”凌言悶悶地道,他能說,他是因爲自己的嬌妻誇別的男人,而胃裡冒酸水麼?
“不是吧?你怎麼會跟他有仇?相公,是不是他得罪你了,那等他來了,娘子我爲你討回公道如何?”沐瑤笑得甜美。
凌言看着沐瑤無辜的眼神,還有她眼裡滿滿的笑意,終於知道沐瑤在逗他了,好啊,這個小女人膽子越來越肥了,於是,他把嘴湊到沐瑤耳邊,咬了咬她的耳垂,輕聲道:“娘子,你如今懷孕四個月,據爲夫的觀察,你身體狀況良好,所以,如今我們適合來溫習一下我們許久未曾做過的事。”
沐瑤面色緋紅,此刻哪裡還記得取笑他,她輕咳一聲,小聲地道:“額,這個,好像不太好吧?”
“嗯?有什麼不好?”凌言直接彎腰,把人抱起,往牀邊走去。
“額,比如說,現在午膳時間準備到了,還有,我剛起牀沒多久啊,嗯,還有……”沐瑤努力尋找着各種不是理由的理由,最紅,凌言實在不忍再聽她絮絮叨叨,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沐瑤被吻得暈頭轉向,最後,所有還沒想到的理由,都已經順理成章地消失於腦海了。
帷幔輕搖,溫聲軟語,道不盡的愛意,化作一縷縷綿長的柔情,纏綿進彼此的骨頭裡,久違的激情,終於又可以上演了……
三日後,南雪國太子終於來到了琅月京城,祁鷹端坐在馬上,自有隨從給他在前面開路,京城的百姓們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人馬,都默默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祁鷹眯起那雙犀利的眸子,緩緩打量着京城的一切,他一出現,人們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輕薄了許多,連呼吸,都沒那麼順暢了,只因爲,這個人的氣場,太過於強大。
祁鷹的身後,是兩輛豪華的馬車,風吹起粉紅色的馬車窗簾,隱約可見,馬車裡面坐的是一位女子。不過,南雪王信中有提到,說是祁鷹帶南雪公主來和親,那麼,馬車裡面坐着的,應該就是南雪的公主了。
凌言和沐瑤坐在天香樓的雅間內,打開窗戶,正好可以把街上的那一隊人馬看個一清二楚,沐瑤看着馬車裡面若隱若現的人影,好奇地道:“不知道南雪公主長什麼樣?”
凌言興趣缺缺地道:“管她長什麼樣不好?莫名其妙帶人來和親,估計是沒安好心。”
沐瑤笑道:“說的也是,這麼多年了,南雪都是跟琅月在打仗,他們時時刻刻想着入侵琅月,如今倒好,無端端送公主過來,要說他們真的想要結永世之好,從此天下太平,還真的有點讓人不能相信。”
凌言看着端坐在馬上的祁鷹,撇撇嘴道:“那個男人哪裡長得好?長得跟黑炭似的。”
沐瑤滿臉黑線,祁鷹雖然皮膚不算白皙,但是,也是好看的麥色肌膚,怎麼到了凌言這裡,就成了黑炭了?看來,他還沒有忘記那一醋之仇,沐瑤忍不住輕笑。
凌言看沐瑤笑得歡快,悶悶地道:“黑炭一樣就算了,嘴巴還像一條線一樣,不仔細看,還不知道他有嘴巴。”
“嗯,還有呢?”沐瑤無語了,人家嘴脣很薄,多少男人想要長着這樣的薄脣啊?
“鼻子太尖,可以拿去鑿石山了。”凌言鄙視地一邊看着祁鷹,一邊損人。
沐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要是祁鷹知道,他俊美無濤的長相,竟然被凌言損成這般,不知道會不會馬上翻身下馬,跟凌言打起來?
“相公,你嘴巴還能再陰損點麼?”
“實話實說而已,算什麼陰損?直接把他從馬上打下來,那才叫陰損。”凌言撇撇嘴道。
“額,好吧,相公,你就別醋了成麼?總之,在我眼裡,誰都沒有你長得好就是了。”
“本來就是。”
“……”
端坐在馬上的祁鷹,忽然擡起頭,看了臨街的天香樓一眼,不懂他有沒有看到沐瑤,只覺得他的瞳孔,似乎縮了縮,隨後,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前進,祁鷹等人緩緩消失在京城主街的盡頭,安靜了片刻的街道,又開始喧鬧起來。
第二日,上官然設宴,招待南雪太子等人,命令三品以上的官員攜家眷參加,凌言和沐瑤,自然也要出席。
凌言和沐瑤來到皇宮的時候,上官煜的馬車也是剛剛停妥,他一下馬車,看到凌言和沐瑤,就過來打招呼:“皇弟,弟媳,你們來了。”
凌言不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沐瑤輕笑道:“皇兄來得倒是早。”
上官煜看了看沐瑤微微隆起的肚子,關心問道:“弟媳如今身子可是重了?要不要讓宮人擡轎子過來?”
沐瑤搖了搖頭:“多謝皇兄關心,如今才四個月,身子還不算重,走這點路,不礙事的。”
上官煜點了點頭,走在凌言身邊,興致勃勃地道:“皇弟,聽說南雪太子帶來了一對孿生公主,兩位公主都是絕世美人呢。”
凌言淡淡地道:“你要喜歡,就把那兩公主都娶了就是。”
上官煜連忙擺手道:“一次來兩?還是不要了吧?”
“爲何不要?你是儲君,未來後宮佳麗都有三千,一次來兩,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上官煜尷尬地乾咳一聲,笑道:“三千就算了,我沒那麼貪心。”
凌言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上官煜,淡淡地道:“話說,你都那麼老了,怎麼還不立妃?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吧?”
上官煜瞪了他一眼,無語地道:“我有多老?才二十一歲好麼?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了去,明天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
沐瑤聽着這兩兄弟的談話,覺得有些感概,上官煜和凌言,是兄弟,似乎更像是朋友,自古以來,帝王之爭都是殘酷的,可是,在他們二人之間,完全看不到爭鬥的跡象,可能這跟凌言對皇位沒興趣有關吧?如果凌言有心更上官煜爭那個位置,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和睦相處呢?
不知不覺,幾人就已經來到了金殿,官員們已經差不多到齊了。顏如煙聽說沐瑤到了,少不得派人來請沐瑤,把沐瑤叫去,噓寒問暖一番。
“小瑤,最近身子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顏如煙柔聲開口。
“母后放心,我很好,能吃能睡,您發現沒有?我好像都變胖了呢。”沐瑤笑道。
顏如煙笑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倒是個乖巧的,以前我懷言兒他們的時候,前三個月,整日裡吐個不停,可把我折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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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輕聲道:“母后辛苦了。”
顏如煙搖頭:“呵呵,都過去了,好了,我們過去吧。”
“是,母后。”
顏如煙和沐瑤相攜着走進金殿,顏如煙讓沐瑤坐在她身邊,還讓人貼心地爲她準備了果子酒,兩人親近的模樣,讓人們感嘆,皇后娘娘和安王妃,不像婆媳,更像是母女,坐在女眷席位上的謝心蘭,看顏如煙對沐瑤那麼好,心裡自然是歡喜,少不得又有大臣的夫人,對謝心蘭,奉承了一番。
待到衆人都落座完畢,就有宮人通傳,說南雪太子和公主來了。
不多時,祁鷹就出現在衆人面前。兩個穿着同色同款式撒花煙羅裙的女子,緩緩跟在他身後,那兩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女子長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媚態橫生,瓊鼻櫻脣,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美得恰到好處。
“參見琅月王。”祁鷹和兩位公主一起,齊齊向上官然行禮。
“免禮。”上官然朗聲道。
“容本太子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本太子的皇妹,是父皇的蕭淑妃所生,左邊這位名喚蘭晴,右邊這位名喚蘭瑩。”祁鷹分別指了指兩位公主,朗聲介紹。
“歡迎祁太子和兩位公主,來人啊,賜坐。”
“謝琅月王。”
待祁鷹等人落座後,美味佳餚緩緩端上桌,酒過三巡,祁鷹纔看着上官然道:“久聞琅月王英明神武,俊朗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本太子此次奉父皇之命,帶皇妹前來和親,不知道琅月王對我南雪的兩位公主,可是滿意?”
“南雪的公主,自然是極好的。”上官然點頭道。
“既然琅月王喜歡,還請琅月王收下我南雪的兩位公主吧。”祁鷹朗聲道。
祁鷹話落,殿內羣臣開始竊竊私語,大家一開始以爲,南雪王是讓自己的女兒,來跟琅月的皇子和親,沒成想,是要送給上官然的。
上官然看了顏如煙一眼,只見顏如煙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他看着祁鷹,朗聲道:“朕年事已高,不好耽誤了兩位公主的大好年華,不如,朕爲兩位公主,在琅月另擇良婿,如何?”
祁鷹看着上官然道:“琅月王正值壯年,何來年事已高之說?琅月王莫不是嫌棄我南雪公主吧?”
上官然沉思了片刻,朗聲道:“朕的皇兒,好幾個都過了而立之年,如今尚未立妃的也有好幾個,不如兩位公主考慮一下?”
兩位公主羞澀地看了上官然一眼,蘭晴公主還緩緩開口道:“本宮早就聽聞琅月王文韜武略,是史上少有的明君,我姐妹二人,一直仰慕琅月王的大名,今得見琅月王,心下甚悅,還請琅月王莫嫌棄我姐妹纔好。”
上官然看着祁鷹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今日設宴,主要是爲了歡迎南雪太子和兩位公主光臨我國,此事暫且不提,可好?”
祁鷹點點頭:“嗯,既是琅月王如此說,我等定當遵守,還請琅月王在本殿下回國之前,給個答覆。”
“這是當然。”上官然笑道,“來,喝酒。”
祁鷹端起酒杯,放在鼻端聞了聞,有意無意地看了坐在顏如煙旁邊的沐瑤一眼,隨後看着上官然道:“沒想到,今日來琅月,還遇到了舊相識,琅月王,不介意本太子借用貴國的酒,敬本太子的舊相識一杯吧?”
“哦?不知道太子說的是何人?”上官然挑眉。
“本太子的舊相識,就是坐在皇后娘娘旁邊那位美人。”
祁鷹話落,大家齊齊向顏如煙所在的位置看去,眼光,落在沐瑤身上。坐在顏如煙旁邊的,不是安王妃麼?衆人驚訝,安王妃何時跟南雪太子成爲了舊相識?
沐瑤皺了皺眉,看來,祁鷹是有意要找茬了,爲什麼?難道他認出自己就是沐三公子,然後爲了上次她支援自己父親的事情?
沐瑤擡起頭,輕笑了一下,隨即看着祁鷹道:“南雪太子說的可是本妃?可是,本妃何時跟你成了舊相識呢?”
祁鷹看着沐瑤,淡淡地道:“安王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兩可是在兩年前就識得了,你還要假裝不認識本太子麼?”
沐瑤笑道:“本妃是識得你,要說認識你,可不是因爲我們是舊相識,而是仇人纔對,兩年前,你帶兵妄圖入侵我琅月,好在本妃出現得及時,帶了人馬到達邊城支援,才擋住了南雪的鐵蹄,祁太子應該是對我懷恨在心吧?說舊相識,似乎太過於委婉了呢。”
“是啊,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我們打過仗,那不就是舊相識了麼?安王妃認爲,本太子說的可有道理?”祁鷹似笑非笑地道。
殿內安靜異常,人們都靜靜地聽着沐瑤和祁鷹的對話,一些官員有些怔愣摸不着頭腦,但是有些從邊關調回來的將士,看着沐瑤的眼神,開始激動起來:“沐三公子,安王妃是沐三公子。”
安靜的金殿,開始喧鬧起來,雖然,琅月已經將近兩年沒有戰爭了,但是,沐三公子幫助他們打勝仗的畫面還清晰地刻在一些將領的腦海了。
上官然看着殿內喧鬧的官員,沉聲道:“安靜,這是怎麼回事?誰是沐三公子?”
“皇上,安王妃是女中豪傑,是琅月的功臣啊。”一位將領激動地站起身,對着上官然激動地道。
上官然驚訝,看着沐瑤道:“安王妃,這是怎麼回事?”
沐瑤輕聲道:“父皇不必介懷,那只是兒媳年少時頑劣罷了。”
上官然顯然對沐瑤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他看向沐庭遠,朗聲道:“沐將軍,你多年來鎮守邊關,你來跟大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沐庭遠站起來,恭敬道:“回皇上,小女從小喜歡習武,武藝還算差強人意,她數年前女扮男裝,闖蕩江湖,結識了不少英雄豪傑,臣鎮守邊關多年,有好幾次差點打了敗仗,好在小女帶着武林的英雄豪傑來支援,微臣才能險勝。”沐庭遠無奈,只得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上官然笑道:“如此說來,安王妃還真是我琅月的大功臣,來人,給安王妃看賞。”
“琅月王,本太子有個不情之請。”待上官然賞賜完沐瑤之後,祁鷹朗聲開口。
“哦?祁太子請講。”
“當日,本太子的將士,被安王妃帶來的人馬打得節節敗退,本太子當日爲了將士的性命,果斷退兵,但是,本太子心中一直很遺憾,當日沒能跟安王妃好好打上一場,不知今日,琅月王可否成全本太子,讓本太子見識一下,安王妃的實力?”
羣臣再次竊竊私語:“南雪太子這是想要跟安王妃比武了。”
“嗯,沒想到安王妃就是沐三公子,聽說沐三公子武功高強,凡是沐三公子出現的地方,琅月就不會打敗仗呢。”
“啊,這麼厲害啊,要是真能見識一下安王妃的武功就好了。”
“你別想了,我聽說啊,安王妃如今懷着身孕呢,懷孕了怎麼可能跟祁太子比武呢。”
一些大臣聽說了沐瑤懷孕,有些遺憾,不能見識到安王妃跟祁太子比武了。
女眷這邊,聽了這個消息,也開始小聲地議論着。
“安王真是好眼光,難怪他這麼寵愛安王妃,原來,安王妃竟是這樣一位奇女子。”一位中年官夫人輕聲開口。
“嗯,可不是麼,我就說,安王妃不同尋常,一看就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樣。”另一位官夫人接話道。
“哎,照我說啊,女子還是學學琴棋書畫就算了,上戰場,那哪是女孩家家該做的事情啊。”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夫人酸溜溜地道。
“林夫人,你家姑娘不是整日裡都在學這個,也沒見她學出什麼名氣來,照你這麼說,要是當初安王妃沒有習武,沒有到戰場支援,如今的琅月,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呢?還能讓你有閒心學琴棋書畫?”一位夫人聽到不贊同的聲音,不服氣地出聲反駁。
“呵呵,我也就隨便一說。”林夫人看到一羣女人都以不滿的眼神看着她,趕緊訕笑投降。
待殿內再次安靜下來後,上官然才緩緩開口道:“祁太子,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哦?這是爲何?”祁鷹不解道。
“因爲安王妃如今懷有身孕,不宜動武,所以,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上官然道。
“如此,確實有些遺憾。”祁鷹惋惜道,隨後轉頭看着凌言道,“聽說安王寵妻如命,不知能否替安王妃,跟本太子打一場?”
衆人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看着凌言,南雪太子對琅月王子,這太有看頭了。
凌言看了祁鷹一眼,懶懶地道:“不想動。”說完這三個字,他就把身子往椅子上一歪,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難道安王連爲自己的妻子比試一場都不願意麼?天下都在傳,安王寵妻,難道,這只是謠言?”祁鷹故意使用激將法。
凌言撇撇嘴道:“寵妻,不一定是要爲了她跟別的男人比武,比武,那是小孩子玩的遊戲罷了,爺纔不幹這事。”
祁鷹看着沐瑤,似笑非笑地道:“安王妃,對於安王不願意爲了你跟本太子比武,你怎麼看?難道你不認爲,他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麼?”
沐瑤笑道:“祁太子不是本妃,怎麼知道本妃想象的是什麼樣?他愛不愛我,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旁人來說三道四。”
“即使他不願意爲了你,跟本太子比武,你也不惱?”
“我爲何要惱呢?我本來就不喜歡打打殺殺,要是他跟你比武受了傷,最後,心疼他的還是我,他不願意跟你比武,不也是在爲我着想麼?”沐瑤看了祁鷹一眼,淡淡地道,“也許,祁太子不曾愛過任何人,跟你說這些,無外乎是對牛彈琴,我還是不多說了。”
祁鷹握了握袖中的拳頭,他很想打掉那個女子臉上那刺眼的笑容,都是這個女子,害得他打了敗仗,那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點,以至於南雪年年都要向琅月進貢,這讓他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祁鷹鬆開了握着的拳頭,看着沐瑤,笑道:“沒想到,安王妃寵夫若此,就連安王不願意爲了你,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你都能找到這麼好的理由爲他辯解,安王着實令人羨慕,能找到一位這麼善解人意的妻子。”
“祁太子說錯了,那不是辯解,是理解。”沐瑤輕笑,目光,緩緩落在凌言的身上,眼神裡,滿含着包容、理解、還有滿滿的愛意。
凌言擡頭,對上沐瑤的目光,他輕笑了一下,一瞬間,殿內所有的一切擺設和人物均黯然失色,只因,他的笑容太過於俊美。他輕啓薄脣,對着沐瑤道:“娘子,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就忍不住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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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