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風的思維還停留在玦情的話語中“什麼!?它們也太有毅力了吧,居然等了我們整整一個多月,我們不就殺了它們一個小夥伴嗎?就有這麼大的仇恨...”思維跟上,凌風在阮玉清沒有問完的話中,無辜道:“玉清,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忍住想要海扁凌風一頓的衝動,阮玉清咬牙再次問道:“我說,哪個方向沒有蛇,如果和路線不衝突,我們沒有必要和它們硬碰硬”
不過凌風自然是沒有在意阮玉清極度不爽的情緒,回道:“哪個方向都有,我們被包圍了,不過離我們還有些距離,從樹上離開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就是...”凌風懷疑地說道:“不知道玉清你的身體還撐不撐得住...”
阮玉清聞言,直接把凌風的話無視,然後便躍到了樹上,玦情見此,也不遲疑,隨便做了一個火把,和阮玉清一樣躍到了樹上,但是兩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看到兩人的行爲,凌風不解道:“你們做什麼?不是應該趁現在趕緊跑路嗎?”
“就算讓它們圍過來,我們也一樣走得了,但是,風,現在天色太暗,在樹上的話,萬一走偏了,我們就很難走回來了,要是按我們的路線突圍,也很難確定,在避開蛇羣的時候,不會走到其他的地方”
“那怎麼辦?”
“怎麼辦?!”阮玉清看着已經差不多要到樹下的蛇羣,然後看了一眼玦情,笑着對玦情說了一句“玦情,把火把給我”
“嗯”玦情絲毫沒有猶豫地把火把給了阮玉清,拿過火把,阮玉清的笑容更深了“玦情,小心”
“唉...”在玦情困惑的表情中,阮玉清直接踹了玦情一腳,然後玦情便向樹下落去,不過玦情的反應也是快,在空中便調整好了自己的身形,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玉清,你要是說一聲,我會自己下來的”
“嘿嘿,要是說了,不就不刺激了嗎”阮玉清笑意盈盈地說着“玦情,現在你還是集中精神比較好,要是萬一不小心被咬了,我可沒有多少內力可以幫你排毒”
頭痛地扶額,玦情也不和阮玉清多說了,反正阮玉清這樣坑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他也已經被阮玉清坑習慣了,再說,要是遇到危險,阮玉清也不會丟下他不管,於是現在玦情可是心很寬地面對着已經過來的密密麻麻的蛇羣。
不過,下一刻玦情便擡頭大聲喊道:“玉清,碧血劍借我”,阮玉清自是沒有猶豫,把碧血劍直接扔給了玦情。玦情接過劍,不等蛇羣圍過來,便三百六十度一圈橫掃,強勁的劍氣把前面的蛇,掀飛到了一個比較遠的距離。
看着下面很賣力的玦情,凌風擔心道:“玉清,這樣不會出問題吧,這些蛇想必有很多都是有毒的,要是玦情不小心被咬了...”
“放心,玦情沒那麼容易會死,我們看着就可以了”阮玉清話語雖然輕鬆,但還是戒備着周圍,因爲在樹上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所以與其擔心玦情,還不如擔心她自己,她現在連玦情三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玦情也是知道,纔沒有絲毫怨言地去擋住大部分圍過來的蛇。
看着現在‘大殺四方’的玦情,凌風問道:“我們要像現在這樣,一直待到天亮”
“難說,現在要麼是在玦情的殺戮中,蛇羣退去,要麼...蛇羣全滅!”在阮玉清的話語中,凌風生生打了一個冷戰,接着說道:“蛇羣全滅,玉清,玦情能做到了嗎?而且,這也太...”
“太殘忍了”阮玉清接着凌風的話說道:“風,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不然一不小心死的便是我們!”
“我知道...”凌風也知道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但是心裡就是有着一份罪惡感,他有什麼辦法,不管了,凌風搖了搖頭,而在這時阮玉清也解決了好幾條從樹上爬來的蛇。
看着阮玉清赤手空拳面對蛇口,凌風不得不說,爲阮玉清捏了把汗,但是再看輕鬆應對的阮玉清,凌風再次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可還是忍不住去擔心,特別是在下方站在蛇羣中間的玦情。
不久之後,保持沉默的凌風再次開口了“我們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曆再下山,以免一出門便要面對如此危局”
“跟這個沒有關係吧”阮玉清毫不客氣地反駁“除非我們直接在峰頂待個一年半載,否則不管什麼時候下來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知道”凌風也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我不就是看氣氛太過凝重,開個玩笑嘛,你這麼認真做什麼,不過...”凌風看着地上躺着的,已經可以說很多的蛇的屍體,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就因爲一條蛇的性命,卻讓這麼多同胞喪命,到底該說是團結有義氣,還是該說它們傻”
“風...”
“你不用對我說教,我又不是傻,我可沒有把自己拿去餵它們的打算!”
“就算你有這個想法,你做得到嗎?我可還不想早死,前輩依自己的願望死去,而我就算是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
阮玉清沒有說完,但是凌風明白,因爲他和阮玉清有着同樣的想法,就算當初他是因爲逃避,但是身爲將士、軍人,死在戰場上,是他和阮玉清最大的願望。而他已經完成了他的願望,死在了戰場上,可玉清想要回去的願望,卻遙遙無期。
沒有時間多想,從他們遭遇蛇羣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玦情現在的狀態並不算太糟,可是剛纔還不依不饒的蛇羣,此時卻慢慢退去,連爬上樹襲擊阮玉清的都開始後退。可是這樣並不能讓凌風三人放鬆警惕,從剛開始用了透視,後面就沒有用的凌風,再次用透視看向周圍,四周沒有發現異常,於是凌風便向上望去。
在看清上方情景的時候,不得不說,凌風嚇了一跳,立即開口大喊了一聲“玉清!上面!小心!”,凌風剛喊完,一張血盆大口,便直直地向阮玉清而來。玦情在聽到凌風聲音的時候,下意識地擡頭,便看到一條巨蟒,想要將阮玉清整個吞進去。
“該死!它怎麼上去的!?”玦情怒罵了一聲,便想向樹上躍去,可是從周圍同樣傳來了響動,兩張血盆大口向玦情襲來,想要硬拼的玦情,在這時聽到了阮玉清的聲音“跟着我走”
於是玦情跟着阮玉清走,阮玉清跟着凌風的指示走,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三人便到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站在一處,看着在他們剛纔所待樹下的三條蟒蛇,凌風忍不住嘴角抽搐“怎麼感覺我們到了美國大片的拍攝現場,玦情,看你的樣子,你是不知道孤峰上,有這樣大的蟒蛇,還一來就是三條,你們說,它們是不是快成精了,像白娘子一樣...”
“風,剛纔還一副擔心的樣子,怎麼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了”阮玉清聞言調侃道。凌風自然是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和剛纔一樣嗎?剛纔那些密密麻麻的,一看就頭疼,要是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偷襲到,可是現在這個,雖然速度依然快,但是體格大,目標明確,好躲,以你們的實力要是躲不掉,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一個月的魔鬼訓練了”
“風,要是被纏到,我們是絕對逃不了的”玦情說着三條巨蟒所帶來的危險度,可是凌風還是毫不在意地說道:“玦情,以月瑤的實力,估計都不會被纏上,就算是我,呃,也不會被纏到!”斜看了玦情一眼,凌風笑道:“玦情,要是你被他們纏到,那也不用玉清去救你了,這麼丟人的事發生,你還有臉面去見人嗎?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我呢?!”聽着凌風一直在擠兌着玦情,阮玉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凌風正說得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阮玉清說話時的語氣,於是自然地回道:“自然是一樣的,連狼羣都被你們碾壓,要是連三條小爬蟲都應付不了,真的丟人,丟人啊...”
凌風搖着頭,嘆息着,忽然發現身體有些搖晃,接着凌風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已經開始向他們爬來的巨蟒。“媽呀!”凌風嚇得失聲大喊了一聲,身體不穩,差點就掉了下去,玦情手疾眼快地將凌風給拉了回來。
在玦情把凌風拉回來後,凌風立馬像章魚一樣,緊緊纏住了玦情,然後哭訴道:“玉清,救命啊!”
“不就三條小爬蟲嗎?風,你不是很厲害嗎?還沒開打呢,你怎麼就哭了...”阮玉清完全不留情面地嘲諷着。
至於凌風,平時估計已經反諷回去了,可是現在還是小命要緊,趕緊低頭認錯“玉清~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嘴欠了,你就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玉清,上來了,上來了...要死了,要死了...”
在凌風的哀嚎聲中,阮玉清也不和凌風鬧了,直接強佔身體,然後和玦情移到了另一棵樹,看着再次轉移目標的三條巨蟒,阮玉清說道:“風,看一下,周圍有沒有小蛇”
“哦”凌風自是不敢慢了,立即向四周看去,接着就說出了自己所看到的結果“周圍除了這三個傻大個,都沒有其它的蛇,它們此時都躲得遠遠的,看來很有威望嘛,不過此時倒是幫了大忙...”
不管凌風此時莫名的興奮,阮玉清說道:“風,查看四周,不要有小蛇的存在,玦情,不要和它們硬拼,從現在開始我們只要拖住它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