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幻音六魂是不會有任何痛苦的,如同行屍走肉般,又怎會感覺出苦痛呢?”凌牧敗獰笑道。
“你是第一個實驗者,不知會有什麼後遺症?我真的很期待。哈哈……”
“老匹夫,你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戰天歌有些發毛,他知道這是凌牧敗摧毀他意志的手段,可不得不說已經讓他動容了。
“我詛咒你全家不能生育,一家子全靠借。”
“小畜生,若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割掉你舌頭,到時你想說話都不成。”凌牧敗氣得一臉黑線,鬍子都氣歪了。看着戰天歌怨毒的眼神,骨寒毛慄。
聽到戰天歌的辱罵,面目猙獰,差點氣吐血,這詛咒實在太惡毒了。
“哈哈,被我說中了?”戰天歌冷笑道:“作惡多端,報應不爽,看來老天還是長眼的。”
“哼!即便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我殺你的心。”凌牧敗冷哼,眼中滿是陰鷙之色,早就把戰天歌恨透了。
戰天歌根本不會想到自己胡說八道,卻無意間戳中了凌牧敗的痛處。
凌牧敗在十年前於一處古老遺蹟中獲得源天珠。原本此物乃是三人共同獲得,他心思惡毒。起了歹意,將另外兩人毒殺暗害。
要知其他二人皆和他有八拜之交,親如兄弟,同穿一條褲子,同吃一碗飯都不過分。
奈何凌牧敗早有疑心,他們發現這個古老遺蹟後,共同進入,想要尋找至寶輔助修行。
當時凌牧敗實力最弱,受到二位兄長的保護。雖然遺蹟已經破損嚴重,無法揣度他它是哪個時代的,但其中機關重重,危險接連不斷。
兩位兄長爲了保他不受傷害,遭到古蹟中未知機關的重創,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當三人過五關斬六將,歷盡千難萬險來都古蹟深處,看到源天珠後。
凌牧敗立即翻臉,趁兩位兄長不備,將他們擊殺,讓其魂飛魄散。
由於他實在太過謹慎,生怕兩個哥哥有什麼秘法,死而復生找他報仇。於是喪心病狂地將兄長的屍首千刀萬剮。
最後還覺得不妥,又將兩位兄長的碎屍扔進萬丈深淵中。
“這就是你們救我的報酬吧,沒讓你們粉身碎骨,化爲飛灰,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凌牧敗背信棄義,從遺蹟中回來之後,修煉速度突飛猛進,獲得巨大好處。可是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
他這一脈的族人,男的不能行房事,本來就人丁單薄,還發生如此怪事,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最後爲了延續香火,不惜借種生子。但這種事怎能公開,只有少數人知道。是他最大的心病,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被戰天歌一語道破,戳到他的傷痛,怎能不憤怒。
“如你這般惡毒之人,老天不收你,遲早你也會死於非命。”戰天歌冷聲道,此刻他不能動彈,連一根手中都動不了。
若不是如此,他很想替天行道,滅殺這個老貨。
受傷實在太嚴重了,血流不止,五臟六腑彷彿已經碎裂,痛不欲生。要不是他意志堅韌不拔,此刻早已痛死。
“看來還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小子恢復能力這麼可怕。已經把你徹底打殘,傷口居然還會自動癒合。”凌牧敗心驚肉跳,他從未看到過有任何人恢復能力可與眼前這少年相比的。
血液自動凝固結疤,這本來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戰天歌的速度比常人快了無數倍。
先前大戰已經傷痕累累,氣息奄奄。卻在最短時間癒合如初,再次戰鬥。
天賦已經這般恐怖了,加上這超然的恢復能力,讓人咂舌,嘖嘖稱奇。
凌牧敗從頭到腳,上下打量戰天歌,看到他身上血液流動速度快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眨眼間就能促進多次血液循環。向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流動。
“問題竟然出在這裡。如果我將你的血液全部抽乾,不知是否還有這種奇蹟,真的很期待。”凌牧敗面露猙獰之色,他已經找到戰天歌提高恢復速度的源頭了。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看到那一幕的。幻音六魂控制你元魂,讓你自己抽乾血液,豈不大快人心?哈哈……”笑聲震顫山谷,令潺潺溪流激起三尺浪花,奔騰海嘯。
“王八蛋,卑鄙無恥,我要刨你祖墳,滅了你六甲山。”戰天歌氣得破口怒罵,氣衝霄漢:“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你奶奶的,死無葬身之地,灰飛煙滅……”
“哼!死到臨頭嘴還那麼臭。待會兒有你好受的。”凌牧敗氣得臉色鐵青,聲音非常冰冷,在他眼中戰天歌已是死人。
“老不休,我跟你拼了。”戰天歌奮力起身,就要發力打出奪魂錐,可是身體還未站起來,便倒了下去。
“哈哈,你身體被我控制住,插翅難逃。爲了不讓你施劇毒,我可是層層束縛,裡三層外三層。”
“就算你再有本事。骨骼碎裂,而且還被幾道力量鎖住,最後還有一種無色無味,無臭無覺的軟筋之毒,你還能說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只是裡三層的捆綁,還有外三層的防禦,我又豈會大意?哈哈……”凌牧敗猖狂大笑:“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你……#=%&……”戰天歌被凌牧敗的謹慎嚇到了,這種人實在太恐怖,謹慎到如此瘋狂的地步,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掙扎了幾次,還是無從發力,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只聽凌牧敗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口中唸唸有詞,擊射入戰天歌印堂穴的靈海中。
“啊……”戰天歌面色扭曲,痛苦不堪,只感覺自己靈海翻江倒海,奔泄而下。
如同山崩地裂般震天動地,整個靈海都沸騰了。
“哈哈……沒想到你靈海如此寬闊,真是出乎意料啊。”凌牧敗的聲音在戰天歌靈海中響起,瘋狂大笑。
“老王八,你大爺的滾出來。”戰天歌咆哮怒吼,想要驅逐出凌牧敗的攻擊。
凌牧敗神念注入幻音六魂當中,擾亂戰天歌神魂,達到迷惑控制的作用。
“幻音六魂一出,就算你力量再強大也只能束手就擒。”
戰天歌很快平復心境,寒聲道:“那你就去死吧。”本不想暴露靈海上空的青銅鏡,但若是讓凌牧敗將自己控制了,那將是空前絕後的生死危難。
靈魂進入青銅鏡中,引動九牛二虎,衝殺出來,在自己靈海上空懸浮。
霎時間,靈海上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交織,鋪天蓋地,烏雲遮蔽。
九牛二虎凶神惡煞地從青銅鏡中飛衝出來,發出滔天的怒吼聲,驚天動地,好像要天塌地陷一般。
“那是什麼?”凌牧敗大驚失色,見到九頭夔牛,兩隻窮兇極惡,露出獠牙,如欲把人撕成碎片的猛虎。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要你命的東西……”戰天歌魂體怒目而視,禍水東引,殺向凌牧敗的那股神念。
凌牧敗被嚇得亡魂皆冒,慌不擇路,快速退出戰天歌靈海。他沒有任何猶豫,這股力量實在太可怕了,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
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小子,會有如此後招。剛退出來就立刻遠遁,絕不停留,保住性命才最要緊。
“死,你還想往哪兒逃?”凌牧敗一退走,戰天歌身上的束縛就被除掉,他靈魂迴歸本體,立刻奮力跳起,然後衝殺而去。
“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否則我將萬劫不復。”戰天歌喃喃自語,自己最大秘密已經被發現,如果傳出去,將會引來更大的災禍,永無寧日。到時許多中立,且實力超然的存在,都會出世圍殺自己。
“你不能殺我,六甲山絕不會放過你的。”凌牧敗心驚膽寒,剛纔那股神念還未回到體內,就完全隕滅了。
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不是如今的他能夠阻擋的,他要趕快將此事公之於衆,否則六甲山將會在很短時間內覆滅。
“哼!不是我想殺你,而是你自食惡果,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戰天歌施展移形換影,迅速閃身追上落荒而逃的凌牧敗。
就在他準備打出奪魂錐時,突然從靈海中破皮飛出青銅鏡。
青銅鏡只有巴掌大小,華光閃爍,照亮九天。整個天空光芒耀眼,神霞閃動,天崩地裂,震顫九霄。
它立於高空中迅速轉動,一道黑色光芒閃出,這片山谷在一剎那間變爲焦炭,就連溪中的水流瞬間變黑。
“這是?”戰天歌呆愣半晌,完全沒想到青銅鏡還有如此龐大的威力。
“我不想死,救命……”凌牧敗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那道黑芒擊中吞沒,在一聲慘叫後,化爲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待戰天歌恢復意識後,此地早已安靜下來,只留下一片焦土黑水,絲絲青煙向上衝起。
而青銅鏡也回到他靈海上空,緩慢運轉旋動,彷彿在吞雲吐霧般一呼一吸。
他拖着滿身是血的身體,走到凌牧敗魂滅身死的地方,虛手一抓,將懸掛在空中的源天珠握在手中,感受到它傳來的溫和力量,有些心悸。
“還是早點離開,剛纔的景象實在太過詭異,一定會有人來察看。”咬緊牙關,身體閃動,飛快向遠處離去。
“老混蛋就這麼魂飛魄散,真是便宜他了。不過得到源天珠也是件不錯的事。六甲山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去拜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