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順風島那邊的護衛隊的隊員們也都情不自禁地趟水過來,大夥聚集在一起,就站在土人一族的最外圍,好奇而又認真地等着,要聽老大的指示呢。
“兄弟們!”柯寒望了大家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從現在開始,順風島鐵礦採挖組正式成立,主要分兩塊組成,第一組,由現成的運輸隊組員組成,當然,其他組的組員還可以報名過來,充實隊伍,目的在於壯大嘛!第二組,則由剛剛加入的土著一族組成,總長暫由王三讓兼任!”
“這樣啊?”懷柔大師驚問道,“那,王三讓豈不是太忙了?他既要負責你土著國的秘書長,擔綱雙語教育之義務,還要帶領土著野人開採礦石,兼任這個總長,你這個代王,真要活活累死人家啊?!”
柯寒笑笑,回答道:“他是一個管理者,沒有必要讓他動手幹活啊!只是,我只是要讓他抓緊點,對,就是人爲地給他一個緊迫感,有沒有聽說過,壓力變動力啊?”
懷柔道長也似懂非懂地抱着小太子轉向別處,此刻,小太子因爲有了藥草汁的保護、治療,竟然暫時忘了疼痛,安靜地在他的懷中睡着了。
土著族人就跪着目送小太子被懷柔抱着,去往順風島的棲息之地調養了。
現在,柯寒做了土著人的代理大王,辦事可就方便多了,他對王三讓說道:“勿要責怪本王心狠啊,兄弟!這個,現在是時間緊,任務重,沒辦法的事兒,我們就多分擔一點吧。爲了你和我的第二故鄉——叢林裡的土著國的興起,你就拼命吧!這是一次絕佳的鍛鍊機會,爲了你的未來,呵呵,你懂的!”
王三讓也不是個呆子,聽了柯寒的話,自然是嘻嘻一笑。
“爲了兩邊的交通方便,我決定,在河面上架設一座臨時橋樑。同志們,我們現在是百廢待興啊!更爲糟糕的是,還要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侵略,所以,現在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一段的艱辛,就讓我們攜手奮進、一起努力吧!”柯寒不由自主地又將手一揮,原來也是十分討厭官腔十足的大話空話的,現在,卻也耍起了官腔,就自個兒有些驚訝,便在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後,來了個緊急剎車,將話鋒一轉,道,“土著族聽令!”
王三讓趕緊站直了身子,他嘟噥了一下,並示意土著居民也學着自己的樣子,恭恭敬敬地對着柯寒,就聽見柯寒吩咐道:“你們負責砍伐一批粗壯的毛竹,就現在,立即,然後,將砍伐來的毛竹削成編制一些匾待用!”
王三讓就帶着大夥一起喊了一聲:“遵命!”
“淮五隊,先遣隊以及順風島自建護衛隊所有成員,聽令!”安排好了土著人的活計,柯寒就面向自己的嫡系親軍喊道,“備戰備荒爲人民!夥計們,兩天之內,架設一座竹橋,告訴我,有困難嗎?”
“沒有!”所有人都大聲嚷道,因爲有咯土著人的幫忙,就不存在困難了,便底氣十足地了,“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好!”柯寒很滿意,他笑了笑,習慣性地將手一揮,十分大氣地道,“開工!”
……
西奴國大將領兀託姆看到他的手下受傷敗陣而回,尤其看到他們遍體鱗傷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心裡疑惑地想道:一個人,一個蘭花指就能擊退強悍無比的一個騎兵隊伍?也太懸了吧?莫不是這幫蠢貨故弄玄虛,遮掩自己的糗事?操!叢林裡的戰爭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往留下那些個土著野鬼,只是想讓他們爲西奴帝國貢獻更過的野生山貨而已,否則,早就滅了那個土著族了,不想,心善倒成了禍害,讓他們苟延殘喘後就成了今天這等模樣,那還了得?可惡的是,哪裡來了這麼一個白面書生?還耍橫,竟然搞得手下這麼難堪?若是被大王知道了這個,顏面何在?
兀託姆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氣得暴跳如雷,在綜合訓練場上,“啪”的一甩長鞭,就見十米開外的一張石凳瞬間斷成了兩截,繞在鞭梢上甩飛出去老遠,但見兀託姆迅速跳起身子,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接着,就一拳將那個還在半空中飄飛的半爿石凳擊得粉碎,同時,彈起的灰塵瀰漫開來,旁邊的嘍囉閃躲不及,雖然掩鼻,仍然被嗆得咳嗽不已。
兀託姆一個漂亮的轉身,輕鬆落地後,朝他的手下嚷道:“廢物!飯桶!你們這一羣廢物、飯桶,平時的威風都到哪去了?我就不信,他的骨頭能有這石塊堅硬?”
“但是,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我們都能夠闖過小河,挺進順風島,輕鬆拿下西萊鐵礦了!”旁邊的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將很怵兀託姆,他囁嚅道,“真不知道大王爲何在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要拿下那座西萊鐵礦的了?偏偏又出來這麼一個怪物,好像來頭還不小!”
另一個趕緊湊過來,也接茬道:“是啊!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的。他不僅佔着順風島,還轉頭幫起了土著醜鬼,真他媽的不可思議……”
“我們的壓力很大啊!東邊,大順守城裡兵強馬壯的,已經夠難對付的了,攻過幾次,都未能跨進半步,前一陣子,據說換了一個守城的大將,原以爲機會來了,卻更加難纏,看來,我們的計劃無法如期實現了!”又一個小將揉了揉疼痛的胳膊,長嘆了一口氣後,討好地分析形勢,最後,還是消極地道,“這個日子,不好混啊!”
“你這是擾亂軍心!”兀託姆扔掉手中的長鞭,從腰間抽出短劍,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捅在那人的心窩上,吼道,“沒用的東西!”
那人來不及反應,就手腳亂舞,踉蹌着一頭栽倒在地,完蛋了!嗚呼哀哉!
周圍的將士都驚駭地避着兀託姆的目光,有些膽寒,更多了心悸,輕易不敢言語。
兀託姆從那人的心窩處拔出短劍,瞬間就見那血液如開閘的洪水,噴涌而出!兀託姆卻沒事人似的,拿着短劍,在死者的衣袖上擦拭血漬。
“西奴人不養孬種!”兀託姆提劍在手,掃視衆將,怒道。
衆將跟着道:“大帥說的極是,西奴人不養孬種!”
兀託姆這才稍稍有了點笑意,再問道:“那人的**,有些什麼特徵沒有?”
“他,根本沒有什麼章法可循,與其說沒有講究,不如說,他根本就是一個怪獸才更爲貼切。這一仗,主要還是因爲那廝沒有碰到咱大帥,讓他投機了一會!”有人奉承起來。
呵呵,什麼時候,都不缺溜鬚拍馬的人啊!
兀託姆聽了這話很受用,他笑了笑,更加堅定了要會一會柯寒的決心,便對兩旁的人說道:“準備戰馬!再戰順風島!”
旁邊還是有人忽地想起來什麼似的,提醒道:“大帥,那人身旁有一個咱們的人,好像關係還不錯,所以,我們再去,該小心謹慎一些纔好!”
“小心?謹慎?”兀託姆眉毛一挑,傲慢地問道,“何故?”
“既然有咱們的人在那,並且和他關係不錯,那麼,他肯定會將我們的攻擊套路和各種特點告訴那人,豈不壞我們的大事?站在他們面前,我們反倒成了透明人,所以,不得不多加提防啊,大帥!”
兀託姆略一沉思,想想也是,隨口問道:“那麼,你們可曾知道,我們的那個人是誰?家中可有牽掛?”
“那人是西奴王家旺墩老七組的王三讓。他曾經教過私塾,後來在西萊鐵礦,做了一名礦工,可僅僅就做了十一個月,便失蹤了,從此便杳無音訊多年,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人,叫什麼來着,還有待查證……,而他,這一次卻忽然從天而降,這個,便是問題的問題啊!關鍵是,他家中並無牽掛!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可不妙啊!”旁邊有人回答,過了一會兒,又突然狡黠地道,“他家的老母親和他的妻兒在去年的一場地震中喪生了,額,這個,他可能也不知道呢!可不可以就來個‘友情贊助’?”
聽了這個點子,所有人都一聲驚歎,不知這個“友情贊助”到底怎麼個贊助法?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意思?”
兀託姆也性急地追問,鼓勵道:“說下去!”
那人tian了一下敦厚的嘴脣,說道:“爲了穩妥地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不妨就從王三讓身上下功夫,推說他家中老母病重,念兒心切,既然失蹤多年又重新出現,何不回家看看?將這個王三讓誘騙過來,綁了他,然後,向那個怪物施壓,再一舉殲滅之!這個就叫‘友情贊助’!”
“哪裡用得着這般麻煩?”兀託姆不耐煩地揮揮手,吼道,“直接綁了一個老太婆過去,冒充一下,誘敵深入……”
“還是人道一點的好啊!我個人認爲。”那人堅持道,“強盜還要講究一個方法呢,更何況,我們還要面對一個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