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隘口,是此地與外界之間唯一的出入關口,位於平原王宮的正西北方,約莫二里來地。八一中文網 w八w小w八.八8八1小z w .一c八o小m
我們那艘龜船和獨木船,待關上開門落鎖之後,直接駛了進來,王和田畫正站在龜甲之上,向我們招手。他環顧這一個絕妙的去處,口中連連稱讚不絕。
但見此關,高逾三丈,從外邊看,刀削斧剁,氣勢險峻。一座關門,左半邊是6路,右半邊走水路,兩扇大鐵門分管一邊,只要一上鎖,任你是隻猴子,也休想鑽進來。
平原王徐福知那挺立的人就是田王,趕緊快步上前,倒身便要下拜,卻被田王手疾眼快地攙扶住,田王道,“我們來此討擾,本應客隨主便,又怎敢受此大禮?”
徐福道,“田王有所不知,我便是故國琅邪郡的子民徐福,那琅邪郡,不正歸你齊王管轄?”說罷又要下拜,又被田王阻止。
平原王點手喚過三位女兒,一同過來參見。
我原以爲,她們姐妹,只有老三徐潔模樣俊俏,俗話說,爹醜醜一個,娘醜醜一窩,看徐福那兩位夫人的尊容,心裡早就設定好了其餘姐妹的容貌,心理也做好了準備,以免事到近前,搞得一驚一乍,倒顯得對主人不尊重了。
誰知,待到她三人站在一起,我倒懷疑她們是不是三胞胎,這三人長相、身量都一般無二,要不是身上所着衣飾不同,另有言談舉止中暗含氣質的些許的差異,讓外人冷不丁一看,絕分不出誰是誰來。八一中文??w網.
平原王大公主徐琳,一身黃花的牛皮鎧甲,緊包住玲瓏的身軀;而二公主徐苓,一身鯊魚皮的緊身衣,白嫩的兩截胳膊和兩條小腿露在外邊,腰間圍一短裙,外披斗篷,鬢角絲上還有未乾的水漬;三公主徐潔,前邊已經說過,她們並不知眼前這位田王是怎樣的人物,但從父親誠惶誠恐的表現上,已經對他肅然起敬、一齊倒身下拜。
待到起來,她們方纔現,在這位田王的身後,站着一位絕妙佳人,十八、十九歲的年紀,生得天仙一般,見花花羞、見云云走,先見小月時,就暗了幾回的驚歎,現在再看,這嬌娃比那小月又強上了不止一分。
三位公主不禁都是一愣,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便是那花中的魁,今日見了,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不住地拿眼去打量田畫。
田王對她們道,“這是小女田畫。”小月也奔過來拉住田畫的手,對三位公主道,“這是我畫姐姐,是田哥哥的老婆。”田畫也不理會小月,過來與各位見禮,不消一刻,五位女子便混熟了。
田王又把三位將軍叫過來,姬、孟、蘇三位多日來奔波不停,個個都是鬍子拉茬,但英武之氣絲毫不減,那徐福一看之下,對田王說道,“不知你這三位將軍,可有家室?”
田王一聽,便明白了幾分,“怎麼,你要打我這三位將軍的主意麼?實不相瞞,他三人一直隨我戎馬倥傯,如今還都是光棍一條。八一小說網??w一w說.”說罷哈哈大笑。
三位將軍忙着將兩艘船泊向水邊,我們都在那裡看到一艘舊船,擱淺在灘上,雖然經年雨淋日曬,早是桅斷槳折,漆面也已斑駁不堪,但往日的規模,還能看出一二,田王問道,“想必這就是平原王最後的船隻吧?”
“正是,正是,每次見到它,便想起許多的往事,唉!這船也如人,不中用了。”
“平原王何必嗟嘆,眼見着下輩人成長起來,我們老了也是應當。”
“話雖如此,但我總有一樁心願未了。”徐福說道。
“願聞其詳。”
“放眼望去,這水秀山青,衣豐食足,多像太平年景,但四周強虜環伺,讓人一日也不得稍閒,三位小女,雖然都舞槍動棒,若要放手讓她們出去時,與豺狼搏殺,又頗令我牽腸掛肚。我有心向王駕的三位將軍討下個姻緣,不知王駕意下如何?”
我在旁邊聽到,心下暗暗爲三位將軍歡喜。此時田畫正與我牽手而行,小月也未離左右,多半日不見,每個人都要與我親近。見我面露喜色,不禁悄悄地都來問我,“田哥,你又高興個什麼勁頭?難道,你還敢再分一杯羹麼?”
我呵呵一笑,“哪有那麼多羹。”小月不顧旁邊有人,大叫:“分明你就有此意!”田畫笑而不語,她有小月這個死黨在身邊,她明知我不敢去分什麼羹去。
再看三位將軍,早被徐家公主們一人拽去一個,各說各的,也不管田畫和小月。看似無理,細想起來也似乎應當。
這邊,畫與小月兩位都是心有所屬,誰似她們三個,自懂得鍾以來,就沒遇到過一個合適的,除去門戶並不當對的幾百童男,再也沒中意之人。
總算一骨腦見到了三位將軍,各自的心裡面,早打起了小九九,倒有些迫不及待,把剛見面的畫和小月丟開在一邊。
孟將軍被大公主領去,那孟將軍別看平時刺**嘰,但在穩當持重的大公主面前,立刻把那本性盡數收斂。
蘇將軍讓那徐苓纏住,兩人都有一身水裡的功夫,少不了在一起切搓。而姬將軍又去教徐潔射箭。
那時的女子,並沒有後來塵世的許多束縛,孔孟之道在春秋時,本來就不如後世時被統治者們所極力推崇。大名鼎鼎的孔老夫子,那時在列國間闖蕩,說是周遊,但有時還要過起食不果腹的日子,那些條條框框、繁文縟節,又怎會是這些女子熟知的?
田王道:“讓一羣女子守衛家園確實不妥,不如就讓我的三位手下,抽空多多訓教這裡的民衆,將來也好爲平原王出力。”徐福謝過。
待又吃晚飯,桌上又是一番熱鬧景象,田王的夫人,我那丈母孃,與徐福的兩位夫人坐在一處,又是天上地下,醜者更現其醜,只是明眼人故意當作不知。
我們手下的一百幾十個軍士,並沒有十分敞闊的地方用飯,被徐福安排到山坡上各家各戶,不掬暈素,但要管飽。
只見沿着緩緩的一帶山坡,處處燈火通明,歡聲笑語,正好也有趕夜潮迴歸的漁民,又把幾船新鮮的海魚來煮,故鄉人遇到故里人,鄉音對着鄉語,顯得一片昇平。
席間,田王問起徐福,今後的打算,任何福說,這裡雖然地處大海深處,與世隔絕,又有蠻夷騷擾不停,但是他卻不想離開這裡。他又問王的打算,其實徐福的話外之意,還是可以窺見一毫。
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就是這裡的頭領,說一不二,養尊處優,單單看他使喚三位裸身廚娘上,就可窺探到一斑。
但在田王的面前,就是他有跋扈的心思,也斷斷不敢,若是我們做了在此地長久居住的打算,必不合他的本意。
我正擔心田王怎麼回答,就聽田王不假思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