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陳西接到了一個電話,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嘴巴剛張開,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冷厲的聲音:“十分鐘之內,我要在名望見到你們兩個。”

那邊掛斷電話的速度特別快,陳西接了電話以後,好一陣都沒有回過神來,那四個男人沒有她的命令,都不敢再繼續下去,只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小北,是乾爹打來的電話,他讓我們十分鐘之內必須回到名望。”陳西眼神空洞的看着陳北,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樣,就連說話都特別的僵硬。

看她的表情陳北也知道出了大事,於是趕緊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驚恐的說:“這裡離名望有三公里的路,如果不堵車,十分鐘肯定能趕到。”

說完她轉身就朝倉庫門邊跑,陳西跟着跑了幾步,回頭對那四個男人命令道:“你們愣着幹嘛,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完了趕緊給我滾蛋,要是留下尾巴被別人抓住了,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

那四個男人像傀儡一樣對着她點了一下頭,等陳西跑出去之後,李亦彤面前的那兩個男人已經脫光了最後一件衣物,欺身就朝她壓了下來,李亦彤抓起藏在背後的酒瓶,猛地就朝一個男人的額頭砸了下去。

可能是那個男人的額頭太硬,也有可能是李亦彤的力氣不夠,所以這一下不僅沒有將那男人砸暈,連瓶子都毫髮無損,一點裂縫都沒有出現。

李亦彤驚出一身冷汗,那男人見她手裡有瓶子,立馬伸手過來搶,眼看着她好不容易握住的武器要被搶走,她立馬大叫起來,聲嘶力竭的吼:“救命!救命!”

這個倉庫並不是在偏遠地區,旁邊還有一些做着小本生意的商販,不過那些人都知道掌管這個倉庫的人的身份,所以即便裡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會有人以身犯險來充當好人。

很快,李亦彤手裡的瓶子被搶走,那男人反手將瓶子扔了出去,回頭對李亦彤笑呵呵的說:“你剛纔不是還很神氣的要我們上你嗎,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一個男人光着身子壓在了李亦彤的身上,臉埋在她的胸口,伸手就脫掉了她的內衣,李亦彤拼了命的吼叫,幸好她手指甲夠長狠狠地朝那男人的後背抓去。

另一個男人則蹲下身去將她的手掰開,李亦彤歇斯底里的吼,就在她的嘴要被那男人堵上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緊接着,就是重物擊打捲簾門的聲音,一個男人拔高聲音問:“裡面是什麼人,出什麼事了?開門,我是附近的警察!”

李亦彤大叫:“救命!救命!”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趕緊用手捂住李亦彤的嘴巴,警惕的看着捲簾門,過了一會兒,突然又響起了另一個警察的聲音,似乎是在對剛纔那個警察打着商量:“可能裡面有人出事故了,開不了門,張隊,咱們用工具把門撬開!”

聽到這話說,那四個男人互相看了看,隨後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一邊穿,一邊朝後門跑,如臨大敵一般,動作特別狼狽滑稽。

他們跑了以後,李亦彤痛哭了起來,剛纔她差一點就被那兩個男人玷污了,差一點她就變成了蘇夢了。

那如獲新生的感覺,讓她的情緒崩潰,她哭了好長一段時間纔想起另一個角落裡的南馨,她雖然很崩潰,可是南馨受到的侮辱比她太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哭着將衣服穿上,踉踉蹌蹌的爬了過去,南馨已經被折磨的昏死了過去,她身上有很多紅印,臉上也有傷痕,李亦彤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一邊喊着南馨希望能夠得到她的一點回應,一邊給她將衣服穿上。

南馨始終沒有醒過來,就在李亦彤爬過去找她的手機的時候,捲簾門被撬開了,她趕緊撿起那個酒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南馨身邊,警惕的看着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

“李……你們……”

來人見到李亦彤,震驚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幸虧現在纔開春,穿的衣服還比較厚實,那四個男人並沒有摧殘她們的衣物,穿在身上還能夠遮羞。

只是她們現在的形象特別糟糕,頭髮散亂,臉上到處都是淤青,一看就是被別人欺負過的模樣。

認出眼前這個人,李亦彤立馬將手裡的瓶子扔掉,抱着南馨痛哭了起來,那人遠遠的站着不敢上前,手足無措的問:“你還好吧?”

李亦彤猛點頭:“我很好,幸虧…幸虧你來的及時,他們纔沒有對我做什麼,可是…可是我姐……”

那人說道:“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吧,你姐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李亦彤忽然停止了哭聲,吸了吸鼻子,搖頭說道:“不,我姐是有男朋友的人,這事要是暴露了出去,她肯定會失去現在的生活的,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南馨已經不省人事,那人看着就着急,作爲妹妹的李亦彤居然堅持不去醫院,這不是在幫她姐,這是在害人。

那人走了過去,蹲下去將南馨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做出了一個要將她打橫抱起的姿勢,對李亦彤沉聲道:“我雖然不懂醫學方面的事,可是你姐現在這個樣子,不去醫院,她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李亦彤看着臉色蒼白的南馨,哭得更大聲了:“可是她的男朋友很有錢,能夠滿足她的物質生活,如果她被她男朋友知道了,她就會失去一切的……”

“李亦彤,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那人明顯怒了。

“那該怎麼辦,李梓藤,現在該怎麼辦!”

李亦彤沒了主意,她看着李梓藤,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特別無助,也特別迷茫,遇到這種事,她所有的理智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李梓藤將南馨抱在了懷裡,要不是他恰好來這邊購置一批精品酒,說不定今天就會有兩條人命葬送在這裡,他知道蘇夢的事,之前只是以傾聽者的角度去看待蘇夢的遭遇,現在這種事就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僅感到痛心,更多的是憤怒!

周圍好幾家商鋪,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忙,他知道這其中代表這什麼,可是他更清楚,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做着這種齷蹉可恨的事,就是在挑戰法律的威嚴。

他只知道,他作爲一個男人,必須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看着李亦彤那無助的眼神,他嚴肅的說:“去醫院,必須去醫院,她那個男朋友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讓她發生這樣的事!”

李亦彤哭着說:“可是這件事跟我姐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招惹了別人,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我姐,我已經害她變成了這樣,不能再害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現在的李亦彤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和韓詩語她們約南馨出來的根本目的,她只一味的圍護南馨不可能再失去另一半,而忘了那個另一半其實並不值得南馨去付出一切。

李亦彤的不理智讓李梓藤更加憤怒起來,他放下南馨,冷眼看着李亦彤,說道:“那你就讓她在這裡等死吧。”

說着他就轉身要走,李亦彤蹲下去抱住南馨,伸手拽住李梓藤的褲腳,搖頭說:“不行,你不能走,我姐不能死。”

李梓藤回身憤怒的吼她:“那就去醫院,再不去你姐的情況只會更糟糕。李亦彤!你想好好想想,你在這裡猶豫不決,耽擱的可是你姐的性命!”

在平時,李梓藤向來都是一個特別好接觸的形象,從來都沒有見他對誰發過火,也沒有他對誰發火的傳聞,他自己也從來沒有對誰生過這麼大的氣。

李亦彤被他吼的漸漸清醒了過來,她看着懷裡的南馨,一個幾十分鐘前她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女人,現在卻像一個紙片人一樣,好似輕輕一碰都會碎裂一般。

命和金錢,有命才能夠去享受榮華富貴!

她咬了咬牙,最終將南馨的手遞向了李梓藤,哀求道:“如果可以,請儘量幫她保守這個秘密,不管是誰,就算是…是詩語她們過問,也不要告訴她們,可以嗎?”

李梓藤重新抱起南馨,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轉腳就朝門外走,他點了一下頭,隨後又補充道:“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還有,我和詩語已經分手了,今後可能不會再有交集,也就不存在她會來問我什麼事了。”

李亦彤沒有說話,擦乾了眼淚,跟在李梓藤的身後走出了這間倉庫。

上了車以後,李亦彤打開手機,看到了韓詩語給她打的無數個電話以及好幾條詢問她在哪裡的短信,字裡行間都透着對她的關心。

她之前還說韓詩語和祁夏喜沒有把她當朋友,甚至在她們決定要幫她將南馨拉出那個男人的魔爪的時候,她都覺得韓詩語她們是在惺惺作態,現在看來,都是她自己太自我爲中心了以爲她們什麼事都不爲她考慮,以爲自己是一個被隔離在朋友之外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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