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一次牛學恆被抓後,郭慕華的情緒一直不穩。別人感覺不出來,但林詩音能感覺出來。
郭慕華笑一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林詩音輕輕嘆一口氣,把郭慕華抱着更緊,臘月三十的晚上,氣溫有點低,男生女生的溫度卻很高。
兩人在牆角吻着。
林詩音的香舌裡有一種星星的味道,每一次郭慕華都讓沉醉……
“砰!”一個忽然躥起的煙花,嚇開了兩人,兩人轉頭看去,就看見一支菸花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光彩。把夜,照的美麗多彩。一個小孩在興奮的叫着,好像是林詩音隔壁家的劉叔叔在帶着孩子放煙花。
“真美。”林詩音癡癡的說。
“嗯。”
“但願永遠都是在過年,煙花永遠都燦爛。”林詩音看着郭慕華,“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最後一句話,林詩音說的細若蚊吟,說完後就羞紅了臉,把頭埋進郭慕華的懷裡。
郭慕華笑了,再一次的擁住林詩音,吻着她的鼻子,她的脣,“明天晚上我們去放煙花吧……”
“好。”林詩音興奮的跳。
第二天,正月初一的晚上,郭慕華買了很多很多的煙花,帶着林詩音在小鎮鎮政府前面的小廣場上放。煙花照亮了夜空,兩人跳啊笑啊。
這一個年過的很不平靜,鞭炮聲中郭慕華感覺不到一點喜慶的意思。初二,他和陸張飛就離家準備返回幷州,因爲還沒有公交,所以只能租了一輛私人出租車,走前,林詩音、李嬌麗還有周晨雨到鎮口送他們。
“老郭,帶我一起去吧?”周晨雨說,周晨雨現在已經是醫科大的大學生了,個頭沒怎麼長高,脣上的小鬍子倒日漸旺盛。
“你去幹啥?”郭慕華開玩笑。
周晨雨抓抓頭髮,“我幫你和老陸搞後勤。”
“啥後勤啊?做飯還是洗衣服?”郭慕華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但今天他卻故意的開玩笑,想放鬆大家緊張的心情。
周晨雨林詩音都無言,但臉上擔心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你們都回去吧,別擔心。”郭慕華淡淡的笑,“一切都會沒事的。”和陸張飛兩人坐進出租車,招手。
“張飛……”李嬌麗叫了一聲,欲言又止。
陸張飛坐在車裡,憨憨的笑。
李嬌麗笑了一下,招手,“……慢點。”
“嗯。”陸張飛點頭。
出租車離去。
等到郭慕華和陸張飛的車走了,周晨雨林詩音和李嬌麗還站在原地,遠望着,氣氛有點壓抑,他們三人誰都不能預測將會發生什麼事,唯一能肯定的是,那絕對會是一件大事!現在牛學恆等於半個身子已經是在陷阱裡了,郭慕華要窮盡一切的辦法把他拉出來,不惜一切的代價!
郭慕華和陸張飛到了幷州後,先去醫院看望車志勇。
車志勇被馮瘋子砍傷後,一直住在醫院,過年也是在醫院裡過的,醫生說,他的傷勢還需要在醫院裡住一段的時間。
“叔,嬸,過年好!”郭慕華進了病房,先向車志勇的爸媽問好。兩個老人對郭慕華不冷不熱,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就出去了,留下郭慕華和陸張飛兩人陪着兒子。郭慕華對連個老人的態度並不在意,畢竟車志勇是因爲給自己看店才被馮瘋子砍了的,兩個老人心裡有點怨言,也很正常。
郭慕華和陸張飛站在車志勇的病牀前,“志勇,過年好!”
“華哥好,陸哥好。“車志勇笑着。
郭慕華拉過一把椅子,在牀前坐下,微笑,“呵呵,看你的精神好多了,早上吃的啥?三十吃餃子了麼?”
“吃了,”車志勇笑着,眼睛裡卻有點的不自然。
郭慕華和他處了這麼久,已經很瞭解了,“怎麼志勇,有事?”郭慕華問。
車志勇低頭看着棉被,欲言又止。
“說吧,都是兄弟。”陸張飛插了一句。
車志勇擡起頭,“……華哥,出院之後,我可能不能回飯莊工作了,我爸在婚紗攝影給我找了一個工作……”
陸張飛皺了一下眉頭,郭慕華卻淡淡的笑,“好。”
“……華哥,對不起。”
“啥對不起啊?”郭慕華笑了,“我總不能讓你給我當一輩子的大廳經理吧?呵呵,幹婚紗攝影挺好的,掙錢多,也體面,對了,你是給人家打工麼?”
“嗯。”
郭慕華想了一下,“行,到時候看吧……”郭慕華心裡已經決定,等車志勇出院之後給車志勇一筆錢,讓車志勇自己幹一家婚紗攝影,跟了自己這麼長的時候,車志勇有很多的功勞,郭慕華不能讓他白跟。
“……華哥……”車志勇叫了一聲,張着嘴,想要說什麼,但張了幾下,沒有說出一個字,眼睛卻泛紅了。
郭慕華用手拍拍他的腿,示意不用說,他知道他的意思。”華哥,不管怎麼說,我永遠都是你的兄弟。”最後,車志勇說。
郭慕華點頭微笑,“我知道,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一會,郭慕華和陸張飛走出車志勇的病房。
陸張飛說,“老郭,志勇是不想跟着咱混了啊?”
“嗯,志勇有難言之隱,肯定是家裡人擔心他的安全,逼着他換工作。”
其實郭慕華猜得不全對,如果只是家人反對,車志勇絕對不在乎,家人反對他跟着郭慕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已經習慣了,這一次離開郭慕華,主要是因爲李曉慧,李曉慧說了,他要是再跟着郭慕華在社會上混,她就不理他了。車志勇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李曉慧,所以他只能答應。
看完車志勇,郭慕華和陸張飛又去三醫院看望吳毅鋒和王春傑。
兩個人遭了陳波的毒手後,傷勢都很重。爲了便於照看兩人,郭慕華請醫院將兩人安排在了一間病房裡。
“牛哥怎樣了?”吳毅鋒在見到郭慕華和陸張飛後,情緒顯的有點激動,他坐在病牀上,右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帶,用一個專用的架子固定在牀邊,臉上還是傷痕累累。自從知道牛學恆被抓之後,他情緒一直不怎麼穩定,他認爲是他害了牛哥,如果不是爲了給他報仇,牛哥怎麼會找陳波算賬,然後殺了黑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