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因爲太過興奮,所以溫言早早的就醒來了。溫言一醒,靈敏的錦瑟就很快的進來伺候溫言起身。溫言知道這兩天錦瑟都常常去昭陽殿那邊學習, 於是問道:“這兩天太子還好嗎?昨天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問。”
錦瑟一邊給溫言梳頭, 一邊說道:“太子這兩天可忙了, 上午跟着秋大人轉, 下午就在練武場上, 最近不是那個越將軍來了嗎?太子就不纏着劍舞和夜無痕了,改纏着越戰了。”
“哦?”溫言想了想,昨天去時, 的確看到了越戰在昭陽殿,只是沒想到他這兩天一直都在昭陽殿。溫言問道:“那他都跟太子說些什麼?”
錦瑟回憶了一下, “大多講邊疆的事情, 再講些兵法什麼的。以前言大人不是教過太子一段時間嗎?但是言大人大忙了, 太子就沒有機會繼續學了。哦,對了, 還有一些南楚國的衝突的事情。”
溫言一聽到南楚國就皺了皺眉,那是僅次於香雪國的國家,一直以來都被皇爺爺打壓着,最慘的一次還被皇爺爺直接打到了人家的皇城,才把南楚國的野心給打滅了, 之所以這二十年來沉寂了, 就是因爲當初損傷太嚴重, 得花時間休養生息呢。
溫言叫來了言滕飛, 就問道:“南楚國最近有打我們香雪國的主意嗎?”
言滕飛說道:“沒有, 只是有些內亂,具體什麼情況, 無法調查。”
溫言瞭然的點點頭,畢竟國與國之間防備的都很嚴密的。既然越戰只是把此事當成一件故事講給太子聽,而且兵部那邊也沒有消息,就證明問題不嚴重。
溫言沒有再多想,趕緊收拾了一下,就打算給父皇請安去。
來到龍飛宮的正門後,溫言卻被攔住了。“張首領,怎麼了?”
張首領恭敬道:“國師大人正在裡面,交代任何人不得進入。”
溫言無所謂的點點頭,乾脆在外面等着好了。結果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裡面的有砸東西的聲音,衆人皆是一驚。其他人不敢進去,溫言可沒有這個顧忌,推開門就衝了進去,言滕飛緊跟其後。
一進去,只聽到皇上氣息虛弱的吼道:“你打算囚禁她一輩子嗎?”
溫言對囚禁這個詞非常敏感,快步走到裡面,就看到皇上和國師對立而站。皇上氣得渾身直抖,國師卻是一派淡定的樣子。
“囚禁誰?”溫言問道。
對立的兩個人已然注意到溫言的存在,當下就停止了對話。東方即明轉過來對着溫言虛虛的行了一個禮,然後道:“臣,還有事情,先行告退了。”說完,就走了。
溫言疑惑的看向皇上,皇上避開聞言的視線無力的擺了擺手道:“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溫言一怔,“父皇,你們剛剛……”
“下去!”皇上突然一兇,溫言嚇了一跳,皇上見嚇到了溫言,趕緊放柔了神情道:“朕跟國師吵架了,有點不愉快,想一個人靜靜,言兒先下去好嗎?”
溫言猶豫的點點頭,道:“父皇保重身體啊!”
“哎!”皇上回道,就轉身坐到了龍牀上。溫言看父皇的確疲憊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先行離開了。
走到門外,溫言就對着言滕飛說:“走,咱們去瞻星閣!”她非要弄清楚,到底誰被囚禁了,又爲何被囚禁。
兩人很快來到了瞻星閣,可是卻被東方即明以占卜爲由拒之門外。溫言心中疑惑更勝。
兩人無功而返,只好回到了晨曦殿。
言滕飛見溫言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輕的拉着溫言的手按了按,就說道:“公主不必擔憂,今晚我就夜探瞻星閣,保準把事情調查清楚。”
溫言點點頭,不知道爲何,她心中有點着急,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當晚言滕飛拉着夜無痕一起去夜探了,溫言卻也是一整晚都沒有睡着。等到天快亮的時候,言滕飛終於回來了。溫言趕緊起身相見,詢問情況。
“怎麼就你一個人,夜無痕呢?”溫言問道。
言滕飛面色有點不好看,說道:“公主這件事情不簡單,屬下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們去的時候,已經發現有一撥人在調查那裡了,而且都是高手,但是可能因爲不熟悉環境,所以不久後就走了,我讓夜無痕去跟蹤他們,我自己進瞻星閣查探。”
“怎麼會這樣?”溫言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公主,瞻星閣的地下石牢的確有一個被囚禁的人。” 言滕飛臉色嚴峻的說道。
溫言趕緊問道:“被囚禁的人是誰?”
言滕飛有點疑惑,皺着眉說道:“是一名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她……額間……有一個紫色的花型標記。”
“什麼!”溫言驚訝,從未聽說過這個世間還有人跟她一樣,額間有花型標記。“是什麼花?香雪蘭嗎?”
言滕飛搖搖頭道:“不是香雪蘭,具體是什麼花,我也不懂,花裡面我只認識香雪蘭。”
溫言好笑的挑挑眉,“那你跟她說上話了嗎?”
“我不敢打草驚蛇,就先退了回來。” 言滕飛說道。
溫言點點頭,兩人一邊猜測着這姑娘的身份,一邊等着夜無痕。終於在天亮起的時候,夜無痕回來。
夜無痕一回來,就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媽呀,累死我了,那幾個人真不是省油的燈,虧得我輕功和隱蔽功夫了得,要不然還真被發現了。”
言滕飛踢了踢他,問道:“查到什麼?”
夜無痕立馬正色道:“天吶,你們不知道,那些人竟然是顧乘風的人。”
溫言一皺眉,“你確定?”
夜無痕保證道:“那還用說,我親眼看見顧乘風迎接他們的,就在狀元府。”
溫言和言滕飛對視了一眼,感覺事情變得複雜了,怎麼顧乘風也參與其中啊。
“怎麼辦,公主?” 言滕飛問道。
溫言思索了一會兒後,沉聲說道:“今天晚上,帶我去見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