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瞭解。這只是給你的忠告而已。”一人說道。
“他的強大不是你這種螻蟻能夠想象得到的。沙粒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至極。”
“若不是他說過,你只能死在他手中,就憑我兄弟隨便一人也能輕鬆斬殺你。”
這幾人說話的口氣,囂張跋扈,完全沒把戰天歌放在眼中,對他不屑一顧。
同時,眼中顯露出濃濃的殺氣,但都剋制着。否則爆發出來,足以毀滅無數的修士。
“那我得對他感激涕零嘍?”戰天歌無所畏懼,咧嘴輕笑一聲,侃侃而談。對於這幾人的行爲,他倒是猜得八九不離十。
“哼!就憑你這點實力,連最弱的我都打不過,還有什麼本事去與他對戰?”最後一人冷笑道,眼裡的鄙夷之色,顯而易見。
“人貴有自知之明,如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賤種,往往死得很快。”
“如果你還有些羞恥,就應該趁早了結自己。省的讓他動手,髒了他的手……”
“你們是怕他被我斬殺,因此纔在這恐嚇威脅?”戰天歌一句話把說話的幾人噎得夠嗆。氣得幾人老臉一陣鐵青。
“哈哈……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形勢。你的路算是走到盡頭了……”一個人不甘示弱,嘲笑道。
“我的路,你說了不算。”戰天歌橫眉冷對:“如果你們是替他來當說客,我看就不必了。我與他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聒噪。”
“別鹹吃蘿蔔淡操心,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了,小心禍從口出。”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叫實力的差距。”
“就你這點微末道行,與他交戰,三招之內,必然讓你死無全屍。”
“兩位請了,我鬼哭山的事,不希望有外人插手。所以還請你們就此收手離去。”從中跳出一個滿身匪氣,好似一個潑皮無賴樣。露出一口大黑牙,狂噴着口水,而口水中帶着許多唾沫星子,惡臭堪比糞水。
“鬼哭山?”秋煙萻與嶺堅面帶不悅之色,微皺眉頭,互相看了一眼。
雖然鬼哭山在中原各大勢力中,不足爲懼,但其名聲卻是不怎麼好聽。尤其是最近幾年,做了許多影響極深的惡事。
不得不讓中原的勢力開始注重起這股新崛起的勢力來。曾經聽聞在背後運營的乃是與九惡山中的有莫大關聯的人物。
因此即便做出許多天怒人怨的事,也很少有勢力敢出手懲治,因爲貼了九惡山這個巨無霸的標籤。
誰敢爲了一些瑣事去得罪他們,只能任由其作威作福,魚肉鄉里。只要做得不是太過分,很多勢力都樂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自流。
“聽聞鬼哭山有位人中之龍,足智多謀,武力高深莫測。不知今日來了沒有,奴家很想見上一見。”秋煙萻不怒反笑道,扭動腰肢,魅惑十足。
“哈哈……我二哥此刻正闖蕩遠古遺蹟,追尋無上傳承。此際乃是閉關修煉,帶到破關之日,必能威震天下,獨佔鰲頭。”另一個骨瘦如柴,渾身猶如一根竹竿,絕無二兩肉的傢伙說道。
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眼神不時放出兩道冷光,讓人不寒而慄。
“因此我奉勸二位,此間之事還是少管爲妙,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禍端,惹下不可解決的麻煩。”
“鬼哭山?好大的威風。”突然嶺堅暴喝一聲,剛纔還有些忌憚鬼哭山中實力超絕的青年天才。
但聽了骨瘦如柴的傢伙說出那人不在之後,徹底放下心來。壓抑的憤怒突然迸發出來,猶如火山噴射,一發不可收拾。
“哼!想找死嗎?”只見他勃然惱怒,暴喝怒罵道:“鬼哭山看來想被滅種了。”神泉根就在眼前,而自己誓死斬殺的人也沒能逃脫。
幾句話想讓他放過如此斬草除根,獲得神泉根的天賜良機。別說是嶺堅,即便是一旁的秋煙萻也不會答應。
無疑有他,只因神泉根太重要了。能夠生死人,肉白骨。這樣的寶藥,錯過會後悔終生。
當鬼哭山四傑來到這裡,處處針對戰天歌,他還以爲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但越聽越覺得蹊蹺無比。
這些人本應恨透戰天歌,但無論如何都沒殺他。讓嶺堅心中生出的計策,只剛萌芽便胎死腹中。
本想挑撥鬼哭山與戰天歌的恩怨,從而在其中獲利。沒想到被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竹鞠幾句話就破滅了。當真是憋屈之極,恨不得打開殺戒。
如今最爲忌憚的人沒有來,當真是天助。免去一場生死決戰。
“呸!你是哪根蔥?”竇闔怒口大罵:“好言相勸,別不識擡舉。”
“哼!飛揚跋扈,簡直不知死活。”嶺堅暴怒,臉色難看。
“別以爲有了他,你鬼哭山就可以無視其他勢力,張狂無忌。”
竇闔暴跳如雷,破口怒罵:“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嫉妒了吧?”
“就你這點容人的肚量,真不知怎麼活到現在的。卑鄙無恥,若是他在這裡,你還敢如此說話?”
“你……”嶺堅一張臉黑成鍋底,好像吃了幾隻死老鼠,咬牙切齒。
“你什麼你,欺軟怕硬。看來你這一生的路算是到頭了。”竹鞠接過竇闔的話,開始怒罵嶺堅。
旋即又對戰天歌橫眉怒目而視:“還有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狂妄囂張。”
“一個螻蟻,居然大言不慚叫囂要滅殺我二哥,就憑你的本事,給他提鞋都不配。”
“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但你卻如此卑劣可惡,不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看不清形勢……”
“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我們一天可以擊殺幾百甚至上千人。”
竹鞠口水狂噴,唾沫橫飛。目中無人地斜睨了戰天歌,秋煙萻和嶺堅三人一眼:“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進入百泉山的許多武者和勢力全軍覆沒,死無全屍。有的整個滅族,有的能僥倖逃出一兩人。”
“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做的嗎?誰又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他們……”
然而還沒等竹鞠說完,一旁未說話的帥霸,身材魁梧粗獷,面色陰沉地喝止:“四弟……”
嚇得竹鞠臉色蒼白如紙,趕緊閉上嘴。神情緊張,不再說話。
“嗯?”戰天歌皺緊眉頭,心中猜測:“這事必然與鬼哭山四傑脫不開干係。”
就在他一邊運轉元極經恢復傷體,一邊思考這件事時。突然竇闔站出來怒聲道:“如果你這賤種能夠自行了斷,我鬼哭山便既往不咎。”
看了一眼戰天歌:“否則,將會讓你痛不欲生,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哪來的瘋狗,狂吠什麼?”戰天歌冷聲罵道,自己正運功療傷。一句話都沒說,平白無故被人怒斥找晦氣,就算是一向平易近人的武者也會惱羞成怒。
“難道你們鬼哭山人,腦子裡裝的是屎嗎?嘴都那麼臭嗎?比茅坑還臭數倍。”
轟!
帥霸臉色鉅變,旋即氣勢暴漲,一股強大的威壓轟砸向戰天歌:“說話得分清形勢,目前你還沒資格這麼說。”
噗!
戰天歌本就傷得極重,這說話間也恢復了一些實力,但經過帥霸輕而易舉地轟殺,整個人又吐出數口血,傷勢更重了。
戰天歌強撐着身子,擦去嘴角的血漬。陰沉着臉,死死盯着帥霸:“咳咳,鬼哭山好大的威風。”
“你鬼哭山的人是什麼貨色,我想你最清楚。不管好這些畜生,放出來亂咬人。你還這般耍威風,當真以爲自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了。”
“每個人都得奴顏屈膝地向你們逢迎討好嗎?”
“好你個雜種,竟敢口不擇言。今日雖然不能殺你,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竇闔雷霆暴怒,極速衝殺向戰天歌。
只見他氣勢大漲,一拳轟向戰天歌的小腹。但戰天歌反應極快,展開移形換影,躲開竇闔凌厲的擊殺。
但因傷勢過重,運力不及,這一拳打在戰天歌手臂上。
一股狂暴的力量,自他手臂中傳入戰天歌體內,迅速遊走,如同沸騰的岩漿,跳動不止。
嘭!
一聲巨響之後,戰天歌倒飛出去,血水滿天飛。而今天穹之上,雷電交加,聲音轟鳴,此起彼伏。
啪!
竇闔身體閃動,快速來到戰天歌身邊,運力又是一掌打在他胸口上。使得胸脯又凹陷了幾分,先前碎掉的劍片深入肌骨中,鮮血淋漓。
“殺你如屠雞宰狗,毫無壓力。嘖嘖,你真是太弱了,我都不屑動手了。”
“不過你只要跪地求饒,叫我三聲爺爺,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饒你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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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祖宗我都不屑應承。”戰天歌緊咬牙齒,滿面寒光。
“好狗膽,竟敢辱罵我,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竇闔怒喝一聲,嘴角露出猙獰之色。
“嘭嘭嘭嘭……”
連出數記重拳,直打得戰天歌吐血連連,整個人倒飛出去,眼神迷離。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挑戰我二哥的人威嚴,簡直可笑。”
“聽聞你小子不怕雷電攻殺,我就把你丟進去,看你是否如傳說中那般擁有不死之身。”
竇闔拎起戰天歌,直接丟向黑雲當中,萬道雷電交織,包裹着戰天歌的身體,發出撕天裂地的聲響。
他們爲了能走到這裡,付出巨大代價。若不是有仇不笑給予他們至寶,怎敢來到這雷電轟隆高空。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數聲大叫,歇斯底里,震耳欲聾。
“住手。”秋煙萻俏臉大變:“你個混蛋……”
“住手……不能讓他衝進黑雲裡。啊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王八蛋……”
“蠢貨,你……你竟然助他接近雷池。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才做出那麼天怒人怨的事。”
“你是傻逼專業戶嗎?不僅腦子有問題,就連手腳也如發瘋般抽搐,這是一種病,得治……”
“哇呀!都怪我,大哥,對不住。”竇闔如今腸子都悔青了,不停揮動蒲扇般的巴掌,抽自己耳刮子。
“啪啪啪……”
連續不斷,直打得臉腫成一個大肉球,鼻青臉腫,不斷吐血。瞪着無辜的小眼神,看着周圍如欲吃人的秋煙萻,嶺堅,以及鬼哭山幾人:“哇哇,都是我的錯……”
因爲自己手賤,一下子沒想到雷池的問題。弄巧成拙。本想逼殺戰天歌,反倒成全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