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半月,到了十二月初,苻堅派太醫給我檢查,說產期就在這幾天。因爲已有生孩子的經驗,所以這次並沒有前次的恐懼,只是有點緊張而已。爲了讓我安心苻堅頻繁的前來看望,如果沒時間就讓韓意前來傳話,看來他比我都緊張。年節越來越近,我卻快生了,看來這個新年要忙活了。想到這個世界又有了自己的生命延續,不由得有些快樂。
初五這天晚上,掌燈時節苻堅前來探望,說晚上留下陪我,我沒有拒覺。睡到黎明時,感覺肚子疼的厲害,不由得叫了出來。
“芸兒你怎麼了?”苻堅被我吵醒了。
“我....我....肚子疼的.....厲害.....好像要生了.....”我疼得說句話都吃力的很。
“啊?”苻堅聽到後不由的叫出聲,馬上反應過來穿上衣服,對外面喊道,“快來人!芸兒要生了!”
“陛下,修容......奴婢這就去叫穩婆!”月諸聽道後連忙就往外跑。
由於已經有過生孩子的經驗,這回都比上次要輕鬆得多,但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確實依舊不變。對於這種酷刑一般的折磨,我最後一急竟然罵起苻堅來。經過三四個時辰的折騰,在我力氣耗盡的時刻,幾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奇蹟般的終止了疼痛,我知道孩子生了,於是安心的睡去。
“芸兒,你醒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苻堅那張熟悉的臉。
“嗯。”由於體力的透支,雖然休息了好長時間,但是還是感覺虛弱的很,我給他一個微笑,無力的輕聲哼道。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喝些米粥吧。”他把我輕輕扶起,讓我靠在枕頭上,然後端過稀飯,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放到我嘴邊。
“我....我自己來吧。”一個君王對我如此的細心讓我很是感動,說話舌頭都有些打結。
“你生孩子那麼辛苦,這點事算什麼,就算是朕的小小補償吧。”他雖然語氣雖然是懇求,但卻不容我拒絕。
他細心的一勺一勺的給我喂着粥,我一口口喝着,也許是真個餓了,很快就將米粥吃完,他細心的幫我擦下嘴上的米粒。
“我以後在也不會傷你了,相信我!”苻堅這次用的是我’,語氣是無比的認真。
“呃.....怎麼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摸不着頭腦。
“芸兒看在孩子份上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傷害你。”苻堅又一次重複道。
“我相信你,我想看看孩子。”我吃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孩子,沒工夫和他閒扯。
“抱孩子過來。”苻堅對外面吩咐道。
過了一會,月諸抱着一個用錦被包着的小不點。我接過孩子一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怎麼這麼醜,不會以後也這樣吧。”
“嘻嘻!娘子說笑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看的出長相。”月諸雖然入宮,但還是習慣叫我娘子。。
我沒理多嘴的月諸,輕輕掀開被子一看,驚奇地說:“原來是個女兒!”
月諸和苻堅並沒有回話,只是有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莫名奇妙,不由得拉苻堅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用那種眼光看我?是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說着我摸摸臉上。
苻堅思考了半天,終於一臉同情的對我說:“不要難過,以後有機會的。”
“呃....”我先是一愣,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後宮女人如果沒有兒子的話,是很沒地位的,但是有兒子更會是衆人攻擊對象,這就是所謂的後宮險惡吧。我看看苻堅正色說道,“不管兒子子女兒,我都喜歡,我並沒有難過。”
“那芸兒你先休息,朕先走了。”苻堅還要說什麼,後來聽了我的話,就嚥了回去。
洗三時,苻堅將女兒的取名權交給我。我一聽樂顛了。因爲要是苻堅取名百分之百會叫苻錦。一想到那,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讓我取名我一定會取別的,說不定應爲取名會改變女兒的命運。我比較喜歡《西洲曲》“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 。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 。”這幾句,於是就打算給女兒取名單字一個“憶”。可苻堅她老孃卻捷足先登,給女兒賜名爲‘苻錦’,這還不算,還將名字報了宗譜。得到這個消息後,沒把我氣死,可是又沒辦法,只有將氣撒給苻堅。
因爲在月子裡,所以不能下牀。可是有憶兒陪伴,感覺要有趣多了。何況還有鈺兒不停在我面前像個尾巴一樣黏着。(憶兒。我給女兒起的名字。)
“鈺兒,這個是你妹妹,鈺兒叫妹妹。”我在牀上抱着鈺兒,指着熟睡的憶兒。
“妹咪。”鈺兒攥着小手說道。
“應該叫妹妹,鈺兒再說一遍。”我給她糾正道。
“妹....妹,妹妹。”鈺兒看着我用小手指着憶兒認真的說道。
“鈺兒真聰明!”說着我在鈺兒小臉上親了口,鈺兒咧着小嘴咯咯笑了起來,不停用小手在我頭上拍。
“乖孫孫,和你娘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這時娘走了進來。自從娘來到長安,我擔心娘孤單一人,所以要求苻堅讓娘也住在宮裡和我爲伴。
“婆.....娘....妹妹。”鈺兒看娘來了,就撲在娘懷裡,吃力的說着,指指我又指指憶兒。
“那鈺兒以後就是姐姐了。”娘對鈺兒笑着說道。
一下午,我和娘就陪着鈺兒玩耍,後來憶兒醒來了,大家又忙活了好久。這樣溫馨的環境讓人感覺很幸福,希望時光變得慢一些。最後留娘吃了晚飯,讓月諸送娘回去。
今天也一樣,直到上燈的時候採莫和趙希纔回來。我對他兩的事情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看樣子做月老是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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