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悅兒走出房門之後,戰天歌才鬆了口氣。心中無奈,兩世爲人,加起來還未到十七歲。
雖然年齡在那了,但對於男女之事還是一竅不通,自己被一個女孩看了,而且還摸了,讓他有些無語。
“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代殺手至尊強者,唉!這可是人生的一大污點吶!”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叫我以後怎麼混?”
如果這話讓其他人聽到,定會嗤之以鼻,破口大罵。如此貌若天仙,清純可人,惹人憐愛的女子在你身邊。
看了你怎麼了?就算和你發生點什麼,那也是人家姑娘的損失。你有什麼不滿的嗎?大好的白菜讓你這頭豬給拱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還是人嗎,看你這傻缺模樣,還以爲你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腦子有毛病。
獲得如此天生麗質,婉約柔美的麗人地悉心照料,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裝逼沒你那麼裝的,不怕遭天打雷劈。
的確如此,戰天歌對男女根本沒有任何概念,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如今讓他與人相處,還真有些困難。
這事來得太突然了,如同晴天霹靂,直到現在他都還沒緩過神來。
就這樣,日子逐漸流逝,轉眼又是十天過去了。
悅兒每天夜晚都放不下心,時常來查看照料,弄得戰天歌每天跟偷吃的貓,怕被發現,小心提防着,唯恐露出馬腳。
是以一到夜間,戰天歌都會提心吊膽,整顆心提到嗓子眼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最要命的是,悅兒每天都要在他牀邊,嘰裡咕嚕說一些讓他聽不懂的話。不時還聽到少女的抽泣啜咽聲。
隨之被子便會傳來一股溼熱:“你又哭了。”戰天歌心中每次都這般嗟嘆,而自己卻又無能爲力。
他想不通,爲什麼眼前人會哭。他從來沒哭過。他是個孤兒,一直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沒想過自己爲何會被他們遺棄。
因爲他覺得這是弱者的思想,只有弱者纔會哭。自己的路,只有靠自己才能走下去,別人無法左右。
“難道女人都喜歡哭?”戰天歌在心中問自己,隨即搖頭:“女人是天底下最毒的物事,俗語有云:最毒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相信古人誠不我欺。”
他心裡這樣說道,而且打算今後一定要離女人更遠,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糾葛。
假使他這話讓女人聽到,非遭到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不可。這話可得罪天下所有女人了,無論是孩子,少女,還是婦女,老人,全得罪死了。
女人的力量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同時也是他最不瞭解的。可以說這是他最薄弱的地方。
對於女人的知識,他還只是在一些古老的書籍中看到過一些記載而已,所以他對女人的思想還停留在無知階段。
悅兒擦拭眼角的淚水,喃喃自語道:“都已經二十天了,你怎麼還不醒?”幫戰天歌整理好被子之後,打了個哈欠,身心有些疲勞,趴在牀沿邊睡着了。
睡着時,嘴角勾出一絲甜美的微笑。就連她也不知,自己爲何會想賴在這人身旁。在他身邊,她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全,心中的不安情緒也得到緩解。
而戰天歌卻不這麼想,他臉上變化異常,很想大聲說出來:“你應該回你屋睡,讓我放心些好吧,每天做賊一般,十幾天了,我實在受不了,快得失心瘋了。”
活該這貨一直單身,連個關心照顧的人都沒有。
醒來的這些天,他一直沒閒着,時刻不停地運功修復遭到重創的身體。外傷在悅兒的療養照料下,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而他也因此獲得了好處,經過十幾日的修煉,身體不但復原,自己境界也突破了。成爲聚力境中期的武者。
從他開始能感知吸收骨之魂力修煉起,到如今聚力境中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是傳出去,定然令人難以置信。
如此天賦,對武功修爲的領悟這麼恐怖,讓人不可思議。
他身體其實已經好了,但不知怎麼面對少女和她的婆婆,所以一直裝昏迷,爲此還製造假象,使人看着,彷彿殘疾,重傷不能修復的樣子。
他不知道能夠拖到什麼時候,然而現在卻沒想到辦法解決這尷尬的局面,所以還是繼續裝下去爲好。
不願欠人的他,如今承了姆孫兩的救命之恩,他無以爲報,或說不知該如何報答。他不能不管不顧,獨自離去。
這不僅令人不齒,覺得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連他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雖然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王者,但也有自己的處事原則。
想到這些,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居然睡着了。
第二日還在睡夢中的他,突然聽到屋外院內有吵鬧之聲,雞飛狗跳,煙塵滾滾,駿馬希律律的嘶叫長啼着。
院中來了許多人,都在喝罵着,叫喊着,還有兵器劃破長空的聲音。
“嗯?十二人?”戰天歌感知,迅速判斷出院子裡有十二個凶神惡煞的惡徒。
“而且看着裝打扮,不想山賊,到像是……”戰天歌眼眸瞳孔放大:“官兵?”
“怎麼會出現官兵?”他喃喃自語,心中揣測這些人的來意。
“必須要弄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還是按兵不動,不能打草驚蛇。”
於是再次回到牀上躺着,暗自運功,以心神感知屋外的一切,如果發現這些官兵企圖不軌,他不介意殺掉。
但他知道假如殺了這些人,自己很容易逃離,但會連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也是他如今保持冷靜沒有輕舉妄動的最大原因。
院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官兵窮兇極惡地衝進來。
爲首一人呵斥道:“城主府搜查,閒雜人等,趕快回避,否則別怪我等動武了。”
這人滿臉胡碴,眼中戾氣頗重,身材魁梧,聲音粗獷,不容置疑。
顯然是這十幾人的頭領,說話渾厚霸氣,無人敢違抗。
“你們幾個搜查東邊,你們幾個搜尋西面。”他口中吩咐左右人:“其餘人給我進屋,別給我落下任何地方,一定要找到反賊。”
“是……”
聲音洪亮,受過軍中嚴格訓練無疑。很快,這十幾人分兵三路,將這幾間茅屋團團圍住,開始徹底搜查。
“你們這是幹什麼?”漪婆婆出來呵斥道:“我們已經沒有糧食了,孩子他爹也被你們抓去了,你們就放過我們這些老弱婦嬬吧。”他身體佝僂着,臉色大變,苦苦哀求。
看到這些官兵如同強盜般,搶奪她們餵養的家禽,見雞就抓,見狗就攆,無所顧忌,橫行霸道。心中雖然氣憤,但卻無可奈何。
“死老太婆,老子辛苦在前線打仗,累死累活,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吃你一些東西,怎麼你還有意見?”爲首的魁梧大漢一腳踹在漪婆婆肚子上。
“砰!”
一聲巨響,漪婆婆口噴鮮血,直接被他這腳踹回屋中,臉色蒼白。
“嗯?居然和我一樣有修爲?”戰天歌立即感知道魁梧男子那腳的力量十分強大。不是漪婆婆這等老弱婦人能夠抵擋的。
“婆婆,婆婆,你醒醒,醒醒……”悅兒從屋內衝出來,一身粗布衣,頭髮凌亂,麪皮黝黑,嘴歪眼斜,奇醜無比。
原來,他們經歷這種官兵借搜查之名搶奪的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而這些人十惡不赦,什麼都敢搶,見到美麗的女人,更是如狼似虎,兇殘之極。
要是那女人誓死不從,他們會有無數辦法整治她,玩兒夠了,將之買到妓院中去,受盡折磨。
越是漂亮的女人,獲得的價錢酬勞也會更高。許多良善人家,逼良爲娼,比比皆是,無人敢管。
而悅兒遲遲未出來,就是知道這些人的脾性,所以按照先前約定,婆婆先擋住他們進屋,自己改換裝扮,希望能夠矇混過關。
“喲,原來還有個小妞。”一個聲音沙啞調戲道:“哈哈,兄弟們有的玩兒了。”
“媽呀!嚇我一跳,太醜了,搞得我剛起的興趣都沒了。”
“那怎麼成?大哥,我好幾天沒玩了,雖然醜了點,找個黑暗的角落,看不到臉,我……”
“混蛋,連這種貨色你都要……”魁梧大漢等人鄙視道:“你這傢伙沒救了,幾天不玩女人,你丫就犯病……”
“好了,去吧。”其他人都笑着看向這色,欲攻心的貨。
有人調笑道:“別死在女人肚皮上。”
“是啊……”
“一邊去,你們不懂……”
說着走向哭得梨花帶雨的悅兒:“放心,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你要幹嘛?”悅兒淒厲地叫喊道。
“嘿嘿,你說我要幹嘛?哈哈……”
“慢着。”忽然幾人中有人喝道。
“嗯?”魁梧大漢疑惑地看向身邊一個臉色陰沉的人,問道:“戊憲,你小子也想要?”
“不會吧?戊憲想女人了……”
“很難相信……”
許多人議論紛紛,都吃驚地看向陰着臉的戊憲。
他們知道戊憲不是好色之徒,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但此刻出來阻止,卻有些不同平常。
“我們還是快離開吧。”戊憲沒管其他人詫異的眼光。
“走?戊憲,你是不是傻了?”試圖想要調戲悅兒的人不滿道。
“快走,再不走我們一個都走不掉。”戊憲低聲呵斥道,臉上陰雲密佈,頭上冷汗直冒。
“好,都走,聽戊憲的。”魁梧大漢羅全道。
“大哥,我……”
“鷹宕,天下女人多的是,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羅全吼道。
“是。”鷹宕隨同其他人一起退走,轉眼消失在院外,不知去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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