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鏡在曦和懷裡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曦和狠勁將她摟在懷裡,讓她不再掙扎。半晌,兩人就這樣默默的擁着,也不說話。曦和欲將玉鏡扶起來,卻不想碰到玉鏡的手臂,玉鏡一聲驚呼:“啊!好疼!攖”
曦和一驚,隨即將玉鏡扶了起來,坐在路邊的階上,又將那昏迷的白玉燕也扶着坐在一邊的牆邊。玉鏡倔強的看了一眼白玉燕,將頭轉過去不看。曦和見她不高興,隨即解釋道:“她是嶗山派的人,我不能不管!”
“我沒讓你不管啊!”玉鏡仍舊噘着嘴悻悻的說道,自知這氣生的有點不着調。
曦和將白玉燕安置好,隨即朝玉鏡走了過來。他將她手臂上的衣衫輕輕揭開,玉鏡一緊張,將脣咬得緊,曦和看到那段藕臂卻是腫脹青紫,“看來是錯位了,我幫你正位,你忍着點!”
玉鏡看着曦和,點了點頭。曦和從懷中掏出一方素錦帕,仔細疊了疊,遞給玉鏡,“你實在忍不住,可以咬着它,別將脣咬傷了,會有些疼!”
玉鏡接過,輕輕咬在脣邊,一股冷香瞬間沁入心肺,甚至還帶着曦和的一絲體溫。玉鏡正走神,曦和卻見手中動作一執。玉鏡一聲悶哼,身形一歪,差點便栽倒在地。曦和上前一把便將她擁入懷裡,將素錦拿下,將她額間冷汗擦去。
曦和晃手一擺,只見他掌心靈光匯聚,便見一個小瓶子出現在他的掌心。“我給你上點藥!這幾天都不可動這手臂。”說着,曦和仔細的將藥粉灑在玉鏡的手臂傷處,然後將一段前袍撕了下來,將玉鏡的手臂纏好,又結下發帶,將玉鏡的手臂掛在她的脖子上。
玉鏡看着曦和蹲在身前,纖細的手指翻飛之際,一個精緻的蝴蝶結便出現在自己手臂上。
曦和站起身,一陣風過,玉鏡打了個寒戰。曦和將她扶起,“我們去找個能住的地方住一晚,明日我要去水源看看,看是否有辦法研製出解藥。”
“那她怎麼辦?”玉鏡看着一邊倒在那裡的白玉燕。曦和見狀,隨即從手裡幻出一個白色的紙片人,對着紙片人一陣輕咒,頓時那紙片飛到空中,靈光到處,便見一個壓簧出現在眼前。玉鏡正在驚詫之際,曦和卻微微一笑,“將她扶起來,跟着我們。”
不多時,他們便找到一個客棧,裡面的小二躲在櫃檯之後,也是半人半鬼一般,見他們來,也是半天都重複着一句話,“鬼來了……償”
曦和和玉鏡輕嘆,曦和伸手對着小二一揮衣袖,靈光注入後,小兒纔算是清醒了些。見到眼前的人,抖抖索索的將他們帶到還可住人的房間,便去尋吃食。
“你說,這面具是有人送到你那裡?”曦和將那面具拿出來,細細的看着。一邊玉鏡半靠着牀邊,白玉燕卻是躺在另一邊的榻上,仍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對,說約我到三生石畔有要事,我這才匆匆忙忙的出來,可是卻在深巷遇到嶗山派的那羣王八……那羣弟子圍攻我和心姐姐。”
玉鏡說完,曦和若有所以,兩人都不言語,只有眼前那燭火閃出黃暈,將屋子裡照得一陣眩暈。
玉鏡忽然想起什麼,“你爲何當初如此篤定是我下毒?還要殺了心姐姐?”
曦和擡眸看着玉鏡,黃色的黃暈在她的臉上投下溫柔的輪廓,一雙碩大的眼瞳閃着懵懂和天真。曦和緩緩起身,將手中的面具放在桌上,走到玉鏡身前。伸手掌心匯聚靈力,在虛空之中輕輕一劃,頓時眼前出現了一面猶如鏡子一般的虛像。
玉鏡疑惑的看着,曦和靜靜的看着裡面的景象,“這是我的記憶通過靈力幻出的景象,你能看到我看過到什麼,經歷過什麼。”
玉鏡看着不知不覺手中的衣衫被靜靜揪住,“不可能,那不可能是心姐姐,心姐姐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曦和卻是靜靜的看着接下來的景象。
玉鏡卻在那裡面看到自己的背影,她不可思議的搖着頭,“那怎麼可能是我?!”隨即她轉頭看着曦和。曦和揮手,將靈力收回那景象也隨之消失,成了一個亮點淡化在空中。曦和淡淡的看了一眼玉鏡,在她身邊坐下,“那晚……是我太武斷!對不起!”
玉鏡一驚,“你真的信我?”
曦和輕笑,點了點頭,擡眸看着她。玉鏡心下黯然,這次出來,便是爲了心姐姐的命,可是要的天書……自己是將真相告知還是真的要騙他,難道真的沒有別的選擇,如今他還口口聲聲說相信自己……玉鏡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下意識便撫上自己的心口。
“你沒事吧?”曦和見狀,即刻上前,握住玉鏡的手腕。玉鏡見他眉心緊鎖,也不敢多言語。片刻後,曦和擡眸擰着眉看着玉鏡,玉鏡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輕聲問道:“有什麼不對麼?”
“你脈象很亂……”曦和轉身,看不清楚臉上的情緒,“只是你心口的傷……有些重!”曦和的語氣充滿自責。
玉鏡試探性的開口:“你真的相信我沒做過那些?”
“我……我信!”曦和淡淡一句。
“你信,我卻不信!”白玉燕不知何時轉醒,正扶着塌坐起來,她看着玉鏡的眼睛似乎蔓延着火苗,“我親眼看到打傷我,給我下藥的是她,你如何就相信她的花言巧語?!”
“我沒有!”玉鏡見她理直氣壯的指責,也急了起來。曦和默默不語,看着桌上的燭火,他此刻根本沒心思聽二人的爭執,他剛纔給玉鏡把脈,卻發現了更加危機的事情。
白玉燕見狀,明白曦和是不相信自己,但是也沒有證據說着小妖女是清白。畢竟自己的易容術,那是世上無人可以識破,除了她自己的父親嶗山派掌門。白玉燕定了定神,看來自己此刻只能一口咬死,否則一旦讓曦和疑心後發現真相,那她自己的謀劃便都是一場空,而且曦和恐怕從此便和她成了勢不兩立的人。
“她是魔域妖女,什麼手段沒有,就憑她一面之詞……”白玉燕竟然嗚嗚的抽泣起來。
“你!”玉鏡強壓住心裡的怒火,轉頭看着曦和。
“白姑娘,一切還需從長計議,今日已晚,你們都休息吧,如有需要,在下便在門外。”
“我……她!”白玉燕看了一眼玉鏡,“我要和她待在這裡?”玉鏡見白玉燕不樂意,頓時也將臉一瞥,看着窗外。
“只怕我和這妖女住在一起,凶多吉少!”
“你!”玉鏡咬牙看着白玉燕。
“白姑娘,現在東麓慌亂,四處皆是中毒的百姓和瘋癲的病人,如今只能先委屈你了。在下便在門外,若有事……在下會護二位周全的。”
曦和朝玉鏡微微一笑,點頭便將小二送來的饅頭放在桌上,轉身便要出去。
“曦和,你不吃麼?”玉鏡伸手握住曦和的手。而此刻,白玉燕不屑的輕哼道:“人家是天都嫡傳弟子,修習辟穀術,何須吃這些。”
玉鏡轉頭看了一眼白玉燕,有些失落的鬆開曦和的手。卻不想,曦和卻拿過一個饅頭,放在玉鏡手裡,“你受了傷,吃一些身體才能受得了,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白姑娘,事情似乎還有很多誤會……你也吃點東西,早些休息。”
玉鏡含笑將饅頭拿在手裡,看着曦和出門而去。門一掩上,玉鏡還是看着手裡的饅頭笑着悄悄發呆,白玉燕卻起身走了過來,定定的站在玉鏡眼前,她伸手一把將玉鏡手裡的饅頭打落在地。
“你幹什麼!”玉鏡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扶着肩頭的傷,光腳走下牀,想要將饅頭撿起來。
正當玉鏡的手伸過去,卻不想白玉燕一腳便踩了上去,疼得玉鏡趕緊將手收了回來,白玉燕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玉鏡站起來,眯着白玉燕,一臉冷笑攜着殺意。忽然,窗外曦和道:“你們可有事?”
“曦和,我們沒事,屋子裡有耗子,我們在打。”玉鏡一把捂住白玉燕的脣,將她拉到牀邊帳幔處隱住,定了定心神,才柔聲回答曦和。白玉燕一臉驚恐,她沒想到玉鏡身手如此快,她自己卻是靈力不濟。
玉鏡見白玉燕緊張的睨着自己,頓時冷笑道:“白小姐,你乖乖合作,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是如果你還想玩花樣,那我便不會客氣了。之前你陷害我和心姐姐的那筆賬,我會全數拿回來。到時候只怕你再長几個手腳也不夠我砍的。”說着,玉鏡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白玉燕的手臂之上游離到她的脖頸之上,輕輕一劃,便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原來你都是裝的!”
玉鏡微微一笑,鬆開了白玉燕,將她一把推倒在牀邊,手裡卻將那個匕首玩得如同一團雪。“難道被你陷害而不還手,就是應該的麼!”
“哼,沒想到你還這麼會演戲。果然是魔域妖女!”白玉燕緩過來,揉了揉膝蓋。
“我們彼此彼此。你易容成我的樣子,給東麓百姓下毒,又要人裝成心姐姐在曦和眼前殺了那個孩子,這一切都是你一手謀劃吧!不過是爲了曦和,你便害了這麼多人,你比我妖女好很多麼!”玉鏡說着,手指摩挲着那鋒利的刀刃,冷眼看着地上坐着的白玉燕。
“你……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告訴他。”
玉鏡看着手裡的匕首,冷笑一聲,“這樣是非不分的人,我傷一次就夠了,現在你喜歡,儘管拿去便是,本姑娘不稀罕!”
“那你現在這般,看來是另有目的了?”白玉燕睨着眼,看着眼前的玉鏡,沒想到這丫頭也不簡單。
“人知道的太多,就死得快!”玉鏡將匕首一下回了鞘,走到牀前,“讓開,我要休息了。”
白玉燕見玉鏡眉宇之間似乎有是一股黑氣,心下一驚,見她臉色不善,便乖乖退到一邊。見她和衣而睡,自己也悻悻的回到榻上,一宿無話。
次日,在城牆邊的水源地,曦和伸手便要去接水,卻被白玉燕一把攔着。
“別!”曦和疑惑的看着白玉燕,玉鏡躲在曦和身後,微微一笑,白玉燕見狀,知道自己阻攔的有些突兀,連忙解釋道:“可能有毒,你小心些!”
曦和聞言,指尖凝聚一絲靈力,對着水源輕輕一點,便見一滴晶瑩的水滴懸浮在半空。曦和鳳眸一眯,揮手間便將那滴水滴在已經摸了藥粉的素錦之上,卻見那素錦之上頓時一陣青煙過後,便生生出現一個被灼燒的黑洞。
“果然……果然是有毒的。”白玉燕好似被眼前的事情驚到,如今他們三人親眼見到這水源出了問題,而玉鏡雖然沒有言語,卻一直眉目含笑的盯着自己,她不免有些心虛,就怕曦和再查下去,會發現端倪,到時那自己……看來必須做點什麼引開他的注意……
白玉燕正在暗自忖度,玉鏡卻開了口,“看樣子,這不是普通的毒物,不知道是來自何處!毒害這麼多百姓,居心其毒。”說着玉鏡不可覺的瞅了瞅白玉燕,卻見她好似如芒刺在背,不覺輕笑。
白玉燕見她睨了自己,忽然開口道:“要算毒物,不是魔域和妖域較多,不知道玉鏡姑娘可有什麼高見?”
曦和轉身道:“玉鏡你可知道麼?”將素錦遞到玉鏡眼前。玉鏡眯着眼看了看,隨即伸手接過來,聞了聞,搖頭道:“魔域沒有這種毒,魔域的毒物都是控制心智的毒物,而且都是隻能對一個人下,或者*術之類的法術,但是都是雙方動手纔會使用的招數。”
正當三人都壞心思揣度之際,忽見一陣黑色魔霧瞬間在三人只見散開。曦和驚覺,匯聚靈力,將魔霧震開,卻不想不見了玉鏡的身影,只剩下白玉燕和他自己站在原地。
“玉鏡!”曦和豔麗的鳳眸殺意滿滿的,看着逐漸散去的黑霧,手裡的劍被握緊。
玉鏡一陣迷糊,便知道身後攜着自己踏風而行的人是誰,那人見她不再掙扎,便將她放了下來。
“義父……”玉鏡轉身跪在地上,卑微的低着頭。
寂滅緩緩靠近玉鏡,將她扶了起來,錯身而過,手裡不斷的把玩着那個戒指。
“不知義父將玉鏡帶來,可是有什麼吩咐?”玉鏡躬身看着身旁的寂滅,默默不語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
半晌,那寂滅轉身輕笑,聲調淡然,“鏡兒,義父有些着急了,那天書……”
“義父,鏡兒已經取得了那……那曦和的信任,只不過,此刻還未有機會接近天都和天書。這……還需時日!”
“嗯……義父知道你沒忘記這事,也沒有忘記還在昏迷的念心。”寂滅看着玉鏡卑微的低着頭,隨即伸手撫摸着她的髮絲,“鏡兒,義父這不來替你想辦法了,那個白玉燕太礙事,義父這就幫你處理掉。”
“義父,你是要殺了她?”
“怎麼,你不願意啊?別忘記,她可是陷害你的。”寂滅轉過身,透過半個風帽,露出尖削的下巴。玉鏡看不到他的臉,她淡淡一笑道:“鏡兒不是不想殺她,只是想以牙還牙……”
此刻,空置的客棧,窗櫺在風中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自從玉鏡失蹤,曦和將附近找了個遍,卻不見蹤影。而此刻白玉燕也是提心吊膽,剛纔玉鏡的失蹤,她總覺得不簡單。
“白姑娘,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去就來。”曦和提劍便要出門,卻不想白玉燕將他拉住,“曦和公子,我一個人在此害怕。”
曦和見狀,隨即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紙片將軍,伸手便點了紙片人幾處,瞬間那紙片晃晃悠悠落地,變成了一個威武的將軍。白玉燕看着身邊的這個鏡像人,頓時有些愣。
“白姑娘,這個鏡像,有在下注入的靈力,三個時辰之內,定可保護姑娘安全,姑娘可安心休息。”
白玉燕想要再說什麼,擡眸卻已經不見了曦和蹤影。她一跺腳,賭氣朝那鏡像人踢了一腳,便氣鼓鼓的坐到牀上。
忽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走到案前,點燃了燭火,從髮絲裡取出一枚只有寸把長的暗香,點燃之後,不多時,屋子裡便多了幾個暗人。暗人見屋子中間竟然有一個鏡像人,均嚇了一跳,而因爲他們並沒有估計白玉燕,那鏡像人好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不動。
“你們可曾將那女子擄走?”白玉燕緊張的問道,她看玉鏡被擄,生怕是暗人和青兒所爲,這次她明裡跟着曦和,暗中青兒卻帶着暗人一直尾隨。
暗人們四下互望,隨即領頭的回稟:“我們沒有青姑娘和小姐的命令,不曾出手。”
“那……那丫頭是怎麼回事……”
“哎!小姐,你別操心那麼多了!”青兒此刻也從樑上由另一名暗人帶着下來,站到白玉燕身前,俯身福了福。
白玉燕一甩袖子,“你怎麼纔來?”
“青兒出門便被玄機盯上了,這不才將他甩掉來見小姐。”
“我問你,你易容成那心魔之事,可有紕漏?”白玉燕盯着青兒,“還有,你下毒之事,我讓你做些掩飾,以免讓旁人看出破綻,你可曾忘記了?”
“小姐,你怎麼這麼問?我易容成那心魔的時候,並無破綻。而且,小姐中毒的事,我也是計算好風量,我們嶗山派獨有的毒,只怕外人也不瞭解,不太容易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纔對。可是那曦和公子發現了什麼?”
“他倒是未曾發現什麼,只是,我覺得他即便開始查此事,只怕有一日便會被發現。”
“那小姐如何打算?”
“那丫頭被擄,我還懷疑是你們所爲,如今看來……”白玉燕扶着桌邊走了幾步,轉頭道,“那丫頭是魔域妖女,仇家想來也不少。你們速速去查明是什麼人將她擄走,然後……”那白玉燕看着桌上的燭火,伸手便拔出暗人的佩劍,一下將燭火一砍成兩截。
說着便將那把劍丟個眼前跪着的暗人,轉身揮手道:“你們下去吧!我要那丫頭看不到明日的日出,永遠不要再回來曦和眼前。”
“是!”青兒隨即便和衆人準備離去。
“等等,將那解藥給我。”白玉燕伸手攔住衆人,“我不僅要那丫頭回不來,而且我還要曦和看到我濟世救人的一面。”
“小姐!“青兒說着,便將一個青色的小葫蘆遞給白玉燕。
“你剛纔說,玄機跟着你來的?”
“是!他跟了我兩日。”
“上次也都多虧他歪打正着將那妖女引來。”
“那玄機是個蠢貨,只不過想將那妖女騙來截殺罷了,哪有小姐的計謀好,不過也算是天助小姐,讓曦和看到她們,坐實了他們的下毒行徑,只可惜,最後還是沒能讓妖女死了。”
“好了,你再遇到他,可以告訴他,如他助我,我定會讓他得到他想要的。”
“是……”青兒眉間閃着獰笑,轉身便朝門口走去。,而那些暗人便紛紛閃身。
突然一聲悶響,一個暗人從樑上墜落下來,摔在白玉燕眼前已經七竅流血沒了氣息,緊接着又是一個。片刻,剛纔在眼前的五個暗人已經紛紛暴斃在白玉燕眼前,只剩得一個奄奄一息,卻也是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青兒疾步回到白玉燕身前,主僕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驚在那裡。片刻,白玉燕鼓起勇氣對着虛空大喊道:“何方妖人,還不速速現身。”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那名暗人的呻吟聲,白玉燕和青兒警惕的看着四周,靜待變數的出現。
忽然,門被推開了,夾雜着塵埃和吹進來的風,白玉燕眯着眼,半天才看清楚逆着光站在門口的人,那人不是別人,卻是曦和,而他身後站着一臉得意的玉鏡,正靜靜的看着白玉燕輕笑。