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本尋源,賽貂蟬帶着五十名親信趕奔襄陽城。原本就是要尋訪大量出售寵物的冷刻舟,哪想到雙方在城門口撞了個正着。
“喲喝。你小子穿身藍白衫就以爲自己是冷刻舟了嗎?”不知死活的大汗嘲笑道。
“別說,這小子往城下這麼一站,還真有點不敗劍客的樣兒。”另一名大漢笑道。
緩步從轎子裡挪下來,賽貂蟬掃了一眼冷刻舟道:“我賽家堡是正派,從不欺壓良善。這樣,你開個價,要多少錢你才肯說出賣寵物人的下落?”
“哦。讓我看看。”冷刻舟眉眼間的寒芒稍退,從儲物袋中去出一沓沓的銀票。那一沓沓厚重的銀票少說有七八十章,其中金邊的五百兩大鈔也不在少數。
“這……”拉住冷刻舟的大汗駭然不已,“這……這足有萬兩。”
另一名大漢後悔道:“這人絕不好惹,單單憑家財就能請到丐幫四袋長老出手了。”
賽貂蟬蹙眉道:“小女子不知公子這般富有,收回剛纔的話。”
“什麼?”冷刻舟冷着臉收起銀票,環視前面衆財迷道,“還要動手。好吧。”
無奈的表情中,青冥即將出鞘。
“且慢。”賽貂蟬賠笑着說,“公子誤會了,小女子不想和你動手。只想公子換個交易方式,公子也不是缺錢的人不是?”
“哦。”冷刻舟放回寶劍道,“姑娘誤會了。冷某也不想輕易動手。只是除了錢,我什麼也不缺。”
“冷某?閣下是襄陽劍俠冷刻舟?”賽貂蟬懷疑地問。
冷刻舟點點頭,前方的衆人善意地笑笑。有錢人玩個角色扮演,誰還能說什麼?
賽貂蟬用眼神扒光了藍白衫劍客。這個弱冠青年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和傳聞中三頭六臂、威風凜凜的冷刻舟相去甚遠。
“呵呵,那還要請教公子如何找到賣寵物的人?”
“還差三百二十兩紋銀,姑娘否慷慨解囊?”冷刻舟靦腆地說。
“嗯。”賽貂蟬轉身示意,一名衣着超前的侍衛遞上四張百兩銀票。“呵呵,現在公子以告訴我等了吧。”
攢夠了重建鏢局的錢。冷刻舟微笑着說:“正是在下。”
“在下是誰?”
“哪個在下?”
“誰叫在下?”
冷刻舟好笑地說:“你們要找的賣寵物的人就是我。”
“公子不要拿性命開玩笑?”賽貂蟬吃驚地說。
盯着黑洞般的眼睛,冷刻舟堅定地說:“就是我。”
“公子不要以爲這是件很好玩的事?”賽貂蟬不忍地說。
察覺到周圍貪婪的目光,冷刻舟輕笑道:“是我。”
心酸的賽貂蟬彎腰回到轎中。放下轎簾道:“你們懂的。”
“明白。”
親信侍衛一擺手道,“拿下——”
“招傢伙。”“看斧子。”離得最近兩名壯漢殺過來。一劈腦袋一刺心,出手毫不留情。
藍白衫一斂,冷刻舟後退。
“哪跑。”“受死。”斧頭下劈擦着左袖。長劍上撩差三寸劃破衣襟。
退讓只能讓對手更囂張。
青冥出鞘,長劍不去阻擋攻擊過來的斧頭,而是隻取操劍壯漢的心臟。操劍的哪見過如此搏命的劍法,大叫道:“先救我。”
“別怕。”斧頭大漢徒然揚起板斧要活劈了冷刻舟,“看我這招。圍魏救趙。”
壯漢這一招謂是攻其必救,換做常人**都會自救。但是,面千軍而不怯的冷刻舟劍心如鐵,青冥劍沿着既定的軌跡直插操劍大汗的心臟。“我草。”斧子壯漢做不到取捨,撤去劈砍改爲橫提。“死——”冷刻舟任憑斧子在右臂劃出血痕,青冥劍毫無波折地刺穿了對手的心臟。操劍之人死不瞑目道:“圍魏救趙……”
“我不怕死,你呢?”冷刻舟修煉幽冥劍訣,心底的暴力情緒明顯增長。
破膽氣息如海浪吹襲過來。坐在轎子裡的賽貂蟬打了一個冷顫。
“給我殺了他。”親信侍衛排除賽家堡聘請來的楓葉工作室成員。
這五名短刃好手均是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更方便執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青冥長劍長度上佔據優勢,五名短刃黑衣人近身不得。雙方交手七八十招,大多是試探性的攻擊。冷刻舟要找出五人的薄弱點,五人也在找冷刻舟的漏洞。一道青光鬥五刃,交錯之聲如雷鳴。
賽西施再次走出轎子道:“這人難不成真是冷刻舟?”
“不能。”親信否定道。
賽西施想起賽家堡前一百多名野馬火就大。“派暗器組上。”
“是。”親信親自指揮八名暗器手偷襲冷刻舟。
破風的暗器擊中青冥劍的剎那,冷刻舟彷彿變了一隻巨大冰塊。“是你們逼我的!”青冥劍出悲鳴。一陣風雪波紋以劍心爲圓心向四周震盪。肉眼見的霜花迅速凍結了五名短刃黑衣,冷刻舟藍白長衫左右搖擺。一道青光便是一條曾經鮮活的生命。
“媽媽呀,真的是冷刻舟。”
“我不打了。想活命的速度跑吧。”
“我早說過角色扮演沒有這麼像的吧。”
賽貂蟬的貼身親信怒喝道:“誰都不許跑。冷刻舟已經死過一次了,大家怕什麼?”
“你先上,別站在那裡說風涼話。”楓葉工作室的幾人轉身就走。
“你想和他拼命你去,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暗器組也迅速後撤。
看了眼在屍體中央的冷刻舟,回憶起論壇裡一張模糊的畫面,賽貂蟬和親信沸騰的心涼了一半。賽貂蟬朝着後退二十多人喊道:“怕什麼?冷刻舟又沒比你們多個腦袋。大家一起上,一定能滅了他。”
“別開玩笑了。三千錦衣衛都沒好使,憑我們這些三流玩家能行嗎?”
“真是胸大無腦、頭長見識短。冷刻舟根本不是你的菜。”
賽貂蟬肺差點氣炸了,指着逃跑的三十多人說道:“一羣窩囊廢,回去我非滅了你們。”
“二小姐消消氣,我們這裡還有十個忠心耿耿的好手沒走。”親信勸道,“有這些精英弟子我們未嘗不殺冷出名。”賽貂蟬心裡有那個萬一的想法,萬一冷刻舟死機呢?
“你們都是我賽家堡的好男兒?誰能殺了冷刻舟。我……我就嫁給誰。”賽貂蟬這個籌碼以說是重磅炸彈,十個精壯的武夫排成一排走向藍白衫。親信奉承道:“二小姐果然是馭人有道,在下欽佩之至。”賽貂蟬小聲道:“萬一他們不行事。咱們也得做好跑的準備。”親信心疼地說:“那屬下花重金打造的奔馬三千大轎車就丟下了?”賽貂蟬掙道:“你蠢啊。冷刻舟會要這破鐵嗎?”
十名賽家堡成員佔成一排,其中一名威望者道:“你就是血染太學院、突出斷龍鎮、一劍斬月明,嚇得錦衣衛如狗的冷刻舟嗎?”
藍白衫劍客似乎對前面一大串的定語不太上心,只淡淡回了一句:“我是冷刻舟。”
“大哥。真的是冷……”
“回去。”威望者支開迫不及待的少年武夫道,“你說你是冷刻舟,我們也不能輕易信。”
藍白衫劍客搖搖頭道:“要莫信,要莫戰。”
“我信。”
一名青年不顧一切跑向惜字如金的劍客道,“冷大哥。你以幫我在這個木牌上籤個名嗎?”
“嗯?”洶涌的戰意反噬冷刻舟。
“冷大俠,我是你的初中同學,你還記得不?哎,坐在你後面的阿佳。”又一人衝出。
渾身抖的冷刻舟道:“我初中坐最後一排的。”
“冷大哥,我是行天鏢局最初的一批玩家……”
“嗯?”冷刻舟都快被熱情的粉絲弄成外和諧國國和諧籍了。
轎子旁邊的賽貂蟬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眨着黑乎乎的眼睛說道:“這算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大勢已去,我們還是先走爲上。”親信拉着前者**的手疾走。
沒有空位和冷刻舟零距離接觸的玩家現賽貂蟬要跑道:“諸位。我們擒下這兩人交與冷大俠處置如何?”“妙極了。這賽貂蟬平日裡沒少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一位“機油”煽風點火道。“這不太好吧。冷某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爲好。”冷刻舟提着青冥劍要追。
“冷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現在是名躁四方的不敗劍客。殺了她們這種無名之輩豈不墜了名頭。”“冷大哥你客氣什麼?我們把他們活着逮回來就是了。”十名玩家各展輕功朝着三百米外的二人追去。
冷刻舟收起長劍,走到遺棄的轎子旁。擡手掀起轎簾,一隻白色兔子呆傻地趴在角落裡。擡手抓住兔子的兩隻耳朵,冷刻舟微笑着道:“留一隻撿錢的給自己用也好。”小白兔,功能性寵物,不受地形限制移動。不攻擊也不會被攻擊。以自動拾取副本掉落的部分任務物品、藥材、銅錢、金幣等物品裝備無法拾取。每日需要消耗胡籮卜一個,三天不餵食自動消失。自身無儲物空間。與角色共享儲物袋。
“冷大俠。”“冷同學。”“冷大哥。”
五名帶傷的玩家捆着賽貂蟬來到冷刻舟面前。
“你們剩下的人呢?”冷刻舟看着頭破血流的非主流問道,“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沒有事。他們去捉拿在附近釣魚的賽家堡老三去了。”
“冷同學。不如我們搶了賽家堡自立個勢力得了。”
“只要你振臂一呼,荊襄之地非你莫屬。”
任憑衆人怎麼勸進,冷刻舟都是一笑置之。
沒過多久,五人押解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大孩子。
“冷大哥,這就是賽家堡的命根子——燕小北。”
“我不是燕小北、我不是燕小北。”半大孩子否認道。
“還他媽演戲,在演老子一棍子爆了你。”
“大哥,我真的不是賽家堡的燕小北。”半大孩子望向還有點像好人的冷刻舟。
冷刻舟沒想難爲孩子便笑着說:“哦,那你是誰?”
半大孩子眼珠子一轉道:“我是龍玉靈、龍玉靈。”
“哦。”冷刻舟回想起這段孤身一人的日子悵然道,“是該去找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