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形似孔雀翎羽因此得名,卻亦是稀世珍品,據他所知,當今世上僅有兩株,而其中一株卻正好在他的手上。
沒想到蘇瑾爲了一個女人真是煞費苦心,哈哈哈,一個,兩個竟然都是這樣。
蘇瑾,上次被你反將一軍,這次本王定然會送你一份回禮,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時,房門嘭地被打開,只見女子衣衫凌亂腳步蹣跚,青絲秀髮披散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均是青紫斑紅的印記,那張清美絕色的臉色滿是淚痕,傷心欲絕:“君陌染,你好狠,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君陌染身上散發着渾然天成的優雅和尊貴,一雙過分冷冽的眸子將這種優雅襯的近乎冷漠,看到女子狼狽地跑了進來,竟是未有一絲動容之色。
“誰讓你進來的?”他的聲音冷漠到無情,凌厲的眸光看向守在門口面露恐懼的侍衛,冷聲道:“杖斃。”
跪在地上的男子聞言,立即起身走出房間命人將守門的侍衛拖了下去。
房內寂靜無聲,女子終於崩潰,癱軟地倒在地上失聲痛苦,大聲喊叫:“君陌染,我那麼愛你,爲了你我背叛師父,背叛神醫谷,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怎能將我送到別的男人的牀榻之上,你爲何要這麼對我?啊啊啊,我恨你,我恨你,爲什麼,爲什麼啊啊啊。”
君陌染眯起眼冷着眸光緩緩地踱步走到女子身邊,俯下身子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柔聲道:“水月,想留在本王身邊就要清楚自己的價值,本王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令本王失望。”
水月含着淚看着君陌染,曾經的柔情蜜意已不復存在,他的眼神中只餘下冷酷無情,心彷彿被凌遲,一刀一刀體無完膚。
耳邊卻依然清晰無比地迴盪着他低沉地聲音:“現在,本王不過是替你找回自身的價值而已,你若當真不願,那便離開,本王絕不阻攔,本王的身邊絕不會留無用之人。”
君陌染無情的話一字一句宛如利刃插進水月心中,她就好像全身沒了力氣一般趴在地上,眼神空洞仿若失了魂魄,只有眼角不斷流出的兩行清淚。
說完,君陌染眼神冷漠,俯視着她,然後站起身踱步走出了房間。
“王爺。”旋日低聲說道。
“把她送回房間。”君陌染冷聲說道:“看住她。”
“是,王爺。”
君陌染擡起頭,仰望着如霜映清輝般的月色,眼中掠起片片漣漪,深邃瀲灩,唯美獨尊。
一行隊伍緩慢地在官道上前行,寬大奢華的馬車上裡,桌上檀香嫋嫋,香氣飄逸的同時給人一種淡淡的寧靜。
封晏安靜地看着手中書籍,不時的擡頭看向沉眠中的女子,眼色憂心忡忡。
從天水城到景陽城,本是不到一個月的路程,因爲顧及夕兒的身體,走了整整一個月還需半月的路程才能抵達。
可是她的身體確是每況愈下,每天總會發生一次突然昏迷的症狀,且在近日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實在讓人擔憂。
不知蘇瑾找來的那個男人何時能到,已經過去十天,倘若那人今日還趕不到,天涯海角,定將他碎屍萬段。
想到這裡,馬車突然停下,封晏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裴辰星迴答:“回稟王爺,有人攔路。”而且是一個丰神俊逸的年輕男子。
封晏輕轉紅眸,戴上面具走出車廂,遠遠看到隊伍前頭被一位青衫男子擋住去路。
“讓他過來。”封晏沉聲說道。
青衫男子隨着聲音望去一看,瞬間變色,掉轉馬頭一路狂奔而去。
封晏看着男子逃命似的背影,摘下腰帶上鑲嵌的珍珠擲向男子身後,只見男子撲通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隨即便被多名侍衛團團圍住。
馬車之上,男子戰戰兢兢地爲顏夕診脈,眼神不時的飄向旁邊像個冰塊似的佇立的封晏,心中連連叫苦。
被蘇瑾那廝騙了,不是說晏王被壓制再不會出現了嗎?那現在冷的凍死人充滿嗜血殺氣的人是誰?
被騙了,被騙了,被騙了。
咦?
突然,男子輕皺眉頭,咦了一聲,立即引來封晏冰寒刺骨般的眼神。
男子心有餘悸的嚥了咽口水,再次診脈確認,良久,才軟糯地開口,小聲說道:“王,王爺,這,這我要是說了,您,您千萬別生氣,也別動怒啊。”
他怕死了晏王爺了,應該說,只要是蘇瑾手下的人,沒有不怕嗜血無情的晏王爺,當然,反之也是一樣的。
兩方勢力勢同水火,可不是說着玩兒的,而他的保命原則就是見到晏王爺不要猶豫,轉身趕緊跑路,跑得了算你運氣好,跑步了,哼哼哼。
他可不想想阿木和阿星一樣,每次都被兩人弄得半死不活,總是在鬼門關晃悠。
可是,今天,不禁蘇瑾坑了,而且運氣糟糕透了。
“說。”封晏散着冷氣,略顯不耐。
“這,這位,啊,雲七小姐,七小姐中了血蔓之毒,本來一直有莫前輩配置的解藥足以能夠控制毒性蔓延,只是現在,情況似乎有點不妙啊。”
青衫男子語氣頗爲沉重,看到封晏遞過來的殺氣,身子一僵,連忙說道:“七小姐已有半月的身孕。”
封晏震驚地看着他,冷聲道:“你,再說一次?”他的周身散發着冰冷嗜血的氣息,整個車廂裡仿若置身冰天寒雪之中,讓人發寒。
“七小姐有半月的身孕,而且情況很不妙。”青衫男子收斂神色,看着封晏說道:“如果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那麼隨着時日,莫前輩配置的解藥就會漸漸失效,到時候若是沒有真正的解藥,恐怕不僅是孩子保不住,雲七小姐恐怕也會有生命危險。”
“那就打掉。”封晏毫不猶豫地說道,卻無法忽略心中隱隱刺痛的感覺。
青衫男子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就是不知道七小姐是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