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枯腐榮芳

樂論子住在淨浴山一宮七殿的後面,那位師兄帶着季寒蕭從宮門後面走過一片竹林便看到兩間木屋,遠遠的就聽見最外間的房子裡有人在爭論,只聽見一個聲音道:“這是我撿的,又不是偷得,有什麼不對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追問道:“哼!說的好聽,你明知道誰是失主,卻私藏不歸,這跟偷又有什麼區別……”

等二人來到屋前後,那位師兄敲了敲門道:“樂論子前輩,我奉掌門之命帶了季寒蕭前來。”

屋裡的聲音一聽見敲門聲便立刻止住,哐的一聲,只見樂論子開了半扇門把頭伸了出來,看見來人,眉開眼笑道:“你終於來啦。”說着話便出來拉着季寒蕭進屋,對那位領路弟子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他就交給我了,你快回去吧!”,那人回了句是,便轉身回去,樂論子一把把季寒蕭拉近屋子裡便又把門關上了。

季寒蕭看見他也有些開心,畢竟在這陌生的環境裡能見到熟悉的人,心裡還是有些許安慰的,只是他被莫名其妙的拉進屋子裡之後才發現屋裡面只有樂論子一個人,可剛剛明明聽見有人在爭論,便好奇的問道:“我剛纔明明聽到有兩個人,怎麼現在只有你一個了。”

“那都是我,這裡就我一個人,就只有跟自己爭辯了!不說這些了,我的元神在這個身體上出來不了多久,我先給你看樣好東西。”,樂論子說完便進到裡面房間很是神秘的拿出來一隻長竹筒,又把季寒蕭拉倒桌子旁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小心翼翼的從竹筒裡面抽出一幅畫放在桌上,等他把畫攤開之後,季寒蕭驚奇道:“這畫不就是掛在山外面的那副嗎?”

桌上那幅畫確實跟季寒蕭上山之前看到的那副巨畫內容一致,無論是那朵枯爛的殘花還是題詞。但樂論子卻呲之以鼻道:“怎麼會一樣,外面掛的那副畫是望巔峰那小子憑記憶臨摹用來找回薄晨恨夢的,這幅纔是宮徵適的真跡。”

季寒蕭湊近看了看,確實跟外面那副十分相似,除了大小不一,其餘幾乎一樣,他聽到山上那副是望巔峰憑記憶臨摹的,暗自驚歎不已,書香和尚也曾教過他畫畫,雖說他沒有好好學,但也略懂一些,臨摹他人作品並不難,但望巔峰憑着記憶,畫了一幅比例大出幾百倍的畫,無論是結構還是筆墨勾勒的輪廓深淺都極其相似,根本就像原作按照等比例放大了一般,這等畫工不但要技藝了得,還要有難以置信的記憶力,令人歎服。只是季寒蕭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幅畫有什麼過人之處,便隨口說道:“這幅畫沒什麼特別的啊!”

樂論子怪笑的看了看他,對着那朵花感慨道:“何其美哉!”

只見畫上的花好像也聽見了這句讚歎一般,竟活了起來,外面枯腐的花瓣慢慢掉落,內裡不斷生長綻開,最後完全綻放,整幅畫上的情景完全變了另一幅畫面,畫上繁花綻放,生彩向榮,那些花遠看層層疊疊、雍雍融融、華美斑斕,近看色澤光潤、翠顯嬌豔,實在是美不勝收,讓人情難自禁;季寒蕭見一朵凋零的枯花轉瞬變成豔絕千古的的繁花,驚異之情溢於言表,可未等他回過神來,竟有大批蝴蝶從窗外面雋永而至,它們彷彿能聞到花香一般全都飛於畫面之上,圍着繁花盤旋飛舞。

樂論子看這麼多蝴蝶飛了進來,一邊收畫一邊用手驅趕,嘴裡還嘀咕道:“這些蝴蝶眼睛都瞎了吧,真花假花都分不出來,每次打開它們都要湊熱鬧。

枯花綻放的畫面在季寒蕭腦海中不停映現着,驚歎之餘,感慨道:“這宮徵適能畫出這樣的畫真是驚爲天人!”

“不錯,只可惜在他十三歲畫完這幅枯腐榮芳後不久就誤中劇毒而亡,實在是天妒英才!”

“十三歲畫的,十三歲怎麼可能畫出這樣的神作?”

樂論子看着季寒蕭驚訝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悻悻道:“這有什麼,宮徵適十歲之時已經讀遍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更是順手拈來,他不但寫的一手好字,畫畫方面也極有天賦,更爲難得是對奇門遁甲周天易數也有很深的造詣;這幅枯腐榮芳是他蒼生態合集的最後一幅,前面三幅乃是殤盡、天姣和怨蕊,殤盡所畫全是殘花爛葉,好比一個外表醜陋、內心鄙夷的人;怨蕊畫卷之上,花雖美,蕊糜爛,便似那些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天姣則是一片繁花爛漫,所指之人乃是人如皎月、心似清泉的完人;這三幅雖有深意,但若無這最後一幅點睛之作,也只能算是其意雖深,其形薄淺了。”

至此,季寒蕭也已明白這枯腐榮芳所達之意了,接言道:“那枯腐榮芳指的就是那些形貌欠缺,但內心光明的人了。”

“不錯,不過在宮徵適看來,像殤盡和天姣都屬罕有之類,人就算鄙陋之極也終有一懷,而聖潔之至也定有私心,故芸芸衆生內皆是與怨蕊、枯腐榮芳類似之人;這也是他作枯腐榮芳送給她孃親薄晨恨夢的原因。”

“啊!薄晨恨夢是宮徵適的娘,那她一直在找的不就是……”

樂論子見季寒蕭詫異之情,略有尷尬的摸了摸上脣的鬍子,側目道:“是的,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東西。”

“那你怎麼不還給她,她現在就在山上呢,跟我一起上山的。”

“我知道她在山上,我也知道應該還給她,可我這不是…不是捨不得嘛!”,樂論子聲音越說越低,表情也很是尷尬。募得他又擡起頭看着季寒蕭道:“我再玩兩天就還她了。”

季寒蕭見他看着自己,表情好像是要徵得自己的的同意一般,明明是個白髮老翁,此刻竟像個孩子般的糾結不安,他也頓時不知所措,連忙低頭道:“我來這是南無掌門讓我跟你修習靈法的,想必前輩應該知道,如果前輩不嫌棄,我願意拜爲你的弟子。”,說話之時,季寒蕭便朝着樂論子跪拜了下來。

樂論子看着跪拜的季寒蕭,楞了片刻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本來只想隨便教你點東西,不過現在你要當我的徒弟好像也不錯,想想凡夫子那老頭子教了這麼多徒子徒孫也挺威風的,我也試試是什麼滋味。”,說完便對跪在地上的季寒蕭道:“好吧,我答應收你當徒弟,你給我磕三個頭吧。”

看着季寒蕭磕了三個響頭後,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得意道:“以後你就是我徒弟了,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聽我話。”

“是,弟子自當聽從師父教誨。”

“恩,好了,旁邊的空房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我把你的笛子也帶回來放在那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想想要教你些什麼。”

寒蕭答應之後轉身準備離開,樂論子突然急道:“對了,那個一直傻笑的小姑娘也跟着我上山了,我實在管不了她,一天跑到玩,現在又不知道帶着那頭大象去哪瘋了,真真要命,你去林子西邊的湖邊找找看她在不在那,以後就交還給你了。”

一聽到點點也在山上,季寒蕭應和完樂論子便連忙出來找她了,樂論子的兩間屋子四面都是竹林,只有門前有一塊空地,並有一條小路通向淨浴宮那邊,西邊的竹林並沒有路,只是有很多參差的腳印,寒蕭在林子裡左穿右繞了好一陣,遠遠的聽見風鈴般童稚的笑聲,心中一喜,一邊喊着點點的名字一邊加快了腳步,少時出了竹林便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不遠處地湖邊站着一隻大象不停的用鼻子吸水再捲起來對着坐在它身上的點點噴出去,點點爬在它身上不停地躲閃,嘴裡笑個不停,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聽見點點的笑聲,季寒蕭心裡就覺得溫暖很多,此刻見她玩的正歡,他連忙走上去喊他。

點點一看見季寒蕭,用手輕拍了大象幾下,大象會意後,轉而把鼻子對着走過來的季寒蕭噴水,季寒蕭毫無準備,被噴個正着,點點看見笑的更歡了,季寒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臉上假裝奸笑着便彎下腰把水往大象和點點身上潑,大象也不甘示弱,就這樣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

此刻日近黃昏,一個小孩子、一個大孩子、一隻大象潑水玩耍的身影被斜陽拉的長長地,就連他們的影子也笑的那麼快樂,或許他們都還只是孩子而已……

直到天快黑了,季寒蕭才拉着不情願的點點往回走,回到木屋前,季寒蕭走進樂論子留給自己的那間屋子,屋子並不大,外間有一張八仙桌和四張凳子,裡屋只有兩個木箱和一大一小兩張牀,其中一個箱子上面放着彩瑞虹笛的盒子,突然想起自己和點點並無多餘的衣服可換,只好走出來無奈的看着點點笑笑;想了想,他四處找了些材草,生起了火,帶着點點和大象圍着火堆烤起火來。

樂論子看見火光也走出了,望着季寒蕭悻悻道:“讓你去找她,怎麼搞這麼晚,還渾身都溼了!”,說完也不等季寒蕭開口回答,慢慢踱到大象旁邊摸了摸它,蹭了幾下想騎上去,六牙白象卻不願意,身子晃了兩下,終究沒讓樂論子得逞,樂論子氣的一甩袖子怒道:“哼,是我帶你上來的,現在住着我的,吃着我的,就不能讓我騎一下嘛!能仁寂寞都不知道在哪找的這忘恩負義的畜牲。”

等樂論子說完之後,白象自顧自地走到附近的竹林旁吃着地上的嫩芽和雜草,點點也滿臉笑意的跟在旁邊,還不時的摘下幾片竹葉放在嘴裡吃了起來,只有季寒蕭看着她們輕輕地回了句道:“師父,大象不是吃草嘛!”

“這房子是我的,四周的竹林也都是我的,它吃的草葉不都是我的嗎?”

看着樂論子一臉忿忿的樣子,季寒蕭連忙點頭稱是,樂論子看着點點不時的吃幾片竹葉,搖了搖頭:“這傻小姑娘跟大象呆長了,莫不是把自己也當象了,還吃起了葉子。”

季寒蕭曾近跟點點在一起過一段時間,知道點點不用吃飯,每天也就喝點露水,吃幾片青葉就行了,所以也見怪不怪了,倒是自己肚子不爭氣的餓的咕咕響了,樂論子也聽見了,手一揮說房子後邊的廚房裡還有幾個饅頭,餓了就去拿着吃,不過那是他明天的早飯,吃完了要季寒蕭明早幫他去領。

淨浴山一宮七殿除了金烏殿,其餘都有差不多兩百名弟子,而淨浴宮及每一殿也都各自有住所和飯堂,飯堂也都有統一的進食時間,過了時辰便吃不到東西了,而每個殿的飯堂根據不同殿主的喜好飯食也有些區別,如幕簾空掌管的歲星殿和之前語月的廣輝殿的飯堂都是素食爲主,而殺止武的鎮星殿每餐必葷,不但如此,整座淨浴山只有在鎮星殿能領到酒喝,這也是殺止武跟掌門特別申請的,故此,各殿的弟子也經常去別的殿的飯堂吃飯;雖然樂論子屋後的廚房有鍋有竈,但他也懶得煮,一般都是去飯堂領飯吃。

樂論子見季寒蕭聽完原由點頭回應,便徑直回屋休息了,季寒蕭等自己的衣服和點點的衣服都差不多幹了,便熄了火回屋休息,可點點卻不願意進屋,一直和白象粘在一起,季寒蕭實在沒有辦法,便把白象拉到屋子的房間裡,點點這纔跟着進來了。

並不寬敞的房間被白象佔了一小半,可點點又不上牀睡覺,寒蕭只好拉着她說道:“點點,這麼晚也該睡覺了,而且白象看起來也很累,也要休息了。”點點笑盈盈的看着白象,白象似乎聽懂了季寒蕭的話,順勢便往地上一癱,趴在那裡,用兩扇大大的耳朵捂住了眼睛,睡起覺來;點點見狀也爬上小牀閉起眼睛乖乖睡覺了。

暗淡的燭光下,季寒蕭看着這一人一象,微微的笑了笑。隨即準備熄燈休息,突然看到箱子上放彩瑞虹笛的盒子,忍不住拿起盒子輕撫了幾下,這一路走來,身上的東西都差不多遺失了,現在也只有這兩隻笛子了。想到此處,他把盒子放在牀上,慢慢打開了盒子,剛一打開,卻想不到從裡面飛出來一個東西筆直向上,但還沒飛多高就撲騰幾下掉了下來,他連忙伸手接住,仔細看了看纔看清楚是之前的那隻千靈紙鶴,只是不明白它怎麼會飛到彩瑞虹笛的盒子裡去了,不過看起來它好像受了傷,飛不起來了。

季寒蕭移到燭光下湊近了纔看到它那輕薄如紙一般的翅膀上面有一道明顯的裂痕,他看着小紙鶴奄息的樣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去問樂論子卻又怕這麼晚打擾他,便把紙鶴放在牀邊,對它道:“你先忍忍,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師傅幫你醫治。”,說完季寒蕭便也上牀睡覺了。

夜,重歸寂靜……

第十二章 驚戰第十七章(上) 宿命誰知第六章-尋印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二十四章 不明之危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十四章 戲幻迷影第二十四章 不明之危第四十二章 舍道求圓(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十七章(下) 宿命誰知第四十二章 舍道求圓(上)第三十五章 難治之殤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十七章(上) 宿命誰知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一章-血印龍紋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十六章 救人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二十六章 衆挽狂瀾第七章-滅頂之災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十二章 驚戰第三十五章 難治之殤第十四章 戲幻迷影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一章-血印龍紋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二十二章 臨危之際第八章 劫後餘生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四章-逃生第十六章 救人第一章-血印龍紋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七章-滅頂之災第八章 劫後餘生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下)第三十八章 那年風月那年花第六章-尋印第四章-逃生第十二章 驚戰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十三章 天封園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二十九章 劍傷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三十八章 那年風月那年花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二十一章 竹海聽音第三十九章 歸罪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一章-血印龍紋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二十一章 竹海聽音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三十九章 歸罪第二十六章 衆挽狂瀾第十二章 驚戰第三章-避難無常山第十九章 夜入悲歡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九章 世外村第三十三章 感應天象第二十三章 淨浴山之史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十章 山路之上第二章-禍起
第十二章 驚戰第十七章(上) 宿命誰知第六章-尋印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二十四章 不明之危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十四章 戲幻迷影第二十四章 不明之危第四十二章 舍道求圓(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十七章(下) 宿命誰知第四十二章 舍道求圓(上)第三十五章 難治之殤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十七章(上) 宿命誰知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一章-血印龍紋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十六章 救人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二十六章 衆挽狂瀾第七章-滅頂之災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十八章 藍仿玄魚第十二章 驚戰第三十五章 難治之殤第十四章 戲幻迷影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一章-血印龍紋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二十二章 臨危之際第八章 劫後餘生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四章-逃生第十六章 救人第一章-血印龍紋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七章-滅頂之災第八章 劫後餘生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下)第三十八章 那年風月那年花第六章-尋印第四章-逃生第十二章 驚戰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十三章 天封園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十五章 百花澗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二十九章 劍傷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二十五章 血淚還情第三十一章 孕育石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三十八章 那年風月那年花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二十一章 竹海聽音第三十九章 歸罪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五章-浩瀚陰林第三十七章 天女神將 戰女驕英第二十七章 上山入門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一章-血印龍紋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上)第三十二章 探心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二十一章 竹海聽音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三十九章 歸罪第二十六章 衆挽狂瀾第十二章 驚戰第三章-避難無常山第十九章 夜入悲歡第四十一章 巔峰滅祖第四十章 非愛非恨(下)第三十六章 雙容鬥第七章-滅頂之災第九章 世外村第三十三章 感應天象第二十三章 淨浴山之史第三十四章 勿庸醫(上)第十章 山路之上第二章-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