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晃動身形,使出*幻力,頓時,整個大廳之中都充滿了寂滅的分身,他們紛紛張開巨大的風袍衣袖,對着殿中的玉鏡和曦和,放出黑色的煙塵,耳邊還充斥着寂滅震耳欲聾的的狂笑之聲。
曦和將手中的劍祭出,靈力驅使之下,瞬間便化作無數把劍身,紛紛朝那些靈力劈砍而去。
玉鏡剛剛大傷初愈,靈力也是十分微弱,漸漸不能抵擋着來自地獄的魔音,癱倒在地,氣息紊亂,心脈噴張。她捂着耳朵,一個勁的搖着頭,不多時,脣間便滲出些許血漬。
曦和見玉鏡再次受傷,不禁有些分身。此刻寂滅卻抽動手中幻力,將一股股猶如鋼刀般的劍身翻轉過來,箭頭朝着曦和猛撲過來。
說時遲那是很快,地上的玉鏡見到曦和正轉頭看着自己,而他背後卻是無數把閃着寒光的刀劍,朝他襲來。玉鏡飛身而起,將曦和一把推開,隨後曦和轉身,靈力一彈,便將那許多劍氣化作無形,只是仍有數把劍氣擦着玉鏡的身體飛過,玉鏡雪白的紗裙瞬間殷虹束束。
“鏡兒!”曦和飛身接住傾倒而下的人,將她摟入懷中,轉身便後掠數丈,看着寂滅臨風不動。
“哼,天都弟子,果然還有兩下子,只可惜,仍舊不是本君的對手!”說着寂滅便數下揮動手掌,頓時身邊祭起一層暗紫色的結界,他將手中幻力,再次匯聚成形,化作一條蛟龍,朝曦和和玉鏡撲了過來。玉鏡又轉身,將曦和推來,眼看那股幻力便要穿玉鏡而過,卻不想被一股純白的靈力結界擋住,瞬間黑色烏龍,煙消雲散,大殿恢復清明。
空中漸漸出現了一輪白色的光影,裡面浮現着兩個人的身影,正注目玉鏡和曦和。
寂滅不甘,匯聚幻力,出掌便朝白色結界劈了過來,巨大的幻力甚至將殿內的擺設紛紛碾碎。光陰之中的人,側眸冷笑,隨即轉過身形,輕輕一揮,寂滅的靈力便瞬間灰飛煙滅,成了一隻只翻飛的黑色蝴蝶,飛散開去。
“你們!”寂滅驚在那裡,他沒想到,光影裡的人是念心和白彥,可他們明明是隨風化去了,如何還在這裡,還如此厲害,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自己的幻力。
念心看着寂滅,輕言道:“你這孽障,終有一日,會自食其果。真是眼不見爲淨。”一擡手,一束亮光閃過,寂滅便被禁錮在一個結界裡,被念心揮袖扇出了殿外,念心收手,殿門便輕輕合上。
念心收了靈力,和白彥緩步來到曦和與玉鏡眼前。玉鏡一下撲進了念心的懷裡,“心姐姐,你是心姐姐,你還活着麼!償”
“傻孩子,別哭了,是我,我沒死!”玉鏡被念心輕輕扶起,她看着眼前毫髮無傷的念心,卻是穿着平時從未見過的玉白色衣衫,眉間還多了一點紅色硃砂,而另一邊的白彥,玉鏡從未見過他醒來的樣子,卻是那樣溫潤柔和。
玉鏡看着他們,念心回頭看了一眼白彥,兩人會心一笑。“玉鏡,我那日受傷,雖是一劫,卻也讓我最後可以和白彥在一起,我分給他一半的靈力和真魂,以後我們便不用再分開了。”
“那日,出手……請原諒!”曦和上前,淡然的看着念心。念心和白彥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念心轉身扶着玉鏡的額發。
“心姐姐,那你現在是人還是鬼?”玉鏡癡癡的望着念心,“連寂滅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真厲害。”
念心噗嗤一聲笑了,“傻孩子,我不是鬼,我現在和白彥是真靈。”說着她伸手牽住白彥的手,滿臉的幸福,“天界念我的執着,賜我和白彥做並蒂花。今日我便是來和你道別的。”
“並蒂花,那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心姐姐,那真好。”玉鏡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露出燦爛的笑容。
“果然還是孩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念心敲了敲玉鏡的腦門,“好了,結界要走了,你以後多多保重,只怕我們要很久都見不到。”
曦和走上前,牽着又開始哭泣的玉鏡,遞給她錦帕擦拭眼淚。念心見他如此,便停下腳步走到他跟前,“曦和!”
玉鏡詫異的看着念心,卻見念心淡笑:“我叫念心,我也是心魔,你知道什麼是心麼?”
曦和靜默,念心傾身低語:“你在三生石上看到的,便是你的心。”言畢,念心便攜着白彥飄然而去。只剩玉鏡呆呆的看着,曦和心下驚詫。
忽然殿旁四周,黑霧彌散,曦和頓時警醒,“玉鏡我們快走,寂滅還在殿外。”
玉鏡還未醒神,便被曦和牽着,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便已然到了暗黑林的上空。二人騰在半空,玉鏡睜眼看這腳下的暗黑之林,“下面怎麼辦?”
曦和將她扶在身前,“我帶你去天都。”
“天都!?可是,你們天都,會接納我嗎?”
曦和默默無語,只是揮手催動靈力,便御風而去。
白玉龍山山巔,青煙裊繞,鐘磬之聲飛揚散入雲霄,虛無坐在殿中,淡然的闔目養神。
“師尊,師尊”一陣輕呼,一個方臉的弟子,卻是眉清目秀,一路小跑進殿而來,“師尊……”人未站定,卻氣喘吁吁。
虛無緩緩睜開眼睛,慈愛的看着眼前的弟子,“無心,慢慢說來。”
“師尊,下闋英卓來報,在天都看到了曦和師兄。”
“哦,曦和回來了,那喚他來見我。”
“師兄他……他沒有回來!”那個被喚作無心的小弟子,結結巴巴,偷偷看着虛無,“師兄他……他和一名女子在一起,並沒有回白玉宮。”
“噢,有這等事!”虛無捻着長鬚,眯着眼眸,似乎在沉思。他示意案前的人下去,隨即伸手,細指翻飛間,臉色卻是越發凝重和不安。不多時,便輕嘆一聲,搖頭道:“看來因果之事,實則避無可避,哎……”
天都的大街上,玉鏡正坐在小河邊,興高采烈的吃着糖葫蘆,曦和也傍着她,坐在一邊。夕陽映照着河面上星星點點的光影,看起來猶如金子一般。
“我要回白玉宮一趟。”
玉鏡聞言,含在嘴裡的那顆果子便不再有滋味,半晌,玉鏡轉眸看着曦和,“那……你何時會回來?我一個人在這裡……我有些怕。”
曦和神秘一笑,起身將手遞了過去,“什麼?”玉鏡含着糖葫蘆,仰頭看着曦和。曦和牽起玉鏡的手,便拉着她往街盡頭跑去。
跑過平安鎮的繁華街市,兩人一路沒有停歇,不多時,便走到城邊。玉鏡跟着曦和一路,還沒喘過氣,忽然見到眼前一陣繽紛。半人高的花叢裡,有一座帶院子的茅屋,屋後有一顆巨大的槐樹,樹葉在風中颯颯作響。
“這是……”玉鏡手裡還握着那個糖葫蘆。
曦和笑而不言,牽着玉鏡推開院子的柵欄門便往裡面走。玉鏡拉住他,“我不能隨便進去的……”
“這是我們的家……”曦和轉身微笑的看着她。
“我們的家……”玉鏡呆在那裡,“你是……你是什麼意思……”
曦和轉身握着玉鏡的手,“師尊對我有教導養育之恩,我不可能將天都和師尊棄之不顧……但是,現在我又多了你,魔域你是不能回去。你先呆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向師尊稟告,我不再修仙……而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玉鏡眼眶有些溼潤,她使勁點點頭。曦和拿出一個金色的鈴兒放在玉鏡手裡,“我明日便上山向師尊請罪。這個拿好,你靈力微弱,我不在,也只能將這個屋子周圍設上結界,等閒的危險不怕,我只顧及寂滅不肯放過,如有危險你便將這金鈴搖響,即可我便趕來。”說着,曦和將輕擁入懷,“即便師尊和白玉宮不會輕易答應我,但你一定要好好在此,等我回來……”
玉鏡看着手裡的東西,靠在曦和胸前,默默的點了點頭。
許久,曦和才鬆開玉鏡,扶着她的肩,“好了,既然這裡是我們的家,那你要負責給我做羹湯。”
“啊……”玉鏡疑惑的看着那屋子前的柴,“可是,我不會……”
“那你要學呀,哪有娘子不會做飯的。”曦和偷笑,卻還裝作一本正經。
“娘子就要會做飯麼?娘子……誰是你娘子……你!”玉鏡這才反應過來,追着曦和一陣打鬧。夕陽裡兩人的身影輕舞飛揚,忽然曦和停下腳步,玉鏡一下子便撞入他的懷中,曦和握住她,擡起她的眼眸,傾城的鳳眸裡滿是疼惜,“鏡兒,你嫁我,可好!?”
曦和的眼眸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波光粼粼,精緻無比,玉鏡有些微醺的沉醉,她不自覺的伸出手,觸上曦和那優美妖冶的脣,卻是突然落淚,當淚珠滾落到脣邊,玉鏡微笑着使勁點了點頭。
殘陽如血,玉鏡一襲紅衣,眉間的伶俐被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紅色喜帕所遮蓋。步履輕盈,一手捻着那刺目美豔的紅綢,不斷的摩挲,才顯得她此刻無比緊張。曦和見那雙不安的手,隨即輕撫而上,然後牽着她轉過身,一步步朝屋內走去。推開門,那裡擺着冉冉的龍鳳紅燭,映照着那大紅的喜字,格外醒目。
曦和牽着玉鏡,輕輕下拜,二人眉目含笑的完成了三拜。緩緩起身,曦和纖細玉白的手指,輕輕將玉鏡頭上那方喜帕揭開。明眸璀璨,玉肌粉腮,佳人含笑,曦和將她的眸子擡起,“今日雖無高堂親朋,卻有天地爲證,娘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輕擁入懷,馨香滿懷,身後的燭光影影綽綽,將二人的身影拉長。玉鏡靠在曦和懷裡,忽然擡眸,看着眼前那如畫的眼眸,踮起腳尖,那柔軟的脣瓣便輕柔的印了上去。感覺到彼此的鼻息,帶着些許溫熱,脣瓣廝磨在一起,彷彿點燃了一團火。
片刻,玉鏡睜開深邃的眼眸,微微輕喘看着曦和。曦和輕笑,“娘子,我們還沒喝合巹之禮。”
桌上白瓷的小巧杯子,裡面盛着淡紅色桃花釀。曦和拿起一杯,輕輕遞給玉鏡。玉鏡含笑將手臂與曦和纏繞在一起,仰頭,酒入喉,熱烈而灼燒,玉鏡不禁咳嗽起來。
“咳咳咳……這酒,好辣!”玉鏡滿臉通紅的看着曦和,曦和低眸深笑,將她再次擁入懷中。
“娘子,你給我做的蓮子羹呢?成親可是要吃蓮子羹才行。”曦和坐在桌邊,細長的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臉戲謔的看着玉鏡。
玉鏡調皮一笑,踩着蓮步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就端着一個小碗進來,她樂呵呵的將那個邊緣還沾着黑色炭跡的碗放在曦和麪前。
曦和轉眸看着那碗裡的東西,一團黃白,也看不清楚是什麼,而且湯汁上面竟然還浮着好些黑色的星星點點,不知是何物。曦和脣角微抽,端起來,看了一眼滿懷希望盯着自己的玉鏡,小心翼翼的將那湯羹送到脣邊,那瑩亮的美人裂輕抿,微微皺眉……
“怎麼樣?很難吃麼?我放了很多糖,應該不難吃吧……”玉鏡看着曦和的表情,心裡緊張極了。
曦和將一口嚥下,輕言道:“不,很好吃!第一次做,已經很好了。我娘子可真是冰雪聰明的賢惠。”
玉鏡眉開眼笑的看着曦和,伸手便端了過來,喝了一口,曦和想要阻止,卻僵在那裡。玉鏡一口將那湯羹吐了出來,皺着眉,一個勁的吐着舌頭,“好鹹……咳咳咳……這麼難吃,你還說好吃!我記得我放了好多糖,怎麼會是鹹的。”玉鏡氣鼓鼓的看着桌上那個碗,垂頭喪氣。
曦和遞給她一杯茶水,將那碗蓮子羹端了過來,仰頭都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曦和一邊笑着看着玉鏡,一邊輕咳。
“喂,你瘋了,好鹹的,你怎麼都吃了。”玉鏡想要阻攔,卻沒有來得及,只得可憐巴巴的看着曦和,趕緊伸手將那杯茶塞到他手裡。
曦和喝了一口,微笑道,“你做的,我視若珍寶。”
玉鏡怔住,曦和張開雙臂,玉鏡走了過去,兩人輕擁在一起。
正當春風沉醉之時,忽然桌上的龍鳳花燭被一陣勁風瞬間吹滅。屋子裡一片漆黑,玉鏡握住曦和的手一驚,“怎麼了?”
黑暗之中,月光微微透進來一絲,玉鏡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微微能看清楚曦和的臉。曦和鳳眸微皺,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低頭看了一眼玉鏡,示意她噤聲。
玉鏡順着曦和眼眸看去,卻見四周並無不妥,只見那星星點點的月光從茅屋的窗櫺邊透了進來。忽然一陣黑影閃過,玉鏡頓時心中一驚。
曦和摟着玉鏡,緩緩退後,看着眼前那簡陋的木門。
“是魔域的幻力,看來是魔域的人,只怕是寂滅。”曦和凝着門邊那如煙的月華,似乎有什麼東西緩緩滲進來,曦和將玉鏡轉過身,“娘子,如果來的是寂滅,你先離開!”
“我不……”玉鏡搖頭想要說什麼,卻被曦和捂住了脣。
忽然四周不知何時已經是黑霧繚繞,曦和看着地上還在不斷攀升的黑霧,“果然是他來了……”
“呯”門被一陣幻力吹散,瞬間化作一陣木屑,散落在地上。曦和將玉鏡掩在身後。門前已經是黑霧繚繞,看不清路徑,曦和睨着眼,忽然眉間一沉,靈力化作一道破空斬朝黑霧襲去。黑霧被靈力劈開,露出門前的清明小徑。
“鏡兒!”曦和將玉鏡拉住,“我將幻力所造的迷霧打開,你快走。”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他的目標是我!”玉鏡一把握住曦和的肩膀。
“哈哈哈,你們想走!”黑霧之中,寂滅的聲音猶如鬼魅,卻不能辨明他在何處。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黑色的幻霧。只見那被靈力劈開的一路也眼看就要被淹沒。
曦和不等玉鏡反應,便催動靈力,將玉鏡圈在結界當中,伸手便推了出去。玉鏡在結界之中使勁叫喊,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飛快的在空中盤旋而出。
瞬間,那條清晰的小徑在曦和眼前消失,自己被包圍在幻霧之中。四周氤氳着寂滅時有時無的笑聲。漸漸黑霧朝曦和圍攏過來,最終卻是聚成人形,矗立在眼前,手裡卻是攜着一個人。
他緩緩轉過身,風帽裡的臉依舊是看不清楚,只是手裡捏着那纖細的脖頸,卻是讓曦和全身的血液都瞬間結冰。
“哈哈哈,我說了,誰也別想走!”寂滅手中一緊,玉鏡頓時悶哼一聲。寂滅尖銳的指甲刺進玉鏡瑩白如雪的皮膚裡,一股刺目的血色流了出來。曦和袖中的手骨節發白,聽到玉鏡悶哼,想要上前。
“你再過來,我可能覺得你的靈力太過逼人,會一個不小心,將她的脖子擰斷了。”
曦和頓住腳步,“你想如何?”
“我只不過想要她身上的陰極之力。”寂滅說着,將手指上的力又加了幾分,玉鏡痛苦的閉上眼,儘量不讓自己出聲。
“不要管我……”玉鏡低聲嘶啞的說出四個字,寂滅聞言,一把將她捏住,玉鏡便再也無法言語。
曦和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你想救她?只可惜,你的玄仙之體未成,靈力不足吧。”說着寂滅便低頭看了看玉鏡的衣衫,“呦,怎麼,你們還成親了!那我是不是饒了你們的好事。呵呵,既然來了,那不能不送禮,既然喜服如此美豔,那不如我們給它加點顏色。”說着,寂滅便將指尖玉鏡的血滴入衣衫,那喜服隱隱加深了一塊。
“呦,血不夠了,你看看,就染紅了一小塊。不如我們再來點。”說着,便要往玉鏡的臉上劃去。
“住手!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開她?”
寂滅收住了手,頓時獰笑道:“不碰她,那就用你的。”寂滅伸出一個手指,指尖幻出的黑霧猶如一把凌厲的飛刀,瞬間便穿透了曦和的肩頭,他直直的立着,任由鮮血從肩頭的小洞裡咕咕都流出來,將前襟染透。
“曦和……”玉鏡不顧脖頸上被寂滅刺出的傷口,掙扎着喊出了他的名字,“不要……不要……”眼淚一滴滴,猶如斷線的珠子,玉鏡一個勁的低喃。
曦和挪動腳步,血灑了一地,好似硃砂染成一條細細的緞子。他抿脣頓了頓,“現在你可以放了她,若她死了,陰極之力,只怕你也得不到。”
寂滅看着曦和,一陣奸笑,“哈哈,哎呦,這衣服似乎還不夠紅。”轉眼便又是一把飛刀風馳電掣而去,將曦和另一邊的肩頭刺穿,一股熱血噴涌而出。氤氳在曦和周身的靈力瞬間也化作烏有。
“現在我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你可以放了她。”曦和身形有些不穩,卻還是死死盯着寂滅手裡的玉鏡。玉鏡此刻卻只能是閉着眼流淚不敢去看眼前的情景。
寂滅一把便將玉鏡甩倒在地,玉鏡一聲悶哼,曦和欲上前接住,卻自己也跪倒在地。
玉鏡掙扎爬起來,顧不得其他,便朝曦和奔了過去。她看着曦和那被穿透的肩頭,雙手顫抖,卻無從下手,只能摟住他的腰背想要將他扶起。
“嘖嘖嘖……天都弟子,不過如此,你師父虛無見到你這樣,不知道作何感想。”
“住口,你沒有資格提起我師父。”曦和眉間迸出一束靈力,化作劍氣,直直的朝寂滅揮去。
寂滅未曾料到曦和還有這最後的竭力一擊,幻力鼓着勁風,從袖間飛出一把暗黑色的飛刀,在虛空之中,破開那薄弱的靈力,直直的曦和眉間飛去。曦和此刻已是靈力衰竭身形不穩,便單膝跪在地上,地上一片腥熱的血紅。
眼看那飛刀便要觸上他的眉心,玉鏡猛然衝了上去,宛如一隻赤紅色的蝴蝶,撐開雙臂站在曦和身前,見那飛刀呼嘯而來,玉鏡閉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