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珠頻頻出‘門’,每次都帶着段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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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人都知曉定威侯府的大姑娘就要及笄了,因此都是盼着這‘門’親事落在自己的頭上。雖然說定威侯府的大姑娘是個喪母的長‘女’,繼母吳氏又因爲陷害婆母將妻爲妾,然而,卻還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誰都知道,定威侯府的大姑娘自幼被放在了太夫人那裡教導。定威侯府的太夫人名義上是大姑娘的祖母,實際上那位太夫人的年紀比定威侯府的夫人楚氏還要小。定威侯府的太夫人於定威侯府的大姑娘而言,便是充當了母親的作用。
而定威侯府的權勢,隨着段墨熯的迴歸與日俱增。定威侯府權勢滔天,卻又未曾遭聖上顧忌,衆人自然願意與之結親。再者,那位大姑娘可是到了皇后娘娘的眼緣。因此,衆人都下意識地不去理會定威侯府大姑娘身上的那一點兒瑕疵。
葉明珠今日帶着葉明珠去赴趙家的宴會。今日是趙家太夫人的六十大壽,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
葉明珠一向是深居簡出的。如今葉明珠卻頻繁出入各種社‘交’場合,倒是成了衆人正想拉攏的對象。葉明珠本就不怎麼會和陌生人‘交’談,因此也只是維持着基本的禮儀。好在葉明珠如今的身份夠高,別人也說不了什麼。再加上從前在宮宴上葉明珠也是如此,倒也算不得什麼。
一進趙府,段清珍的神‘色’便有些恍惚。葉明珠裝作沒看見,只是在段清珍有些失態地時候拉着段清珍說話。
“民‘女’清河人氏,恭祝太夫人六十大壽,特獻上壽禮一分。”一個長得極其嫵媚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葉明珠聽到‘女’子的話,忍不住微微嘆氣。別人家的太夫人,年輕的也五十多歲了,年紀大的,七十多的也有那麼一兩個。偏偏到了她這,還未滿二十五歲的一個‘女’人,便被人喚作太夫人。二十五歲,放到現代不過是大學畢業沒幾年而已。若是讀研的,恐怕還沒畢業。
就算是在早婚早育的古代,也不過是做孃的年紀而已。好在被喚了這麼多年的太夫人,葉明珠早就習慣了。
“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一邊的一個貴‘婦’人心直口快地說道。
這‘女’子長得太妖嬈了。
葉明珠也美,甚至比這個‘女’子還美。只是,葉明珠在陌生人面前一向是冷清的,反而爲葉明珠平添了幾分仙氣。再加上葉明珠未和太后娘娘相認之前,雖然是庶‘女’,卻是出自安國公府,是正經的高‘門’,又得王媽媽這個出身宮裡的掌事姑姑教導,世家該有的禮儀,葉明珠非但不差,反而比一般高‘門’嫡出的姑娘還好。
再反觀這‘女’子,與其說是美貌,不如說是妖嬈。這‘女’子渾身上下帶着的風塵氣息,讓人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既然是爲太夫人送賀禮的,便是客人。壽禮留下吧,你有心了。”趙家的二夫人打圓場道。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女’子是怎麼進府的,不過既然人已經進來了,自然要將這件事情圓過去,不能將它鬧大了。
“到是什麼賀禮?”一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好奇地問。
“太夫人,民‘女’爲太夫人帶來了一個太孫子。”‘女’子神情柔和地撫‘摸’着肚子。
一瞬間,場面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胡說!老身的長孫剛成親,哪裡有的太孫?”王太夫人一臉怒氣地看着一邊的‘女’子。
“太夫人,求求您,救救民‘女’吧,救救您可憐的曾孫子吧。”‘女’子猛地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王太夫人整個人愣在這裡,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太夫人,民‘女’自幼流落風塵,卻潔身自好。幸得碰到了二少爺。民‘女’和二少爺兩情相悅,互定終身。民‘女’知曉,民‘女’身份地位,配不上二少爺。二少爺雖然爲民‘女’除了賤籍,可是民‘女’本就是卑微之人,又怎麼配得上二少爺?只是,民‘女’已經有了二少爺的骨‘肉’,求太夫人憐憫民‘女’。民‘女’知曉,二少爺的幾個外室早就有了孩子,府裡的通房如煙姑娘也有着身子。只是,民‘女’腹中的骨‘肉’流着趙家的血。也不知道如煙姑娘是怎麼知道了民‘女’懷孕了,竟然要民‘女’打了孩子。民‘女’捨不得啊。民‘女’雖然流落風塵,可是同樣是賤籍,爲何民‘女’的孩子留不得,而她一個丫鬟卻能留下孩子?”‘女’子說得可憐,卻讓在場的人都呆在那裡。
趙家二少爺行事極其糊塗,然而,趙家心疼二少爺便不顧規矩,讓正室未進‘門’便留下了孩子,只是,這事都被趙家捂得死死的,若是被人知曉了,還有哪家願意和趙家結親啊!
趙家雖然溺愛二少爺,卻也知曉分寸,此事一旦張揚開了,那便沒有人願意和趙家結親了。
“你這個惡‘婦’,竟在這裡胡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侮辱我趙府的名聲的?來人,把這惡人給我先關到柴房裡去?”王太夫人一臉怒意。
“不要,太夫人,民‘女’肚子裡還有二少爺的骨‘肉’啊!是二少爺帶我進來的,不信,你們去問二少爺啊?”‘女’子被人拖了出去,嘴裡還不甘心地叫着,“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去王‘春’樓裡問問,二少爺可是我唯一的恩客啊!”
“珍兒?怎麼了?嚇到了吧?”葉明珠喚着一邊失神的段清珍。
“祖母,這不是真的吧?那個‘女’子是故意壞趙家的名聲吧?”段清珍求盼着看着葉明珠。
葉明珠見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是真的。那趙家的二少爺也在適婚年齡,祖母自然要爲你查清楚。就是查處了這些,祖母這纔沒有讓你考慮過他?你怎麼了?臉‘色’這般蒼白。嚇到了吧?大家族的是非本就多,祖母只願意你嫁一個家裡簡單一些的人家。趙家……太‘亂’了,髒‘亂’的事情也太多了。到時可憐了那‘女’子腹中未出生的孩兒?罷了,父母造的孽,本是不該孩子承受的。只是在,這世界本就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那孩子,出生了也是帶着原罪的。與其日後成了他人的眼中釘,莫不如就此……你若是不信,過兩日尋個藉口來這趙家吧。祖母記得你和趙家的姑娘還是有幾分‘交’情的。那趙家的姑娘到時不錯,只可惜日後定然被其兄長連累。到時候你便看看,那個叫如煙的丫鬟,也不會再出現在趙府了。而那趙家二少爺,既不會保那個風塵‘女’子,也不會保哪個如煙丫鬟的。明明錯是男子犯的,卻偏偏要‘女’子來揹負。只是,這世道本就是如此的。更何況,有權有勢的趙家自然要護着自家人的。”
葉明珠再次感慨男‘女’之間的不公平。
段清珍自然和趙家的姑娘有‘交’情,只不過,那時段清珍故意結‘交’的。因着是心上人的妹妹,而那位找姑娘也是個好的,段清珍倒是和趙家姑娘的感情不錯。而那如煙是趙家二少爺的丫鬟的事情,段清珍自然變着法子打聽清楚了。
“祖母,我……”段清珍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嚇到了吧?罷了,我們回去吧。”葉明珠搖了搖頭。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葉明珠便稱身子不適,提前離開了。衆人都知曉定威侯府的太夫人是個病秧子,倒也沒說什麼。
葉明珠和段清珍上了馬車,段清珍一路上有些恍惚。葉明珠見狀,也不點破,只是說段清珍受了驚嚇。
馬車緩緩向侯府駛去。
突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葉明珠掀開簾子,卻發現馬車正好停在了安國公府‘門’前,而安國公府‘門’前居然圍滿了人。
自從葉明珠被安國公府除名以後,府裡的下人從不在葉明珠面前提安國公府。就算是出‘門’,車伕也是能繞開安國公府便繞開安國公府。只是,這一次去的是趙家,恰巧從趙家回定威侯府,安國公府是必經之路。本來,走別的路也是可以的。只是葉明珠是以身子不舒服爲由離開的。做戲自然要做妾全套,葉明珠身邊的丫鬟明白其中緣由,可是車伕不知曉。車伕心憂太夫人的身子,想着太夫人在馬車裡面不舒服,估計不會知曉路過安國公府,因此便走了最近的路。
水曾想,安國公府‘門’前居然堵滿了人,馬車根本就過不去。一時間,車伕頗爲自責。
葉明珠倒是不知曉車伕想了這麼多。只是看着安國公府‘門’前聚滿了人,似乎還有一個‘女’子的喊鬧聲。葉明珠第一個反應便是葉陳禮又在玩什麼了。
“清月,你去看看。”葉明珠吩咐道。葉明珠都是很想親自下去看熱鬧,只不過,葉明珠如今頂着定威侯府太夫人的身份,並不好做這種事。更何況,葉明珠如今的身份並非是安國公府出嫁的‘女’兒,因此這種場合更加不適合‘插’手做什麼。
清月如今每次都和葉明珠一起出‘門’,扮演着葉明珠丫鬟。
本來,外面的人就不知曉清月是定威侯名義上的姨娘。府裡知情的,自然不會‘亂’說什麼。因此,每次出‘門’跟在葉明珠身邊的清月和如心反倒是讓人誤以爲是葉明珠的丫鬟。
清月心思靈巧,又會武功,做起事來極爲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