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沒有被四個彪形大漢嚇到。他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手,算是活動筋骨,每一個高手都不會輕易出手,但出手就一定要見到效果。
估摸着摸吧和迪廳裡、洗浴中心的兄弟們基本都得手了,石頭滿面春風的衝着孫雲飛一笑,抱歉的說道,“老闆娘,你這是要打架嗎?”
“打你又如何?”
“我怕這裡施展不開,更怕砸了你的東西賠不起啊,不如換個地方?”
“少廢話,爺今天讓你知道鹽打哪鹹醋打哪酸?”一個壯漢揮動着如椽子般的手臂向石頭撲來。
“慢着慢着,等我脫了這身行頭再說,名牌哦,濺上血可惜了。”說着,石頭脫去剛剛穿好的外套,並將襯衫的袖子和褲腳挽起。
孫雲飛覺得好笑,不就是捱打嗎,至於這麼麻煩?
但見石頭縱身一躍,從一米來寬的茶几上跳了過去,雙腿還未着地,右手不偏不倚恰好像一把鐵鉗扼住了爲首叫囂最爲厲害的壯漢的脖子,大漢伸手去抓石頭的手時,石頭的左手早已經一拳砸在了壯漢的右邊太陽穴上。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眨眼間,壯漢倒地,砸在地上騰地一聲,好像一截木頭從空中扔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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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個也非等閒之輩,他們交換一下眼色,一起向石頭揮拳打來,只見石頭左腳踩在茶几上,身體微斜,右腳在空中一腳就把靠邊的那個踢在了太陽穴上,大漢眼冒金星,應身倒地。
又有一個大漢拽住石頭的右腳,想要像扔鐵餅一樣的把他給扔出去,熟料,石頭一個翻身,左腳又踢在了他的右面太陽穴,屋內,除了兩個女人外只有一個保鏢了,他的腿有些發抖,因爲在皇家九號,能做老闆娘貼身保鏢的只有他們四人,論本事在所有打手中是最厲害的,可沒三拳兩腳,三個同伴已經倒地昏厥,不省人事,真是來者不善啊,此人下手陰狠毒辣,幾乎是招招致命。
孫雲飛目光嚴厲的盯着大漢,他不敢退縮,但願對手能腳下留情,太陽穴可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自己這兩百斤今天就這樣交代了。
他拿起桌上一空啤酒瓶,向石頭的頭部砸來,可離頭部僅有半尺距離是,其小腹部被石頭一腳踢個正着,就在他彎腰的剎那間,石頭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胸口,擡頭時,石頭的右拳剛好落在了他的臉上,一下,兩下,三下,大漢的眼前出現了幻覺,嘴裡一股又鹹又澀的液體流了出來,緊接着石頭的右肘向他後背連砸了四五十下,等石頭鬆手後,大漢喘着粗氣,臉上、嘴裡全是血。石頭笑着拉起剛纔握了啤酒瓶的右臂,只聽嘎的一聲,大漢右臂脫臼了。
至於地上的三個,石頭並不急着看他們,而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端起一杯啤酒送到肚子裡,問道,“老闆娘,還有嗎?不如把這些不成器的阿貓阿狗都喚來,我今天也好舒展一下筋骨,陪大家練練。”
雲飛臉色蒼白,嗓子眼都開始冒煙了,幸虧這傢伙不打女人,否則的話今晚算是栽了。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果然是好身手,露露,你很有眼光,大哥尊姓大名?”
“叫我石頭就行了,雕蟲小技,見笑了。”石頭還是沒心沒肺的笑着,他好像只是一個打醬油的,剛纔參與打架的不是自己一樣。
“石頭,來,我敬你。”露露紅着臉色眯眯的摟住了石頭的脖子。
“不怕我吃豆腐?”
“討厭啦,你剛纔又不是沒吃過。”
“既然孫老闆來了,說說吧,怎麼個意思?”石頭一手摟着露露,一手指着地上的四個像豬一樣呻吟的傢伙。
“想先摸摸你的底兒,如果有誠意我們合作一把大的。”
“初次見面,不敢。”
“我們查了,你就住在火車站的迎賓旅社,房子你登了十天的,對吧?”孫雲飛真想找這麼個人來保護自己,以前劉保國給自己帶來的都是草包,牀上是草包,打架也是草包。今晚她在監控錄像中看了石頭駕馭露露的全部過程,這男人和年輕時的格桑有的一比,就是感覺傢伙什小了點,但時間上還是不錯的,半個多小時啊,比起你男人強百倍了。尤其是打架厲害,要是能把他給收服了,那可就……
“背後調查別人不好吧?”
“說真的,那家旅社也是我們家開的。”
“那裡條件可不怎麼樣,要不是方便發貨,我是不會住那裡的,那裡的小姐檔次太低,三十塊錢一次,長得比豬啊還難看。”
“那我們露露怎麼樣?”
“不錯,就是稍微鬆了點。”
露露氣得恨不得咬上一口,剛上了老孃回頭就說我壞話。
“怎麼不說自己小了點呢?”雲飛見過大的,所以這方面她是最有發言權的。
幾個人全笑了,忘卻了剛纔發生的一幕。
爲了摸清雲飛毒品的上下線,石頭豁出去了,再說了,當年老吳找到他的時候自己就是因爲瓢資和夜店老闆在打架的時候,格桑也沒有說不讓他瓢娼。只要不影響工作,瓢就瓢了,那玩意長上又不是挑着吃麪條的。
“有興趣留下來嗎?”
“說說條件。”
“月薪五千,這裡的小姐閒下來隨你搞,24小時保護我就行了。”
“也包括睡覺?”
“只要你有那本事,我和露露現在就可以陪你雙飛。”
“待遇很優厚啊。”
“怎麼樣?”
“殺人放火犯法的事兒我不幹。”
“成交。”
“成交。”石頭和雲飛握手,心想,老孃們想什麼美事呢。
如果不是石頭率先在迎賓旅社打了那一架,誰會這麼關注他呢?一進門就被盯上了,不過也算不賴,雖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但功夫確實比起自家老婆強多了,好在有杜蕾斯,不怕。
事情出乎想象的順利,就這麼三下五除二功夫,自己順利打入了皇家九號,你們也太不警惕了,這是你們在引狼入室。
再有兩天時間,石頭能拿到販毒的證據嗎?
他繼續喝酒,並不表現得很急切,只要混進來了,就算你是一塊鋼板,我也要撕出一條口子。
露露和雲飛分坐在石頭兩側,他知道今晚的考驗剛剛開始。
兩個女人不停地敬酒,雲飛雖然快四十了,但捯飭一下也還看得過去,只是臉上的皮膚明顯鬆弛了,用再多的化妝品也無濟於事。都是那對*還算湊合,比起露露的就差遠了,石頭來者不拒,一邊喝酒,一邊說一些下流的黃段子挑逗身邊的女人,雙飛,換兩個年輕漂亮的該多好啊,但云飛提出來了,就滿足她一次。
格桑,不是兄弟吃你的掛落,這也是爲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