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琪摩擦着手指,陳書文那邊有人去找,很顯然陳知府已經懷疑上他們了,只是這背後的事情,他們還沒有查清楚,應該是說這背後之人都被陳知府給處理了,這老狐狸!
他們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林雅琪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
她爹現在也還沒有回來,林雅琪心裡面很是不安。
這一夜下雨了。
林雅琪聽着外面的雨聲,目光落在孤冷凌的臉上,她忽然間笑了,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的八字不合,這纔在一起多久,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她想,如果要是沒有遇見孤冷凌,她過得日子肯定會不一樣,她會將家裡面的生意做大,然後四處遊歷。
“王妃。”
寧義忽然出現在帳篷裡面,他並沒有稟報。
林雅琪見着他身上還溼溼的,臉色也不對,立馬說道。
“有什麼事情直說。”
寧義敏敏嘴脣,低着頭說道,“林老爺出事情了。”
林雅琪眼睛瞪大,她嚥了咽口水,厲聲道,“我爹他現在在哪兒?”
寧義見着林雅琪激動地神色,快速說道,“林老爺現在被屬下安置在株洲城內的小院兒裡面。”
林雅琪微微舒了一口氣。
寧義繼續說道,“林老爺取藥回來的途中被人追殺,帶着林老爺的那個人與林老爺一同摔下山崖,這才擺脫了那些人的追殺。”
林雅琪站在原地,眼眸深沉,“陳知府的人?”
寧義點點頭。
“好一個知府大人!”
林雅琪覺得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將我爹保護好。”
“是。”
寧義說完以後,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子。
林雅琪接過來,眼神一凝,“這就是銀紗?”
“嗯,林老爺親自交給屬下的。”
林雅琪眼睛一紅,這一次竟然是連累了她爹,她定會給他爹討一個公道的。
“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驚動其他的人?”
寧義搖搖頭。
“很好,這件事情就不要跟其他人說,你去尋一個藉口將田神醫請過來。”
“屬下,這就去。”
林雅琪緊緊地拿着木盒子,目光落在孤冷凌身上,緊抿嘴脣,“孤冷凌,你一定要給我醒來,要不然不僅是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爹!”
田神醫來的很快。
“王妃,你找老夫可有什麼事情?”
林雅琪對田神醫還是很信任的。
“田老,銀紗已經找到了,你看下你說的解藥需要怎麼煉製?”
田神醫神情有些激動,接過盒子,連忙打開。
林雅琪見着黑子裡面躺着一些銀色的絲線,比頭髮粗一些,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種藥材。
田神醫摸了摸,聞了聞,臉上露出笑意,“沒有錯,這就是銀紗。”
林雅琪得到了田神醫肯定的答應,她淡笑着說道,“田老,銀紗找到的事情,我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
田神醫看向林雅琪,有些爲難。
林雅琪繼續說道,“這東西是我爹讓人帶回來的,但是我爹爲了這銀紗卻是受了傷,外面又很多人想要王爺的性命。”
田神醫沉思了半響,這才說道。
“熬藥以後就在帳篷裡面熬製吧。”
“多謝田老。”
田神醫擺擺手,“無礙的。”
林雅琪卻是朝着他問道,“田老,之前你說的陷害你的人是不是濟世堂現在的主家?”
田神醫神色微變,很快幽幽的看向林雅琪。
林雅琪眼睛依舊明亮,且沒有避諱。
“田老,我可以幫你。”
田神醫眼眸又轉動了幾下,以往很少能夠看見田神醫有多餘的神情,今日卻是從他的眸子裡面看見恨意。
沒有錯,就是恨意!
林雅琪不禁想着,濟世堂的主家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能夠讓田神醫這樣良善之人如此記恨?
“我會爲自己正名的。”
林雅琪微微挑眉,她有些意外。
“田神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田神醫看向林雅琪。
林雅琪笑了笑,“田神醫你以前就是這邊的大夫,而且你醫術那麼的高明,按道理來說,這邊的人應該都認識你纔是,但是這些日子你跟着我們到處走,遇見這邊的人那麼多,其他人對你都沒有印象。”
這一點讓林雅琪很是好奇。
田神醫苦笑一聲。
“我以前看診都是給富貴人家看診。”
一句話道明瞭一切。
十幾年過去,又是給富貴人家看診,他們這些天接觸的人,那都是平頭百姓。
“田老,還望你不要怪罪剛纔我的冒犯。”
田神醫擺擺手,笑道。
“無礙的,王妃能否也回答老夫一個文體?”
林雅琪定定的看向田神醫。
田神醫眼睛清明,並無惡意,她點點頭。
田神醫眼睛裡面閃過精光。
“王妃,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奇遇?”
林雅琪愣了幾秒,很快就笑了。
“田神醫你想問的是青黴素的事情?”
田神醫坦然的笑道。
“是的,老夫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種生黴的東西還能夠治病,還有你教我的提取術,也是讓我大開眼界。”
林雅琪見着他眼中的光芒,那是對一種事物的熱愛,她已經很少見着這樣的目光了。
“不瞞田神醫,我小時候總是愛做夢,每一次做的夢都稀奇古怪,都是一些在我們這裡見不到的事物,就是那個青黴素也是夢裡面夢見的。”
田神醫看向林雅琪的眼神倒是沒有懷疑,反倒很是驚奇,“真的嗎?”
林雅琪點點頭。
田神醫趕緊問道。
“王妃,那你夢中可還有類似的事情。”
林雅琪看着田神醫這着急的模樣,很想笑。
田神醫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我就是太激動了,哎,不過這樣的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雅琪知道田神醫算是信了她說的話了。
衙門
陳知府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都已經處理好了?”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
陳知府臉色一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平靜的說道。
“那兩個人被我們逼着跳崖了。”
“屍體呢?”
陳知府擰着眉頭。
“懸崖下面有河流,我們下去並沒有找到屍體。”
黑衣人說完話,陳知府便將茶杯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