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爲戀愛了的緣故,葉明珠的心情格外的好。連帶着,葉明珠的身子也比以前好了許多,連康寧公主和九公主都覺得,葉明珠的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
段墨熯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每日仍舊是早出晚歸的。葉明珠到時時常去康寧公主的公主府,許多時候還能看到九公主。九公主因爲受寵,便時常的往宮外跑,不是去了康寧公主府便是來到定威侯府。
如今,康寧公主是聖上最爲虧錢的公主,而九公主則是聖上最爲疼愛的公主。兩位一母同胞的公主關係也極好,帝后每每見此都極爲高興。
夏太后已經過世,葉明珠最大的靠山也已經沒了。然而,卻沒有人敢輕視葉明珠。誰都知道,當朝最爲受寵的兩個公主都和葉明珠是手帕交。葉明珠的另一個手帕交定遠侯夫人是葉明珠名義上的嫂子,有這一層關係在,定遠侯府也是葉明珠的靠山。而安國公府雖然早就和葉明珠斷絕了關係,然而自從葉陳禮成了安國公以後,根本就毫不避諱和葉明珠之間兄妹情深。再加上段墨熯對葉明珠的好,一如太后娘娘在世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哪兒再做出往定威侯府送妾的舉動。
這日,葉明珠剛從定遠侯府回來,便接到了劉家夫人的請帖。
這倒是讓葉明珠頗爲意外。葉明珠因爲身體和性子的緣故,交往的對象沒幾個。定遠侯府唯一的女主人只有葉明珠,別的權貴之家也知曉葉明珠身子不好很少出門,因此也只是在一些有名頭的聚會時象徵性地給葉明珠下帖子。像劉家夫人這般下帖子的倒是少數。
“太夫人有所不知道,這位劉家三夫人……”一邊的碧荷還未說完便被葉明珠打斷。
“等等,你說劉家三夫人?那位管三爺不是失蹤了嗎?”葉明珠一臉疑惑地問。
因爲自己的表妹閨名換做冰心,又恰巧劉家的三爺在外面總愛化名管三爺,因此葉明珠到是對這個劉家三爺印象深刻。
“太夫人前一陣在養身子所以不知道。這位劉家的三爺當年失蹤,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凶多吉少了。誰曾想,這位劉三爺被周太守救了。劉三爺雖然失去了記憶,到底是劉家的公子,才華橫溢,周太后極其喜歡這位劉三爺,因此……”碧荷緩緩解釋道。
“等等,不要告訴我這位劉三爺被周太守招爲了女婿。而劉三爺的妻子正是我那個表妹周冰心吧?”葉明珠語速飛快地將碧荷的話打斷。
不要告訴她這是真的,太驚悚了。有一個叫冰心的表妹沒什麼,有一個化名成了管三的人也沒什麼。偏偏管三姓劉,最重要的是,管三和冰心在這個世界上結成了夫妻。這也太過於巧合了吧?只不過,冰心小的時候和葉明珠在一起待過許久,葉明珠極其瞭解周冰心。這個周冰心看起來如同正常的姑娘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穿越者。
若說周冰心跟別人家的姑娘有什麼不同,葉明珠只覺得周冰心有些時候太過於呆板了。也不能說是呆板,只不過葉明珠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不過,那個時候周冰心剛剛失去母親沒多久,又大病了一場,性子變成那副樣子也是有可能的。
葉明珠和周冰心多年未見,葉明珠也不知道如今的周冰心怎麼樣了?劉家也是正經的豪門,周冰心那個性子,葉明珠可怕她吃虧。
“正是。太夫人,怎麼了?前幾天劉家三爺剛剛恢復記憶,便帶着夫人回來了。當初,所有的人都說周夫人被周大人嫁給了一個普通的人,爲周夫人趕到委屈。都說周大人有了新人就忘了原配發妻,更是置親生女兒於不顧。如今,劉三爺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又官復原職,周夫人一下子就成了誥命夫人,衆人都在感嘆周夫人運氣好。更是嘲笑周夫人的那個繼母,想要糟蹋原配的女兒,卻不曾想反而爲人家送去一段好姻緣呢。”碧荷笑着說道。
“我和表妹也多年未曾見了。正好最近的身體也好,可以出門。”葉明珠笑着說道。
葉明珠對這個表妹很有好感,多年未見,葉明珠也想見一見周冰心。
三日後,葉明珠起了一個大早,前往劉府。仔細算起來,葉明珠發覺自己和這位劉家三爺也算是表兄妹。想到這裡,葉明珠不由得感嘆皇家的表親真的太多了。
剛一進府,葉明珠便看到了周冰心。
“多年不見了,表妹還是這般模樣。”看到周冰心,葉明珠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安國公府和閔氏、周冰心以及葉明茵在一起的日子。
“嗯。”周冰心呆呆地點了點頭。
葉明珠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表妹還是老樣子。
葉明珠緩緩坐了下來,兩人緩緩交談着。說是交談,實際上還是葉明珠在問,周冰心在答。
“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和管三在一起的啊?”葉明珠十分八卦地問。
“因爲該在一起,所以就在一起了。”周冰心依舊面無表情地回答着,彷彿葉明珠問的不是她的夫君一般?
“那你喜歡他嗎?”葉明珠忍不住問道。
葉明惜身在後宮,聖上年紀越來越大了,後宮的妃子一年比一年的多,公主和皇子去未曾再添過一人。葉明惜這一生算是葬送到了後宮裡。
葉明清不算是什麼好人,可是到底是葉家的姑娘。因爲安榮王謀反,葉明清的結果葉明珠不用打聽就知道。
葉明茵還小,葉明珠也不知道葉明茵又會是個什麼樣子。葉陳禮不是什麼善類,葉明茵作爲一個庶女日後是什麼樣的日子,葉明珠猜不出來。
想到這裡,葉明珠不由得真心地期盼周冰心這個和葉家幾個姑娘血脈最近的人能有個好日子。這一次,葉明珠願意相信這世上還有好的男兒。
“喜歡。”周冰心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個樣子真的是喜歡嗎?
“你喜歡段墨熯嗎?”周冰心突然間開口道。
葉明珠聞言,只覺得一陣怪異。自己這個表妹居然會主動問別人一些事了?而且,周冰心不應該稱呼段墨熯爲表姐夫或者老太爺嗎?再或者直接稱呼官職就是了。
不過,想到周冰心的性子,葉明珠又覺得釋然了。
葉明珠在劉府待了許久這才離開。葉明珠坐着馬車緩緩回府。自從葉明珠上次出事以後,葉明珠身邊的護衛便明顯增多了。光是明面上的護衛便增加了不少。據段墨熯所說,這些護衛不是定威侯府的人便是閻閣殿的人。
剛要下馬車,葉明珠便看到碧荷快步走了過來。碧荷在葉明珠耳邊耳語幾句,葉明珠想了想,便決定走後門。
剛一到後門,葉明珠便看到了一個有些落魄的男子拉着當歸說着什麼。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那男子一愣,葉明珠也是一愣。在葉明珠心中,當歸一直是當初那個有些軟上不得檯面的小丫鬟。誰曾想,如今的當歸居然有勇氣扇自己前夫一個嘴巴子。
那男子回過神來便有些惱了,想要做什麼,卻被一般的小廝攔住了。
葉明珠在定威侯府待久了也知道了,定威侯府縱使是一個小廝,手下也有不少功夫的。段家作爲武將世家,歷來都重視拳腳功夫。段家更是養了不少受了傷的士兵。段家本就注重小廝的身手,而那些再也上不了戰場的士兵也不好意思白吃飯,自然負責其教導小廝武藝的事情。如此一來,段家縱使是個小廝的功夫也不見得比那些侍衛差多少。
葉明珠更是知曉,府裡面甚至有不少所謂的不會武功的小廝,實際上就是閻閣殿的殺手。那些殺手的僞裝功夫極其高明,一般人發現不得。而那些殺手輕易不會出手,因爲他們一旦出手便是招招致命。
“當歸,你!”李書生惱怒地說道。
“我怎麼樣?你別忘了,當年你無錢讀書,家徒四壁之時,完全是靠我當歸的嫁妝才撐得起那個家,才能供你讀書的。我捨不得讓你浪費時間去抄書,平日裡便省吃儉用的,不惜花費銀子爲你購書。你倒是好,你富貴了便拋棄了你的結髮妻子。你可知曉,你能在那麼一個富足的縣上任靠的是什麼?不是你有多少才華,而是因爲你的結髮妻子曾經是定威侯府太夫人的大丫鬟。太夫人最爲念舊,不知多少人想要攀上定威侯府。哼,定威侯府哪裡是那麼容易攀得上的?那些沒有門路的便討好你。你倒是開始得意起來,以爲都是你的本事,居然嫌棄你的結髮妻子是丫鬟出身?真是可笑,若非你的妻子曾經是丫鬟出身,你又哪裡來的這些榮耀?”當歸諷刺地說道。
李書生聞言,整個人面色發窘,臉也紅了。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太夫人體諒我,讓我做了有頭有臉的管事娘子,卻又不讓我再入奴籍。我這裡還忙,你別礙我的事。”當歸頗爲嫌棄地說,“你既然是個有骨氣的,如今沒了官位,便靠你自己吧。”
當歸說完便往府內走。李書生要追,卻被侍衛攔住。
站在遠處的葉明珠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你們主子做的?”葉明珠問了問一邊的如心。
“主子放出消息,說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當歸和那人和離了,當歸又回到了太夫人身邊而已。”如心一本正經地說道。
葉明珠前腳剛從劉府回來,後腳便又接到康寧公主的帖子。康寧公主邀葉明珠前去品茶。葉明珠也不疑有他,第二日一大早上便出門了。
如今葉明珠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爽利了,葉明珠也更願意多出門會會友。
有康寧公主在,一般便會有九公主在。比起康寧公主這個閨蜜,葉明珠和九公主這個老鄉明顯更合得來。康寧公主常常感嘆葉明珠和九公主這對錶姐妹更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九公主如今也大了,皇后娘娘開始管教起女兒了。本朝的公主地位雖然高,然而帝后卻擔心會出現前朝那種公主愁嫁的場面,因此在公主年紀稍微大一些的時候便開始約束公主。當然,帝后雖然約束公主的行爲,然而本朝的公主受前朝的公主影響極大,平日裡怎麼行事,自然是自己說了算。只不過,大多數的公主都更願意守着駙馬過一輩。
真正像二公主和三公主那樣養面首的還是少數。
九公主不像前幾天那般容易出宮了。不過,由於帝后對康寧公主的愧疚之心,因此若是康寧公主請九公主出宮一聚,帝后還是會應允的。
許久未曾見到九公主了,葉明珠一大早上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今日正巧是段墨熯沐休的日子。段墨熯一向是比較繁忙的,好不容易可以和葉明珠多親近一番,卻發現葉明珠居然興致勃勃地去了康寧公主府。
葉明珠剛一入公主府,便看到了一個衣着華麗卻極爲陌生的女子。
“這是我三皇姐,你未曾見過。”康寧公主緩緩說道。
“見過……”葉明珠還未見完禮便被三公主扶了起來。
“這位便是表妹了。自家姐妹,何必這麼客氣。”三公主和善地說道。
三公主雖然貴爲公主,然而卻是個沒什麼背景靠山的公主。而葉明珠卻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夫家更是權勢滔天。
“三表姐。”見三公主這般和善,葉明珠也順着三公主叫了一聲表姐。
葉明珠對這個敢滅了駙馬和小三並生下面首的孩子的三公主極有好感。葉明珠和康寧公主待在江城的時候,三公主勇敢地生下了孩子。不過,那個時候有太后護着三公主,皇后也爲三公主說話,聖上雖然惱怒三公主的行爲,卻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再加上駙馬居然敢養外室,聖上雖然對駙馬一家進行了安撫,卻到底還是心疼三公主的。
“太好了,你來了,我們趕緊換衣裳。”九公主見葉明珠來了,眼睛一亮。
葉明珠這纔看到一邊擺放着的粗布衣。
“這是要做什麼?”葉明珠不解地問。
“當然是體察民情了。平日裡出個宮那麼大的儀仗,多沒意思啊。今天我們就扮村姑好了。”九公主興致勃勃地說道。
葉明珠看了看一向端莊的九公主和三公主眼中興奮的光芒,眼睛也是一亮。
葉明珠雖然是個宅女,卻也喜歡偶爾逛個街什麼的。葉明珠長這麼大,除了年幼時那一次,便再未曾逛過街。而那時,葉明珠的身子比現在的身子要差了許多,雖然也是在逛街,卻到底由於身子的原因未能盡興。再加上那個時候葉明惜雖然做事任性妄爲,卻到底有丫鬟跟着,不好多做什麼。
“就我們幾個?”葉明珠問道。
“我還帶了兩個喬裝打扮的武婢,雖然這京城不算是亂,可是我們四個到底是女兒家,萬一出了什麼事便不好了。”康寧公主說道。
“我夫君給我派了不少暗衛。”葉明珠開口說道。
雖然葉明珠也怕自己出事,不過若是在京城裡喬裝打扮一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畢竟,知道段墨熯另外一個身份的人不少。
葉明珠知道,若是自己想要逛街,段墨熯定然會陪着她的。只不過,葉明珠來到古代這麼久,一向是守着規矩的,如今的叛逆心被勾了起來,葉明珠也想偷着溜出去做一些出閣的事情。左右身邊還有三位公主陪着呢。
“這個無礙,七皇姐的公主府有通向外界的密道。”九公主不在乎地說道,“放心,我們已經謀劃好了,若是讓母后知曉我不帶着侍衛婢女就偷跑出去,本宮就慘了。再說了,七皇姐也怕被七姐夫知道了,七姐夫可寶貝七皇姐了。”
康寧公主聞言臉色一紅,隨即瞪了九公主一眼。
“記得要說我,別再說漏嘴了。”康寧公主說道。
葉明珠這才注意到,自從進了康寧公主府以後,三個公主都未曾用本宮“二字”。
幾人換上粗布衣。雖然是粗布衣,然而不論是皇室的公主還是葉明珠,相貌都不俗,普通的粗布衣根本就無法掩蓋幾人的風采。好在兩個武婢懂一些易容術,硬是將四人的美貌掩蓋下來。
一行六人通過康寧公主府的密道緩緩離開公主府。
幾人雖然都是養尊處優的,卻還是能走幾步路的。如今康寧公主的身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而葉明珠的身子也大好,因此幾人都是步行的。
在外人看起來,六人不過是來市區的村姑而已。
四人都是身份尊貴的存在,自然看不上集市上的普通貨色。而且如今幾人的身份是村姑,若是買了太貴重的東西反而與身份不符。因此幾人便決定去酒樓待着。
四人身份尊貴,平日裡就算是去酒樓,也是去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裡的雅間。而今日,四人卻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髒亂的小酒樓。
康寧公主在江城的時候,這種地方沒少去,自然習慣了。九公主在現代的時候,什麼樣的地方沒去過,自然不會在意。葉明珠在現代不過是普通的人家的女兒,自然也去過小店兒吃飯,因此不覺得有什麼。到時一向養尊處優的三公主頗爲不習慣。
不過,三公主雖然貴爲公主,然而幾次出格的行爲惹怒了聖上。如今的三公主正忙着討好兩位嫡出的公主和夫家有權有勢的葉明珠,因此這裡條件雖然差了一些,然而葉明珠等人都未曾在意,三公主也沒說什麼。
本來還有些嫌棄這裡的三公主,在聽到說書的先生說的內容的時候,便漸漸入了謎了。
“這趙敬軒真是個笨蛋,放着好好的公主不肯尚,偏偏要娶一個故作可憐的出身低微的女子。”三公主忍不住笑了出來。
葉明珠看了看康寧公主,見康寧公主沒有別的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那說書的先生講的自然是康寧公主的事情。不過,誰也不敢亂傳皇室公主的事情,因此當日康寧公主的事情鬧得雖然有些大,知情的卻不多。而那些知情的根本就不敢亂說什麼。因此,少有人知曉故事中的那位公主便是康寧公主。
不過,大多數人都以爲這種事情不過是說書先生杜撰出來的罷了。
“這樣好嗎?”葉明珠在康寧公主耳邊輕聲問道。
普通人家的人聽了,不過是當做故事罷了,根本就不知曉是哪位公主。有身份的人根本就不會相信居然有公主能看上一個江湖人士。更何況,這個故事已經傳得面目全非了,誰又能知曉那個故事中的公主就是康寧公主?別的不說,康寧公主和故事中的那位公主的性子完全南轅北轍。
然而,真正和康寧公主親近之人,未必不能纔出什麼。
“放心吧,無事的的。駙馬早就知曉了。他說,他不在乎我過去喜歡誰,他只希望日後我的生命裡能有他便好了。那個趙敬軒還試圖來公主府找過本宮,不過,被駙馬打發走了。”康寧公主面色有些紅,卻依舊低聲地說道,“再者,本宮可是皇室的嫡長公主,便是真的從前和那人發生了什麼,又有誰敢說三道四的?不過,駙馬是真的對我好。明珠,我看你夫君是真心待你的,你好好地和他過日子吧。”
“你放心吧,我知道他對我的好。”葉明珠輕聲說道。
康寧公主見狀,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七妹,表妹,你們在說什麼呢?”三公主見康寧公主和葉明珠耳語,便好奇地問。
“沒什麼。”葉明珠低聲衝着三公主說道,“我們只是在談論,着說書先生到底是在編排着哪位公主,到是好大的膽子。”
“哼,不過是隨便胡扯過一個公主罷了。那個趙敬軒在民間也算是個傳奇人物,雖然是這種傳奇人物於我們這等出身的人而言不算是什麼。不過,於民間而言卻不同了。在普通百姓眼中,那個趙敬軒也算是個英雄了。英雄自然要配佳人的,所以我們皇室公主便成了最好的編排對象。”三公主不屑地說,“若是讓父皇知曉有人敢這麼編排公主,定然饒不了亂叫舌根子的人。”
“算了,不過是民間的消遣罷了,用不着較真的,我皇室公主還是有這等氣度的。”康寧公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着。若非葉明珠知曉真相,恐怕真的以爲此事和康寧公主無關呢。
“還是七妹說得是。到底是母親的女兒,氣度上就是不同。”三公主笑着說道,“七妹……”
三公主的話還未說完,便整個人呆在那裡。幾人順着康寧公主的目光看去,便發現地上已經倒了不少人。康寧公主的兩個武婢立馬起身將四人護住。
葉明珠微微皺眉,心中一陣警惕。康寧公主在武林待了那麼久,對這種事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九公主雖然有些害怕,卻到底是穿越女,比起真正的古代女子要強上一些。葉明珠經歷這種事情多了,整個人淡定了不少。到是三公主驚得花容失色。好在三公主貴爲公主,雖然有一瞬間的驚慌,卻很快地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