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追月見過的,那個豐滿細腰穿着鎧甲的女子,這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勁裝頭髮高高束起紮成了馬尾。看到眼前的情形,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柳眉倒豎,嘴脣已經被她撕咬得發白.....
“你!......你如何對我奢比部將下此毒手?!”英嬌看到眼前的情形,瞬間血衝腦門,一股邪火騰的就上來了。奢比族向來驍勇,重情守信,見部下如此慘死,豈有不怒的。
這下追月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坐在地上一個勁擺手一個勁搖頭,想解釋,卻覺得而無從開口,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她怕極了,緊張極了,渾身瑟瑟發抖,這是她長到這麼大,經歷的最糟糕的一天。
英嬌一個箭步上來便要動手擒住追月,身旁的小道士欲上前阻止卻未能擋住,伸手只扯到英嬌的後襟,焦急道:“喂,英嬌你冷靜點,你確定他一個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凡人,可以殺死你們奢比獸?”小道士神情嚴峻,打量着顫抖的追月。
“他確是凡人,但即便沒有修爲卻也到了這裡,又出這樣的狀況,恐怕脫不了干係”墨生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什麼。
英嬌聽了靜虛的話,有些猶豫,但是仍不改火爆脾氣,瞪着眼睛恨恨道:“對!即便不是她殺,可這是我父帥派來看守她的部族,如今都殞命在此,這裡只有他,他便是最大嫌疑之人!”她轉身對着靜虛道,一手直直指着追月。
“我去找白玉宮的人來處理吧!你們最好不要捲入其中在這裡等着。”說着,靜虛朝墨生點點頭示意他看着英嬌,看了一眼英嬌,欲轉身去尋人。
“喂,喂!你等等......求你等等!”追月奮力爬起來想阻止旋身而去的靜虛。白玉宮的人一來,她就萬劫不復了。
追月再次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然而靜虛轉身卻站住了。墨生錯過靜虛的肩,看到剛纔穿着淡藍色勁裝擂心鼓的男子,侍劍而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們,亦注意到了後面的情形。
來人是來找英嬌的天琪。四下寂靜無聲,幾人都呆在原地,只有風過無痕。
追月這次徹底絕望地癱倒。
“你們在幹什麼!”天琪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側目看到了後面的情形,天琪環顧衆人,突然一臉嚴肅,不假思索地豎指對空一陣唸白,一串字符閃着熒光,飛出院牆消失不見。
英嬌等人都對視一番,又都盯着眼前的追月,各自心緒複雜,英嬌咬着脣,看了眼靜虛,扭頭氣憤的看着一邊,靜虛眉頭緊鎖,墨生撇撇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追月被眼前的狀況,嚇得縮在牆角靠着。她已無力辯駁,乾脆閉上眼,將頭埋進膝蓋裡。這下是死定了,該如何是好,不就是上山找虛無,怎會落到如此境地。宮裡學的那些三腳貓的花架子功夫,在這些人眼裡恐怕是可笑之極的,這下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她的腦袋還是惴惴地疼,越緊張腦子越亂,很多不是自己的記憶不斷在眼前搖晃,重疊着往外面擠。她面色灰白,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袖,身上更是一陣惡寒一陣灼熱地交替。
正當追月哀悼自己的同時,一團煙綠已落地轉身,來到衆人眼前。
“師尊!”天琪上前握劍俯首。
沁寒側目瞥了瞥身後的情形,面露不悅道:“這次交辦的事,你便是如此辦的?我看你是心鼓擂久了些,有些累吧!”
衆人互視,面面相覷。
天琪聞言頓時僵硬在原地,面如死灰。
正在這時,一隊天字部弟子魚貫而來,站立在一旁。
沁寒不再說什麼,輕哼一聲,提步來到追月身前。
他看了追月一眼,突然眉頭緊鎖。靈域幻顏術?一個凡人?沁寒滿腹狐疑,眉目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