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於是把我現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對她講了一遍,連田王聽了都有此事吃驚,他說,“那個範廚師,有些事做得確實是不怎麼樣,皮爾瓦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但是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方法來折磨他,他做得有些過了。八一小說網??w w小w一.小8 1zw.”
“是啊,爲什麼不給範廚師來個痛快。當衆削也就是了,”這麼一說,我倒有些同起範廚師來了。
“最後你把他怎麼樣了呢?”我問都臣兒。
“我當時的心都要碎了,面對着圓凳裡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半截子人,我什麼主意都沒有了,我把他解救出來,他每天以淚洗面,也不進食,連口水都不喝,只是每天流淚。沒過三天,他……他就死了,我把他埋在了山上,當時就決定了離開。”
海得拉也沒有爲難她,也許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心裡該是鬆了一口氣吧,可是我知道,都臣兒的離開,去把溜山國的那股戾氣釋放出來了。皮爾瓦一定會把都臣兒的離支歸咎於海得拉的苦苦相逼,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海得拉,他所要面對的一個更爲難纏的對手,不是都臣兒,恰恰是那個不起眼的皮爾瓦。不過,這一切似乎是與我們無關了,溜山國,只是我們一路上遇到過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小的島國,它的命運怎麼樣,就如同我們這一行人的命運一樣,前途未卜。
此次隨同都臣兒從溜山國出來的荷蘭人,總共有二三十人的樣子,他們現在看起來和許多 的普通人一樣,再也不是在細蘭國、十度海峽以及麻六家那裡看到的不可一世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他們照樣擁戴都臣兒做他們的領,每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在狐猴島上逗留的時候,他們就與我們在一起,一同勞作,晚上也派出人來站崗放哨,白天打漁、準備食物,我們都在做着離開這裡的準備。
那些都臣兒帶來的小狐,每天都不在船上了,它們握雲拿霧是找到了自己的一片土,那些原來島上的大狐,似乎很願意接納它們,彼此相處得很是融洽,而狐狸爸爸卻是一副新產卵的樣子,它們再也沒有來打擾過我們的生活。八一小說網??w小w小w .網8說1一z網w小.我們補充了被那些野猴糟蹋的食物,看看能夠滿足我們路上的飲食用度,田王決定,我們再次出。這時都臣兒來找我,她說,“那些小狐們怎麼辦?帶上它們?”
我說,“看樣子它們是不願意再離開這裡的,你看看這些天,它們已經不大回到船上來了。”小月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她看着我和都臣兒問道,“哥,你們又在商量什麼事?”
小月就是這個樣子,在我的那些個老婆當中,她的警惕性是最高的,也許今後她的事就該多了起來,盯住我。
現在我們的隊伍再一次“膨脹”,大船五艘,人員五百,男女將軍一十二位,男兵二百一,女兵二百一,嬰兒兩名。老人和其他非戰鬥人員六十來人。
在田王召開的會議上,我提來,越過狐猴島繼續向着我們既定的方向前進,我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此一行,我們收穫了龍涎香一千二百斤,上好的狐皮四百六十二張,每一張都可做直接做一件大衣,這不是誇張,那些野狐的個頭大啊。
我們走的時候,這次來送行的是狐狸一家,它們六個小小的身影在一羣體型碩大的巨狐的簇擁下,站在高處久久地看着我們,我們揚帆起航。天氣很晴,萬里無雲,極目四眺,那一望無際的蔚藍色大海就像是我們充滿光明前途的未來。
荷蘭一號的船長,都臣兒率領她的人,駛在了我們船隊的正前方,緊接其後的,就是黃岩的送金船,姬將軍和孟將軍的向陽號、凌波號左右護航,蘇將軍的獨木舟落在了最後邊。
田王把他的紅木搖椅搬到了龜船寬大的甲板上,曬太陽。我沒有什麼事,這麼大的一支隊伍,現在實際的指揮權其實是都落在了我的肩上了,田王現在什麼事都去省心的,而幾位將軍也成心似的,事無鉅細,一律來請示我,這不,黃岩很快就把船駛近了,離着一段距離對我說道,“將軍你看,那些抹香鯨!”
田王和我手搭涼篷看過去,在斜對着我們的航向不遠的地方,又出現了一條綿長的、看不的水下暗道。八一小說網??w八w八w八.一8一1中z中w.“我可不可以帶弟兄們去玩一玩?”黃岩問道。
“當然行,這有什麼?注意安全就行了,你們有沒有想法?”我扭身問畫她們,田王閉目養神。
“當然想去呀,你還沒有帶我們好好地玩一玩呢。”她們異品同聲地說道。於是,我們放下了小船,帶了畫、小月、姜婉清、六角、劉妍、柳眉,向着那裡靠近,不一會,小月說,“都臣兒船長也來了。”一看,果然是她,正先我們一步踏上了那長暗道。
一直到現在,關於這種暗道的原因,我也是一知半解,爲什麼這些抹香鯨會定期地出現這種行爲,相信一定會有它的道理的。
我們小心地把小船靠“岸”,紛紛跳了上去,龜船遠遠的駛在一邊,也不來打擾。
水只沒到我們的小腿,人們都十分的興奮,在上邊連跑帶跳,有人俯下身子看那些巨大 的抹香鯨關尾相銜的地方,不一會就有人叫道,“你們看,原來是這樣。”
我們看到,那些所謂的龍涎香,不過是抹香鯨的排泄物罷了,有人說那是它們嘴邊的涎水,因而取了龍涎香這麼個好聽的名字,其實,那只是它們拉出來的東西。
後來,一層低低的雨霧開始在海面上聚集,我對大家說,“我們回去吧,它們的儀式也該完成了。”我們忙上船離開,駛出不遠,只見那些“暗道開始一截一截地斷開,隨後,海面上涌起了一層巨大的漩渦。
“快看啊,它們離開了!”人們大聲地相互轉告着。
“我來送送它們。”說着拿出了龍吟劍來,姜婉清捂住了,“哥,你等等我準備好了才行。”
一陣滾動的雷聲,從那層席捲而來有雨霧中響了起來。
人們大聲叫着,“田將軍,你快成了雷公了,慢一點,好不好等我們到了船上你再下雨啊。”
我看到都臣兒正手忙腳亂地往她的荷蘭一號上轉移,於是手中不停,一道道閃電從海面上騰空而起。
大雨頃刻之間就下了起來,龜船上的軍士們正擡了田王的搖椅塞回到船艙裡,所有人的身上很快就澆溼了,劉妍抓起身上緊貼的溼衣服攔着對其他人說道,“他又不懷好意了!”
三天過後,我們的船前船後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那些會接長龍的抹香鯨也再沒有出現過,有些無聊,我對她們說,“這個時候不能大意,弄不好一個疏忽,就迷失了航向了,我得到各船上去看一看才放心。”
小月對姜婉清說,“怎麼樣,妹妹,我猜得沒錯吧,果然。”人問她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和姜婉清只笑不語,但是卻看着我。畫說,“兩位妹妹,你們可以隨了他去,陪他一塊到各船上察看一番,也好放心。”
“我們正有此意,走吧,田哥哥。”她們看着我。
“不行不行,你們得去看孩子,那兩個孩子離不開你們。”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小月對姜婉清道。劉妍和柳眉忙接話道,“你們放心地去吧,今天我和她負責看孩子。”
我只好帶了兩個監軍,到每艘船上看了看,叮囑各船不能離得過遠,尤其是夜間,一定有志人加強聯繫,“前後左右不能離開一里,”羅盤就在我們的龜船上,這還是平原王徐福無償送給我們的。我們的航向沒有錯,一直朝着西南方向行駛。
在荷蘭一號船上,我再一次見到了都臣兒,她現在的氣色看起來比往日更好,體態也好似豐盈了許多,但是當着小月和姜婉清的面,我又不大好意思問她爲什麼。
那些荷蘭人見到我十分的熱,畢竟他們與蕩廚師那些人還是有區別的。都臣兒有兩個女親兵,她們把我們三人讓到主艙裡,雙方坐下,都臣兒熱但又有些矜持,我把要說的都說完了之後,雙方就沒有什麼話了。
“臣兒姐姐,你能給我們講一講荷蘭那個地方的大致況嗎?”姜婉清問道。
“哥哥,說我們是荷蘭人,其實,我也是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過,從老人的嘴裡,我倒是聽說過不少關於荷蘭國的趣聞。”她停頓了一下,新的話題找到了,但是一陣傷感也同時充斥了艙中。
“我們這些人,其實也是一羣背景離鄉許多年的人啊,故鄉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已經都是想像中的模樣了。”那些創業者們,現在都留在了那裡,能夠活着離開的,與故鄉之間的聯繫,常常只是記憶中的那個名字。
我們這些人,在以後,會不會也是這種形呢?“荷蘭那個地方,地勢是很低的,我聽老人們說,那裡時常會有海嘯,海水動不動就涌到住宅區來,沖走我們的糧食,沖毀我們的房屋。”
“那你們不會挑一個地方,就像我們一樣?”姜婉清瞪着大眼睛問。都臣兒道,“什麼人生活在哪裡,應該是早就定好了定,你看我們在細蘭島,經營了那麼久,最後還不是得離開?”
她告訴我們,荷蘭人其實是一個勤勞勇敢的民族,他們圍海靠田,就在那麼惡劣的條件下生活了幾百年,“你們知道嗎,那裡隨處都是木頭風車,風車帶動着排水裝置,把滲透到內6的海水水抽出去,他們就生活在那裡。”
“哥,你帶我們去荷蘭看一看。”小月和姜婉清一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