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注:緣分來尋,離魂已現。一個生活大卷正在打開,夏一陽、杆子平靜的生活,已經被卷亂了。但這不會是完結,事情只要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他會按照緣分的指引,不斷前行。就像那個怪人來過了,其它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就不再出現了麼?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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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怪客來訪的怪異事情,可把二人給嚇得不輕。這傢伙怎麼跟迷霧一樣,看得見摸不着,難道撞見鬼了?還真沒準。杆子嘀咕着,一宿沒敢睡。他們這老覺得那怪人會飄進來,杆子還拿個墩布把門頂上了。可這頂上門也沒用啊,人家看樣子從來就不一定需要走門。
夏一陽心裡也犯了寒,這傢伙要是想對他們不利,這可怎麼防範呢?好在他似乎沒什麼敵意,說起話來還很客氣,剛纔好像還很關心他們的傷勢。它與郝飛似乎很熟,難道郝飛也是鬼魂?
不對呀,那郝飛與他們是實打實的接觸過,雖然沒分清男女,可是一起並肩戰鬥假不了,他身上還受傷流血了呢,鬼不會流血吧?杆子是又害怕又忍不住老說起這些。
稈子在這方面的感覺沒有夏一陽那麼多,對郝飛的一些奇怪的舉動,象他的預感,與博林烏斯和神將軍的奇怪交流基本沒什麼認識。夏一陽卻不同,他對那種影像的印象太深了,還有那種能帶來充盈力量的溫暖的感覺,看來杆子也沒有。聯想起郝飛迎接月亮光輝似的舉動,還有她凝視火把、不離燃香,好象有一種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牽引着他們。這一連串的怪事,郝飛是無法脫離干係的,也許他們是一幫人,還在進行什麼活動?想到郝飛在酒場房頂兩次他神智要渙散的時刻,有些悽楚的鼓勵他堅持的時候,夏一陽有略感到有些安定。儘管這次他們差點喪了命,應該說從郝飛個人的意願來說,他似乎是沒有惡意的。
只是他身上的疑點也太多了。是男是女?沒看到他有多強壯,可那不知疲倦的跑動,和那彈不虛發的箭法也有點過於特殊了;更有那對抗博林烏斯時說的‘離魂掛於本星’、還有最後時喊出的‘緣香沉月’是什麼意思?聞所未聞!還有她與神將軍交流完後,那應該是冉閔的神將軍說過的怪話‘也好,有緣自能相會。’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他們要離開?還有可能再相會,老天!
還有,郝飛中了劇毒?如果是真的,那就一定是博林烏斯的箭傷給造成的,無怪博林烏斯一箭發出,就背上弓撤走了,極爲自信,竟似乎不用回頭看仔細確認。原來那不是普通的弓箭,看來從沒失手過,這也算高手風範吧。
就在這麼胡思亂想以及與杆子的焦急談話中,時間緩緩的在流動,這感覺真過的慢啊。幸虧接下來沒出現什麼狀況,杆子也是痛快人,自己折騰了幾天自己,慢慢恐懼也下去了不少。
三天以後,夏一陽的傷勢倒是果然好多了。首先是疼痛減輕得多了,他可以自己慢慢的爬起來,扶着牀站起來走動了。而不像前兩天,稍一活動,背上就疼得撕心裂肺。
三叔又給他倆好好看了看,說你倆都快成了蠍勒虎子了,掉了尾巴都能很快長上。告訴護士過兩天可以扶着他們到後院裡活動活動,曬曬太陽了。
這麼多日子以來,他們在學校的狐朋狗友,也沒少來電話、短信問候,尤其是那些舍友們和那些一起遊戲裡並肩戰鬥的“戰友”,還抽了個星期天來過一趟。夏一陽傷痛中,沒什麼心思跟他們折騰,聯繫和拇指聊的任務主要交給了稈子。經過這段不長的時間,稈子的手機打字水平算是提高了不少。
現在夏一陽這傷痛好了點,就馬上不想閒着了。趴了這一個多月了,快把他煩死了,變着法想找點事做,打發時間。別的看來都不現實,這半拉身子骨,還是去玩那老本行——網遊估計比較靠譜。
以前在學校他可是網吧的常客,這最近一個多月沒上網了,還真不知道煩的幹什麼好。前十多天那是沒心情,現在稍好一點,就想琢磨事了。現在想上網吧去,估計得等陣子,身體條件還不能做主,於是老想弄臺電腦不可。
杆子這些天也是光靠手機短信聯繫外界了,大拇指頭早煩了。他已經可以在屋裡溜達了,沒事就開始和小護士瞎侃他們登山的奇遇。弄得一時間中國的三山五嶽都成了珠峰的模樣,剛畢業的小護士被他侃的眼裡直放光。
夏一陽提醒他小心點,三叔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心把你趕出去。杆子無聊的說,整天那個破手機瞎聊,實在沒勁,這不餓急了麼,窩邊草也得吃了。不過說到這兒,他的眉頭竟然皺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心事。
夏一陽也覺得無聊,三叔這除了中醫藥的書,也沒什麼可看的,現在又沒法去網吧,就琢磨買了電腦玩玩。
五叔臨走給他留了千八百塊錢,這兩年假期打工,三叔這應該也有兩三千工資了。不過能不能拿出來就不好說了三叔早就磨叨了,這次給他們治病可虧大發了,沒急着找他們要錢就夠瞧的了。
杆子的老爹也是把治療費直接打到診所賬上,沒杆子什麼事。還好他老媽心疼兒子,塞給他兩千塊。可這也不夠啊,隨便攢個垃圾的,恐怕幹不了什麼。夏一陽對玩的質量好賴是很挑剔的,再說這倆人也的需要營養啊,實際是嘴饞。三叔這免費的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他們整天讓護士去飯店外賣,手裡沒倆大子怎麼行。“要不,找小護士借點?”杆子這麼點子都敢想。
“你別沒皮沒臉了,人家小孩剛畢業掙點錢還不夠自己的呢,你整天胡吃海喝,卻去摳人家牙縫,別不害臊。”夏一陽寒蟬他。
杆子也就那麼一說,真要讓他去說,他也未必拉得開臉。再說家在農村的小護士手裡也真未必有幾個錢。
這兩天他們也好好看了看那天來訪的怪客,手指過的沙發後面,在一個蒙皮的邊角覆蓋着一層極薄的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杆子摸過幾次,沒什麼感覺,這能怎麼聯繫,怎麼也看不出來。
這天早晨,夏一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短信:“陽子哥,我到保龍了,到你們那去怎麼走?”夏一陽把手機遞給杆子,“杆子,你親妹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