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整件事情都在不明瞭的情況之下,她並沒有真的責怪蘇瑾,至少沒有到不可原諒的地步,因爲她知道花絮的死並不是他的錯,那只是不可避免的悲劇。
倘若日後真的和他有關,那麼到時候再做打算吧!
突然,蘇瑾將額頭放到顏夕的肩上,鬆了口氣,道:“太好了,我還以爲夕兒不會原諒我呢,不過夕兒生氣的樣子好恐怖,嚇的我這幾天都在隱忍自己不敢接近你。”
“你唔。”
顏夕剛要開口反駁,就在一瞬間,蘇瑾擡起她的下巴對着她的朱脣狠狠地覆了上去。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她,她完全被他的氣勢所驚擾,不禁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的腰,使得她的身體更貼近他,極具佔有性地完全被他控制在懷中。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鼻息間都是彼此之間獨特的味道,顏夕的腦中逐漸缺氧變得空白,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蘇瑾的背,任由他爲所欲爲。
顏夕仰着頭,閉着的雙眼捲翹濃密的睫毛微微輕顫,精緻的臉上暈染着淡淡地緋紅色,柔軟的朱脣有些紅腫,柔美惹人憐愛的樣子讓蘇瑾的心不可抑制地悸動。
又是這樣的感覺,和她在一起他已經體會過無數次這樣的心悸,然而每次都會把這份悸動深藏在心底,雖然仍舊無法阻止它在心裡生根發芽,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但是至少現在這樣就好,直到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爲止。
蘇瑾勾起脣角湊近顏夕的耳邊,笑了笑:“夕兒好甜。”
低沉地聲音伴隨着調戲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顏夕驀然睜開雙眼,面色一熱,推開他說道:“流氓。”
“哎?難道夕兒不覺得享受嗎?難道只是爲夫自作多情?”蘇瑾有些傷心,然後面色凜然,彷彿下了巨大的決心,說道:“那再來一次。”
他伸出手再次圈住她,深邃的眼眸裡閃着絲絲光亮,顏夕還來不及反抗,剛要開口,就被兩片溫熱的脣瓣再次堵住。
懷中感受到柔軟的身體,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蘇瑾的眸色越來越深沉,只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
糟糕,好像做的有點過了。
蘇瑾趕緊放開顏夕,如玉的臉上揚起戲謔的笑,說道:“夕兒實在太美味了,好想把你拆吃入腹。”
聽到蘇瑾的話,再厚的臉皮也能被他戳穿,顏夕的臉上甚至的耳根處都染上了緋紅色,惱羞成怒地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說:“色狼。”
沒想到竟然讓這廝得逞兩次,顏夕心中不禁懊惱,然後轉過身子走到實驗桌前,開始整理她撲在桌子上的藥草,將自己的注意裡轉移,以此掩蓋自己慌亂無措的心。
蘇瑾走到她的身後非常自然的抱住她,醇厚柔和的聲音伴隨着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夕兒在做什麼?”
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他從未見過,看着夕兒井然有序的動作十分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蘇瑾眯起眼睛若有似無地斜睨着眼看她,嘴角微微勾起。
顏夕沒有注意到蘇瑾探究的神色,確切的說她實在是越來越應付不了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現在就算給他一條絲線,他都能順着往上爬。
所謂的得寸進尺指的就是他。所以,無視他纔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他動不動就抱上來的舉動真是越來越嫺熟了,他是現代來的吧?是吧?古代人不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男人顯然毫無這種意識。
顏夕掙扎,氣惱說道:“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蘇公子請自重。”
她的掙扎讓蘇瑾的雙臂收縮的更加緊了,完全不給她掙開的餘地:“怎麼會授受不親?最親密的事情明明都已經做了很多次了,若是夕兒忘記了,呵呵呵溫故而知新,我不介意多來幾次。”
低沉的笑聲以及最後的兩句話幾乎是咬着顏夕的耳朵輕聲細語,耳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和柔軟溫熱的呼吸讓她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讓她有種無力的感覺。
“誰要和你溫故知新,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顏夕怒,太不要臉了,但是又掙不開他的禁錮,讓她又急又惱。
看着顏夕掙扎的厲害了,蘇瑾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明明已經這麼親密了,夕兒還在逃避什麼?”
那晚對於他來說有非凡的意義,但是對於她好像並不是那樣,她的清白已經被他奪走了,若是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他負責了,可是她確如此不同。
彷彿那晚發生的事情毫無意義,別說讓他負責的話,甚至感覺她在躲避他,逃離他,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
每次感受到這種微妙的感覺,就讓他有種焦躁感,好像一旦放手,她會離他越來越遠,再也抓不住,對於向來運籌帷幄的他來說,這種感覺非常討厭。
顏夕停下掙扎的動作,長長的睫毛下黑亮的眼眸垂下,直到半晌,纔回答:“那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吧,我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們兩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遲早是要離開的,況且你我已經解除婚約,你沒必要對我如此糾纏不休。”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現在也終於說了出來,但是爲什麼會覺得心中空空如也,彷彿被人挖去一部分?
顏夕低着頭,兩鬢的髮絲順着臉頰滑落,垂下的眼瞼掩去她所有情緒。
呵呵,被這個男人又親又抱,言語調戲,甚至完全不知道收斂,她也只是惱羞成怒而已,沒有噁心反感的感覺,這代表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只是她不能接受。
這個男人身上隱藏太多的謎,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去了解,因爲她早晚會離開,不知道爲何她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從何時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