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楊大夫。”藥童扶着老人家起身離去。
追月閉着眼愣在原地,她有點喘不過氣,心口彷彿被什麼咬了一口,生生的疼,又彷彿置身在夢中般恍惚,這種聲音,這個感覺很不好,頭懵懵的發脹。
“你是誰?你有何事?爲何沒有排隊就闖進來?”藥童走上前。
追月睜開眼睛,甩甩頭......
一個聲音不知是在心裡還是耳邊蠱惑着她,“進去看看,進去看看......你要進去看看!”追月覺得腿好像不受控制,邁步就往裡闖,藥童沒反應過來,一時沒攔住她。
“出去!”一個勁風掃來,追月只覺得自己雙腳一下子離了地,然而還沒反應過來,便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疼痛在四肢蔓延開來。
追月揉揉摔得生疼的屁股,半坐在地上哀叫。而四周的人,對着追月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年輕人,如此不懂禮數!”一位老人,對着追月搖搖頭道,“楊大夫的規矩就是無論身份貧富貴賤,都要排隊就診。”
追月還未站起來,又聽到:
“你這人,怎麼硬闖?難道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原來是剛纔被甩開的藥童跑上來,看着地上的追月憤憤道。
“你有何事?”屏風裡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朋友受了很重的傷,需要救治......”
“難不成他已經垂危亦或斷手斷腳,瞎眼失語,才縱了你這樣前來?”屏風後面的聲音含着怒意。
“你!你怎麼這樣咒人?醫者不是該救人危難麼?如你這般拿架子,只怕要多很多枉死之魂。”追月也不甘示弱地回擊。
“不看就不看,我就不信,這天都腳下,還沒別的大夫了。”說着,追月撫着摔疼的手臂便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等等!”
“主人!”
屏風後的男子正欲起身走出來,白衣男子屆時闖了進來。
“何事?”屏風後的男子淡淡問道。
追月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全身純白的衣衫,纖塵不染,好像剛纔熬藥的不是他一般,只是眉目間有一枚金色的火雲狀金印,趁着雪白的皮膚,看着有種病態的美。白衣男子瞄了瞄追月。
哼,主僕都不是正常人!追月摸着大腿上的傷痛腹誹道。
“信香燃起,恐師叔有急事。”白衣男子回道。
“這裡有顆藥丸,應該可以救人!”屏風後的男聲波瀾不驚。說罷,從屏風後飛出一個紅色的琉璃瓶子,裡面閃着金黃色的光芒。
“幽雲,這裡交給雙童,你隨我即刻回去。”
追月稍一遲疑,手裡便多了一個瓶子,隨後感覺到一陣金光燦爛出窗而去照的人睜不開眼。復一睜眼,白衣男子已不見了。
外間只剩下兩個藥童在給病人分藥,不一會,衆人漸漸散去。
追月拿着藥憤憤的走着,一邊走,一邊踢着路上的石子。心內腹誹:“天都的,了不起啊,什麼嘛,把我摔了個半死,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結果說走就走了,到底是什麼事,能有病人的性命重要!我看,再好的大夫,如此態度,也是少有!“正想着,一擡頭,看到鳳啓坐在石頭旁,閉着眸子打坐調息,身後金色的結界渾圓光亮。感覺到她的氣息靠近,睜開眼,含笑看着她現在不倫不類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