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間很難見到這些大勢力的人物,怎麼今日都聚到這裡了?又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勢力跳出來,不知下一個會是哪一方?”
“你是不是被嚇傻了?竟然忘了自己所站的地方是哪了?這裡可是太虛神山。”
“太虛神山發生如此驚天動地的變化,他們怎麼坐得住呢?”
此地發生大戰,四處被轟塌,一片狼藉。血流成河,滿目瘡痍。然而這些悽慘的景象並未影響前赴後繼,迅速趕來的各地修士武者。
人潮越來越多,全都涌向碧落城外。天空中一道道長虹呼嘯而來,彷彿能夠劃破長空,直衝九霄。
給身在地面的武者巨大的壓迫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太虛神山到底發生何事了?居然會引得各方大勢力這般重視?”許多武者分分猜測,這些勢力的來意。
“噓……”有武者做出禁言,讓他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這一直是禁忌,被各大門派,古老世家,無上強國封鎖,外人不得而知。就連他們門內弟子都鮮有人曉,更是成爲令人談之色變的秘辛。”
“能夠讓這些超然物外的勢力如此看中,必然能夠影響整個蠻荒大地。”有人做出這樣大膽的猜測。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些超絕的勢力,不會這麼興師動衆,不約而同地會聚於此。
“難道與太虛神山有莫大牽連?”一個約摸而立之年的武者大驚失色,張口結舌,被自己的話下了一跳,頭冒虛汗,臉色蒼白。
“哼!”一直在逼迫戰天歌交出解藥,被許多武者看出身份不凡的老者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遠處高談闊論的那個武者。
“噗!”那人眼眸睜大,目瞪口呆,嘴裡噴出一口血,頓時倒地身亡,死於非命。
“冥陰澤的‘幻魔天音’?”很多武者心神一震,嚇得臉色大變,立刻後退。
幻魔天音乃是冥陰澤一項高深莫測的音波功法,以聲音傳導恐怖的武力,震殺諸強。
修煉到極致,一聲冷哼就可將一座高山轟碎,讓整個空間土崩瓦解。
“哼!誰要是再胡說八道,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銀髮山羊鬍老者眼神掃向四周的武者,最後收回注視着戰天歌,聲音十分冰冷,沒有一絲情感:“一個散修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會說什麼,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的意圖很明顯,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外如是。
殺雞儆猴,想要打擊戰天歌的修道之心。那道幻魔天音不止是衝那個武者,還指向戰天歌。
以音蠱惑,震碎戰天歌的意志,氣血混亂,經脈盡斷。就算你有些保命手段,能夠僥倖保住性命,也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我再說一遍,交出解藥。” 他此刻還不敢殺了戰天歌,只能旁敲側擊。如果眼前這少年不傻,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不盡早配合,下一個死的就是你,而且死法還比之前那個管不住自己嘴的傢伙悽慘萬分。
“如果我們不交呢?”伏珺情立刻接口怒喝道:“你憑什麼欺壓他?你算什麼狗東西?只有我能欺負他,如果你敢動他一分一毫,我保證你走不出碧落城。”
“什麼?我幻聽了?這小丫頭片子居然敢叫板冥陰澤,這是在打冥陰澤的臉吶。”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連冥陰澤都不放在眼裡。”
“看來他們的來歷不簡單呀……”
很多修士議論紛紛,都在揣度這兩個少年男女的身份。衆說紛紜,人云亦云。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銀髮老者冷聲怒道:“看來我冥陰澤很少在中原大地行走,一些小輩居然忘了我們的存在。”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老者被伏珺情的話氣得七竅生煙,老臉羞紅。被一個小姑娘威脅,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往哪擱。
“老夫許久未大開殺戒了,就拿爾等來開啓我冥陰澤的威望。”老者臉色陰沉,氣得差點沒噴出血來。
他單手揹負,衣衫隨風飛略,擡手一揮,在虛空中出現一個大手印,足可媲美一座小山,向戰天歌和伏珺情蓋壓而下。
這也是他的試探,剛纔眼前的少女不知用何寶物,破解了他修煉多年的“天蛛手印”。
他想要將之收歸己用,增強自己的戰力。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從碧落城中飛來一人,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近前:“狽兄手下留情,切莫傷了和氣。”
這人身子一閃,一掌打出,頓時一股狂霸無邊,剛勁勇猛的土黃色力量轟殺出來。
“大地神勁?”老者臉色大變,心驚肉跳,立即運聚功力抵擋。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兩人迅速分開。整個空間震盪不安,不遠處的兩座大山居然徹底被轟塌碎滅。煙霧瀰漫,飛沙走石。
幾息之後,這裡再次恢復平靜。剎那間這裡的武者全都動容了,滿臉不可思議,同時腦子短路,半晌才反應過來。
“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一向深居簡出,很少露面的碧落城主,也插手此事?”
“你怎知他是碧落城主?他腦門上又沒寫‘我是碧落城主’六個大字……”
“你們難道沒聽冥陰澤的前輩剛纔的大喝聲嗎?大地神勁便是碧落城主修行的至高功法,功訣高深,威能強悍,武力卓絕。”
……
赫胥廉延對那些武者的談論,彷彿沒聽到一般,雙手抱拳,對冥陰澤的蛛狽致歉:“狽兄,實在對不住,剛纔小弟情急之下,不得已纔出手。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我這有一顆‘青血玉花丸’,就當與狽兄賠不是了。”憑空在他手中出現一個玉淨瓶。
“咳咳,青血玉花丸?這……”蛛狽喜出望外,心中驚慌失措,但表面卻不動聲色。
他知道青血玉花丸的功用,增強功力不說,對解毒療傷具有奇效。一顆服下,不消片刻,無論所受何等重的傷都能復原。
便是它的煉製,也是極其困難的。須獵殺一種奇特的古獸“青麟血王”的血液,配合十二時辰,每一時開花的花蕊和玉露各一份,每份只得七分三錢,不可過多,也不能過少,毫釐無差。
青麟血王相傳和古老的麒麟神獸有很大關係,是其後代與其他奇獸的子嗣,實力強大無比,不是隻有高強的武力就能馴服獲得的。
而十二時辰開花的異種更是世間罕見,每一種花都是稀有的奇花葯材。
煉製的手段也是爲人津津樂道,拍案叫絕的。
“在下無功不受祿,赫胥王何必如此客氣?” 蛛狽彬彬有禮,謙虛謹慎。眼前這人可是洛神國兩大王族中的佼佼者。且不說其實力有多麼莫測高深,就是其手段也是層出不窮,震驚天下的。
洛神十三王,其能夠排列前三就知他是多麼可怕。
“狽兄剛纔手下留情,沒有爲難我這不爭氣的侄女,就是對廉延的大恩,還請收下。”赫胥廉延笑道,撇了一眼伏珺情和戰天歌。
“哦?她是赫胥王的侄女?卻不知是哪位王的郡主千金?”蛛狽滿面紅光,接過赫胥廉延手中的玉淨瓶。
可手剛伸過來,就被一旁的伏珺情打斷:“王叔,他不是好人,剛纔嚷着要殺我們,你怎麼能給他寶藥?”
“這,呵呵……”頓時所有人僵住了,半晌之內周圍的一切靜得出奇,落針可聞,就連流風不斷的碧落城外,此刻也停止運轉。
“珺兒,不可胡鬧。來到碧落城不回府裡,瞎在這參合什麼?”赫胥廉延臉色微變,有些無語這個脾氣驕橫的侄女:“你是不是又揹着你鹿爺爺獨自偷跑出來了?”
“現在他正滿世界找你,如果讓他知道你在這裡鬧事,定會稟告你父親。”
“哼!我纔不怕呢,鹿老頭可不像王叔,一見面就欺負我。”伏珺情冰雪聰明,怎會不知赫胥廉延爲她解圍。
但她心中十分不爽,才吼出那麼一嗓子,讓眼前這可惡的老頭吃癟,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接過青血玉花丸。
誰叫你得罪本姑娘,讓你騎虎難下,出盡惡醜。現在只是小懲大誡而已,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得不說,伏珺情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剛纔差點被擊殺,還沒吸取教訓,還要想方設法報復。
“木頭哥,我們走。” 伏珺情攙扶戰天歌從人羣中走出,大搖大擺地進入碧落城,無人敢阻攔。
待二人消失之後,赫胥廉延纔開口道:“狽兄,剛纔之事請勿見怪。我這侄女從小嬌蠻任性慣了,就連我這個叔叔她都沒放在眼中。”他再次將玉淨瓶送到蛛狽身邊。
“咳咳,我看就給苗賢侄服下吧,他身中劇毒,不能耽擱了。”蛛狽不敢獨自享用,只好忍痛割愛。
“也好。”赫胥廉延沒有再相勸,而是將藥丸給苗羽空。看着奄奄一息,臉色發黑,要死不活的苗羽空,心裡驚詫:“這到底是什麼毒?如果不是有高手將其經脈血氣徹底封住,加之自身實力也不錯,有些保命後手,屍體早已冰冷了。”
可就在這時,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幽州八怪的花小樓死了……”
“什麼?花小樓死了?怎麼死的?……”
“花小樓死了,花青玄要發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