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千年之後,出生在S市,從未見過親生父母,連他們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們那裡有汽車,飛機,還有遊輪。”
“啊,汽車和你們這裡的馬車差不多。飛機?在天上飛的,像只大鳥一樣。遊輪是在海上。對,就是你說的船……”
“在我們那裡沒有皇帝,但是有總統和國家主席。”
“你們就是千年老古董,封建主義社會,我們出門都穿這麼短的衣服,褲子這麼短,還有比基尼哦。”
“比基尼?嘿嘿嘿,想看嗎?”
“那次?那次本來是睡着了,誰知道一醒來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回到我本來的身體中。”
蘇瑾聽着這小東西歡騰地說着她家鄉的事情,脣角漸漸愉悅地揚起一抹淡淡地弧度,道:“那你是如何回來的?”
顏夕一怔,回想了一下,道:“本來我已經絕望了,認爲不可能回來,回到這裡,回到你身邊,但是,是章先生,若不是有他,我恐怕真的回不來了。”
“章先生?”蘇瑾微眯起眼,輕聲呢喃。
“章雲廷,他曾經是我的病人,我昏迷半年的時間裡,也是他一直幫助我,不僅替我支付醫療費用,還請了國外的醫療師資,但是卻沒有查清楚我昏迷不醒的真正病因。”
“也是他將血玉送給我,我才能夠再次回來。”
“血玉?”章雲廷?蘇瑾的眼底閃過一抹晦澀不明的暗光,稍瞬即逝。
顏夕看着蘇瑾,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說道:“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哦?什麼?”蘇瑾挑脣問道。
“我能夠回來,蘇大公子以及蘇公子的後人可是出了不少力呢。”她不會承認自己的語氣頗酸。
“這是何意?”蘇瑾不解地問道。
顏夕輕哼一聲:“我還想知道呢?”隨即她將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蘇瑾聽聞,笑的意味深長,說道:“原來如此。那夕兒爲何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顏夕冷哼。
“夕兒沒生氣,只是喝了一罈醋而已。”以蘇瑾的聰明才智,再從顏夕所描述的事情分析,他立即就想到這個小東西爲什麼會生氣了。
“你。”顏夕睜大眼眸,怒視他。
這個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他是爲了她,但是和別的女人繁衍後代,就是不行。
蘇瑾無奈的嘆息一聲,將小人兒拉近懷中安撫,道:“你家夫君可是東陵國第一才子,怎麼就看上你這麼笨的小東西。”
“你回到這裡,回到我身邊,你認爲我還有機會和別人的繁衍後代嗎?”
顏夕聞言,清亮地眼珠轉來轉去,再次肯定了一句話: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
對啊,她回來了,當着萬人的面前還真情告白,與蘇瑾許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啊啊啊,她怎麼就能這麼蠢呢。
想通了,想明白了,顏夕捂着臉簡直無地自容了,剛纔還是一副你敢出軌就等着瞧的悍舉,現在直接縮進龜殼裡死活不肯出來了。
蘇瑾笑着拉下她的手,頗爲得意地笑道:“沒關係,有爲夫在,爲夫這東陵第一才子的名頭可並非浪得虛名,夫人笨點就笨點吧,爲夫不會嫌棄你的。”
顏夕惱羞成怒,看着眼前笑的春風得意地男人,張嘴嗷嗚一口,咬上白皙柔軟的臉蛋,狠狠地一下。
隨後立即鬆開嘴,跳下石桌想要逃跑,卻被蘇瑾眼疾手快地一把拉進懷裡,笑道:“小東西,想去哪裡?佔了本公子的便宜就想跑?嗯?”
顏夕立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拼命搖頭否認。
蘇瑾看着她防備的小樣子越看越覺得喜愛的不得了,盯着那微微嘟起來的紅脣,緩緩地低下頭。
這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啊,皖月見過蘇公子。”
蘇瑾眸色微沉,閃過不悅之色,他轉過頭,看到遠處身穿皖國服飾的一男一女站立身後,面色尷尬地看着他,這兩人正是皖國太子洛伽和皖月公主。
“誰讓你們進來的?”蘇瑾的聲音瞬間變得陰冷,也讓欲要靠近的洛伽和皖月止步於前。
顏夕看着蘇瑾瞬間冰冷的樣子,突然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並非她所熟悉的蘇瑾,而是晏王。
封晏是因爲蘇瑾無法承受弒親的痛苦而存在的,真的只是這樣嗎?
“皖月不知蘇公子正在。”皖月神色慌亂,欲言又止。
顏夕收回思緒,聽到皖月意有所指的話,眉頭輕皺,這位皖月公主似乎對她抱有敵意,儘管話只是說了一半,但是聽着讓人很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洛伽太子也幾不可微的皺了皺眉,有些後悔帶着皖月一同前來,若是早知她這般耐不住性子,他一定不會同意她的請求帶她來見蘇瑾。
“滾。”蘇瑾的瞳眸變得更加幽深,微微眯起。
只因爲洛伽太子和皖月公主離得太遠,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從他冷酷地聲音中得知蘇瑾動怒了。
洛伽太子立即上前行了一禮,道:“請蘇公子息怒,皖月不知禮數,本宮替她向蘇公子和蘇夫人賠禮了。”
蘇夫人?
蘇瑾幽暗的眸光流轉,語氣緩和了一些:“洛伽太子前來所爲何事?”
“並無大事,只是五日後出使東陵,路途遙遠,特意來詢問一下蘇公子和蘇夫人是否還有其他需要,我們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其實這等小事也無需他堂堂太子親自前來,但是他清楚如今的局勢,皖國已經揹負叛國的逆名,背叛了西楚國,他想依君陌染的性情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若想得到東陵的信任,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到東陵權貴的支持,攀附東陵戰神封晏或者東陵皇商蘇瑾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在出使東陵的這段路上,則是最佳的時機,如果能將皖月許配給晏王或者蘇瑾,有了這段姻親關係,對他們更是有利而無一害。
而皖月對蘇瑾亦是傾心不已,便離成事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